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動人心走上前,問道。
『決鬥,跟十年前一樣,進行一場驚心動魂的決鬥。』黑衣漢子斬釘截鐵說。
屠龍多走上去,說:『厲風,我已經答應妻子不再決鬥。十年前,我們打成平手,回到家鄉,我也只剩半條人命,要不是村人的幫助,我已經死了。不錯,十年前,在決鬥之前,我的確有答應過你,如果打成平手,兩個人都還活著的話,再進行一輪決鬥,但是,當時我並沒有想過會結婚生子。你是一個劍客,瞭解牽掛,就算死在它人劍下,也沒有遺憾。我不同,如果我亡在你的劍下,我的妻子和女兒將孤獨半完下半輩子。所以,身為劍客,你不應該逼我跟你比武,這樣的比武,也有失公平。』
啾——
屠龍多話一落,劍光一閃,鋒利的劍從動人心與屠龍麗的眼前閃過。接著,屠龍多一聲尖叫『不要!』
動人心木然望著屠龍多,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只見她的咽喉處一條血線慢慢明顯,直到她躺在地上,血才濺出來。而小女孩屠龍麗臨死時的那副天真的表情,一直彌留在劍神屠龍多的記憶中。
劍客厲風為了逼屠龍多決鬥,竟然將動人心與屠龍麗殺死,我聽完屠龍多的陳述,氣極了,左右開弓,拍了他幾十個巴掌。
他木然站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問:『屠龍多,既然你知道厲風會在十年後找你決鬥,為什麼還娶動人心姑娘為妻,為什麼還要生下屠龍麗?雖然你曾經救過動人心,但是,還最終害了她,也毀了我們的幸福。你比誰都清楚,她真正喜歡的人是誰!她只是因為報恩,跟你在一起,原以來會平靜過完一生,可是……你害了她!』
屠龍多苦笑,沒有再說話。
之後他告訴我,因為受妻子亡病的影響,他當天晚上,將昔日的劍法重新溫習一遍,決定在三天後,將厲風殺死。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他從來沒有那麼冷血過,一個冷血的劍客,才是無敵的劍客。在跟厲風比鬥的第158招,他用手中的劍,結束了厲風的生命,也讓他知道生命的可貴。
一個劍客殺死無辜之人,自然就成了殺手,在屠龍多心目中,厲風已經不是劍客,而是殺死自己妻女的殺手!
之後屠龍多離開劍鋪,過著漂泊的生活,直到他遇到天神。在天神的指點下,他進修神法,將劍法與神法結合,練成為一種高超的神法,並且成為神界的一分子,被稱為『劍神』。
知道他成為劍神,我便決定跟他過招。兩個人在峰回峰,進行了一次神魔論法。最終,劍神勝我一籌,我敗給了他。
後來,我們每隔幾年,就會到峰回峰上去論法。在兩百年間,我們進行了88次論法,我勝了44次,跟他打成平手。最後,我們認為短時間內無法真正性打敗對手,便決定將時間定長一些,定為100年一次,而在百年一次的論法中,我們幾乎打成平手。慢慢的,我的魔法與他的神力,在一天天提高,進步,最終,我們將決鬥定為萬年一回。」
聽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我微笑說:「我聽懂魔王的意思了。魔王是一定是希望我能夠代替自己,去跟劍神屠龍多決鬥。」
魔王微笑說:「你很聰明。我的確是這樣想的。魔鬼,你的潛質很大,稍微進修,你就能打敗我,甚至超過我。劍神屠龍多的劍法越來越高超,我已經力不從心了。況且我現在深為魔王,不便出山,也不便敗在別人手裡,讓人笑話。如果你能替我出戰,就算是敗了,我也沒有真正敗。」
我說:「如果您這樣做,劍神是否會意見呢?」
魔王說:「劍神屠龍多不是傻瓜,到時,他自然會有辦法應付我的決定。你就替我出戰吧!」
我說:「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讓親授弟子職陽河去呢?」
魔王說:「陽河畢竟沒有你見識廣,他雖然聰明,他人太憨厚,不是我理想中的人選。你頭腦靈活,口才又好,除了選你,再也沒有人由我選擇。況且在論魔會後,你也會離開普山,去天摩山尋找天摩柱。順便完成我的心願,又順便讓你在劍神身上鍛練一回,也是好事。」
我一笑說:「您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如你所料,我就試著做吧!」
魔王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說:「你不是要跟我分析我的對手嗎?」
魔王說:「你決鬥的時候,我會親臨現場,到時,我自然會知道。」
我說:「好了,我走了。」
起身走出去,只見魔聖女跟一幫女孩正在跳舞。她的舞蹈向來很美,不過,似乎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炫耀過。
見我要離開,她停止跳舞,奔過來對我說:「你要回去嗎?我送你。」
我不想再傷害她,拒絕女孩,就是傷害女孩。在普山魔穴,我也不會呆太久了。為何要在這個傷害一個又一個女孩呢?——這不是我的作風。
我微笑說:「好啊!」
路程並不遠,但更魔聖女聊天,卻很舒服。她很天真,也很善良,到了別墅門口,她才停腳。衝我稚氣笑了笑說:「好了,我就送到這裡了。」
我揮了揮手說:「再見!」
踏葉而行,很快到了魔穴大樓。這裡,依舊聚集著一大群魔徒。論魔會,又稱論魔群英會,在魔俠杯沒有角逐出來的時候,是不會有人離開這裡的。
現在還有資格角逐的已經只剩下十多個人,而問天鼎與我,還有陽河及幽明,都是實力極強的角逐對手。無疑,大家都將最有實力競爭的人,選擇在幽明與陽河身上。
陽河看起來憨厚,在這次論魔會上,也沒有精彩出過手,打敗對手都超過十招,比起幽明來,似乎還遜色些。但聰明的人都清楚,越是看起來不顯露的角色,越容易走得遠。就拿幽明來講吧!在沒有跟子牙過招之前,他遇到的每個對手都沒有超過三招,跟子牙決鬥的時候,竟然差點敗在子牙手裡。而老誠的陽河卻不同,他雖然每個對手都能在他的手裡過上十多招,但是每個對手都差不多也只能跟他過上十多招。
問天鼎就要出場了,這一次他的對手居然就是陽河。這一場戰爭,被稱為黑馬對白馬。無疑,黑馬就是問天鼎。一個在玄虛魔穴還算不上魔鬥士的新人,居然打敗許多對手,走到了十六強,不得不說他是有實力的。而白馬,自然就是陽河。作為普山魔穴的老大,又是普山魔王推薦的人,他能走進16強,是料想之中的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轉眼就到了問天鼎跟陽河出場的時候了。那天早上,問天鼎改了一身裝扮,由從前的黑裝,變成一身白裝。其實,每一個跟陽河過招的人,都會受人觀注的。無疑,他也希望受人關注。
他的自信,從他出場的那一刻,已經表現出來。在陽河還沒有出場的時候,他已經飛上擂台,向大家致敬,揮手。
台下,我們對問天鼎的行為有些厭惡,似乎覺得他在顯示著什麼。也許他認為有機會打敗陽河,就算失敗,對新人問天鼎來講,也算不上真正的失利。
台下也傳來一陣掌聲。作為新人,他能走到現在,已經不錯了。台下有一少人都看好了,認為他是這匹黑馬,極有可能走得更遠。
狼狂也來了,看著台下的問天鼎說:「他似乎還不清楚對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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