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第二天就去了金鶯夜總會。可是面對的不再是滿面感激的微笑,而是訕訕的退讓和莫名的冷漠,就連保安部的小伙子也不再熱情的把她拉進保安室,肖玉也沒見著。直到一個體態妖嬈的女人叫她,方雯才魂不守舍的進了經理室。
管老蔫依然是又矮又胖,滿面紅光,端坐在老闆椅前,一臉嚴肅的望著方雯,雪茄的煙味瀰漫在屋裡,嗆得方雯咳個不停,眼淚也跟著流下來了。
夫人,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泡茶。」
方雯一楞,兩眼死死盯著管老蔫的肥臉。
「葉夫人,葉富安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作為他的朋友,我個人表示同情,可是作為公司老總,我總不能縱容下屬違反公司規定吧?」管老蔫的臉藏在煙霧中,方雯扶緊了沙發*手,強撐著沒有暈倒。
「管經理,葉富安是為公司出頭,是公司」方雯的聲音顫抖,毫無力量。
「對不起,葉夫人,葉富安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能代表公司,你也知道,金鶯夜總會是個娛樂公司,來的都是客,哪有和客人打架的道理?」
方雯的心猛的揪了起來,心裡一直的擔心終於成為現實,柔弱的她不知道如何應對世間的黑暗。
「你,你無恥!虧得葉富安為你賣命,虧得葉富安把你當作他的知已,虧得葉富安對你死心蹋地,虧得」方雯淚如雨下,泣不能言。
「別這麼說嘛,葉富安還是我的朋友,我這樣做也是為公司負責。這個…是我作為葉富安的朋友,對他的一點心意。」管老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厚信封,「啪」的一聲扔到沙發前的茶几上。
方雯霍然起身,指著管老蔫:「你還是人嗎?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竟然,竟然」
余娜正好端了茶過來,方雯接過,伸手一揚,滾燙的熱茶全部潑在管老蔫的臉上。
「啊……操你媽的,臭婊子,今天老子要操死你!」管老蔫被燙的亂跳,胡亂的擦著臉上的熱水,竄起身來,一把抓住開門欲走的方雯,用力把她推到沙發上,揚起手臂,重重的抽了下去
方雯從昏迷中醒來,下體熱辣辣的痛,渾身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臉上的掌痕烏青腫脹。
看了看周圍環境,似乎是在一個小巷子裡,方雯掙扎著爬起來,感覺到下體一涼,心裡一驚,伸手一摸,內褲沒了,下體粘滿了腥騷的液體。是精液,方雯忍不住哭了起來。
夜風穿過城市的中心地帶,把灰塵和罪惡一起帶走。
方雯哭了半晌,突然想起腹中胎兒,把手伸到燈下,並未見血,心下稍安,邊走邊哭,走到十字路口,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轉向哪方。
想了一會兒,方雯走回出租屋,從包裡翻出鑰匙,這才發現,醫院打的帳單全部沒有了,裡面的幾百塊錢也沒有了,空蕩蕩的只有一串鑰匙和一個只有幾塊硬幣的錢包,就連手機也消失不見。
方雯怕葉富安擔心,忍痛走到街口公用電話亭打了電話,說自己去借錢今天不能來了,要表姐多操心,晚上不要回來。
打完電話,方雯魂不守舍的回到家,脫光衣服,放了水,泡進浴缸。
恍恍惚惚間,方雯又感覺到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一群人趴在她身上,用力的幹著她,還有在邊上的人,醜陋的東西直挺挺的往她嘴裡送,方雯一陣噁心,忙趴在浴缸邊上嘔吐,直到吐得口水都沒有,淚水又流出來了,下體腫脹不堪,在熱水刺激下,疼痛難忍。
方雯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著身體,一遍又一遍的流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幾乎沒有勇氣再活下去,可是為了葉富安,為了腹中可憐的孩子,方雯根本沒有權利自殺。
直到熱水變涼,方雯才胡亂的擦乾身子,換上睡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
第二天,方雯又打了一個電話,說錢沒借到繼續借,原因是她的臉還沒好。
直到第三天,方雯化了妝才出現在病房,滿心焦急的葉富安和心裡狐疑的葉富美兩雙眼睛盯著她,憔悴不堪,面色蒼白。
方雯收拾心情,鼓起勇氣侍候著葉富安,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著舒心的話,一整天在病房裡盡心的陪著葉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