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發現,自從那一夜湖畔談心之後,冥王伽若就經常然很多時候,他帶她出去都只是坐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但嘉卻奇跡般地感到異常安心。
漸漸地,嘉再也不怕伽若了。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那樣怕他?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嗎?
其實,伽若是個很溫柔的人呢。雖然他總是很少說話,可是那雙黑墨般的眼睛裡卻藏著令人窩心的神色,總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轉眼,已經過去七天了。
在靈靈堂與溫靖見過面後,溫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一直跟自己說可以放下了,因為溫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啊!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她卻又會忍不住地流淚。
不過每每當她傷心的時候,腦海裡卻又會浮現另一抹身影——冥王伽若。
有的時候,她真覺得伽若有點像溫靖。伽若總是會那樣溫柔地看著自己,那樣的眼神讓她既熟悉而又陌生,也讓她感到了異常的悸動。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伽若當成了溫靖的替身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嘉只好再一次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伽若的頓時慌了手腳,原本以為可以這樣慢慢地發展下去,就算嘉不接受他,但起碼也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了。現在卻一下子被打回了原點。
為什麼呢?為什麼最近嘉又開始迴避他了?
愛情靈靈堂裡,伽若不停地來回踱步。正看電視看得有滋有味的金皓終於忍不住出聲抗議了:「喂,就算你是冥王,你也不能這樣干擾我的正常生活吧?」從進靈靈堂開始,這傢伙就沒消停過。
伽若煩躁地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金皓一眼。
金皓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伽若不耐煩地問,他已經來靈靈堂大半天了,但丁鐺和溫靖卻還沒有回來。
「誰知道他們去哪了!」金皓沒好氣地哼了哼,「現在女巫基本上和那只死神粘在一起了,經常性失蹤。」
切……這兩天那只死神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女巫原諒了他,再次大剌剌地和流月玄那只笨狗一起回到了靈靈堂,還三天兩頭地把女巫拐出門去。真是越看越礙眼,搞得他連喝番茄汁都覺得沒什麼味道了。
「你先坐下來好不好?走來走去的搞得我都沒辦法看電視了。」金皓再次勸道。
正在一旁打電玩的流月玄懶洋洋地插了一句:「小金子啊,你應該體諒一下戀愛中人的心境嘛。」
「切!」金皓順勢往沙發上一倒,「怎麼就沒人來體諒我?」
流月玄眼眸一轉,趁機追問:「啊,你也需要人體諒嗎?是不是失戀了?」
「笨狗,玩你的遊戲去,不要把問題扯到我身上來!」
看著金皓意外漲紅的臉,流月玄得意地笑了笑,將注意力重新投回了遊戲上。
小金子這一番苦戀怕是沒有結果了。最近溫靖經常性帶丁鐺出門,怕也是看出了金皓的某些想法。唉……沒想到靖也會吃醋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是丁鐺和溫靖回來了。
伽若一看見溫靖劈頭就問:「靖,你們去哪了?」
「當然是約會。」溫靖緊挽著丁鐺的手臂略帶深意地笑了笑。
伽若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了兩分:「你們靈靈堂不是接了我這筆CASE嗎?什麼事都不用做嗎?」
丁鐺笑瞇瞇地輕拍了拍伽若的肩:「冥王殿下,不要這麼心急,我說過,沒有我們靈靈堂解決不了的問題。」說著,她放開了與溫靖互挽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輕歎了口氣,「約會雖然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但整個途中都有人跟著真是開心不起來啊。」
溫靖也苦笑地搖了搖頭,也走到丁鐺的身邊坐下。
伽若聽出了弦外之音:「什麼叫都有人跟著?」忽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你是說……」
「是啊,嘉嘉這一天可是都跟在我們身後呢。」丁鐺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為了配合溫靖,害得她今天跟那只死神說了好多肉麻的情話,把自己的雞皮疙瘩激起來了不少。
看著那只死神笑得一臉得意,她知道那只死神其實是在假戲真做。他就是要逼她說一些令她臉紅心跳的話,而理由就是——他愛聽。
為什麼呢?總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被那只死神牽著鼻子走了。不行,一定要把主動權拿回來!丁鐺暗暗下了決心。
「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沒空理會神遊的丁鐺,伽若將探尋的目光投到了溫靖身上。
溫靖安慰道:「放心吧!嘉嘉不久之後便會忘記溫靖的。」他今天也犧牲了不少形象呢,為了讓嘉死心,他可是十足當了一回壞人的角色,不,應該是說負心漢的角色。
「嘉嘉現在在哪兒?」伽若滿是擔憂。
「回冥界了吧!」溫靖話才剛說完,伽若便化為了一道黑光倏地失去了蹤影。
「鐺鐺,下一步計劃你想好了嗎?」一點也不為伽若的突然離去感到驚愕,溫靖坦然地轉過頭,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丁鐺。
丁鐺回過神來,柳眉一揚,自信滿滿地說道:「那是當然。這一次,我就不信他們兩個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