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第00章說明續集《秦風》(暫命名)只在空間裡發了十多集,沒有繼續發下去的意見,在空間裡網友們的反響不是太好,所以暫時停了筆。在這裡我發上來大家看看,評評如何!
天剛濛濛亮,南原都就抬著發軟的雙腿從飄香閣的後門走了出來。
「都少,你慢走呀……」打著呵欠的妓女小鳳仙半裸著身子膩膩地說。
南原都嘻嘻一笑,在小鳳仙豐滿的奶子上捏了一把,再拍了拍滾圓的屁股說,「你就盼著我慢點走,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去你的!」小鳳仙啐道。南原都哈哈大笑,哼著小曲,搖搖晃晃地走了。
新市鎮位於喀爾巴行省北部,在原歐比昂統治時代,這裡只是北站戈壁綠洲裡的一個小材子,歸入大秦統治後,沒幾年,這裡就發現了大片的礦藏,隨之而來的採礦隊在這裡建立了營地,經過幾十年發展,這裡已經是喀爾巴行省北部少有的大城鎮。
南原都的父親就是新市鎮上負責工礦的官員,在大秦帝國內部,只能算一個八級官員,每年有200個金幣的年薪,外加大約300個金幣的各項補貼,在這個普通人家一年只需要花銷20金幣左右情況下,收入還算可觀。
南原都雖是官吏子弟,可從小死了娘,他老子南原則又沒有給他續娶個後媽,讓他疏於管教,養成了一等一的流氓習氣。八歲就會偷家裡的錢出來賭博,十歲就會帶著一票子小地痞打群架收保護費,十三歲就第一次嫖妓,把自己徹底變成了小男人,十六歲就開始在外面養小情人,背著老子幹起了走私紫金礦的勾當……等他玩到十八歲的時候,對一切都沒有興趣,拋棄了他的兄弟與小情人,去當了個小傭兵。就他這品行,在哪個傭兵團都呆不長久,很快就被人給踢了出來,久而久之,成了一個沒人要的獨行佣兵,仗著他老子南原則從小給他請了個劍術教師學了十五年的劍術,在西都戰區這片地面上還混得下去。
這次是順道完成一票保護一個小商人去銅山鎮的機會,回新市鎮的家來看一趟。銅山鎮離新市鎮只有80多里路,那裡盛產銅礦。
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神總是往那些趕早來買菜賣花的小姑娘身上瞟,偶爾碰見個熟人,哈哈地打一陣招呼。儘管南原都已經有5年不在新市鎮上混了,但餘威猶在,仍誰現在見了他都還得恭敬地叫一聲『都少好』!
晃悠到太陽都把新市鎮給曬得通紅,礦工們都喊著調子趕去下坑的時候,他才一頭躥進了一間包子店。老闆一見是他,明顯愣了一下,馬上招呼道,「喲,都少,什麼時候回來的?」說著,手腳麻利地送了一大盤才起籠的包子和一大碗小米粥上來。
南原都咬了一口包子,滿意地喝了口粥後才說,「老劉,你這包子還是面多餡少……」
「哎,都少,這年頭肉貴呀……來,這是我家那口子才起的泡菜,你嘗嘗?」老闆又送上一碟澆了少許麻油的泡菜來。南原都嘗了一口,頓時讚道,「老劉,成呀,你那婆娘是越來越能幹了,啥時候借我使使?」
老劉尷尬地一笑說,「都少你看說的,你是幹大事的人,這些土包子乍會配得上你這麼尊貴的人?」南原都雖說是新市鎮一霸,可還從來不幹奪人娶女事情,只是他就愛拿人家開玩笑,看人家鬧得灰頭土臉,他就開心無比。
果然,見老劉如此模樣,他大笑起來,一口吃盡了碟裡的泡菜,喝了口粥,抓起一個包子就走了。老劉也不敢要他的錢!
從包子店出來後,拐了個彎就一頭扎進了悅來茶館。南原都走南闖北的,就這悅來茶館,悅來酒樓,悅來客棧見得最多,他就是鬧不明白,這些人咋就愛用這兩字呢?華文博大精深,那麼多字不用偏就扭著這兩個不放?
