雲收雨住,葉皖擁著杜鵑兒,從床下提起上衣,掏出項杜鵑的合同,展開放在胸口:“杜鵑兒,從今天起,你就是自由的啦!”
項杜鵑像只小貓一樣伏在男人的身上,拈起合同,看了半晌,突然一扔,抱著葉皖的嘴就親,小舌頭暗吐,伸進葉皖的嘴裡,笑容象夏花般綻開,眼睛裡的淚水卻流了出來:“老公,我永遠都是你的了!”
葉皖含含糊糊地介紹了偷回合同的經過,只說是找了幾個朋友幫忙,項杜鵑聽得又是感動,又是心驚,看著小男人的手上勒痕宛然,心疼得不知道怎麼才好。
葉皖抓住杜鵑兒的手,將合同慢慢的撕成碎片,丟進旁邊的果盒裡,身子向下縮了縮,摟著杜鵑兒說:“寶貝兒,快睡吧,明天帶你上街。”
項杜鵑眼睛一亮,卻跳下床去,打了一盆熱水,擰了毛巾細細地給葉皖擦著臉,葉皖心中泛起暖意,輕輕地抓住了杜鵑兒的手,搖了搖頭:“別著涼了,快進來吧,明天醒了再洗澡。”
項杜鵑將水端回衛生間,葉皖聽得裡面淅瀝瀝一陣響,過了一會兒,項杜鵑裸著身子走進來,關了燈,跳進被窩,鑽到葉皖懷裡,堅挺豐滿的雙峰緊緊貼著葉皖的胸口,伸手一捉,又將葉皖的凶器握在手裡。
“啊?”葉皖在夜光中看見項杜鵑的眼睛發亮,嘴角彎起,甜蜜蜜地說:“我想握著嘛!”
“那,別再亂動了喔!”
“嘻嘻!”柔若無骨的小手反而緊了緊。
“睡覺,不許再動手動腳!”葉皖“啪”地對著杜鵑兒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第二天一大早,項杜鵑就起床梳洗完畢,看著累了大半夜的葉皖仍然閉著眼睛睡得香甜,坐在床邊越看越是心甜,磨蹭了大半天才突然想起來要給小男做飯,慌裡慌張地爬起來跑進廚房。
葉皖平日起身向來很早,這一日卻累得有些脫力,直到快八點才睜開眼睛,一看身邊沒人,站起來感覺渾身粘濕,便准備洗個澡。
杜鵑在廚房聽見動靜,伸出頭來,甜甜地說:“老公,你洗澡,水我都放好了。”
葉皖泡在浴池裡,杜鵑兒做罷了早餐,又鑽進衛生間給葉皖按摩肩膀,伺候葉皖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又拉著葉皖的手坐到餐桌前。
一份煎蛋,一瓶牛奶,一塊速熱餅,葉皖在杜鵑的放著脈脈愛意和濃濃深情的眼神中吃完早餐,時間已近九點。
杜鵑兒在葉皖吃完後才匆匆墊了幾口,正要收拾餐桌,葉皖一把摟住:“別收啦,再收上午就不用出去啦,快換衣服去吧!”
杜鵑兒掙開葉皖,跑進臥室,一會兒推門出來,已經換了一套休閒時裝,鵝黃色的短擺上衣,灰色的輕紡羊毛薄裙,配合著兩枚小巧的鑽石耳釘,顯得既明媚又動人。
兩人搭車直到深圳購物一條街,相擁相偎著逛著一家家的店,葉皖想買的不在這,杜鵑又完全沒有讓小男破費的心,兩人轉了二個小時,竟然沒花一分錢。
葉皖買了兩瓶水,和杜鵑坐在街心花園,脫下鞋揉著:“杜鵑啊,這樣可不大對,我們是來買東西,不是來逛街的。”
“逛街和買東西有區別啊?”
“那當然了,逛街就是看人家賣的東西,十件都不買一件的,而買東西嘛就是看好了就買。”
“是不是你累了啊?累了就回去好不好?”
