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變化永遠都比之前想像的要快。脫離大部隊騎兵師度上自然得到了解放。為了保持戰馬的持續作戰能力楊軍還是非常謹慎的下令每天行軍的路程不得太快一天下來一百五十公理。
這樣的行軍度一路上沿途的小城市和村鎮楊軍一律直接無視偶爾有不怕死的當地武裝打上幾下冷槍立刻遭到6o米迫擊炮的一頓招呼大隊繼續前進。被轟的屁滾尿流的地方武裝往往還沒來得及逃跑呢騎兵師已經滾滾北去了。
楊軍是鐵了心要打出點威風來了誰說騎兵師不能攻城略地來著?全師上下都憋著一股勁敲邊鼓的滋味難受啊。
綏化城裡自打得知新軍北上後立刻就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之中。原本指望俄國人能出兵現在指望不上了。指望前面的吉林和長春能抵擋個一年半載的現在長春一槍不放就跑了個乾淨逃到綏化的幾個滿人將軍將圍攻長春的新軍人數誇大成十幾萬說他們如何英勇抵抗了三天云云。***撒謊都不動一下腦子的傢伙前面說抵抗了三天當天晚上楊軍的騎兵師就殺到城頭下了。
有了在長春的經驗楊軍根本就沒打算做什麼戰前準備直接讓隨軍的輕迫擊炮營推進到城下的兩千米內大搖大擺的架好炮帶來的一個基數炮彈隔十分鐘來一次無確定目標的齊射。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當天午夜。綏化城裡地滿人貴胄們收拾好行李擁著新立的皇帝逃亡了直接奔著齊齊哈爾跑去了。
關於逃跑的問題還是出現了一點小插曲的有的人說往俄國跑有的人說往蒙古跑後來還是往齊齊哈爾跑路的建議佔了上風。
綏化城裡倒是有三萬清軍的也還裝備了幾千條快槍火炮就幾乎沒有了。有也是早年間的土炮。騎兵師地迫擊炮架設的時候城頭上還有一些不怕死的敢打幾下冷槍雖然夠不著炮兵但還是招來了負責掩護的馬克沁機槍地報復性掃射。有兩個倒霉蛋挨了槍子。
馬克沁太沉了這是楊軍最大的遺憾一個騎兵師才裝備4。就是怕影響部隊的機動性。不過四挺馬克沁組成的火力網也夠城頭上地清軍膽寒一陣的。
逃跑的皇帝下了道聖旨讓守軍堅守綏化。可惜的是誰地命不金貴?小皇帝前腳跑路了。後腳守軍就炸了窩了聰明一點的直接丟下武器。脫下軍裝回家當良民去了。笨一點的跟著皇帝往齊齊哈爾跑。最笨地那些人。則依舊在城牆上等待著新軍地進攻不過這些人少地可憐。只有一個滿人的提督叫額科納地據說身上有滿人和蒙古人的血統。
額科納手下不過三千人別人跑路的時候他也攔不住只好帶著手下到城頭上呆著。然後讓人去弄來了一點酒給兄弟們下去後額科納端著酒碗對兄弟們說:「本督吃著朝廷的俸祿就該為朝廷賣命。如今這朝廷不行了大傢伙也看的清楚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就走吧。」
三千多人的隊伍只悄悄溜走了十幾個。次日清晨一個騎兵團下了戰馬充當起步兵的角色準備攻城的時候額科納很快就絕望了。
原因很簡單三千人守一個綏化城裝備又很爛雖然兄弟們很拚命但是騎兵師的裝備比清軍好太多了。猛烈的迫擊炮落在城牆上還沒開打就炸死炸上一小半不說接下來東本那邊沒挨炸的怕死鬼直接打起了白旗開了城門。
額科納只能領著兄弟們端著抬槍和少量的快槍迎了上去。衝在最前面的額科納拎著一把大刀。這樣的英勇結果是被騎兵師的一頓密集射擊將額科納打成了馬蜂窩。
歷史上這樣的場面在中國實在太多見了。從英國人用大炮打開中國的門戶那一天起這樣的場面就似乎沒間斷過。憑著血氣之勇用落後的武器和武裝到牙齒的敵人戰鬥。歷史在滿人最後的絕唱時諷刺性的又展現出這「悲壯」的一幕。落後就要挨打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滿人從第一次挨打到最後政權被顛覆始終都沒真正願意去明白這個道理。也許從人類歷史展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的話可能會簡單一點吧。
綏化之戰楊軍以疲憊之師付出了三十人的傷亡的代價取得了勝利。
吉林城作為東北中部的重鎮又處在對敵前沿又是滿人所謂龍興的起源省的省會防衛力量還是相當的強大的。
