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比天山,我錯誤以為,以後將會很平靜,再也不會有紛爭,自己可以幸福生活。但是,我的一生,從來沒有真正平靜過。比天山附近,是一座稍矮一點的山。那裡風景秀麗,景美如畫。
我選擇這裡作為棲息之地,因為我可以目睹比天山。我不想呆在比天山,是因為在那裡,會讓我傷心。
但我知道狼狂,我不想再奔波,希望過一段平靜的日子,他吃了一驚。他當然想不到,剛剛來神魔大陸的我,會接受平靜。
他對我說:「魔兄弟,你真希望一輩子呆在這裡,不出去玩了嗎?」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想平靜生活一段日子。我覺得很累,太累了。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包袱,我不想再在背上壓上一塊重石。我願意一輩子就這樣平靜,如果可以的話。」
狼狂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真搞不懂你,好不容易有機會放下心中的包袱,可以去外面四處闖蕩,你卻放棄。算了,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為難你。我只能跟著東方月,一起去外面走走,有一天,假如身心疲憊,咱們再來相會。」
我點點頭說:「好啊!你走吧!」
目睹東方月與狼狂離去,我長歎一聲。小龍女與命運女仙沒有離開,她們真正在乎的人是我,怎麼會跟他們走呢?
不過,真正生活起來,三個人在一起,並不方便。我知道,無論跟她們之中任何一個,都是不實現的。小龍女與命運女仙,都是神界一分子。但是,她們既然願意跟著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用了一天的時間,再這座山上搭建了一幢很別緻的房子。房子一共有七間,其中三間分別是我們的睡房,另外一間最大是客廳,再一次是廚房,還有兩間是放東西的房子。
就像一家人一樣,我們試著生活。日子就像翻書一樣,很快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我們沒有發生任何事。在小龍女面前,我也沒有拉著命運女仙的手,也不好當著小龍女的面,跟命運女仙親熱。我覺得這是一種很無奈的生活,三個人在一起,並不快活。
轉眼,秋轉冬。天氣變得寒冷。我們身為修練者,對天氣的反應並不大,就算是冬天,我們一樣可以不改變身上的衣服。
很快,我們迎來的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白色的世界顯得很美,也許是雪激發了我們久違的熱情,我們三個人,在雪地裡,手拉著手,一起歡呼,跳躍,快活起來。雪地上,有我們留下的腳印。冬天沒有什麼菜,我們就根據免子留下來的足印,一路追尋。一天下來,我們能抓到幾隻免子。
坐在欄杆邊,望著大雪紛飛的樣子,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在砍柴,有一次不小心滑了一步,從一個很高的坡上滑到一個深谷裡面去。後來,我用了很大的氣力,才爬上來。
時間如流水,原來幾十年的時光,竟是這樣的匆匆。要不是我修練成魔,今天的我,可能已經轉世投胎,再度輪迴。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小龍女見我站在欄杆邊思考著什麼,將斗笠摘下,喘氣一口熱情對我說:「魔大哥,想什麼呢?一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微微一笑說:「我在想,時間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如果人的生命長一點,或許時間慢一點,那樣人就不會那麼忙碌了。」
小龍女說:「人類的事,你何必再想呢?你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魔人。用人類的心裡,去思考問題,那很痛苦的。」
我說:「是啊!身為人類,真正快樂開心的有幾人?」
小龍女說:「魔大哥,你在考慮有些無聊的事,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之間的事啊!」
我有些吃驚,說:「什麼事?」
小龍女說:「你有沒有考慮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啊!」
我怔了怔,深情望著她。
小龍女說:「回答我,有沒有啊!」
我說:「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小龍女,其實,就算我不說出來,你也應該知道。我跟你不可能。同樣,我跟女仙,也不可能。神魔不共,我怎能跟你們結婚呢?就算你成為我的妻子,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我不想讓世人笑我,也不想讓他們笑你們。」
小龍女眼色閃爍著失望的神色。她失落望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說:「小龍女,其實,我一直想說,也許你換一個地方,換一個環境,遇到另外一些人,會很幸福。跟我著,也許會擔誤你一輩子。」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魔大哥!」
我苦笑說:「不,小龍女,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既不會趕你走,也絕對不會要求命運女仙離去。你們跟我在一起,我至少心靈不會空虛。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們才值得我用心去欣賞,可惜,你們是神界中人。」
不知何時,命運女仙已經到了我身後,我們的話,她全聽到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她接著說:「人的生命固然短暫,但是人可以選擇他的情人。不像神魔界,他們的愛情,是有限定的。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毫不考慮選擇做人。絕對不做神。」
小龍女也說:「我也是。」
我有些尷尬,身為人類的自己,卻偏偏選擇魔。她們連神都不想做,而自己卻不願做人,選擇做魔!
低下頭,說:「你們的想法,真的很單純。做人,也不錯,不過,做人,同樣也有許多不好的地方。只是你們身為神人,不知道而已。」
小龍女說:「你沒有在龍宮呆過,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生活在一個沒有自由的環境裡。也許在別人眼裡,我父親身為龍王,自己會很開心,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我反而羨慕那些小魚小蝦。至少他們可以自由自在,在水裡游來游去,不受任何約束。可是,我做任何事,都要符合小龍女的規範。長大後,我便變得規規矩矩,很難再跳出一些方框。」
命運女仙說:「是啊,你跟我差不多。我身為命運之神的女兒,情況跟你差不多。況且,我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將我們帶大,小時候很疼愛我們。可是,姐姐常常跟我爭寵,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姐姐的關係越來越惡化,最後成為「三天一大吵,二天一小吵」的姐妹。我慢慢厭倦家裡的生活,尤其是父親後來對我大發雷霆,讓我不得不離家出走。」
萬靈皆有哀!
我淡淡道:「我的問題差不多解決了,不過,我相信,你們的問題還需要解決。尤其是你,小龍女,這一次你跟我出去,想再回龍宮,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你的大哥到底是生是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如果萬一他不幸喪生,我相信,你不但得不到父樣的原諒,還會成為龍宮的仇人。而我,因為殺了大太子,自然也必須接受龍王的報復。」
小龍女說:「如果事情如此,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讓我回龍宮,就算打死我,也無法做到。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二哥。假如大哥沒事的話,大哥與三哥一定會聯手對付他。龍宮可能將有一場權利風波。」
我說:「難道你反而希望大哥有事?」
小龍女說:「為了龍宮的平靜,也為了千千萬萬水族,我認為大哥就算死,也沒有什麼好痛苦的。」
「呵!原來你就是這樣咀咒你的親大哥的!」空曠的聲音響起來。
起點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