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疾風驟雨突至將天地洗的清白雨後的天邊掛著幾府內喜氣洋洋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腳步顯得比往日輕盈幾分。偏偏這總統大人的辦公室的門是緊閉的似乎沈從雲要獨自享受這一份喜悅和忘情的時刻。
是啊勝利了一場決定著民族生存的勝利來的如此之快又不得人們臉上的笑容繼續壓抑。
報紙上吉林會戰大捷的消息讓整個國家徹底的瘋狂了。接下來自然是統計戰果的過程報紙上幾乎每天都在表著這樣那樣的統計數據讓人們更加狂的數據。活捉俄軍三十八萬繳獲大炮6oo步槍無數活捉俄軍統帥阿列克謝耶夫以下將校上千人。
中國民族自唐以來何時有這等的揚眉吐氣?
雨後的北京城大街上很快又熱鬧了起來悄悄留出總統府的沈從雲臉上帶著放肆的笑容漫步在人群中急的幾個侍衛跟在前後一腦門子的汗。
高度緊張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就會覺得異常的疲憊此刻的沈從雲正是如此。如今大事已定這半年來憋在心頭的緊張情緒說不得是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的。在沈從雲看來沒有什麼比混在茫茫人群中遊蕩傾聽著市井的聲音更讓他放鬆的了。
沈從雲心裡一直把自己當作一個平凡的人每每看見一些人酸溜溜的說什麼「英雄不在使豎子成名」的話時沈從雲都深有同感。論真實的本事這新中國上上下下地人才海了去了。沈從雲認為自己拍馬都未必能趕的上。
以一份輕鬆的心態做一個尋常的百姓這也許是沈從雲此刻最為嚮往的。
會有這樣地想法沈從雲也曉得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味道可是一個人在高處呆地時間長了。孤獨總是會靜悄悄的來臨。也只有站在這人群中間孤獨才會像那雨後陽光下的烏雲。隨風而散。
「大人您都出來一個時辰了?該回去了。」李耀國實在是忍不住了悄悄的靠上前來扯了扯沈從雲地衣服。話說這當口。正是忙的不可開交地時候也不曉得多少文件和電報要送到沈從雲那裡去。這麼出來溜躂事小晚上沈從雲肯定又要開夜車了。
「你這小子。不是說好了麼?要叫爺!這可是北京城!」興致頗高的沈從雲多久沒有出現在這市井之間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李耀國地話壓根就聽不進去。
「爺您……。」
「好了好了。前面有個茶館。進去坐一會歇歇腳然後就回去。」沈從雲無奈的笑了笑。一種身不由己的無奈。
「啪!」一聲醒木響起之間當中的說書先生道:「這真是當今總統勝諸葛運籌帷幄勝千里。關外炮聲似雷霆捉了毛子四十萬。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沈從雲剛坐下呢不由的失聲道:「哎我這剛坐下呢怎麼就下回分解了。」說著不滿意地眨巴眨巴嘴巴虛榮心大大地有失落的感覺。
「爺這後事他一個說書先生能比您清楚?」李耀國有點哭笑不得地坐下低聲道沈從雲瞥了瞥嘴巴低聲道:「你這就不懂了吧?這說書的都是百姓愛聽的很大程度上都是奔著聽書人的喜好去說的也就是說很大程度上他們嘴巴裡說出來的都是百姓希望看見的。」
李耀國被說的一陣語塞氣哼哼的說道:「我說不過您。小二來兩杯上好的茶。」很快就佔據了兩邊桌子坐下的四個侍衛耳朵倒是很好的這話聽著不由都偷笑了起來。其實這些跟在沈從雲身邊的人都曉得沈從雲沒架子有時候還有點沒上沒下的感覺。給沈從雲當侍衛心理上的壓力雖然大可是比起過去給皇帝當侍衛那輕鬆勁可是雲泥之別了。
「松坡兄以您的才華學院報送留德的考試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不像我哎這次估計又考砸了。」
「蓂庚兄你有點自信行不行?好歹你還是中過秀才的人。再說了我的德語恐怕很難過關我心裡也正沒底呢。」
鄰座的桌子上三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正在一起低聲說話沈從雲無意間聽見「松坡」二字不由的耳朵豎了起來。
「你們兩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在那裡嘀咕什麼?不就是留學德國那點事情麼?眼下東北戰局雖然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估計這老毛子肯定是不死心的馬上就要分配了你們擔心能不能去德國還不如希望能分到北方軍區去真刀真槍的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呢。」又一個年輕人說了一句當中那個最帥的年輕人一聲歎息道。
「俠如你這想法肯定要落空的老毛子這半年多來前前後後搭進去六十幾萬估計是沒膽子在跟咱叫板了。」
「蓂庚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三個還是趕緊回去找教務主任子玉大人再磨上一磨去爭取能分到東北第一線去。」
「松坡兄找子玉大人沒用沒聽說前些日子他也嚷嚷著要上前線報告都打了十幾份了都沒被批准。」
「行了吧俠如以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我們還是碰把運氣去。」
幾個年輕人說著站了起來叫來小二結帳後匆忙的走了。
沈從雲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的一陣微笑道:「中央6軍學院還真的網住了不少年輕俊傑啊。」說著沈從雲也站了起來低頭朝李耀國笑道:「走上中央6軍學員去轉一轉。」
「哎爺您不回去了?」李耀國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沈從雲已經邁步走出去了氣的李耀國匆忙的丟下一塊大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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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期。蔡、李烈鈞、唐繼堯。哈哈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手拿著花名冊沈從雲笑呵呵地看著。
終於6軍學院的德國副校長布勞恩站在邊上相陪著口中低聲笑道:「這三位都是不錯的學生。尤其是那個蔡鍔成績好的很。只是這個人的德語成績差了點。這次留學德國地名單裡頭為了他的下面都爭吵了幾回了。」
「怎麼還有閻老西啊?」沈從雲越地樂了看見閻錫山的名字想不樂都難啊。三個雞蛋上跳舞的主啊!
