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一回到家,看見葉富安,驚呼一聲,扔了包衝上前摟住葉富安,卻被葉富安一巴掌推開。
葉富安全身是血,左臂軟軟的垂下,臉上血肉模糊,全身淤血,竟然不洗不理的*在床上抽煙。
方雯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看著葉富安冰冷的臉,心中的絕望一下子湧了上來,她跪著衝到葉富安面前,抱住葉富安的頭,大哭起來。
「老公,你要為孩子著想啊!」
葉富安愛極了方雯,胸中的痛無處發洩,他不知道怎樣面對貞潔不保的方雯,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今後的日子,在他看來,天上地下,竟已無處可去。
「是真的麼?」葉富安想大哭,想摟著可憐的方雯痛哭,卻忍著讓自己表現出冰冷。
方雯不答,頭埋在葉富安懷裡,無力的抽泣。
「是真的麼?」
方雯哭了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看著葉富安不成人型的臉,想伸手去摸,又怕觸疼了他。
葉富安看見方雯點頭,又看見方雯搖頭。心裡早已知道答案,一顆心被割的破碎不堪。
富安一聲長吼,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伸出僅能動的右手,三根手指死命的按住方雯的背。
凌晨四點,月光透過小小的窗口照了進來,方雯靜靜的看著沉睡的葉富安,心如刀割,這個男人心裡的痛,和自己一樣深重,可是日子還是要過,孩子要出世了,這個城市已經沒有留戀之處。黑暗勢力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方雯撫摸著日漸凸出的小腹。孩子,孩子,你讓爸爸媽媽沒有辦法抗爭,可怎麼辦啊?要是你沒來這個世界,媽媽還可以去死,可是現在不乾淨的媽媽,又哪裡捨得你呢?淚水糊滿了柔美的臉,方雯漸漸睡著。
葉富安背著方雯又出了一次街,在五金門市偷偷買了把三稜刮刀。雖然現實不允許他逃避,可是他無法忍受強姦他老婆的人活在世上,最多是逃亡,就算是死,總比一輩子蝕骨的恨要好。
葉富安決定了今天行動。他早早的計劃好了,出門的衣服和鞋子,包括那把三稜刮刀,都偷偷的藏在電視櫃裡面,他早早的叫方雯陪他洗了澡,上床後又連續做了兩次。看著方雯疲極睡著的樣子,葉富安抖抖索索的摸下床,出了臥室摸到客廳,摸出煙點著。
作了以後,就無法回頭,這樣世上難尋的好女人,難道下輩子要跟著自己亡命天涯?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葉富安思來想去,難以決斷,手指一痛,煙已燒到盡頭。
葉富安扔下煙蒂,打開電視櫃,穿上藍色的套裝工作服,別好了刀,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又悄悄的掩上。
凌晨的空氣有點寒,可是葉富安並不覺得冷,心頭的妒火和報仇的怒焰把他整個燃燒起來,他瞇著眼睛找著路,一路順暢地走到金鶯夜總會門口。
時近下半夜,夜總會剛剛散場,工作人員也基本走光了,可是他知道,管老蔫沒走,因為燈亮著,葉富安靜靜的站在樹後,努力的睜著眼看著門口。
經理室裡,管老蔫和余娜兩人正在進行一項人類最原始的熱身運動。余娜坐在辦公桌上,臉泛潮紅,上衣散著,乳罩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兩隻奶子在管老蔫的手下變幻著形狀,兩條大腿淫蕩地分開;管老蔫挺著碩大的屁股,半摟著余娜,粗短的傢伙在余娜開著襠的連體褲頂端鑽出鑽進,兩人散亂的*糾纏在一起,泛著白沫的淫液順著女人的腿流了一地。
管老蔫狠狠地動了幾下,余娜真假難辨地呻吟著,高吭的叫床讓管老蔫的傢伙暴脹,下體一酸,一股濃精噴射出來。
余娜滿面緋紅,乖巧地蹲下身子,托起管老蔫軟塌塌的傢伙,也不顧上面粘滿了淫液,一口含在嘴裡,吞吞吐吐間清洗的乾乾淨淨,這才轉身抽出紙巾清理下身。
兩人穿戴整齊,一起下樓。樓下李冬揚早在等候,他負責保鏢兼司機,整個夜總會除了值班的全都走光了。
三人走出夜總會,值班工作人員由內關上大門。李冬揚剛要去拿車,就見一黑影一瘸一拐的衝來,手裡,似乎還拿著傢伙,不好。
「老闆快走」李冬揚顧不得思量殺手是誰,轉身迎了上去。
管老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媽的是葉富安,這個B瘸子想殺我?管老蔫闖蕩江湖多年,膽氣倒是有點,他不僅沒走反而衝了上去。
葉富安瞧見管老蔫出來,心裡就激動起來,扔了枴杖衝了上去,不料卻被李冬揚攔住,葉富安不想殺他,左手握緊三稜刮刀,低聲道:」與你無關,你閃開。」
與我無關?我*,你想殺我BO,我是保鏢還說與我無關。李冬揚雖然沒多少真材實料,畢竟年青體壯,又欺葉富安眼睛不好身體殘廢,連打帶踢,葉富安狠不下殺心,竟然處於下風。
管老蔫看得仔細,看著葉富安手裡的刀,那個恨啦!我饒你一命你竟然想殺我,我叫你死,媽的!上前一步衝到葉富安左面,兩手死死的抓緊葉富安左腕,一叫勁,竟然撇斷了葉富安的左手手腕。
葉富安手腕巨痛,一時心如死灰,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左手手腕又斷了,這仇是沒法報了,左手一鬆就要扔開刮刀。
誰知管老蔫死死的把住葉富安的手,往前一送,正好捅入放下心來走上前的李冬揚。
李冬揚滿臉是不信的神色,捂著胸口軟軟倒下。
金鶯夜總會閃著微光的玻璃門後,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