杜鵑為人善良,又愛極了葉皖,生怕葉皖有什麼不愉快。
葉皖一笑,猛地抱過杜鵑兒,放在腿上:“呵呵,今天要給寶貝兒打扮得漂漂亮亮,走,買衣服去!”
本來葉皖確實不准備給杜鵑買衣服,杜鵑衣服不多,倒也夠穿。他本是想買點家電,再買點生活用品。可是看著杜鵑可憐兮兮的模樣,反倒激發了憐愛之情。
葉皖一口氣給杜鵑買了三四套衣服才罷手,鞋子、內衣都全配套買齊,竟然沒辦法拎,葉皖看著杜鵑兒又是高興,又是感動的樣子,心裡舒暢之極,伸手叫來一張出租車,將東西一股腦兒扔了進去,隨後拉著杜鵑擠了上去。“去南方貿易廣場!”
南方貿易廣場最大的特色就是家電,從半間屋子高的三開門冰箱、桌子那麼大的液晶電視,到五號電池般的MP3,鈕扣大小的竊聽器,應有盡有。
葉皖心裡早有計較,領著杜鵑很快地買下一台26寸液晶電視、一台冰廂、一台消毒櫃。又順便買了一個電吹風給杜鵑。
“老公,買這麼多東西干什麼啊?”
“傻瓜,買給你用的啊,這還是一部分,以後還要買更多的呢。”
葉皖填了送貨單,又拉著杜鵑上了二樓:“床上用品你來選吧,我不懂。”
項杜鵑懷著羞澀和喜悅的心情,挑花了眼才挑中一套絲質玫瑰色床上用品,摸著嶄新、柔滑的床罩,心裡都要醉了。
“老公,我還要給你買睡衣和拖鞋。”杜鵑拉著葉皖又鑽進內衣櫃組,挑了兩套睡衣和一雙拖鞋,又給葉皖買了幾套內衣,掏出小坤包美滋滋地去付款:“我要自己給你買,老公。”
葉皖笑笑,站在邊上看著杜鵑幸福地刷卡,女人的幸福,真的很簡單!
中午兩人簡單吃了頓快餐,下午繼續采購。杜鵑又給葉皖買了潔具,看著葉皖的上衣還是去年的樣式,又折回新百大,買了一件短袖淡粉色亞麻襯衫和一件淺藍色真絲T恤,買順了手,又買了件灰色西褲。
忙了大半天,又跑到超市買了菜,這才帶著一大堆東西回家。
到了家裡,杜鵑兒甩下拖鞋,先給葉皖換上了新拖鞋,又給葉皖泡了杯水,將他按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提著菜就去做飯。
門鈴一響,葉皖起身打開門來。
“老公,誰呀?”
“哦,是送電器的。”葉皖將工人引進門,拆開包裝,通上電調試了一下,很清晰,音效也很好,葉皖簽了收貨單後將工人又送出門。看著兩台電視並排放在一起,想了想,將杜鵑買的舊電視索性搬進了臥室。
杜鵑很快的做了三菜一湯,蘑菇肉片、茭白炒雞脯、油淋豆角、還一個木瓜玉米湯。
葉皖見幾道菜做的色澤鮮艷,聞了聞味道也很正,笑著說:“杜鵑兒,你可真的把我慣壞了哦!能做這麼好的菜,我可想不到呢。”
項杜鵑笑盈盈地挾了一箸蘑菇肉片塞進葉皖的嘴裡,肥大的屁股一沉,坐進葉皖的懷裡:“老公,你嘗嘗好不好吃?”
味道鮮美!葉皖點了點頭:“絕了,杜鵑兒,大師傅的水平”。杜鵑笑的更加嬌艷:“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只要你能回來。”說過這話,突然有點傷感起來。
“呵呵,來我們喝酒吧!”葉皖拿起下午在超市買的一瓶長城干白,打開瓶塞後倒出兩杯,端了一杯給杜鵑。
“老公,我要和你喝交杯酒。”杜鵑還真會來事,騎到葉皖的大腿上,環著葉皖的脖子,右手和葉皖的右手挽了,媚眼如絲,柔情似水地望著葉皖的臉,慢慢地喝干了杯中酒。
兩人恩恩愛愛地吃了一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團圓飯,杜鵑收拾了桌子,嬌媚地看了他一眼,拎著一包東西進了臥室。
“老公,你來看看,好漂亮啊!”