茶館裡都是些下了夜班的礦工,睡不著的跑到這裡來吹會牛,吹倦了回家倒頭一睡,晚上再去上工。一見他進來了,所有人都熱烈地招呼道,「喲,都少,什麼時候回來的?敢情又是發了大財吧?來來,這坐,牛大爺,上最好的花茶……」
在一陣熱情地招呼聲中,南原都懶懶地坐了下來,對著為他叫茶的中年漢子說,「老唐,你小子還膩在這不回去?不怕你那口子撕了你?」
老唐臉一紅,大聲道,「她敢?咱大老爺們,還怕個女人不成?要是再年輕十來歲,像都少這樣,我他媽早甩了她了,也學著走南闖北,眼高手低的……」
南原都吃吃一笑,接過老闆牛大爺遞上來的花茶先漱了下口,問道,「你們剛才都在議論什麼呀?這麼熱鬧?」
老唐忙說,「都少,敢情你還不知道?」
南原都拍了老唐一巴掌,「老子知道個屁,我他媽的昨天才回來……」
有人說道,「京裡政務院發了訓令,說要什麼改革官制了……」他這一開頭,眾人都七嘴八舌地說開了。這些礦工,平時除了工作就愛嘮叨些這些事情,要不然他們鐵定睡不著,連飯都吃不好。
「停,停……」南原都被吵得慌,揮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才說,「這算個屁的事,老子早就聽說了,還說什麼七級以上官員,非貴族不得出任,對吧?」
「是呀,這算個啥意思?老子還巴望著多掙幾個錢,送我家那崽兒去西都大學讀幾年,以後撈個什麼官來當當,也給咱臉上爭點光呢?」茶館裡不亂就不叫茶館,南原都見他們又吵開了,再次叫了停才說,「你們鬧騰個屁,這些事你們能怎麼樣?還不是只有看著!」
老唐說,「上面不是說叫咱們投票嗎?老子就投反對票!」
南原都懶得與這些傢伙爭吵這些沒有意思的事情,喝了幾口茶,拈了聲點心就走了。這些事情與他沒有個屁相干,上面鬧的投票完全就是糊弄人的,這些普通百姓哪個見過票是什麼樣的?就連他這個官吏的兒子,都不知道上面說的投票是紙做的還是木頭做的。
他家在城西一處獨門獨院的大宅,門外還有條小河流過,不過河裡的水全是黑色的,還散發著惡臭,說白了,這其實就是一條露天大陰溝。南原則成天忙於公事,對兒子很少管教,兩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見好,再說,南原都一直認為自己的娘是被他老子給害死的,所以每次見到南原則從來沒有好話過。
晃了十點半,南原都才提著搜刮來的一堆東西回家。
南原則正在客堂上與本鎮的鎮長科巴老爺商量著什麼。科巴老爺雖說是鎮長,可連九級官員都算不上,在南原則面前自然顯得非常恭敬。
「喲,又來密議什麼勾當吧?」南原則忍不住譏諷道。
見兒子回來了,南原則眼裡還是閃過一絲喜色,南原都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也不計較他的話,「還知道回來呀?」做出一副威嚴無比的樣子說。
南原都哼了一聲,懶得回答這種沒有營養的話。
科巴老爺倒是站了起來,熱情地與南原都打著招呼。南原都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僕人,然後笑著對科巴老爺說,「老科巴,你的女兒嫁了沒有?我這次可是回來娶她的!」
科巴老爺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樣的話,早已經養成了習慣,「可惜呀,咱們那丫頭沒福氣,三個月前就已經嫁人了……我要是再有個女兒,一定嫁給都少!」說著,還哈哈地笑了起來。
南原都沒趣地搖了搖頭,就躥回房去睡覺了。
僕人來喊他吃中午飯的時候,他也懶得動彈,昨晚體力消耗太多,小鳳仙那騷狐狸是越來越厲害了,再這麼下去,南原都可受不了她的折騰。
下午,正在做著發財美夢的南原都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誰呀!」他帶著三分怒氣地喝問。
「是我!」南原則沉聲說。
爬起來開了門,南原都問,「有什麼事?」
「跟我來書房!」南原則打量了一下越漸消瘦的南原則,悶聲說了一句就走了。
南原都洗了臉,也不理頭髮和換衣服,就直接去了書房。進去之後,見他老子端正地坐在那裡,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有什麼事就說吧!」
「都兒,你今年都23歲了吧?」南原則沉默了半天才歎了口氣說。
南原都沒應,再過兩個月,他的確23歲了。
「你娘也離開有7年了,這7年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聽著南原則說得如此沉重,南原都倒是好奇起來了,「拐彎磨角的幹什麼?都是大老爺們,直接點!」
南原則絲毫不以為忤,「以前,我一直忙於政事,沒有時間來管你,把你的前途也給耽誤了。現在國家正在大力改革官制,以後非貴族就不能當七級以上的官員,這些年,我也積了些錢,準備把你送到西都大學去深造一下,畢竟後或者從軍,或者從政,謀一個爵位……」聽見老頭子把自己的未來都給安排好了,性格叛逆的南原都頓時一陣煩膩,站起身來說,「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這世上那麼多人沒當官也是活得好好的!」
南原則強忍著怒氣,「你知道什麼?在這個世上,也只有當官才真正有前途,難不成你就這樣游手好閒地混到老?」
見老子生了氣,南原都心裡莫明一陣快感,冷笑道,「是便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成器的敗家子,再說,你有家讓我敗麼?我敗我自己與你何干?」
南原則拍案而起,戟指對南原都罵道,「畜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人話!」南原都頂了回去,「別在我面前拍桌子打巴掌的,我不吃你這套。誰愛當官誰去,反正我不會去,你有錢是你的事,我不用你一個銅子……」
南原則氣得臉色慘白,呼吸一陣急促,「你,你,你……啊,啊……」只見他臉部一陣痙攣,彷彿被惡鬼卡住了喉嚨呼吸不進空氣一般,雙手一陣亂抓就暈了過去。
南原都嚇了一大跳,忙抱起已經暈了過去的南原則,又是掐又是按,「老頭子,你幹什麼?別嚇我呀?」
僕人聽見聲響跑了進來,一看這情形,忙說,「少爺,快把老爺抱回房裡,他這是老毛病犯了!」
南原都抱起老父,忍不住問僕人,「什麼老毛病?」
「聽杜醫師說,老爺心臟不好,受不了刺激的,少爺……」「快去請那個杜醫師呀,跟著幹什麼?」喝斥走了僕人,南原都把父親送進了房裡,忍不住一陣愧疚。這麼些年了,連自己父親患上了心臟病都不知道,看來自己當真是十足不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