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奧古都斯之劍有些事情永遠都會成為秘密。楊平從房間裡出來的時間,顯得異常的疲憊,在房外等了至少半小時的楊凌盯著楊平至少看了近一分鐘才問,「完了?」
楊平嘿嘿一笑,「完了,第一次做,不太熟悉,所以,所以……」
楊凌咬了一下嘴唇,很久沒有說話,楊平才說,「哎,以後我再也不會幹這種事情了!」
楊凌冷哼一聲,「撿了便宜還賣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平聳了聳肩,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樣讓克麗蒂娜懷上他的孩子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甚至連克麗蒂娜本人除了記得一段楊平特意灌輸的記憶外,根本就不知道事實是怎麼回事。楊平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成了他心中一段永遠的秘密。楊凌也沒有再提起來,在他們之間,彷彿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到大廳中,晚會還在繼續。胡安國王與羅德裡格斯之間有著相當大的仇恨,如果這場晚會不是為了給楊平接風的話,胡安國王就是死也不會來,而他來這個晚會的目的,自然是想通過楊平來緩解他與羅德裡格斯之間的矛盾。羅恩已經不是往日的羅恩了,以前的羅恩王國早崩潰了,現在的羅恩是羅德裡格斯的羅恩,羅德裡格斯才是沒有加冕的羅恩國王。可是胡安國王絕不甘心,羅恩是他克勒夫家族的,不是波納爾家族的,這個商人出身的貴族只配永遠守在安切洛第。得到楊平要來羅恩的消息後,胡安國王在內庫裡翻出了克勒夫家族的鎮庫之寶,想以此來打動楊平,希望楊平能出面緩和他與羅德裡格斯之間他不死不休的矛盾,只要能讓他繼續當國王,就算是封羅德裡格斯為親王都沒有關係。可惜的是,見到楊平之後,他才知道這位最年青的禁咒法師根本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儘管自己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但還是不足以打動他,甚至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了。
胡安國王的心裡像在承受著地獄火的煎熬一般,他的額上不斷地冒出豆大的不汗珠,就算有宮廷魔法師為他加持冰凍魔法也一樣無效。他的眼睛不斷地搜索一個小時前離開的楊平的身影,可惜每一次搜索完廣闊的大廳後帶給他的都是失望。羅利親王在與那些有著中立傾向的實權派大臣交談著,不過那些中立派的傢伙顯然表現不是很熱衷,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羅德裡格斯經過最初的問候之後,就把胡安國王丟到了一邊,然後就不斷地穿梭地大廳裡,與每個人都熱情地交談著,而大家都熱烈地回應他的問候,包括那些中立派的大臣。
一種末日即將來臨的感覺降臨到了胡安國王的心上。而這時,他再一次看到了楊平的妻子,那位美麗的楊凌女士,他本來想迎上去的,看到一臉無奈的楊平從後面走出來後,胡安國王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盡量保持著優雅無比的風度,走到了楊平的面前,「萊昂納多大師,方便佔用你五分鐘時間嗎?」
面對如此低聲下氣的胡安國王,楊平也不好拒絕,微笑著說,「榮幸之至,不知道國王陛下有何賜教!」
胡安國王使了個眼色,楊平就算傻子也看得出來是邀他與休息室談。看著這個被羅德裡格斯架空了大半權力的胡安國王,楊平忍不住就想到了漢獻帝,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隨著胡安國王去了休息間。一進門,胡安國王猛地跪在了楊平的面前,抱著楊平的大腿哭道,「萊昂納多大師,救命,求你救救我,救救克勒夫家族……」
楊平頗有些意外,看著這個放棄了一切尊嚴的國王跪在自己的面前,聲淚俱下的樣子,楊平的同情心忍不住就氾濫起來了。「國王陛下,你的行為讓我不明白,請你站起來說,好嗎?」
「不,萊昂納多大師,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站起來,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真的,只要你願意救我,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此時的胡安國王對於自己手裡的那件珍寶已經沒有了信心,楊平是誰?西斯爾家族年青一代最傑出的人才,敢以一人之力挑起與黑暗議會戰爭的最年青的禁咒法師,聽說曾經還打敗了戰神殿下座下神侍德爾摩斯,同時,他還是新建立的大秦帝國的國父,在大秦帝國擁有無上權威……只要能避免被羅德裡格斯送上審判席,付出什麼代價胡安國王都願意。