葉皖走進臥室,杜鵑已經將新買的寢具鋪好,原本有些素雅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性感浪漫起來,不得不說,玫瑰色是最容易讓人產生原始欲望的顏色之一。
葉皖看著杜鵑兒面色微紅,星眼迷離,豐滿性感的身子藏在薄薄的家居服內,一雙爆乳隱隱頂了出來,欲火騰地串了上來,一把抱住杜鵑,推到床上。
杜鵑閉著眼睛,感受著小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胸口拼命揉搓,襠下的凶器頂得小腹隱隱作疼,一邊回吻著,一邊溫柔地伸出手臂摸向葉皖下身,靈巧地拉開拉鏈,手指一撥,凶器彈出,握個正著。
一番鳳求凰,滿室羅煙暖。
兩人身上汗津津地,也不洗澡,緊緊地抱在一起說著話。
“杜鵑兒,你家在哪兒?”
“老公,我家是湖南澧陵的,住在縣城。”
杜鵑兒伏在葉皖懷裡,慢慢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項杜鵑是湖南澧陵人,住在縣城城關,有個弟弟今年才14歲,隨母姓叫杜宇。說起來項杜鵑的名字,項是父親的姓,而杜是母親的姓。父親在項杜鵑八歲時就生病死了,母親一個拉扯著兩個孩子,頗為不易。所以項杜鵑大專畢業後出來打工,誰知道被騙進皇朝俱樂部,已經工作了四個月。
“老公啊,我想過段時間回家看看。”項杜鵑可憐巴巴地望著葉皖,眼裡流露出強烈的期翼。
“呵呵,應該的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項杜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性感的紅唇顫抖著,幸福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小男人這麼貼心,自己一輩子算是沒有白活。
葉皖用手指捏著杜鵑的乳珠,伸嘴湊上去含住,用牙齒輕輕地咬。
“咯咯,癢啊,老公。”杜鵑扭著身子,小手卻始終捨不得松開凶器。
“杜鵑兒,我和你說個事。”葉皖松開嘴,枕在杜鵑的胸口,兩團軟肉貼著後頸。
“嗯,老公,你說。”
葉皖其實從昨天給小滿打電話時,就在考慮怎麼安排兩個女人。
無論是他沖動,還是他幼稚,事實上他現在的肩膀上已經有了兩份牽掛。杜鵑是他自己找的,小滿絕對是不能拋棄的。
在心理上和感情上,小滿是無人可以替代的,相依為命,生死相依,兩個相依已經將他和小滿緊緊地連在一起,一輩子都無法分開。
所以他不准備欺騙小滿,更不會搞什麼包二奶的事,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坦承相告,無論是小滿,還是杜鵑,他都不隱瞞。
於是葉皖對杜鵑說了他的故事,說了小滿和田蓉一家,說了陰南村那驚險的一夜,最後他摟住杜鵑動情地說:“杜鵑兒,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小滿。”
杜鵑在葉皖述說的時候,心裡一陣跳,一陣涼,又是一陣熱,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著可憐的小滿,看著面前的郎君,聽著葉皖的承諾,心裡再沒有一絲疙瘩。原本自己心裡扮演的不過是二奶,已經是相當滿意的結局,現在葉皖表示她會和小滿平起平坐,怎麼不令她欣喜、感動?
