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不時響起的槍聲是一陣比一陣密集,坐在通訊艙內的晉中原知道這些人不但不怕自己的威脅,還殺的更起勁,他知道靠恐嚇是沒用的,馬上態度一轉,該用攻心戰術,不知道效果如何。
晉中原拿著與內部廣播系統連接好的麥克風,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劉銘基,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你來我這裡,我對你比一般特工要好的多,你怎麼就給我添亂呢?大陸給你什麼好處,就讓你這麼玩命的給他們做事,你殺了我,炸了我的船能怎麼樣呢?解放軍是不會給你發勳章的,你死了以後也沒五星紅旗蓋,你這樣做值得麼?你還年輕,不要執迷不悟,和我合作你是有前途的,你給大陸做事,他們也沒錢給你,最多給你送一套房子做為獎勵,他們拿不出錢獎勵你。」
劉銘基對著船艙走廊裡的喇叭淬了一口,罵道「你他媽是什麼東西,大爺投奔你是給你臉,你居然用監視器監視我,還派人偷聽我們說話,你什麼玩意兒,你是小人,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不為大陸的錢,我他媽的也不要勳章,老子要你的狗頭。」他罵完,還不解氣,端起衝鋒鎗把喇叭打了個稀爛,然後繼續在艙內尋找敵人。
「尚雲、劉協,你們倆從左右舷甲板向後甲板進攻,控制直升機機庫,控制後甲板,余飛、夏明控制住前甲板,如果守不住,就把無人機給我炸了。」劉銘基拿對講機部署完之後,自己親自去尋找台灣特工們拚命。
余飛在前甲板上正趴在甲板上用衝鋒鎗與特工們對射的時候,夏明聽到對講機裡的命令,馬上全速向前甲板跑去,他以為自己能第一個衝到這裡,但到這裡才發現,這裡已經打成一團,余飛在甲板上有是翻身又是打滾兒,5點5毫米的SS09子彈密集的打在甲板上發出金屬的撞擊聲,還把甲板打出了火花。
特工們蹲成一排,死也不讓余飛衝到前甲板,他們每個人的間距很大,余飛拿槍不停的掃射很難一下把這一排人全撂倒,另外特工們的防彈背心也沒少擋下致命的子彈,多數人被打到脖子和腦袋才會倒下。
夏明來這裡一看,這樣打下去消耗完子彈就麻煩大了,他掏出兩枚手榴彈,習慣的用牙把手榴彈上的保險箍咬下來,然後雙臂一用裡,使勁把手榴彈甩到特工身邊。
手榴彈落下去就爆炸,兩聲爆炸,把其中四個特工炸的東倒西歪的。爆炸的煙幕散去,其他的特工見少了好幾個人,嚇的全部臥倒,就在他們剛臥倒準備開火的時候,夏明又扔出兩枚手榴彈,然後拿著M-5衝鋒鎗趴在甲板上,進行單發射擊。
他知道槍打的兇猛是壯膽,沒實際意義,不如先干倒幾個實在,他瞄準一個特工的腦袋,摳動扳機後,一個特工端著槍身體一歪,倒在那不再射擊,他又仔細的瞄準另一個特工的腦袋。
「別打了,我們投降。」前甲板上的十幾個特工死了十個,其他幾個全掛了彩,彈藥也用完,他們發現自己的子彈全打空了,對面就倆人,只要人家開槍,自己人就不斷的倒下去,簡直是狙擊手一樣的傢伙,他們也是人,也怕死,馬上投降。
余飛馬上停止射擊,喊「咱們也別打。」夏明聽完也不開火,但把M-5衝鋒鎗上的射擊模式調整成連續射擊模式,他心理知道余飛的想法。
「你們都站到船舷旁邊,把槍都丟到海裡,快點,把防彈衣脫下,也扔進海裡。」余飛知道這些人的防彈背心是戰術背心與防彈背心合一的,上邊裝有手槍和彈藥,萬一對面假投降,忽然把戰術背心裡的手槍掏出來,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那自己不吃虧麼?
