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航線完整版第二十二章愛國個體戶
雷雨田打算靠個人能力攻打西表島,在旁人看起來猶如癡人說夢。他還真忙著找偷渡船回國,只有盡快回到金三角召集手下,囤積彈藥,籌備錢財才能實現自己的計劃。
其他人一定當雷雨田是瘋子,但他的助手曹秉並不這麼認為。在曹秉看來,地面上停著的72架鬼怪式戰鬥機,不過是紙老虎。在歷史上,八路軍多次偷襲日軍機場,非常成功。而後來越南遊擊隊更是戰果更大,多次潛入美軍基地,一次戰鬥在地面上炸毀幾十架戰鬥機,既然以前有人創造的奇跡,曹秉認為偷襲西表島機場是有可能成功。曹秉通過看書發現,越南軍隊偷襲美軍機場,最多也就派00多人,很少派200人以上,他們自己在金三角的部隊就有200左右,再花錢招募一些人,湊足500人是沒問題的。
陰暗潮濕的旅館房間內,曹秉沒事躺在沙發上喝酒解悶,攻打西表島的計劃他已經幫雷雨田想好,雷雨田不用浪費腦細胞,只管去找回國的船。
房間門被打開,雷雨田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第一話就說「找到一條回國的船,我們帶東西準備走。」
曹秉馬上站起來,東西都裝到背包內,兩人離開旅店,去上船的地點準備回國。
金三角北部的馬道上,連續幾天沒有任何馬幫經過,毒梟的運輸隊被掃毒隊打的聞風喪膽,已經沒人敢派人從這裡運輸毒品進入中國大陸。
掃毒隊的營地內,有幾座大帳篷,富安和江琦圍坐在一個破木頭桌子前,一邊喝著酒一邊閒聊。
江琦剛喝完一瓶子軒尼詩,紅著臉坐在那裡發牢騷「大哥他們去打鬼子,留我們在這裡守大營,真是大材小用。最近我們偷襲製毒工廠,已經遏止了毒品貿易,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富安看看日曆,說「他們走了都幾個月,該回來了。」
正當兩位主將喝酒議事的時候,一個偵察兵跑進來報告「報告主將,毒販子的家屬帶贖金來,請主將大人放了他們的家人。」
富安問「他家來多少人帶多少錢?」
偵察兵回答「根據錢袋大小判斷,至少帶美圓00萬,有保鏢50人,家屬人,是那毒梟的兒子。」
富安大喊一聲「傳令兵。」
一個背著AM自動步槍的傳令兵進來,說「到。」
富安從身上摸出一個黃金做的令牌,交給傳令兵,命令道「告訴排的弟兄,要出其不意的殺死所有的人,別把錢袋子打破。」
傳令兵說了一聲「得令。」然後離開大帳篷。
每過一會,營地外邊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兒,地上外橫七豎八的躺著50多個屍體,個排的士兵隱蔽在營地外的樹林內,看沒有人活著,就迅速離開隱蔽陣地,衝到屍體旁邊,把幾個大錢袋子全拿走。
隱蔽陣地內只留下一堆子彈殼。
營地外的屍體被其他士兵拖到樹林內,這些屍體都是野狗的美味。
掃毒隊營地內的木樁上捆著一個華人,這個人是前幾天掃毒隊發動偷襲時候抓住的一個大毒梟,他號稱家產百萬,金三角地區內很少有人敢得罪他,這個人被抓住之後,被富安的親兵抽打了500鞭子,已經快死了。
此時這個人還不知道他的家人和保鏢都慘死在掃毒隊的槍口下。
傳令兵回到大帳篷內,把金令牌交給富安。其他幾個士兵把幾個裝滿錢麻袋放到帳篷內。富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江琦離開帳篷,右手提著一把鬼頭刀,走到木樁前,一刀將毒梟的腦袋砍下來。隨後叫來自己的親兵,讓親兵把毒梟的屍體丟進峽谷內。
江琦拿著帶血的刀回到帳篷內,對富安說「我沒把他八十歲的老母殺了,沒把他祖墳扒掉,就算夠人道的。」
「大哥他們太仁慈,不把毒梟斬草除根,毒品就會源源不斷的運進大陸,毒害別人,我們必須狠一點。」
兩人辦完一件事,繼續坐在帳篷內喝酒。
他們不幹活兒的時候,就像兩個酒鬼,他們親自帶兵與毒梟的部隊激戰的時候,就是兩隻猛虎,不過這兩人今年才不到9歲。
如此殘忍性格是在無數次戰鬥中形成的,對毒梟的痛恨雖然不都是雷雨田給他們灌輸的,但雷雨田以前告訴他們倆什麼是愛國,愛國就是是把製造販賣毒品的毒梟全殺光,讓3億同胞們活在一個沒有毒品的世界內,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愛國者。
許睿單獨騎著一匹快馬飛奔在荒蕪人煙的金三角的馬道上,這次他來見掃毒隊的首領想拉他們過來,以圖大業。
他從泰國出發,已經在路上走了好幾天,終於還見山谷內有一座大營,營地內高高的掛著一面黃色大旗,上邊寫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他終於找到目的地。