更為感動的是,小男人什麼都不瞞著她,這份信任不僅給她寬了心,也完全消除了難以言述的自卑感。
“老公,我這樣的女人,能遇見你,是一輩子的福氣。小滿妹妹不管怎樣對我,我都沒有意見,我比她大,一定會讓著她的。絕不會叫你為難。”
葉皖喜歡杜鵑,不是愛。杜鵑給他的是成熟的性吸引和類似母愛的關心,以及無微不至的呵護和將他捧得高高的伺候。母愛的缺失和性的吸引,特別是杜鵑本身的善良和溫柔,給葉皖帶來的是身心的極度愉悅和放松。
“杜鵑兒,我想好了,我明天會回去陪小滿,順便找間大房子,以後我們三個住在一起。我還要給你們找個事做,小滿有你照顧著,我也放心。”
“嗯,老公,只要你有心,我沒事的。”杜鵑雖然這樣說,但是一想到幾天不能見面,心裡還是極為失落。身子往下一鑽,整個人進了被窩,接著葉皖感到凶器一熱,被杜鵑的櫻唇含了進去。
直到杜鵑兒鑽出被窩,面色發紅,氣喘吁吁,葉皖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杜鵑抱到腿上。
“老公,要愛我!”杜鵑溫柔地伏到葉皖胸口,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蓋住了美麗的臉蛋兒,也蓋住了眼角的一滴淚珠兒。
第二天葉皖早早起身,到陽台做吐納功夫,雖說身體機能完全恢復,但是氣行微滯,始終無法運轉自如,心裡默思經絡和真氣走向,盤算良久,依然想不通。想不通就先放下,葉皖一直對於練功持一種“無為”的心,或許別人很驚奇他的修養和境界,對於他自己來說,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本來葉皖就是不爭的一個人。
杜鵑兒笑嘻嘻地看著葉皖在陽台閉目打坐,雖不懂葉皖練的是什麼,倒也知道不能打攪。直待葉皖收了功,這才走上前,給葉皖披上衣服:“老公,好棒吶!”
葉皖斜了她一眼:“你懂這個?”
鵑兒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老公我棒在哪裡?”
“我想想,嗯,老公坐著和老和尚念經一樣,很像的。”
葉皖後悔自己問這樣蠢的問題,她一個小女子,懂什麼內功。
“那不是念經…”
“我當然知道啦,老公沒唱歌嘛,老公是在吸天地之間的靈氣,電視上都有的。”杜鵑眼睛亮亮的,充滿崇拜地看著葉皖。葉皖卻想撞牆。
吃過早飯,杜鵑的情緒落了下來,默默地站到葉皖身邊,伺候葉皖穿上新買的襯衫,葉皖渾身浴著淡金的陽光,一頭短發黑的發亮,鼻直口方,亮亮的眼睛,含笑看著杜鵑。
杜鵑終於忍不住了,抱著葉皖的腰,伏在葉皖背上哭了起來:“老公,我不要你走!”
“傻寶寶,老公去幾天就會回來接你。又不是不來了。”
杜鵑搖搖頭,低聲哭著。
葉皖轉過身來,捧住杜鵑的臉,吻了一口,松開後又掏出紙巾給杜鵑擦干了眼淚:“不哭了啊,在家乖乖的,想老公就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過來。”
直到葉皖上了出租車,杜鵑還站在小區門口一動不動。葉皖從車後窗看了一會兒,回過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我這是怎麼啦?洗個澡就洗出個女人。
手機一響,項杜鵑發來短信: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這是兩首詩詞中的兩句,前一句是白居易的《長相思》,全詞是: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明月人倚樓。
而後一句卻是清代詩人韋莊的《思帝鄉》,全詞是: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兩首詞都突出了愛和思念,尤其是韋莊的這首。展現了強烈的真摯感情和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愛。
葉皖古文功底頗深,對這兩首詞也是讀過。現在看著手機,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既感動,又欣喜。杜鵑的熱情和大膽,溫柔和體貼,是葉皖最欣賞的,而她還居然有這種才情,可就是葉皖沒想到的了。
兩首小詞信手拈來,卻是熨貼無比,那份堅貞和不悔的愛,葉皖隔著顯示屏依然感受得到。
葉皖笑著想了一會兒,回了一句詩:柔情似水吳山青,佳期如夢越山青。
這卻是葉皖自己組合的兩句,算得上不倫不類,卻也易解。內中滋味如何,自有杜鵑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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