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乳白色的光靜靜的披在大地之上,蟲子或許是在思念著什麼,難得的安靜.溪水在山澗間沒有終點的走著,花兒悄悄的躺在水上,微翹的花瓣像熟睡嬰兒粉嫩的臉,只是他的心中還殘存些微許的思念——
兩個人影靜靜的凝視著皎潔的月亮,粉紅的嘴唇微微動著,似乎在呢喃什麼,眼中泛起的水幕將整個月亮收容著。
「柔姐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和他一起住在月亮之上,那多好啊,」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夾著無數的幻想。說完雙眼憧憬的看著月亮。
旁邊的人並沒有馬上應聲,只是同樣看著幾秒鐘,沉默——
「是啊,不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嗯,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呢。」
「嗯,什麼時候嗎?」說著又陷入沉默——
哧的剎車把冷無塵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我們什麼時候執行下一步,」會議室內,幾人把今晚發生的事簡要說著,孫虎對著幾人道。
沒有人應聲,趙曉風從座位上起來,「我認為今晚的事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甚至他們內部會動亂的,先不說陰無崖損失了自己手足,那梅月肯定會鬧出點東西的,梅月什麼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所以這次能懷疑的對相他都會懷疑,畢竟他損失慘重。所以這事肯定很難平息,我們是不是要在他們的火要滅時再點,而且我們現在似乎也需要時間給他們扇火。」
「嗯,好就這麼定了。」見所有人點頭,冷無塵同意道——
今早冷無塵翹課了,原因簡單理論課就一個字:煩。至於許強他們倆,冷無塵也不知道上,哪因為十點鐘起床的冷無塵只見冷冰兩人在練功。
「我們老闆請你去一趟,」在冷無塵閒逛的時候,一個不長眼傢伙打擾他興致。冷無塵眉頭一皺,自己似乎沒有和什麼老闆有過交往過的,可是還是跟他走——
「請進,」說著,帶他來的人已經退下。
「歡迎光臨寒舍,」隨著聲音響起,冷無塵見到請他來的人,此人正是梅風。此時的梅風和他訓梅月的表情很大的不同,面容淡定,眼神溫和。只是冷無塵卻防備著,因為此人什麼時候進來,他不知道。冷無塵沉默不語,那人輕喝點咖啡,道:「聽說你和梅月的老弟有衝突?」
「嗯?」冷無塵疑惑。
「他就是在校門口和你衝突的人,你聽說他被掛了嗎?」
冷無塵只是皺眉,然後淡淡的道:「沒有。」
說完就走。
「叫人跟緊他,他可能有問題。」冷無塵走後梅風對著暗處道,「我可不相信他,和柳三櫻子衝突她死,和梅全衝突梅全死,這不是巧合。」這時,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大人昨晚蠍子被掛,全部人馬無活口,但是——」來人看一眼梅風道,「但是沒有半點痕跡。」
「嗯,」梅風輕聲道,「沒有了?你下去。」其實他梅風可樂著,這樣一來梅月就很弱,那是好事。他可是知道雖然是梅風的上司,但是那日月社可是不聽自己,如果他梅月死更好,那樣自己接管,哼!自己的籌碼還不高,自己就可以——
此時兩社很熱鬧。
天地社外面的小弟吵吵鬧鬧,而會議室內幾個堂主面色陰沉,眼中夾著幾絲擔憂,至於他們想什麼就沒有人知道。陰無崖眼中血絲閃爍,偶爾掠過一絲狠辣,看得人心涼透。
「阿絕被掛了,我的兄弟被掛了,」他終於嘮叨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到殺我兄弟的人,哼哼——」終於他結束話語,說完轉身離開——
昏暗的燈光之下,陰無崖小心翼翼的從抽屜中取出一張邊緣破損的相片,手輕撫著照片,照片之上兩個天真的少年緊緊擁在一起。「老弟你安心的走吧,很快就有人陪你。」
現在的梅月幾乎崩潰,梅風的兒子,蠍子,不成器的老弟,這些一件煩,可是兩件頭痛,三件——他此時滿腹的氣只能憋著,因為在座的誰是傻瓜,都沒有人說話,這樣的炸藥誰願意點。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梅月冷漠的道。
那些人可就苦,這種沒有半點線索,誰敢說可以找到,別說三天,就是三年也不行,可是誰敢有疑問,要不明天別想見太陽。會議就這麼結束了。
冷無塵他們這次確實扇得響亮,混黑道的誰不是把面子放在第一位,他們把別人的弟兄掛了,這面可丟大了。
「你跟著我嗎?」剛才盯冷無塵心中涼透,他只是覺得冷無塵忽然間不見,「我——」因為的生命算完了,冷無塵的手已經捏碎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