奉升阿的三萬人就裝備了一萬多條快槍還有十幾門75米的德國造行營炮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武裝加起來也有兩萬人。
奉升阿雖然是又名的逃跑將軍但是這會子好像也沒啥地方可跑了。之前是捨不得撈到的好處和地盤接著連續三五天傳來的消息一條比一條要壞現在是想跑也沒地方可跑了。長春陷落西逃的路線被切斷了接著綏化那邊的難兄難弟們還算夠意思的在逃跑前給奉升阿了封電報轉達了一下皇帝希望他為國抗敵的意思。等奉升阿想起來往東邊逃跑的時候汶河一線出現了大量的新軍不好意思正是張光明的第一師的一個混成旅。
投降似乎是一條不錯的選擇不過想想自己是滿人的身份估計投降了也沒啥好果子可以吃看看那些從北京逃難出來的同胞們就知道會是什麼一個結果了。
不戰不降不逃不作為。現在用這句話來兄容奉升阿還是非常貼切的。整天和新納地小妾泡在官邸的後院裡。喝酒作樂混
一天是奉升阿目前的真實寫照。一干手下來請示該候這為仁兄回答說:「緊守城池吧還能怎麼辦?」
緊守好像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眼下城內糧食儲備倒是非常充足的軍隊吃個一年半年的都夠老百姓的死活就不是大家關心的問題了。
幾萬大軍簡單地商議了一下。安排了各自的防區後就算是迎敵的準備了。劉永全領著第二師打到吉林城下的時候城頭上也算是旌旗招展。
小兩萬人地第二師呼啦一下展開來配合第一師的汶河部隊。從東南西三個方向擺出了圍攻吉林城的架勢。
劉永全最關心的就是重炮旅地問題了徐震考慮到吉林守軍較多的緣故把軍屬重炮旅也給了劉永全。加上原本師屬重炮團劉永全手上的本錢倒是非常的足地。
兩萬人打五萬人守備的城市這也許只有在近現代中國歷史上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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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上地局面。漸漸地又形成了馮國璋依托外勢張開模樣段瑞搶了很多實地準備空降兵進入馮國璋家地後花園裡做窩的局面了。
王士珍還是當起了看客。院子裡地老槐樹下。簡單的拜訪著一張桌子。三個人圍著桌子看起來很安靜的樣子。
「沈從雲已經到了幾天了。也沒召見我等。兩位兄長你們是什麼意思?」段瑞捻起一枚棋子輕輕的落下試探一下馮國璋的應手後抬頭輕輕的笑問。
「呵呵!」馮國璋不緊不慢的落下一枚白棋將一處棋行缺陷彌補完整後笑道:「芝泉我更關心的是沈從雲打算怎麼安排我們三個。畢竟我們都是袁大人手下出來了。」
王士珍輕輕的摸著下巴上的鬍子這才多少日子原本漆黑的鬍子現在有一半倒是白了。
「芝泉你是不是想主動求見試探一下沈大人的意思?」
王士珍話音剛落就聽院子門口有人大聲笑道:「試探什麼?沈某人可沒你們想的心機那麼深。」
說話間沈從雲邁步進了院子三人齊齊站起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沈從雲自來熟的給自己拖來一條板凳坐下接過警衛端來的茶水後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巴才笑道:「三位好清閒真羨慕啊。不過你們清閒的日子要到頭了。」
老謀深算的王士珍眼前一亮笑道:「沈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當年你們的部下北洋新軍三萬多人當了俘虜後來被送到天津勞動改造。如今天津港的一期工程已經結束了這些兄弟絕大多數都願意留下繼續當兵吃糧。沈某人給你們三位一個軍的編制隸屬北方軍區。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動身到塘沽去接手這些兄弟。一應裝備已經準備下了希望兩三年內你們能帶出一支像樣的隊伍來別墮了北洋三傑的名頭。」沈從雲這番話剛說完晴天裡響了一個炸雷轟隆一聲後天空出現了一片烏雲。
