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確實很久不見了。」溫靖微笑,然後淡淡看了子,「其實,真正想讓季宣雨復活的人,是你!對嗎?修羅王。」
修羅王熾焰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置可否。
「白振秋只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無論是爭奪妖之心石,還是想利用季宣芸進行換魂術,這一切應該都是你在背後授意吧?」
「而一旦季宣雨復活,白振秋怕是什麼也得不到。」
熾焰聞言,唇角牽起了一抹淡而冷漠的輕笑,「你既然都已經猜出來了,我也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不過——」微微一頓,熾焰那一銀一藍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冷森的寒芒,「如果冥界和驅魔龍族非要插手這件事,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季宣雨絕不能復活。」溫靖淡淡地道,「死去的人若是再生,這個世界的秩序就亂了。」
熾焰忽然冷冷地反問了一句,「如果丁鐺死了呢?」
溫靖神色一變。
「如果跟千年前一樣,丁鐺再次死在你面前,而你又得到了讓她重生的機會,你是不是還會遵守這個世界的秩序?」熾焰緊緊盯著溫靖,就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溫靖,你會成為死神,不正是為了你所愛的女人嗎?」
溫靖暗暗握住了雙拳,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的微笑,「所以,我不會再讓千年前的悲劇重演。」
「哈哈哈——」熾焰忽然大笑了起來,驀地。他停下了笑,目光如刀鋒一般直視著溫靖。「溫靖,你以為你憑藉著死神的力量,就可以與我抗衡嗎?」
溫靖微微鬆開了握住了雙拳,不答反問,「一千多年前地修羅王,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假手於他人,不是嗎?」
熾焰眸光一閃。溫靖是在說自己這一次每件事都假手於白振秋是嗎?
「溫靖,你這是質疑我的力量了?」熾焰抬眸,銀藍色地眼瞳裡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溫靖搖頭,淡笑,「你不輕易出手,也許只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保存實力。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你絕不會親自出手。」
熾焰眼中的火焰漸漸平息,「溫靖,你不愧是冥王身邊最重要的人。」
溫靖但笑不語。
「我今天來見你,就是看在昔日與冥界交好的情份上,給你最後一次警告。」熾焰唇角一勾,「我要殺死你也許不容易,但要殺死丁鐺,卻是易如反掌。」
「就像這次。你利用金皓傷了丁鐺一樣嗎?」溫靖輕輕歎了口氣。「你千萬不要小看了驅魔龍族的傳人。」
「是嗎?」熾焰唇邊的笑容更為冰冷,「你告訴丁鐺。這一次我只是給她一個小小地警告。下一次,她若是再插手。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這麼容易就放她走——包括你——溫靖!」
「那我們注定要成為敵人了。」溫靖無奈地輕搖了搖頭。
熾焰眸光一寒,「溫靖,你這是正式向我宣戰嗎?」
靖忽然笑了,眼眸之中一片深沉莫測。
熾焰奇怪地蹙起眉心。
「我只是想先跟你做一個交易。」溫靖淡淡地道。
溫靖輕輕說了幾句話。
熾焰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溫靖,我以前常聽暗那傢伙說你深不可測,一直不以為然,不過,這一次,連我也有些看不懂你了。」
溫靖輕笑,「修羅王只要回答我做不做這個交易就行了。」
熾焰眸光微微一閃,「成交。」
「那我們三天後再見。」溫靖說完,便轉身離去。
熾焰一直目送著溫靖的背影離去,才慢慢轉過了身。
「出來吧!」
熾焰身後的拐角處,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竟是白振秋。
「你跟宣雨究竟什麼關係?」白振秋劈頭就問。
他與修羅王的相識,也怕也是一場刻意的安排吧?
那時宣雨剛剛死去,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修羅王出現了,他告訴自己,他可以讓宣雨復活。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想太多,因為那種讓宣雨復活地強烈願望淹沒了一切理智,甚至沒有想過,修羅王為什麼會無條件幫助自己?
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正說明了,修羅王是別有用心。
面對白振秋冰冷質問的眼神,熾焰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只問你,你想不想救她?」
白振秋微一握拳,「當然要救。」
「那你就不要問多餘的事。」
白振秋眸光一凝,「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溫靖說就算救回了宣雨,我以後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熾焰笑了,笑容略顯邪魅與冰冷,「那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因為你以後可能什麼也得不到,所以你不想再救宣雨了?」
白振秋微微垂下了眼簾。
半晌,他猛地抬起頭,「我不管以後會怎樣?我都一定要救活宣雨。但萬一將來我會失去宣雨,我也會把她搶回來!」
熾焰眉峰一揚,「既然你下定了這樣的決心,我也不反對。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讓宣雨活過來,只有他活過來,你才有可能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不是嗎?上一次,你已經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這一次你絕不能再讓機會絕失。」
「我不會再錯失這最後的機會。」
「那就好。」熾焰將目光投向了南方,「你往這個方向走,會找到季宣。」說著,他丟給白振秋一樣東西,「你拿著這件東西,可以很輕易地對付她身邊的小青,還有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