「你的一切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國王陛下!」楊平歎了口氣,坐了下來,胡安國王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哭著跪在他的面前,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至少沒有讓他享受到虛榮得到滿足的快感。「羅格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會干涉他做任何事情,明白麼?」
「哦,不,萊昂納多大師,看在神的面子上,求你了,我願意封安切洛第侯爵為親王,世襲親王,王國一半的領土都可以給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把克勒夫家族趕下羅恩的王座,不要殺了我……」
要求還真不低,楊平越加鄙視這個無恥又沒膽的胡安國王。此時,胡安國王掏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萊昂納多大師,這是我們克勒夫這族世代相傳的鎮國寶物,請你收下吧,相信對你有著非常大的用處!」
看著這把黑黝黝的鐵劍,楊平反而傻了眼,但他馬上就回過神來,「對不起,國王陛下,你應該用你的誠意去感動羅格,而不是我!」說著,起身便要走。但是他的眼神卻還留在那把黑黝黝的鐵劍上。
這把劍或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看上去相當的醜陋,像一把用來燒了三千年火的棍子。上面沒有魔法波動,也沒有屬於這個時空神的氣息,可是,劍身上所鏤刻的花紋楊平是再熟悉不過一。這把鏤滿了八卦符文的鐵劍楊平一眼就看出了是一把上古的封魔劍,所擁有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覷,就憑劍身上的符文有很多他都不能理解就可以想像出這把劍的力量有多麼的巨大。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羅恩王室怎麼會擁有這麼一把奇特的劍。
「不!」胡安國王一把抱住了楊平,「萊昂納多大師,求你了,真的。如果你都不答應救我,那我還不如自殺在你面前!」
楊平一愣,他輕聲說,「國王陛下,你這是何苦?我實話告訴你,誰都不能阻止羅格去做任何事,我也一樣,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利益可言,我更不想因此而破壞我們之間單純的兄弟情誼。在我看來,你就算不死,也必須得放棄羅恩國王的王位!明白嗎?」
胡安國王愣了,楊平掙脫了胡安國王的手,抬步就朝外走。回過神來的胡安國王爬上來抱住楊平的大腿,「萊昂納多大師,我願意,只要能保證不把我送上審判席,不對克勒夫家族的成員下屠殺令,我願意放棄羅恩的王位!」
楊平心裡冷笑了一聲,羅德裡格斯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做出一副姿態要送胡安國王上審判席不外乎就是想逼他自動放棄國王的寶座,只要胡安國王不發動王家騎士團與羅德裡格斯死磕,羅德裡格斯絕對不會殺了他或者克勒夫家族的任何人。「如果是這樣,我到可以卻跟羅格說說!」
「謝謝你,萊昂納多大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謝謝你……」得到生命保證的胡安國王已經是泣不成聲。楊平走出休息間後,就看到了羅德裡格斯。
「是不是求你來找我饒掉他們的性命?」羅德裡格斯端上了一杯酒給楊平問。
楊平點頭說,「你自己怎麼看呢?」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他們任何一人!」羅德裡格斯聳了聳肩說。
「那就多謝你成全了我這個人情!」楊平舉起了酒杯。
「不過,羅利親王必須得死!」羅德裡格斯嚴肅地說。
楊平又接過侍者遞上來的紅酒說,「我也答應過克麗為她報殺父之仇!」
羅德裡格斯點了點頭。
楊平輕輕地晃動著杯子裡的紅酒問,「準備什麼時候登極加冕?」
「沒有定好,反正這個國王已經落在我頭上了,想跑也跑不掉!」羅德裡和斯一點也不做作,在楊平面前他很坦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儘管他現在已經是羅恩的掌權者。