「要下雨了這六月天和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沈從雲不等三人說話拎起板凳就往屋子裡走。走了幾步現三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由的笑道:「什麼楞啊三位。趕緊的有什麼話有啥要求進屋裡說。」沈從雲說著裝著不經意的掃了三人一眼現王士珍扭頭過去手抬了起來好像在擦汗的樣子。段瑞則緊緊的咬著嘴唇馮國璋手上的一直在玩吧的棋子吧嗒一聲落在了棋盤上。棋局因為這枚棋子的落下亂了像此刻三位的心情。
豆子大的雨點吧嗒吧嗒的密密麻麻的落下了打在瓦上瞬間響遍了天地之間。客廳內依舊是一派安靜三人臉上已經回復了平靜但是都沒有主動的說話。
平靜了一會王士珍輕輕的捧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沈大人一個軍的編制將近六萬人您能放心我們兄弟三人?」
「呵呵在下所用者三位之才也。三位對我新軍的瞭解也有日子了。也該清楚即便是一個軍長想調動部隊做點不軌地事情恐怕也不是能說了算的。呵呵新軍絕大多數軍官都是我社會黨黨員連以上單位都設有黨支部。向每一個士兵闡述我黨我軍的綱領。國家社會黨的綱領想必三位都有瞭解過我們就是要團結一個可以團結的力量把新中國打造成一個世界強國。讓普天下的老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雖然這個目標現在還沒能實現但我們一直在努力。我黨的要讓每一個士兵明白當兵不僅僅是吃糧那麼簡單的事情出來當兵是一種榮耀。是要為普天下的老百姓謀利益地。」
新軍的編制很大程度上模仿了支部建在連上的手段。這一招是想到厲害的是決定了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地關鍵。新軍的中低層軍官。大部分都是經過軍校、黨校雙重洗腦過的絕大部分是對沈從雲絕對忠誠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沈從雲自然沒必要擔心軍隊地忠誠度的問題。
話雖然如此但是沈從雲此舉。還是表達了對三位的高度信任。這是用任何借口都無法抹殺的。
「部隊地番號等級軍官補充問題怎麼解決?」馮國璋插了這麼一句後。三人相視一笑。明白了各自心裡的想法。
「目前新軍的編制。主要是兩部分。正規軍也就是野戰軍還有地方上地保安武裝。你們要拉起來地這個軍。番號是第六軍下屬三個整編師每個師兵力約為一萬八千人。目前國家財力有限每個軍不可能裝備太
能暫時和原有部隊地裝備看齊了。當然了野戰軍制都是德國產或者國內仿製地k98列這已經是當今世界上性內最優良的步槍了。火炮方面你們也看見了近戰火力支援主要是靠迫擊炮。我們國家底子薄不可能裝備大量的重炮。另外最近總參搞出的一份材料你們回頭也要多看看主要是談隨著重機槍和火炮的大量使用塹壕戰可能成為未來戰爭的主要模式的概論。」
說到這時猛烈的暴雨說話間就停了下來太陽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多謝大人提醒最後問一句第六軍的防區是?」段瑞笑著問道沈從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山東!」
三個人頓時齊齊互相看了看山東這個地方離北京已經很近了一路上還無險可守。
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學著新軍敬禮的樣子啪的敬了一個軍禮道:「願為大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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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參下達的命令是戰決劉永全自然不敢怠慢。這一次的表現如何很可能決定未來在整編後十個軍中能否佔據一個有利位置。劉永全是跟著劉永福起家的可不能和沈從雲那些嫡系相比差了一層呢。
連夜安頓好部隊後派人和張光明取得聯繫張光明連夜就趕到了劉永全這邊天一亮就召開了緊急的戰前軍事動員大會。新軍已經不是當年在越南那支近乎是農民武裝的軍隊了嚴酷的訓練科目中攻擊一座城市可是操練多次的。尤其是吉林這樣的假想敵戰前第一軍已經多次演練過如何攻打吉林。
