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 第五部 第二章 雙煞
    園裡面很安靜要不是院子門口兩個士兵站的筆直和「囚禁」兩個字扯上關係。

    屋頂上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午後的陽光下水滴一下一下的往下掉。

    「啪!」一枚黑子深深的打入到白棋的模樣中落子後的段瑞不無得意的說:「哈哈這叫花園裡面蓋洋房。」

    對陣的馮國璋明顯對這招棋很不屑這麼厚實的地方都敢打入不全部吃掉都不算本事。馮國璋的腦袋都貼近了棋盤上了眼睛瞪的溜圓一邊觀棋的王士珍瞟了一眼棋盤取笑道:「什麼花園裡面蓋洋房我看這招叫送子成空法。華甫別讓他得逞了!」

    來到北京後北洋三傑們預想的大牢沒出現倒是住進了這座條件相當不錯的宅子內三人的正妻各自帶著兩個下人住進來伺候著除了不許出大門三人的一切行動都不會受到干涉。

    沈從雲想幹什麼?這個問題三人恐怕在腦子裡已經自問了無數次了可惜別說沈從雲了就連南洋新軍中有點身份的人都沒出現過一個見過的最大的軍官就是負責包圍這間宅子的一個上尉連長一個二十五歲的小伙子。

    三人一住下就是半個月無人問津三人也從開始的煩躁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閒的實在無聊就聚在後花園的亭子裡聊天下棋。

    歷史上的北洋三傑都是傑出人物。準確地說。在這個時代裡能留下姓名的又有哪個是一般的角色?那些只會在無聊時呱噪的凡人雖然偶爾也會指點江山糞土一下歷史名人但結局只能是被時間的長河淹沒。

    (作者按這個時代的傑出人物可還真的不多啊。)

    前院老樹上的麻雀受驚飛起撲稜翅膀地聲音。驚動了這三位看似悠閒地豪傑。相互間對視了一番後。不約而同地明白一件事情有人來了。

    卡!卡!卡!皮鞋踩在鵝卵石小徑上出的聲音清脆的緊一下一下敲打在三人的心頭。

    「敬禮!」門口警衛高呼的聲音讓三人的心頭同時一緊不由的都露出了緊張之色決定命運地時刻。也許就在待會。

    假山後轉出一個一身戎裝的三十出頭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朝亭子裡走來。

    「三位將軍好雅興啊!沈某沒有打擾三位吧。」

    如果不是猜到了來的這位就是一手締造了南洋新軍無敵內外的沈從雲單單就相貌和氣勢上來看此君長的還算過的去丟到人群中屬於難以激起啥動靜地那種。沈從雲平靜地臉上透著一種疲倦雙眼中幾道血絲說明最近休息的可不怎麼好。

    段瑞坐直了身子。瞇著眼睛大量了一番後。沉聲道:「沈從雲?」

    沈從雲淡淡的笑了笑自來熟地往桌子前一站道:「正是在下。」說罷端詳著棋盤好一會不說話沉吟了一番捻起一枚白子。輕輕地落在棋盤上。

    「棋決上說入境宜緩這枚黑子太過深入了白棋只須當頭一鎮即便是黑棋活了出來這棋也輸了個七七八八了。」

    沈從雲這話一出段瑞的臉上露出不服氣的表情慢慢的看著沈從雲冷笑道:「是麼?」說著捻起一枚黑子輕輕落下搭住白棋當頭一鎮的子。

    「黑棋這麼下你有把握麼?」

    段瑞一生喜好圍棋對於中國近代的圍棋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不過此君最大的毛病就是輸不起歷史上此君執政的時期曾經請日本圍棋名人來華因為秀哉沒有讓棋連回去的路費段瑞都沒給。說起來也是一樁笑談了不過段瑞對圍棋最大的貢獻莫過於資助吳清源赴日學棋成就了吳清源昭和棋聖的偉業。

    「呵呵膽氣是有了不過謀略不足。環顧四周皆白子的勢力我只需輕輕的一退正所謂攻擊宜寬你覺得你這兩枚黑子還能有活路麼?」沈從雲笑著落了一子段瑞之前想了半天的招數現瞬間讓沈從雲給化解了不由的臉色一暗趴在棋盤上苦苦思索計算。

    一旁冷眼旁觀的王士珍這時候苦笑著上前來拍拍段瑞的肩膀道:「芝泉大勢已去了何苦徒勞掙扎?」

    一語雙關!段瑞抬頭回望目光中痛苦不堪。

    「哼哼!沈大人如今應該稱呼您沈大總統吧。請問您大駕光臨不會只是簡單的想找我們下棋的吧?」馮國璋見段瑞落了下風也有點忍不住了出言相譏道。

    沈從雲笑笑道:「三位皆一時豪傑也沈某久仰多時特來拜會。」

    「哼哼我等敗軍之將罷了當不得豪傑二字。」王士珍帶著一種牴觸情緒說話多少有點沖。沈從雲自然不會往心裡去這三人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放就是了.