他正坐在馬背上觀望大營,一個哨兵忽然端著AM步槍從樹林裡竄出來,大喊一聲「不許動」
這一聲叫喊把許睿嚇了一跳,他仔細一看,這是個身穿迷彩服和防彈背心的士兵,腦袋上還戴著凱夫拉頭盔,身上的戰術背心上裝著不少彈藥,這個兵手裡拿著AM是裝了G-25榴彈器的,槍上還增加了光學瞄準鏡。而且這支AM裝的是金屬折疊槍托,這可是一支好槍,有點像蘇聯傘兵用的槍。金三角這裡常年打仗,政府軍和其他派別的武裝,那有這麼好的槍?看來這掃毒隊的確有戰鬥力,每次都打勝仗,原來是武器精良。不過如果沒錢沒路子,在黑市上也買不到這麼好的槍。
許睿依然端坐馬上,對這個兵說「進去通報一聲,我是特意拜訪你們首領的。」
哨兵說「稍等片刻。」
哨兵跑到營地內的大帳篷內,對兩為主將說「報告,營地外有一個人要見首領,聽口音說的是國語,不清楚是從大陸來的還是台灣來的,但肯定不是本地人。」
江琦問「他帶多少隊伍,有幾支槍?」
「就一個人,騎一匹馬,腰上有一支手槍。」哨兵回答完,等富安發話。
富安說「單槍匹馬進入險地,必定有事,請客人進來。」
許睿被請進帳篷,帳篷內坐著兩個年輕人,他們倆都穿迷彩服。如果沒錯,這兩位就是主將。
帳篷內很寬敞,放著一個破木桌,還有個凳子。帳篷內唯一的裝飾就是兩個掛像,掛像上畫著的是孫中山和林森。
桌子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許睿仔細打量了一下坐在那裡的兩位年輕人,發現這兩人年紀不大,估計不滿20歲,這麼年輕的人如何把這個掃毒隊經營的這麼好?士兵們制服整齊而且用的槍都是十分稀罕的型號。這就是打遍金三角無對手的指揮官?許睿怎麼也不敢相信。
富安知道許睿看著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主動說「這位先生看我們太年輕,不相信我們是掃毒隊的首領吧?我們兩位的確不是首領,我是中軍主將,坐我旁邊的是中軍副將,我家主帥副帥都不在,他們出遠門去。看你是從遠道而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請坐下說話吧。」
許睿坐到凳子上,長出一口氣,說「我這次從台灣來,是特意有事求你家主帥的。」
江琦問「先生似乎不是台灣人吧?」
「我的確不是台灣人,我是在大陸長大,目前在台灣做事。」許睿說到這兒,沒繼續往下說。
「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們說,等我家主帥回來,我向他們轉達,他們走的時候沒說什麼日子回來。」富安把實情向許睿說明。
許睿也不想隱瞞,就說道「我以前也在金三角當過幾天兵,後來我積攢點錢去了美國。但是被招募到IA裡邊做事,後來因為我不想給美國人干,我和我的一些同事,殺了上司,搶了不少活動經費,還偷了IA的一些東西,IA正在全球緝拿我們這些人。目前我們隱蔽在台灣。」
「這麼一說,你也是嚮往光明之人,做的是愛國之事。」江琦問。
「什麼愛國不愛國,給美國去偷解放軍的情報,睡不塌實,總感覺對不起良心,後來就不幹了。目前我們正在台灣策劃一件事,實在因為人手不足,才特意來請你們幫忙。兩位一定知道台灣的近況吧?」許睿問道。
「怎麼能不知道,台灣和日本美國經常搞計算機兵棋推演。前一次大型演習台灣請美國和日本的退役將領參加演習,最近實兵實彈演習請來的是外國的現役軍人參加演習。他們在獨立的路上越走越快,甚至有公開和日本結盟的趨勢,台灣人全部是漢奸賣國賊,居然選舉出國賊為領袖。」江琦對賣國賊的痛恨比對毒品的痛恨都深。
「我們也是為此事擔心,所以我們要在台灣做點事,要邀請天下的各路英雄好漢參加我們的行動。我們積蓄夠了實力,就偷襲總統府、行政院以及立法院,重點攻擊台聯黨的總部,將賣國的政客一網打盡,而且還要暗殺台軍內有獨立傾向的高級軍官。」許睿知道這些人都是民族主義分子,拉他們入伙應該沒什麼問題。
正當他們三人聊著,雷雨田和曹秉走進帳篷,雷雨田說「好辦法,你們有多少人馬?」
富安和江琦見兩位首領回來,迅速起立,讓出座位請雷雨田和曹秉坐,他們自己站一邊。
許睿站起來,說「我這次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兩位回來。」
雷雨田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一邊,說「請坐下說話吧。」
許睿接著說「只有把台灣的賣國賊都殺掉,把台軍削弱,才能避免台海發生戰爭,只要不發生戰爭美國和日本就難以出兵台海。這樣中國與美國日本也能避免一戰,對民族對國家來說都是好事。」
