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靜靜站著,此刻,也只有她用盡全力,才能挽救這個神俠的生命。
我悄悄離開,讓她救他。其實,以女仙的能力,救冷風還是有希望的。雖然女仙在一般的情況下,不出手,但是她的法術卻很高,畢竟她是命運之神的女兒。
在離女仙不遠的地方,我靜靜坐下來,望著女仙的背影。我分明看見女仙靜靜站著,過了許久,她才提氣,將一道耀眼的金球從手掌處逼出來。那個金球閃著亮光,一股很強的能量圍繞著那個金球,金球飛快的轉動著,很快,我看見女仙將那個金球平放在冷風的胸前,隨著光線在冷風胸前移動,感覺到能量已經慢慢進入他的體內。
這樣的過程進行了許久,我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低下頭睡了下去。等我醒過來時,發現女仙也睡了起來,不過他睡在冷風的身上,那麼安然。這樣的場面,給我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我不敢走過去,望著天空,望著流動的白雲……
一隻鳥兒正在尖叫,那聲音極為刺耳,我真想一刀殺了它,可是,我沒有這樣做,直到鳥兒聰明飛走。我終於走過去,當我走到他們的面前時,我發現冷風的眼睛是睜開的。
他既然醒來,為什麼不將女仙推開呢?
我一志不哼盯著冷風,直到他用力伸出手,將女仙推了推。女仙揉了揉眼睛,察覺做錯了事,立刻站開。我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女仙一起來,便解釋說:「魔大哥,剛才我給冷風療傷,累得睡了過去。」
我一笑說:「用不著解釋,如果換成我,一樣會睡在別人的身上。」
冷風既然可以醒過來,當然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他向來冷靜,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即時跟他說話,而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魔兄弟,黑馬呢?」
我有些遺憾,帶著傷感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能夠逃出少林峰,已經是大幸。你最心愛的黑馬,在追逐途中,多處受到攻擊,還沒有出少林峰,就倒在地上死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將它葬了。」
冷靜的冷風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極為傷感的神色,也許只有像他這樣個性的人,才會對一匹馬有這樣的感情。
冷風吹過來,我們都沒有說話。
女仙苦笑說:「大陸,其實充滿著驚險,那麼多人希望遊俠大陸,誰又知道大陸的凶險?」
冷風緊緊握著他的短槍,稍一用力,居然站了起來。這個跟我差不多高大的年輕人,深望著少林峰的輪廓,久久不語。也許他在懷念與黑馬一起生活的日子,為此,我與女仙沒有說一句話。
夜裡,我燒起一堆火,烤了幾隻野鳥。
將烤好的野鳥遞給女仙一隻後又遞給冷風一隻。冷風一隻咬住野鳥肉,大口大口吃起來。他似乎沒有說話,我與女仙聊了幾句。
聊著聊著,我看見冷風吃完東西後,目光注視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那神情,好像還在懷念著他的那匹黑馬。
我有些感動,但是,我又能說什麼呢?黑馬已經盡力,就算死,它本身已經沒有遺憾。而活著的人,卻要緬懷它。
女仙望著冷風,眼中閃著欣賞的神情。我將野鳥肉咬盡,扔掉腿骨。
夜,終於過去。
天一亮,我便希望在今天跟這位冷風兄弟分手,不希望再有來往。等女仙與冷風都起來,我們吹著晨風,感覺大自然的風景。
冷風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在我們趕路的時候,他首先向我拱手。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兩位,我冷風能有幸接識你們,也算是緣分。長路漫漫,你我各有任務,應該到分手的時候了。」
我有些吃驚,女仙更加有些不捨。我望著女仙眼中失望的神色,一句話也不說。
冷風說:「女仙妹妹,謝謝你救我一命,它日如果能夠以身相救,我一定還給你。」
女仙連忙說:「不,冷神俠,用不著這樣說,你我都是神力區的神人,乃是故鄉人。其實我並沒有真正性救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我說:「冷風兄弟,不知所去何方?」
冷風一定定:「大陸正中區!」
我與女仙面面相覷,跟我們去的地方一樣。冷風似乎明白什麼,但是他已經不再再打擾我們,這是一個十分聰明的神俠。
「好了,我走了。」
「保重!」
冷風凌空一躍,踩著一朵白雲,離我們而去。望著這一幕,我歎息一口氣。
等他一走,女仙歎息說:「其實我們可以同路的。」
我點點頭說:「是的,可是我們在一起,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
我說:「他不是要去大陸正中嗎?」
「這有什麼?」
「如果也是天摩柱的奪捧者,將來我們可能是對手。」
女仙如夢方醒。
我說:「我們之間已經建築了友情,難道我們非得讓友情深得不能傷害的對方的時候再動手,那樣會舒服嗎?」
女仙點點頭說:「是啊,是我太忽略了。」
我說:「不,這不是你的錯。女仙,其實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神俠,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恐怕已經愛上此人了。他的確有許多別人沒有的東西,相信在他一生中,曾經有大批女孩欣賞過他。可惜,他的心目中只有你死去的母親夏雨心。」
女仙馬上說:「不,我的母親並沒有死,現在還沒有死。」
我一笑說:「是啊,我忘記自己回到宇元時候了。」
女仙說:「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可能到達正中區,到時,還會遇到其它來力爭天摩柱的人。」
我一笑說:「那樣才好啊!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了,我終於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啦!」
女仙說:「你不怕遇到邪妖鬼神等別界弟子。」
我說:「相信他們出動的人也一定是精英,這一次萬年奪柱會,才值得一說。」
一排天鵝從天空飛過。
女仙指著天鵝一笑說:「有天鵝。」
八字大天鵝搖著雙翅,飛翔著。
我說:「你也喜歡天鵝?」
女仙說:「我認識許多天鵝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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