    只要這三人之中有一人肯出來為己所用這就算是給一干北洋新軍帶頭了。

    「呵呵三位不可妄自菲薄。天津脆敗其因一為聶士成反水二為袁世凱臨陣脫逃之故不然以小站五萬之眾堅守天津三兩個月的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北洋新軍重武器裝備不足訓練手段落後戰鬥力有限能守天津三五個月完全是因為三位領兵有方的緣故。」

    聽到「訓練手段落後」這幾個字馮國璋頓時臉色一片陰沉北洋新軍的練兵方法可是他鼓搗出來的。

    馮國璋的不快落在了沈從雲的眼裡早有準備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本小冊子。往桌子上一丟道:「這我軍總參的參謀們根據西方最新的練兵方式結合我軍裝備的具體情況搞出的一個練兵細則後面還附有我軍的軍規馮將軍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說著沈從雲摸出懷表來掃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後笑道:「哎呀。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了。在下還有公務要忙。就不打擾三位靜養了。這樣我留個名片三位有話對我說地話可以拿著片子讓這裡地上尉帶你們去找我。」

    沈從雲說著丟下三張名片笑了笑轉身走了。

    居然說走就走了這讓三位憋了一肚子問題沒地方找答案紛紛拿目光掃著沈從雲留下地名片。心裡打著各自的算盤起來。

    信步出了大門上了馬車後沈從雲笑著回頭看了一眼院牆內回頭對車道:「走吧回去。」

    …………………………

    夜雪下的正急。崇文門附近的一所宅子外一道黑影在鋪滿雪的街道上踩出一串長長的腳印嘟嘟的兩聲敲門後。吱呀一聲大門打開。裡頭出來個下人四下看了看小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客廳裡亮著兩盞「氣死風」一個外形富態神色焦慮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不安的在椅子上輕輕地扭動著身子。

    披著黑色披風的漢子進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福二爺是吧?東西都備下了麼?」

    「一千兩黃金先付一半事成之後上天津去取另一半。」福二爺一揮手兩個下人抬著一個箱子上來往桌子上一放掀開蓋子裡面是金燦燦的擺放整齊地金條。

    「傢伙呢?」來人低聲問。福二爺一抬手又是兩個下人上來各捧著一個盤子上面分別擺放著兩把左輪以及幾十子彈。

    來人面無表情地抓起一把左輪來熟練的子彈上膛後擺弄了幾下後抬頭看著福二爺道:「你就不怕我拿了金子不辦事?五百兩金子夠我活半輩子了。」

    福二爺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黑白雙煞名震江湖向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本大爺要沒有打探清楚怎麼會出這麼大的價錢請你們出手?江湖上傳言黑煞白煞焦不離孟蒙不離焦黑煞既然在這了白煞也應該到了吧?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害地我幾個手下空緊張。」

    「哼!」話音未落房樑上傳來一聲冷笑一道白影帶著風聲落下輕輕地往黑煞的身邊一站道:「閣下身邊還真有幾個高人。」原來這白煞竟然是個妙齡女子長的冷艷不俗。

    「過獎看家護院的奴才罷了不敢和兩位江湖好漢相比。」福二爺自傲的笑了笑道伸手摸出鼻煙壺吸了兩口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後舒服的往後一靠。

    「大哥拿金子走人一面夜長夢多。」白煞輕聲在黑煞的耳邊說了一句黑煞一拱手道:「福二爺如此卻之不恭了。」說著上前輕輕的拎起箱子領著白煞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大聲道:「事成之後記得另外的五百兩。」

    黑白雙煞破窗而出一直穩坐當中的福二爺招了招手一個手下靠了上來。

    「跟緊了!」

    「喳!」

    一個留著八字鬍的師爺樣子的人上前來低聲笑道:「二爺這兩個人靠不靠的住?沈從雲的住所可是戒備森嚴出門也是多重護衛把守。」

    「哼指望他們?兩個江湖匪類?」福二爺輕輕地哼了一聲師爺會意慢慢的退下不語。

    出了院子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在夜晚中急行瞬間就消失在高高低低的門宅之間。足足上躥下跳了一個多時辰確定每人跟上的時候兩人才落下沿著一條小巷子疾走了一會推開一間門進去。

    ***點亮!兩件披風摘下的時候露出一男一女的臉男的英氣逼人女的嬌艷似花。

    「師兄那個福二爺一看就是個滿人為什麼要接這筆買賣?那個沈從雲和滿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沒必要摻和進去。照我看都不是什麼