雷雨田點點頭,說「日本出兵海外,無非是兩個方向,一個就是趁台海戰爭之便把軍隊派到台海,另一個是占釣魚島爭奪東海。現在最不能發生的就是台海之戰,此戰一開,中國國力必定受損。」
「台灣目前有日本撐腰,再加上美國在背後煽風點火,開空頭支票,台灣那些混蛋政客要鋌而走險,這樣一來戰爭就在我們的領土上爆發,日本可以借中國收復台灣的機會控制東海,甚至直接出兵在台灣與解放軍作戰。我們要讓戰爭不發生,可以在台灣暗殺政客和軍官,尤其暗殺那些會打仗的軍人和操作技術兵器的軍人,台灣失去戰爭能力,也就沒獨立的膽量,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做嗎?」許睿問。
雷雨田沉默了一陣,說「倘若我騰出手來我就去台灣幫助你們。現在我也有個計劃,目前日本一半的艦隊停泊在西表島,那裡還有72架戰機,如果能把島上的日軍滅掉,日本就無力侵佔釣魚島,也不敢妄想涉足台海,這一仗能把日本的膽打破。這個西表島可是日本侵佔釣魚島,干涉台海的最前沿的基地。」
「此計甚好,沒想到您比我們膽子更大,和軍隊硬碰硬。」許睿非常激動。
曹秉說「從台灣到西表島只有200公里的距離,一旦偷襲完西表島,我們也回不到金三角,必定會在台灣落腳,到時候也能給你們幫忙。」
許睿擔心的說「攻打一個島,不是簡單的事。」
雷雨田說「我們也只有個設想,我不是剛從日本回來麼?正在籌劃此事,現在著急是沒用,招兵買武器,找船才是當緊的事。」
金三角內的叢林內,他們正策劃著一場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這些人都是亡命徒。雷雨田和曹秉都是在戰鬥中出的名,在金三角已經打的找不到對手,想出去打。許睿他們則是一群叛逃出來的,受過良好訓練的美國特工,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才是最危險事。
帳篷內桌子上,擺上0瓶洋酒,雷雨田和許睿邊喝邊聊。雷雨田說「你們這些人比我膽子還大,台灣有30多萬軍警,你們居然想虎口拔牙,台灣是一個人口密集的島,你們完事後跑的掉?」
「西表島上,陸上自衛隊有2000人,海上自衛隊的水兵也有5000人,航空自衛隊的兵也有500人,你們就算湊夠5000人,偷襲也未必有生還希望,是必須報定一死才敢去。我很佩服你的膽量。我很想讓你和我去一躺台灣,和我們首領談合作的事。我們可囤積了不少軍火,可以助你成事。」許睿喝下一大杯XO,臉有些紅,但還是沒醉。
「有軍火就好,現在正需要。現在不缺的是槍,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槍都是稀貨,不是不好買的槍,就是改裝槍,沒有一條破槍,而且膛線都是新的,但我們缺少火箭筒和反坦克導彈。如果你們有,低價給我一批。」
許睿把臉一拉,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太小看我們,你去打鬼子不是為自己,為的是民族和國家的利益,你還要花自己的錢買彈藥,我們真收你的錢再給你軍火,我們不就成奸商?我們不成了發國難財的混蛋?你們需要的重武器,包在我身上,你們能拿多少拿多少,而且我也和你們一起去打鬼子。以前我還以為國內的愛國青年死光了,沒想到還能在這山溝裡遇見你,我們要早點認識,大事早成。太可惜,現在才認識你們。你是膽子最大的愛國個體戶。」
緬甸首都,仰光。
三軍總司令丹瑞大將(兼任緬甸國家主席,緬甸國防部部長),正在辦公室內聽軍事情報局局長吳安匯報情況。
吳安說完最近國內外的情況,丹瑞問「那個綽號緬甸虎的傢伙溜到那去了?」
「根據情報員發來的最新消息,曹秉去了一躺日本,最近剛回緬北,他的私人武裝至今已經退到中緬邊境地區,那裡是荒山野嶺,他的隊伍還干老本行,經常和毒梟們打仗,還多次打敗過佤軍,當地撣邦游擊隊也不敢得罪他們,只要和掃毒隊打仗都要吃虧。」吳安說完,等領導問話。
「如果用他們打擊撣邦和克倫邦的游擊隊,內患早除掉了,你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這傢伙很會打仗,部下都是裝備精良的老兵。」
丹瑞點點頭,他看著地圖。他很早就想收編曹秉的隊伍,用他們結束內戰,為緬甸和平做點貢獻。那些神出鬼沒的克倫族游擊隊就不再是他的心頭大患。
(緬甸國內到現在為止,有數不清的販毒武裝,也有打不完的少數民族游擊隊,這是緬甸和平和發展的最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