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公主毫不理會,望著暈過去的月痕,表情十分嚴肅,逼過來,說:「雖然你的魔法很高強,但是我一點都不欣賞你的作風。一個魔法高明的人,不應該這樣對付一個略者。」
我是一個不喜歡掩飾感情的人,狂血熱騰,表情一下子變了,冷冷道:「用不著你來教訓,沙沙公主,也許你的父皇從來沒有教訓過你,但是,你再這樣無禮,我會對你不客氣!」
沙沙公主是一個很任性的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那一刻,她任性的個性,很快表現出來。挺著胸,說:「你要對我不客氣,來啊,來啊!」
這些年來,我還從來沒有打過女孩,那一刻,她挺胸相逼,讓我的雙手在顫抖。我被她逼了退一步,但是,我沒有打她。可是,她越來越放肆,還挺著胸,說:「喂,你不是很英雄嗎?來啊,來啊!」
啪!
隨著我揮過去的巴掌,沙沙公主暈眩般轉了幾圈。癱倒在地上,摸著她的一邊臉,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望著我。
呼——
緊跟著,沙子城沙皇宮內的一些長老很快將我圍在圈內,準備對我進行圍攻。我站在原地,凝視著這些長老。我失望感到,這神秘的沙子城,也不過如此。自從我到了玄虛,進入魔穴,體能已經比從前高了許多。
這群人中,只有沙皇態然坐在寶座上,尊容沒有絲毫變化。沙皇妃靜靜坐著,到底是很有修養的人,顯得特別平靜。
沙沙公主站起來,一邊臉已經被我打紅了。因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臉色陰暗,用憎恨的目光盯著我,說:「連父皇都沒有打過我,你居然敢——」
我傲然道:「既然打了,也就打了。別說是你,就算是仙帝的女兒,我打了,還是打了。」
沙沙公主說:「好,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只好將你抓起來,囚禁在死谷。」
她手一揮,長老們一下子將我撲過來,無數魔光飛轉,一道道魔力向我擠壓過來。開始時,我被擠壓得喘氣不贏,根本沒有防手之地。直到沙皇一聲呵令,所有人終於停下了手。
沙皇對長老們說:「大家用不著這樣對付他,玄虛學院的人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我們的敵人。」
「爹!」沙沙公主走到沙皇的身邊,嬌聲說:「這個人在你的面前欺負我,你可得替女兒作主!」
沙皇哼了一聲說:「你還好意思說,從前我那般愛你,現在看來,是錯對了你。女兒家,根本不需要這樣狂妄。快去將月痕送到寢宮,派幾個沙醫替他切脈,你也該回去啦,今天的事,就這樣啦!」
「爹!」
沙皇不慍道:「到底為父的話,你聽還是不聽?」
沙沙公主聽後,再也不敢說,表情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不甘心離開了。等她一走,我走到沙皇面前,很虔誠道:「對不起,沙皇,剛才一時冒犯,請您見諒。」
沙皇聽到我的道歉,嚴肅的表情頓時緩和了許多。他歎息了一聲,溫和說:「身為一個男人,保持一定的自尊,是有必要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一定可以給沙子城來來什麼。這麼多年來,沙子城為什麼吸引那麼多玄虛學院的人呢?為什麼玄虛學院的人到了這裡就不想回去了呢?相信你很想知道原因?」
我點點頭說:「不錯,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沙皇說:「這裡人太多,這段歷史很長,只怕三言兩語說不完,所以,我想慢慢說給你聽。離這裡不遠,有一個靜心殿,是我接待客人的地方,你雖然年輕小,但是,我很欣賞你。現在我們去吧!」
靜心殿,是一個風景優秀的好地方。在靜心殿周圍,種著一些沙子樹,樹上生長許多沙子花。並且,有一條像河一樣的沙子河,只是裡面流著的,不是水,而是細沙。
從2棵沙子樹下穿過去,就是靜心殿。靜心殿規模並不大,只有幾間小屋,小屋很有特色,並不是一般房子的樣子。小屋是圓形的,上面還有一些修飾物,其中一個大的像風車一樣的東西,最有顯眼。
門自動開了,我們走進靜心殿。裡面,除了兩張椅子外,似乎見不到任何東西。沙皇衝我一笑說:「裡面的兩張椅子,我們一人一張吧!」
坐下來,飛來一個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罈好酒,還沒有打開壇蓋,酒香已經透出來。我讚歎道:「酒罈裡面的酒,絕對一流。」
沙皇微笑說:「當然,萬年香乃沙子城最名貴的酒。在這個沙子世界裡,能夠喝到酒,本來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這種酒,一萬年,才釀一杯,一壇萬年香,至少要100萬年。如果你不是這千萬年來闖進來的玄虛學院的人,只怕你無緣喝到這稀有的萬年香。」
從沙皇一番講解中,我越覺得萬年香難得。很想端杯痛喝,沙皇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思,淡淡一笑說:「用不著客氣,有酒,當然要喝!」
端起酒杯,酒罈裡的酒,自動飛進杯中。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在鼻子們聞了聞,我微笑說:「好酒,就算聞一回,也很舒服。」
沙皇說:「等你喝了這種酒,就知道聞跟喝的區別啦!」
「哦,是麼?」
再也控制不住,端起酒杯,一飲而下。一股甘甜的感覺湧上來,人,似乎騰空。感覺人已經飄浮起來,想落地,很困難。美好的感覺,使我閉上眼睛。
一陣美妙的感覺過後,我舒服坐在椅子上。也許品嚐一杯,已經足夠。沙皇見我如此興奮,喝了一杯。他感覺平平,只是喝時,臉色紅潤些。
他喝完,對我說:「記得我第一次喝萬年香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漁夫的兒子。我的兄弟很多,一共有八兄弟,我排名第四。每天,我的父親去海邊打魚,回來後,我們幾兄弟就爭著食,那時候,我們每天吃的,似乎都是魚,除了魚之外,似乎沒有吃過其它東西。
我的父親很高大,身體很好,但我的母親卻完全相反,在我的記憶中,我的母親從來沒有一天身體好過。她大部分的時間沒有出門,替我們燒魚,補衣服,照顧我們。然而,她的身體那麼差,終於,她累倒了。我八弟的生日,就成了她的忌日。
母親死後,我的大哥,開始看管家庭。他的脾氣壞透了,對我們非罵既打,使我們對他產生了畏懼,都不希望再生活在那個家庭。於是,在我13歲那年,一天早上,趁兄弟們還沒有醒來之前,我一個人離開了那個家,從此過上了流浪的生活。
流浪的前幾天,我差點餓死在沙灘上,我沒有網,所以不懂得打魚,也沒有東西吃。在我最餓的時候,我才上眼睛,等待死亡,突然,有一個人在我的身上拍了一下。我看見一個穿著藍色袍服,手握一把剛刀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給了我一隻百年果,說我吃了百年果後,在一百年之內,可以不食任何東西,也不會死。我聽完,激動極了。
我吃完百年果後,發覺神秘的中年人不見了。地上,除了兩隻足印之外,還有一張地圖,地圖上清清楚楚記載著去虛無島路線。我也不知道虛無島是一個什麼地方,我深信,救我的中年人,是一個好人,也許他就住在虛無島,終於,我沿著地圖上的路線,艱難過了仙俠海,來到了虛無島,在一隻猴子的指引下,誤入魔穴。」
聽他講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猴子,是不是有六隻耳朵的猴子?」
沙皇道:「不錯,六耳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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