一天的戰前準備任務下達後各部忙碌起來。劉永全還是很尊重張光明兩人和幾個旅長趁中午的時間開了個黨內人士的聯繫會議取得了統一意見後下午的戰前最後準備會上劉永全成了攻城總指揮張光明任副總指揮吉林戰役打響的時間定在次日凌晨五點整。
吉林城因為位置關係之前的戰備抓的還是不錯的大小壕溝挖了三條城外的鹿也安放了眾多可惜因為奉升阿的不作為沒有在城外建立一個支撐點完全憑借城牆來守備城市這完全是一百年前的戰術了。
次日凌晨五點整!震天的炮聲劃破了夜空的打破了晨曦的寧靜。吉林城南瞬間就成了一片火海這裡是新軍的主要攻擊點足足一個重炮旅在招呼。一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後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城頭上除了到處亂跑的士兵還在堅持的已經沒幾個了。
突擊隊隨著一聲令下衝了上去幾乎每兩個士兵手上都抬著一塊類似門板的器材。師屬工兵團快的利用這些門板在壕溝上方搭起一座一座的橋突擊隊先衝過去接著就是火力掩護和壓制的後續部隊跟上。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僅僅有條。
城頭上的抵抗顯得有點雜亂亂哄哄的一陣射擊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奉升阿的官邸內穿著睡褲從床上坐起的奉升阿聽見那密集的炮聲後臉上露出一陣絕望的獰笑打走前來報信的手下後。回過身來將裸著上半身的小妾按到三兩分鐘的狂野之後一洩如注。
洩之後的奉升阿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左輪來看著小妾一陣怪笑後拿起枕頭猛的按在小妾的頭上年紀不過十七歲的小妾慌亂的一陣掙扎奉升阿把左輪頂在枕頭上連續扣動扳機。
高舉的小腳落了下去抽搐了幾下後沒有再動彈。驚慌的衛兵聽見槍聲衝了進來結果看見奉升阿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前床上是小妾裸露的下半身還有空氣中瀰漫的一股血腥氣息。
一瓶洋酒半斤煙土成為了奉升阿最後的早餐。
準備了三套應變計劃一個旅的預備隊完全都沒用上預計至少要打三天的戰鬥結果只打了半天南門就拿下了大軍呼啦一下進了城。沒了主帥指揮有被猛烈的炮火打的找不到北的清軍如何是一群虎狼之輩的對手。進了城的新軍遭遇到的抵抗還是不少不過第二師的裝備優勢太明顯了馬克沁掃射壓制迫擊炮專敲一些據點堡壘近一點手榴彈一陣招呼新軍幾乎完全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
零零星星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城內的槍聲才漸漸的停止了下來。率部衝進奉升阿官邸的新軍連長劉力銘看著地上七孔流血的奉升阿再看看床上裸著身子的小妾屍體不由的啐了一口道:「***死前還搞女人搞了還殺了太不地道了。」
吉林一戰後隨軍的政訓部接管了城市。休整了一天後劉明全留下一個團的兵力協助守備治安事宜主力則繼續北上。張光明和劉明全分道揚鏣奔著東邊的殺了過去。
整個東北戰局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新軍呈一個扇形面展開往北推進順利的程度幾乎等於沒有對手。
拿到戰報後徐震來見沈從雲露出意外的苦笑道:「沒想到順利成這樣滿人的清軍也太爛了。」
沈從雲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道:「東北一戰沒有俄國人的參與注定是風捲殘雲一般的橫掃。想想當年的老北洋在面對日本人的時候想想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對比一下你就不會覺得意外了。我早說了滿人已經爛到根子裡去了好比一棵腐朽的大樹輕輕的踹一腳就會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