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霸機場上的F-5J起起落後,飛行員都投入緊張的臨戰狀態。忽然塔台收到一架-運輸機的入場通報,塔台內的指揮控制人員馬上下達命令,疏散了跑道上的戰鬥機,把剛降落的戰鬥機讓基地聯隊的牽引車拉走,讓等待起飛的去訓練的F-5J立即起飛,騰空跑道。
運輸機抵達那霸機場上空的時候,機場內的空軍人員早就看慣了這樣繁忙的場面,因為一百幾十架F-5J每天就需要消耗大量的零件,有的F-5J是波音公司幾十年前為日本生產的,有一批F-5J是美國授權日本生產的,很多零件的通用程度不高,需要從各地調集飛機零件。
這次準備降落的-運輸機上裝的可不是消耗性零件,而是F-5J戰機上的國產殺手鑭,飛機裡裝的都是剛剛從工廠裡生產出來的AAM-4導彈。這是日本仿製美國的AIM-20A型導彈,作戰性能還未經過實際戰鬥的檢驗,運到那霸基地裡就是打算找中國戰機驗證一下這種導彈的威力。
-運輸機放出起落架,落到跑道上,賀屋幸一和小磯正在塔台上看著運輸機停到停機坪。小磯問「這架飛機裝的是什麼零件,好像是臨時派來的吧?」
賀屋幸一拿著望遠鏡,看運輸機上走下來的是木村太郎和松井壽,「他們是來送我們最急需的東西,我已經和技術研究總部和裝備局說了,改進好的導彈要盡快裝備到部隊來,我們沒時間等他們進行漫長的測試。」
運輸機的尾艙門打開,地勤人員把貨車開過來,從運輸機內往下卸貨物,一個個木頭箱子被從飛機上搬下來,這些箱子裡分別裝著導彈的制導頭、戰鬥部、發動機、彈翼,導彈是剛從工廠的生產線上下來的,為了運輸方便,還沒組裝起來。
「是99式導彈吧,它真的比AIM-20導彈可靠麼?」小磯在美國看到很多評論日本武器的文章,基本沒有人相信他們的武器有戰鬥力,他的心裡除了AIM-20導彈和流星導彈,基本對其他空對空武器沒什麼期望。
「可靠不可靠,就看你的使用情況,你可以策劃一次小的戰鬥,檢驗一下導彈,並想空軍參謀部提交詳細使用報告,也需要裝備局上交一份建議書,再給技術總部提交一份武器改進意見書。」賀屋幸一放下望遠鏡,「我等你的報告。」說完他轉身離開塔台,下去見兩位同事。
瘦的像竹竿,還有著一個發亮的禿頭的木村太郎站在那霸基地裡,兩雙小賊眼睛隔著眼睛片,來回看著基地內忙碌的軍人。從基地內的哨卡配備情況看,他就感覺到一股大戰來臨的氣氛,他這次來這裡不光是送導彈,主要還要寫一份技術報告,首相要詳細瞭解上次戰鬥中武器技術不足所帶來的影響,這對決定未來武器研究項目和採購項目都是很關鍵,報告不但要給首相看,還要提交給國會,批准武器研究採購的費用來自國會,必須讓國會清醒的認識到日本的不足,平時那些國會議員聽多了中國的技術薄弱與不足,讓他們相信日本落後於中國實在是個麻煩。
這次交付軍方的物資相當重要,裝備局局長松井壽親自坐飛機直接去導彈組裝廠接上貨,親自把武器採購費的支票交付三菱電機公司,然後親自押運貨物來到軍隊,把這些用錢堆出來的東西交付給軍方。
那霸基地的軍械保管員和裝備局的文職人員,辦完了交接,松井壽親自目送運送導彈的卡車進了武器庫,才放心的離開,總算這一路沒什麼閃失,他親自出面,比那些辦事員出去的工作進度要快的多。
忙完了公務,松井壽和木村太郎一起去見賀屋幸一和小磯指揮官。
四人在辦公室一匯面,小磯就皺著眉頭問「一枚AAM-4導彈採購價是多少?」
「每個導彈採購價是80萬美圓。」松井壽如實回答。
