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有一個落腳之地,快到晚上時,我要了一些酒。見如此豪華酒樓,人員冷清,我不禁好奇問起來。
「嗨,小二,如此好的酒樓,為什麼人這麼少啊!」
小二起初沒有答理我,擦著旁邊的桌子。
「嗨,小二,我在同你說話呢?」
小二回頭看了我一眼,衝我一笑說:「客官,你需要什麼嗎?」
我說:「不,我什麼也不需要。我只是希望你能坐下來,跟我聊聊天。」
小二微笑說:「不,客官,小二是不可以跟客官聊天的,這是本店的規定。」
從頭到尾,只看見小二一個人,連老闆都沒有。我皺眉道:「老闆呢?」
「老闆沒有在這裡,他每一個月來一次。平日裡,這裡交給我一個人答理。」
我忍不住笑了,說:「既然老闆一個月才來一次,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來吧,小二,我請你喝酒,來來來。」
小二有些為難說:「大爺,我真不能跟你喝酒。我沾不得酒,碰酒就醉。」
我想用銀子可以賣通人,於是在櫃檯上扔幾錠銀子說:「這裡錢是給你的小費,小二,來吧!這酒樓只有你我二人,如此中秋佳節,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就算你不喝,陪我聊聊天總可以吧!」
小二被我纏得無奈,總算願意坐下來。
我遞給他筷子,笑了笑說:「來吃點東西吧!」
小二說:「不,我吃不下。吃得多,反而死得快。」
我愣住。
我想長河城堡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否則這個城堡怎麼會給人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呢?
我淡淡道:「小二的話從何說起?」
小二突然臉露一種恐懼的神色,就像有人站在我的身後一樣。我向後面望了望,我的身後沒有人。難道有——鬼?
我說:「不用怕,死沒有什麼可怕的。活在恐懼裡,還不如早死!」
經我一說,小二總算找到了此許自信。於是,他說:「你有沒有聽說過冷教?」
冷教?
冷教是邪教,是邪界的一派,受到邪界的保護,名聲很大。
我微笑說:「冷教我聽說過,怎麼啦!」
小二說:「長河城堡乃是冷教的駐守地。冷教在長河城堡作惡多端,凡是長河城堡內信佛信道的人士,均受到冷教的殺戮。不瞞你說,我的外公也是死在冷教教徒手裡。」
邪界與魔界同屬邪勢力。冷教乃是邪派勢力,自然不希望道、佛兩派在自己的駐紮之地升起。而凡是有人的地方,必定會有信佛信道的人士存在。冷教無法容忍這些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這點看來,這一帶信佛信道都,都受到迫害。由於冷教的血腥行動,使這帶的人都怕冷教加以迫害,離開這裡,故而讓這裡街道冷清。
我歎息說:「冷教這種做法實在有些過分,我得去冷教總舵去看一看。」
「大爺,你千萬別去,今天是中秋節,凡冷教認為必須除掉的人,都有可能在這裡亡命。」
「為什麼?」
小二說:「這是冷教的規矩。冷教將八月十五定為他的殺戮日。」
我微笑說:「既然這樣,我倒要看一看冷教怎麼殺害人類的。」
小二不安說:「大爺千萬別衝動,從前一些過路的僧人與道士也像大爺這樣衝動過,只不過他們死在冷教門徒手下。如果我沒有記錯,大爺是第八個問我事情的人。前七個已經死了,所以小的勸大爺安靜過完今夜吧!」
話一落,外面傳來驚叫聲,似乎有人被殺戮。我一閃,化成一朵光,消失在桌邊。來到大街上,圓月將我的身影拖得很長。我望著自己的身影,笑了笑。
可是,突然感覺到,背後多出三個身影。我向後一看,三個豬面人望著我。這三個人很明顯是豬面怪,個個手握砍刀,凶相逼人。
我一回頭,對方的砍刀就砍過來。刀聲從我的耳邊響起,我的魔彎刀閃動後,向三個豬面怪掃過來。這三個豬面怪沒想到我還懂功夫,一時沒有注意,手中的武器掉了下來。
我有刀指著他們,冷冷說:「喂,兄弟,你們是冷教的嗎?」
他們打不過我,只好說:「不錯,你是什麼人?居然敢跟冷教作對。」
我將魔戒亮出來,笑了笑說:「你們認識這個嗎?」
三個豬頭怪異口同聲說:「魔戒!」
我自豪道:「不錯,我是魔界中人。跟你們是同宗,所以我們是朋友。」
其中一個豬面怪說:「魔界與邪界來往甚少,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再聯手對抗正界。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微笑說:「沒什麼,我慕名冷教很久了,希望去分舵看一看,不知可否行過方便?」
「對不起,我們舵主一般不見陌生人,雖然你是魔界中人,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們將不接待你們。」
我有些生氣說:「想不到冷教的人竟然這樣對待同宗之人。要是將來邪界有難的話,我一定不會派魔界弟子相救。」
「你以為我們邪界弟子會滅亡嗎?我們邪界並不比魔界實力差。」
我有些氣惱,說:「看來豬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蠢的,跟你們三位說不通。我只好去親自見你們的舵主啦!」
「你居然敢罵我們,好,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三個豬面怪撿起武器,一齊向我飛過來。三劍合一,只見亮光一閃,鋒利的劍直刺我的頭部。我靈機一動,魔彎刀刷地一聲響,刀風捲雲。
隨著強有力的魔力,三個豬面怪實在沒有能力跟我比較,魔力將他們震得飛起來,落在地上,叫喊連天。我馬上飛到他的跟前,說:「叫你們的舵主來,說我就在對面的酒樓停他。」
「什麼人敢這樣狂妄!」一個女性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影沿著我的週身飛動,蒙著面的女孩落在我的跟前。這個女孩比我矮一些,由於蒙著面,看不見她的臉。
見是一個女孩,我也不想太過分,很平靜道:「冷教在長河城堡的做法太絕了,我希望冷教不能這樣下去,影響邪派的名譽。」
女孩苦笑說:「自古以來,邪派就不被人界看好,我們又何須做得太仁義。凡是看不習慣的人類,我們都會處理掉。」
我苦笑說:「如此做法,魔邪界的聲望,將永遠好不起來。」
女孩說:「這有什麼,等人類知道得罪邪界就有生命危險,信仰佛道神仙也無法逃身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棄佛道,改信邪教。」
我真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拳頭已經握著很緊,卻不敢發作。因為我打了邪界的人,就有可能挑起魔邪兩界的內部紛爭,到時,正派四界就會嘲笑魔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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