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該走了。」季宣芸低頭看了看手錶,「鐺鐺,這次真是麻煩你啦!」
「不用跟我客氣。有空再常過來玩,我們一起去逛逛街,購購物——」丁鐺微笑,又別有深思地看了季宣芸一眼,「或者——萬一發生了什麼你難以解決的事,也可以過來找我,我盡力幫忙。」
季宣芸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鐺鐺——」
「不用跟我說客氣話啦,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宣芸開心起身告辭,「那我先走了。」
「好。那慢走啦!」丁鐺送走了季宣芸,轉過身時,發現溫靖竟還是微合著雙目,斜靠在沙發上。
他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丁鐺走過去,微俯下身打量著他,「死神大人,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溫靖緩緩睜開了眼,深邃的黑眸裡卻帶著一絲莫測的笑意,「鐺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丁鐺直起身,微一挑眉,「我只是在考慮一件事,究竟要給你怎樣的懲罰?」
「懲罰?」耳尖的流月玄用狗爪一掃臉上的墨鏡,紫眸晶亮,「鐺鐺姐,你為什麼要懲罰靖?」他真的好奇啊,剛才溫靖和丁鐺兩個人關進房間那麼久……
不止是流月玄,就連原本窩在沙發上假裝睡大覺的金皓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
「玄,其實這件事,我很樂意告訴你——」溫靖微微一頓,「是我的錯,我一時情不自禁——」
「溫靖!」丁鐺連忙打斷他的話,「跟我來。」
她一把拉起沙發上的溫靖,快步走向房間,然後「彭」的一聲,房門再度關了起來。
「他們又關進去了?」流月玄滿目的興味,「小金子,你說他們倆在幹什麼?」
金皓終於跳了起來,一臉鐵青,「誰管他們在幹什麼了?」
「你那麼生氣幹什麼?」流月玄眨了眨眼,即而恍悟,「啊,我知道了,小金子,你在吃醋!」
「死狗!你說什麼?」金皓頓時暴走,衝過去就想把流月玄抓起來暴打一頓,可惜,他身上軟骨咒還沒完全消失,剛一邁步伐就跌了個眼冒金星。
流月玄慢慢走到金皓的面前,伸出一隻狗爪子輕拍了拍金皓更為欣鐵青的臉。
「可憐的人哪!」流月玄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憐憫與同情。
金皓一口鋼牙幾乎咬碎。
等他這咒術解除了,一定要拔光這只死狗的狗毛!!!
而此時在房間裡,丁鐺正緊擰起一雙柳眉,看著斜靠著床頭,雙目微合的溫靖。
一進房間,她才剛剛鬆手,溫靖就自己坐到床上去了。
不,與其說坐,還不如說是無力地跌下去……
這只死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拉他進來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反抗,而且她抓住他手掌的那一刻,也同時感覺到了他手心裡一片濕冷。
「鐺鐺,我不說過嗎?你這樣看著我,很容易引我犯罪!」似感受到丁鐺的目光,溫靖微微睜了下眼眸,唇邊噙著一抹輕笑。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丁鐺緊緊盯著溫靖略顯蒼白的臉。
溫靖卻是淡笑著反問,「你拉我進來又是幹什麼?」微微一頓,他眸光深邃了幾分,「是不是想我再吻你一次?」
丁鐺臉色一變,卻又笑了起來,「死神大人,轉移話題向來是你的看家本領!你很不對勁!」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嗎?」溫靖一挑眉峰,似乎想站起來,這一下竟沒能站起。
「溫靖!」丁鐺連忙扶住他,觸手卻是一片冰冷,「你這是怎麼回事?」
溫靖無力地靠在丁鐺肩頭,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鐺鐺,我想我被你的感冒傳染了。」
丁鐺怔住了。
剛才這傢伙吻她,難道是因為……丁鐺心中莫明一緊。
「你剛才吻我是為了救我?」
「一半一半。」溫靖依舊微合著雙目,說得模稜兩可。
「有沒有辦法醫治?」
溫靖抬眼看了看丁鐺,「鐺鐺,現在我是病人,你應該說話溫柔一些。而且,你不忘記了,我們可是男女朋友關係,至少,這一年內是——」
丁鐺無奈地輕歎了口氣,「死神大人,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叫我靖。」溫靖淡淡插了一句。
「你先告訴我怎麼醫治你?」丁鐺眼見他神情越見蒼白,不禁有些擔心。
「叫我靖。」溫靖再度重複。
丁鐺無語了。
這只死神是在要脅她嗎?上次他們被白振秋困住的時候也是這樣。他狠狠地抓中了她的弱點。
鐺深吸了口氣,「靖,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溫靖滿意地笑了。「帶我去找宵風。」
就在這時,丁鐺的手機響了
「喂,您好。」
「喂,丁鐺小姐嗎?」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是。哪位?」
「我是齊軒。」
齊軒?
丁鐺怔了怔,「齊先生找我什麼事?」
「我剛才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女人。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丁鐺微感詫異地伸手按住了手機聽筒,轉頭看向溫靖,低聲道:「齊軒說他找到他的夢中人了。」
溫靖一怔,神色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