布勞恩等人。也不知道沈從雲在笑什麼倒是門口筆挺的站著一位年輕地教官。一直就那麼站在引起了沈從雲的注意。這小伙子倒是挺精神地。臉上露出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勢。
「你叫什麼名字?」沈從雲留了神上前笑著問。
「報告校長學生吳佩孚前年畢業後被迫留校現任學生教務處主任。」
「吳佩孚?被迫留校?還有什麼人逼著你留校不成?」沈從雲更加地驚訝了。真沒想到在這碰見一位牛人啊。還說什麼被迫留校。
吳佩孚不滿的掃了一眼布勞恩然後低聲道:「天津講武堂搬到北京。改名北京6軍學員本來我已經分配到第六軍去了半道讓校長給截下來了。」
沈從雲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還真別說現代史上一干大軍閥之間就軍事能力而言還真沒幾個比的上眼前的這位的可惜現在窩在學校裡當教官了。
「您笑什麼?很好笑麼?」
「放肆!」布勞恩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居然敢這麼跟沈從雲說話不想混了是不是?
「無妨!」沈從雲搖搖手道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吳佩孚後心裡一份虛榮心倒是非常地滿足的。
「中央6軍學員辦地好啊網羅了無數的英才。」一番感慨後沈從雲回到椅子上坐下笑著問吳佩孚道:「你說想去哪個部隊?」
吳佩孚臉上露出一陣激動道:「學生想去東北前線。」
沈從雲聽了搖搖頭道:「呵呵東北前線?等過去了估計是沒什麼仗可打了。未來世界上的主要戰場不大可能在中國境內了。這一期的赴德國留學的名單裡面我倒是想加上你的名字有沒有興趣啊?」
「學生還是想下部隊!」吳佩孚梗著脖子硬生生的說道沈從雲一聽這話就樂了。
「你這個吳子玉啊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報告校長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吳佩孚回答的非常的乾脆沈從雲點點頭道:「那就好我現在命令你收拾行李到德國去好好學本領想打仗以後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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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6軍學院出來沈從雲直接回了官邸說起來也有半個月沒回家了。眼看這東北戰局已定沈從雲想著是不是可以偷懶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啊剛下車門就看見院子裡站著兩個年輕的軍人正在那裡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緊張的不得了。
「沈一陽?」沈從雲認出來其中的一個了不由的驚喜的喊道。
「大人!敬禮!」兩個年輕軍官一溜小跑上前並肩立正敬禮。
「呵呵哈魯賓一戰才過去半個月就被攆回來了?」沈從雲打趣了一句沈一陽聽了臉上一陣激動的潤紅道:「學生受軍區幾位大人的委派特意回來向您匯報工作的。這位是和我一起打下哈魯賓的楊志上校他回鄉省親路過北京北京想見見校長您拜託學生走個後門。」
沈從雲今天在軍校裡現了不少精英眼前又站著以為戰場上下來的好漢心情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歷史上能留下名字的固然是英才。可是像沈一陽、楊志這樣的年輕英才如果放在前清的歷史上沒準就成為了碌碌無為之輩眼下都出現在軍隊中了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啊。
看著這兩位沈從雲心裡不由冒出一個念頭來十年之後的一戰老一輩的餘震等人恐怕都很難再上第一線了新生代的力量無疑是要頂上去的這兩位不正是新生代的代表人物麼?
「楊志是麼?你的大名我是早有耳聞啊端著刺刀帶著突擊隊衝向哈魯賓一個人就挑死了十一個老毛子。」沈從雲說著伸出手來楊志激動的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沈從雲鼓勵的目光這才敢握住沈從雲的手。
把兩人帶進書房沈從雲腦子了生出一個長遠的計劃來這個沈一陽別看年輕啊這一仗機緣巧合之下算是出人頭地了軍銜也成了上校了儘管這裡頭水分不少但是哈魯賓一戰算是把其中水分給搾乾了。
「呵呵都坐下吧。來的正好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們說。」
兩人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聆聽教誨的架勢沈從雲一件就笑道:「別緊張嘛。就當在自己家。」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後沈從雲思慮一番轉身道:「是這樣的中俄之戰已經進入了尾聲我們要從長遠來看待世界格局了。俄國人肯定是不會就這麼沒臉面的下台階的樣子總是要裝一裝的不過大戰是不會有了。我有一個想法打算明年從各個軍區裡面抽調一批有實戰經驗的軍官來組成一個數百人的考察團前往德、法、英等國進行軍事考察和交流你們兩個也去。到了歐洲你們一定要仔細的熟悉一下那裡的地形歐洲列強之間的矛盾可謂日益加深我們不能保證未來的十到十五年內是否會爆一次席捲世界的大戰但是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沈從雲話說的含蓄這兩位聽著卻是另外一個味道覺得沈從雲這是要提拔他們了去歐洲考察學習啊軍隊裡頭能去歐洲留學的回來哪個不是青雲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