乾了杯後,楊平就去找楊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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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國王托侍者把那把鐵劍送到了楊平的手裡,宴會結束後,回到羅德裡格斯為他安排的房間內,他捧著那柄鐵劍在魔法燈下細看。楊凌在洗澡,就算她在旁邊在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麼。
「你說羅恩王室怎麼會有把封魔劍呢?」楊平問道。
小龍蹦出來拿過封魔劍看了兩眼說,「的確是封魔劍,貨真價實的星辰金打造的,可惜力量被封印了!」
楊平嗯了一聲,小龍又說,「這個大陸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迷惘森林的陣法,加上這柄封魔劍,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聯繫?」說完,他盯著楊平,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楊平笑道,「你看我幹什麼?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
小龍輕輕地撫摸著封魔劍,半晌才說,「這把封魔劍似乎是被死亡力量封印的,想像不出來,哪個黑暗神邸的力量有這麼強大。依照符文來看,這把封魔劍絕對不會低於仙器級別的品級,這個世界的十二大主神根本就不可能封印得了!」
楊平嚇了一跳,他只以為這把封魔劍不是凡品,哪想到還是仙器,而且還是連主神都沒有辦法封印的仙器。「這,不可能吧?就這把劍?」
小龍搖了搖頭,「封魔劍,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用來封印邪惡與惡魔的劍,對付其他任何的生物都沒有效用,但強大到如此程度的封魔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把封魔劍除了劍身鏤有許多八卦符文以外,並沒有留下其他任何標記,就算小龍是一條神龍轉世,腦子裡藏著無窮無盡的知識也斷不出這把劍來自哪裡。
兩人就這樣對著一把封魔劍在燈下發愣。楊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他們兩個對著一把鐵劍發愣,忍不住哧地一笑,「你們又在幹什麼?」她自然知道小龍的身份,也用不著在小龍面前客氣。
嗅著楊凌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楊平無奈地說,「就是這把劍讓我們煩惱呀!」
楊凌奇怪地拿起鐵劍,看了半天之後,臉色劇變,使勁地拋開了鐵劍,大叫道,「這,這,這是奧古都斯之劍,這竟然……哦,天哪,真的是奧古都斯之劍!」她的樣子就像見了光明神一樣,顯得那樣恐懼。
楊平趕忙施了一個清心訣,平靜下來的楊凌仍然臉色蒼白,連看都不敢看角落裡的奧古都斯之劍。楊平頗覺意外,揀起劍來問,「你認識這把劍?奧古都斯之劍?神聖之劍,對嗎?」
在小龍的定神術之下,楊凌終於擺脫了恐懼,平靜地說,「是的,神聖之劍。誰也不知道這把劍是誰鑄造的,它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可以誅殺任何邪惡,是所有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天敵,就算是黑暗中的神邸都不可能抗拒得了奧古都斯之劍的力量!」
這是當然,一把仙器級別的封魔劍,就算是黑暗之神也一樣不敢正面對抗。
「奧古都斯之劍最先出現在奧古都斯帝國的巴達維皇帝之手,這位皇帝陛下憑著這把劍率領他的部下與邪惡作戰,終於把黑暗驅逐出了亞寧大陸,把光明帶給了人民!」楊凌說的這段故事,幾乎是全大陸都知道的神話了般的史實。奧古都斯帝國就是七千年前的光明帝國,與光明教會一起誕生於西大陸,光明帝國的首都就在今天的聖都拜占廷。當時,光明帝國與東陸的華族帝國最為強大,光明帝國全盛之時幾乎一統了整個西陸,可惜後來出於各種原因而崩潰了。至到如今,『奧古都斯皇帝』這一至尊的稱號都保存著,加封給光明帝國的後代,現今統治著亞平寧王國的國王。其實,在西大陸的國家裡,很多的王國、公國甚至帝國的統治者都是光明帝國的後裔,他們都虔誠地信奉光明教會,這也是光明教會在西大陸如此盛行的原因之一。
「巴達維皇帝死後,他把全盛的光明帝國交給了他的孫子,錫渥巴皇帝,並把代表帝國權力的奧古都斯之劍也傳給了錫渥巴。錫渥巴當政50年,光明帝國邁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可是,他的晚年很不好,兒子們群起爭奪皇帝之拉,錫渥巴被他的養子刺殺後,奧古都斯之劍也失落了,由此,光明帝國開始走向衰落,200年後就崩潰了!」從楊凌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她對光明帝國帶著相當強烈的仇恨,畢竟她也是黑暗的後裔,雖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但他信奉的卻是黑暗,自然就對光明沒有好印象了。