這些特工都受了傷,他們知道即使穿著防彈衣也打不過對面的兩個人,他們的槍法很厲害,也沒仔細想就就把防彈衣丟進海裡。
「都站直,橫的站成一排,雙手舉起來,把胳膊伸直了,高舉兩手。」余飛沒起來,趴在甲板上,悄悄的給槍換了子彈,輕輕的拉了一下槍栓。
余飛的小動作夏明也看見了,夏明心想這些人該著倒霉,特工們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出身,僱傭兵都這個愛好,喜歡殺俘虜,留著他們也沒用,還要費心思看守他們,所以習慣性的要把他們處理掉。
特工們手無寸鐵的時候,余飛、夏明兩人同時瞄準他們,同時摳動扳機,兩支M-5快速的發射著子彈,槍口的火光不停的閃爍著,9毫米子彈直奔那些直直站在那的特工們,子彈穿透他們的皮膚和肌肉,進入他們內臟。
投降了的特工被突然聽到槍響,飛來的子彈把他們擊中,他們站在那搖晃了幾下,栽倒在甲板上。他們怎麼能想到兩個槍法精湛的敵人會殺俘虜?他們靠本事也多費不了幾分鐘就能把自己打死,為什麼這樣呢?太可惡了。他們可恥的行為讓他們的個人作戰技術不怎麼值得誇獎。
殺死俘虜的余飛和夏明心裡沒一絲的內疚,他們崇尚兵不厭詐這句話,在多年的戰鬥生涯中,讓他們知道道德不是第一位的,殲滅敵人是第一位的,不管用何種戰術,不管用那種計策,先把敵人打敗,把敵人徹底的消滅才是第一位的,不消滅敵人自己就永遠不安全。戰場上道德高深是沒用的,對敵人講仁義也是沒用的,他們都知道宋襄公講仁義,一直把仁義看的很重,最後導致兵敗身亡。仁義是一種可笑的戰場道德。
尚雲和劉協端著AUG步槍一個從船的左舷甲板向後甲板跑,一個從右舷甲板跑,幾乎同時抵達後甲板。他們一邊跑,一邊還要往高出看,看看桅桿上是不是艙有敵人,還有甲板上層建築上是不是有埋伏。
間諜船上到底有多少負責安全保衛的人員?尚雲他們也無從知道,就是剛上船的時候,參觀武器艙的時候見過有幾十號人,大概有三十人以上。現在也不知道這三十個人還有多少人在,其他地方都傳來槍聲,用耳朵聽,戰鬥都比較激烈。
坐鎮指揮的晉中原越來越感覺事情不妙,這條船上真正有戰鬥力的特工,接受過全部步兵作戰科目訓練的人特工才有三十多人,其他人只會使用武器,槍法和戰術都很一般,那些人在劉銘基他們七和悍匪面前,都是泥捏紙糊的,根本不值得一打,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三十多人。
前甲板的槍聲停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自己的人被人家消滅掉,那七個海盜的槍法都很厲害,他們被擊斃是不太可能的,最多他們死上兩三個人就把自己派出十五個人給收拾掉。
這個時候他自己是不能出去的,但他必須瞭解艙外發生的事,他乾脆把另一部備用對講機拿在手裡,不停的變換頻道,看看是否能收到幾個叛變分子的無線電通訊。
他擺弄了幾下對講機,果然接收到他們的對話,「前甲板很乾淨。」
「守好那裡。」
「後甲板沒人,完畢。」
「就地警戒。」
他們已經控制最重要的兩個地方,還是讓自己人別和他們硬碰硬,奪回駕駛艙就行,保證船去不了大陸,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偵察機和電子聽設備不落入解放軍手裡,實在不行,就炸毀輪機艙,讓船停止航行,呼叫台灣特種部隊支援,這是當務之急。
晉中原用對講機命令自己的部下,「所有活著的人,拿槍去佔領駕駛艙,一定要控制住那裡,完畢。」
巧的是劉銘基身上也帶兩個對講機,他也用另一個對講機收聽對方的通訊,發現他們要佔領駕駛艙,那一定是怕自己開著船去大陸吧?就和他爭奪一下。
劉銘基帶著張漢合和王眾明一起向駕駛艙附近跑過去,搶先佔領了駕駛艙。把槍架在沒玻璃的窗戶上,準備隨時擊退特工們的反撲。
不過他們都摸出了手榴彈,如果對方槍法好,就蹲在駕駛艙裡向外扔手榴彈。三個人身上還有十來個手榴彈,估計可以抵擋一陣。
在這艘幾千噸的船上,他們幾個人除了依靠手裡的武器,除了信任自己的兄弟,沒別的可以相信。
駕駛艙下的甲板跑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工,他們端著M-步槍和霰彈槍,M-步槍上還掛有M203榴彈器。
王眾明拿著槍上的戰術燈照著駕駛艙內的設備,他發現自動駕駛系統還在運轉,航行方向西南,航速已經是最大。他第一次見這複雜的設備,有點不太會用,他只玩過快艇上的自動駕駛系統,他仔細回憶著快艇上的設備是如何用,他笨手笨腳的操作著,看著羅盤,來回調整方向舵,大家感覺船向右傾斜,張漢合掏出自己帶的便攜式指南針,看了一下。「好了,現在向西航行,快回舵。」王眾明馬上慌亂的搬著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