「折合成黃金也是好幾萬克呢。」賀屋幸一掌管日本空軍時間很長,他早已習慣了國產武器昂貴的費用,採購費也是一直制約日本空軍參加戰爭的門檻。如果擊落一架中國戰機需要2枚AAM-4導彈,殲滅中國的四百架三代機,也需要800枚導彈,總共需要億美圓的導彈,戰鬥中為了發揮高技術武器的優勢,通常不判斷敵機是不是三代機,一般看到殲/7戰機也發射AAM-4導彈進行先發制人的攻擊,這樣戰爭打起來,日本至少需要20多億美圓採購導彈。而美國國產的AIM-20導彈美軍採購一枚才30多萬美圓,如果美國出兵中國,全殲中國航空兵,至少比日本省三倍的錢,這就是技術強國的優勢,他能把武器技術提高的同時,也能把價格降下來,因為每枚導彈都要平攤研究費用,如果產量很大的話,單價也能下降不少,軍方也能節約不少錢。
美國的科研力量太強,日本就仿製了AIM-20就要80萬美圓枚,比美軍自己買的貴50萬。美國把AIM-20計劃出售給日本時候,最低保價還40多萬,日本為了不讓國內軍工企業喪失定貨,為了維持軍備生產線,所以要花重金國產這種武器,還要交很多專利使用費用。不過想想台灣,賀屋幸一又能平衡點,台灣自己生產的類似AIM-20導彈的天劍2導彈,每一枚的價格是00萬美圓,看來日本的軍備製造水平還比台灣高一些。
「是呀,我國該死的制度導致軍火製造業成了暴利行業,以前他們以關閉生產線為由,抬高武器價格,後來居然花錢收買議員,以立法的形式確認軍火業的採購制度,為了維持生產線,他們就能喊出天價,政府必須花天價購買,日本保持軍火工業有什麼用?即使能自己生產武器,我們也沒錢把戰爭打起來,這些錢還不如買進口貨合算,軍火商就是阻擋我國崛起的障礙。」松井壽在裝備部門呆的年很長了,知道這個行業裡的不正常的,但他無法改變。以前防衛廳通過內閣提交武器採購計劃,國會所關心的不是日本軍隊需要什麼,也不關心買什麼武器,他們只關心買誰的武器,買進口的,總是很難批准,要買國產的他們很快的就通過預算。
賀屋幸一和小磯已經聽出來松井壽對議會不滿意,對日本式的民主不滿意。賀屋幸一假裝善意的提醒「閣下,我們可不能說國會的不對,攻擊國家憲法體制可是違反法律的。」
「哎,真上我失望,現在軍隊變成這個樣子,看看歷史上的日本軍隊,別說是國會阻擋我國發展,連首相都會被愛國的軍官推翻,現在軍隊居然被那些背後收大企業賄賂的議員擺佈,如果我們能擺脫現在議會節制,我能保證,絕對不浪費納稅人的錢,把錢都用在採購最便宜最好的武器上,而不是採購這些質量不好的,價格很貴的替代品。我整天都在想怎麼能為國家省一些錢,可那些本國軍火商和議院緊盯著財政省的錢,他們只是為了自己過奢侈的生活,他們不配當日本人,現在居然沒人出來收拾他們。」松井壽雖然沒穿過軍裝,可他自從大學畢業後,一直在防衛廳工作,現在掌管了日本軍隊的武器採購大權,他依然感覺自己很失敗,沒有能用自己手上的權力為國家做出應有的貢獻。
賀屋幸一聽出來松井壽這話的意思,他是想讓軍隊出面推翻文官政府,換上一個真正愛國的政府,他可不敢這麼想,日本目前的治軍的手段是法治,是照搬美國的制度,這個制度用了半個多世紀,以法治軍已經深入人心,沒有那個軍人有過政變的想法,就像美國軍隊一樣,處於政治派系之外,政變是違背憲法的,是很容易失敗的,況且現在日本需要一致對外。
「局長先生,您今天有點累了,先回去吧。」木村太郎也深知日本制度上的漏洞,但無力改變,就算陸軍參謀長調兵政變也是很難實現的,他馬上跳出來和稀泥,把話題岔開。
小磯受美國影響比較大,他的心裡壓根沒有政變這個詞,今年的日本居然還有人說政變,太讓他難以想像,他認為制度上的不足是應該有議會去修改,而不是用政變修改,可法律規定日本武器必須高價採購國產貨實在是氣人,價格這麼貴的AAM-4還不如AIM-20,他們憑什麼賣這麼貴?難道真要把剛剛改建成空軍的航空自衛隊葬送進去,國家才肯改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