「傳說誰如果得到了奧古都斯之劍,並獲得它的認可的話,就能夠再次統一光明帝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楊凌仍然不敢看奧古都斯之劍,只是神情顯得有些迷惘。
「哦,萬一這把劍不是你說的奧古都斯之劍呢?」楊平說。
「不可能,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這把劍的影像,並且從影像裡見過到這把劍的威力,永遠都不會忘記,而且這把劍上的魔法符號這麼特別,絕對不會有第二把!」她堅決地說。
楊平點了點頭,看來的確就是奧古都斯之劍了。只不知道克勒夫家族又是怎麼得到的,但他們顯然沒有認出這把劍的來歷,憑著特有的直覺知道這把劍的不凡,所以才當成了鎮國之寶,要是他們知道這把劍就是奧古都斯之劍的話,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樣的風雨來。
小龍突然歎了口氣,「仙器現身,阿平,或許這就是上天賦予你的使命吧!」
楊平收起了奧古都斯之劍,無所謂地說,「我已經感覺到我離最後一步越來越近,這把劍對我恐怕也沒有什麼意義!」
小龍搖頭說,「不然,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順其自然吧。這把劍偏偏這時候出世,必然有他的道理。仙器具有自己的靈性,不可以常理度之!」
楊凌自然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他對於小龍口中的『上天』、『天意』等東西似懂非懂,但也明白這其間似乎含有特別重要的意義。「里昂,你,你難道要拿這把劍來對付……對付老師他們?」
「我至於嗎,我?」楊平喝了口奶茶說,「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斬妖除魔關我屁事,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該走的時候走,該留的時候留,別人不來惹我,我也懶得去管別人。犯得著去對付別人嗎?」
楊凌鬆了口氣,在她的心裡,一時半會還是放不下養育她長大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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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羅德裡格斯就開始行動了。羅利親王現在手裡還捏有一張王牌,他認為羅德裡格斯一時半會兒還不敢對他動手,儘管王軍禁衛軍已經被拆散調離,現在衛戍奧修的是第六軍團和第三軍團,全部都是羅德裡格斯的嫡系加親信,但克勒夫家族手裡現在還是捏著一張讓整個羅恩都為之畏懼的力量,王家騎士團。
騎士團的力量是勿庸置疑的,而擁有5000人編製的羅恩王家騎士團又是大陸十大騎士團之一。孔雀騎士團的威名震懾北大陸,連草原蠻族都聞名而遁,其實力之強衡絕對不是一般軍團可比的。這支騎士團組建的目的就是保衛羅恩王室,只要羅恩國王一聲令下,他們會義無反顧地從北部的匹茲堡南下,最多兩天就可以到達奧修。第六軍團和第三軍團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這支全部由黃金戰士組成的騎士團。
然而,讓羅利親王沒有想到的是,這永遠不可能有機會調動這到羅恩真正的王牌了,除了羅恩國王的命令,孔雀騎士團誰的命令都不會聽。當初他一心算計羅恩王室,想自己來當國王,後來雖然迫於形勢與胡安國王聯合,但現在胡安國王和克勒夫家族都拋棄了他,把他的頭顱送給了羅德裡格斯。事到臨頭的羅利親王也只有認命,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算計了一輩子的人,最後還是被別人給算計了。
克麗蒂娜殺掉了羅利親王,報了父仇,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楊平沒有去找她,莫拉家族的人也不會找她,希拉德和希丁克兄弟似乎知道什麼,他們也沒有去找。現在已經加入大秦國籍的莫拉家兄弟倆憑著楊平的學生這個名頭,在大秦完全可以橫衝直撞,再也用不著回到莫拉家去看那些老傢伙的臉色了。
移交了王家騎士團的令牌後,胡安國王的退位日程已經定了下來。羅恩的大局完全明朗了起來。胡安國王比羅利親王聰明之處在於,他知道就算擁有王家騎士團了不可能打得過羅德裡格斯,最後失敗話,不但他要死,連克勒夫家族也會被屠殺怠盡。現在他爭取到了主動,至少保全了自己和克勒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