    不管誰坐了天下都是江湖人的對頭。」

    黑煞輕聲歎息道:「我何嘗不知?不過咱倆自打闖蕩江湖起。三年有餘。打打殺殺地日子我厭倦了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妹子你過安生日子做完這一票拿了金子我們就遠走高飛。」

    「嗯!」兩人說著話樓在一處屋子裡陷入了安靜之中噗的一聲***吹滅黑暗中傳出一陣呻吟聲。

    …………………………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休息。一點都不愛惜身子。」紫玉捧著一杯參茶。微笑著走進書房。看見沈從雲伏案認真看著一份文件不由笑著勸道。

    沈從雲放下文件接過參茶喝了一口道:「夫人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來北京?」夫人自然說的是毓秀沈從雲最放心不下的女人。自打沈從雲北上以後毓秀從沒有主動的捎來字眼片語。沈從雲都是靠著其他人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

    「夫人去了杭州在西湖靈隱寺邊上住下了。說是帶修行。前天托青弦妹子來了封電報讓我轉告老爺一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紫玉說著臉上一陣黯然沈從雲沒有後人這一事對幾個女人來說是非常嚴重地打擊。

    沈從雲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說身邊女人不少。一個都沒有生。問題自然是出在沈從雲地身上了。沈從雲也曾找過一些名醫吃了不少的重要效果好像不怎麼明顯。很可能是因為穿越的緣故吧!沈從雲的記憶裡。當時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深不可測的洞裡頭然後就昏迷了醒來就在這個世界上了。

    見沈從雲不說話紫玉笑道:「前天我去拜訪了一個老中醫他在這方面頗有造詣改天叫上孝珍妹子大家都去看看。」

    紫玉說著順手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看見上面地標題時不由的臉色一變。

    「怎麼?老爺您又要對滿人下手?夫人不是托孝珍妹子帶話求您得饒人處且饒人麼?」

    沈從雲苦笑一聲伸手把紫玉抱著坐在大腿上低聲道:「我也不想啊不過軍統局那邊查到一些消息說京城裡的滿人不消停最近和東北的鐵帽子王們來往密切估計他們要鬧點事情。我總不能等到他們鬧出事情來才還擊吧?自然是先下手為強了。」

    沈從雲說著話手有點不老實了掀起祅子摸了進去冰涼的手貼在溫暖的肌膚上冰的紫玉輕輕地一身呻吟身子微微的扭了扭。

    「這些日子太忙了怠慢你和孝珍了。」沈從雲輕聲在紫玉地耳邊說著一張嘴咬住了紫玉地耳垂祅子裡面的手也覆蓋在雙峰之一上捏住一個點輕輕的用了點力氣。

    「啊!」紫玉在一番挑逗下反應激烈地叫了一聲扭頭用嘴巴對上沈從雲在耳朵上使壞的嘴兒緊緊的親在一處攪和在一起動情處身子如同蛇一般扭動豐滿的雙臀一下一下的擠壓著沈從雲已經昂起的部分。

    「你濕了!」沈從雲壞笑著從下面抽出手來燈光下指尖上黏黏乎乎的水跡惹的紫玉一聲輕呼道:「啊!老爺您還是老樣子奴婢卻是見老了只怕日後老爺不待見得抓緊點留下一兒半女的日後也有個指望。外頭冷上裡屋去吧。」

    這話可算另類的情話了聽的沈從雲心頭一陣激盪抱起紫玉往書房裡面的小門走去道:「好啊為了後代我們要加倍努力。」

    三十歲的紫玉少了當年的青澀多了成熟的風韻這樣的女人從吸引力的角度來說並不必以前差多少。

    一干羈絆很快給情熱的人兒扯了個乾淨床上兩具白身子攪在一處哼哼唧唧的好一陣子一聲高亢的呻吟後一切恢復到安靜之中。

    嚓火柴點亮的聲音光著上身的沈從雲坐起點著一根香煙後臉上陷入了沉思之中。紫玉白淨的身子靠在沈從雲的肩膀上伸手在沈從雲的胸前一下一下的畫著***低聲道:「廟裡的和尚說您殺孽太重了所以……。」

    沈從雲臉上露出不快哼了一聲道:「放他娘的和尚屁是哪個廟裡的和尚說的?老子明天派人封了它。你給我記住了這天下的和尚尼姑大多數都是靠忽悠人過活的君不見小說話本裡頭和尚廟尼姑庵裡頭多少藏污納垢的以後不許去了。」

    「知道了!」紫玉的聲音明顯有點不情願。

    「來給我吹吹再來!」

    屋子很快又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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