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女人的皮膚多少有點黑。即便是眼前這位抓回來當女僕的公主臉上的膚色也微微的有點黑準確的說按照沈從雲過去那個時代的觀點這是一種象徵健康的膚色。
雙腳顯得如此的嫩白那麼一路往上的小腿大腿以及……。沈從雲思想有點骯髒了連忙收回思緒猛的一拍腦門響起之前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你怎麼會說中國話?」
也許是第一次看見和顏悅色的沈從雲少女反而有點驚慌的不知所措了顧盼之間見屋子裡靜悄悄的就算沈從雲想做點啥估計門口的哨兵也會裝著看不見。少女咬咬牙低聲回答:「我媽媽是中國廣西人被中國商人買來送給了父王。」
沈從雲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答案不由的站起走到少女跟前細細的一番打量確定了少女一身的衣服顯得多少有點陳舊時不由的心中暗道:「難怪那個***越南王在我抓她回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心疼還揚言越南女人一百兩一個。媽的原來這丫頭在宮裡地位不怎麼樣。」
有了這種想法沈從雲多少產生了一絲的憐憫之心看看這少女穿的還不如自家的兩個丫頭光鮮歎了一聲。
「李小三你進來一下。」
穿著草鞋站在門口猶豫著李小三還是沒進來輕聲道:「大人您有啥吩咐?」
沈從雲見少女急急忙忙的衝到櫥櫃前拿出兩雙洗乾淨的木履輕快的跑到門前要給李小三換鞋子心裡的好感頓生。
走到門前沈從雲從懷裡摸出一塊銀錠遞給李小三道:「去找個好一點的裁縫回來給她做兩身新衣裳。」
李小三伸手推回沈從雲的銀錠笑道:「大人您在這還需要自己花銀子?回頭我帶上兩個兄弟到越南王宮走一趟別說是幾件衣裳幾十件幾百件不都手到擒來?」
沈從雲心中猛的一驚這才想起一個問題來。越南刁民遍地將來要在這個國家搞殖民統治可不能學法國人那一套。要搞定老百姓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搞定越南王。
想到這裡沈從雲看了少女一眼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少女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感覺到了不妙。
「很好多虧你提醒了這個賞給你喝酒去辦事吧。另外派人去把幾位大人請來說我要事相商。」
晚上十點前後萬樹生他們幾個都回來了站在書房門口好一陣猶豫沒敢進來。
「***這地板擦的這叫一個亮老子都不忍心踩上去。」萬樹生撓著腦袋苦笑道沈從雲笑著從裡面出來看看滿地是少女半天辛苦的勞動成果實在不忍心破壞。
「媽的我們到外面去說話這地方被那丫頭弄的沒辦法住人了。」
聽見丫頭兩個字李耀祖眼前一亮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口中不住道:「在哪呢?在哪呢?讓我看看。」
沈從雲笑著飛起一腳踹過去李耀祖靈巧的一個躲閃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在乎。
這時候少女公主從手上拎著一雙木履出來蹲在地上給沈從雲換上。一邊的曹毅留著口水嘖嘖道:「大人就是大人這眼光毒的。」
沈從雲氣極語塞也懶得跟他生氣了穿著木履走到出來往樓下大廳走。
「把你們叫來是想給你們提個醒。兄弟們日後可能要長期呆在河內了都給我聽好了回去約束部下千萬不得擾民。有事情就讓越南當官的去做辦不好事情的官吏給我往死裡整一點事情都沒有。總之一句話我們的軍隊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不是土匪。壞事我們是絕對不做的要做就讓別人去做明白沒有?」沈從雲板著臉嚴肅的說。
李耀祖有點不明白一攤手苦笑道:「大人您說的具體一點好不好?」
「具體一點就是待人要和氣買賣要公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他全家。」
撲通樓上傳來有人摔倒的聲音沈從雲扭頭看了看陰森森的笑了笑。
「大人要是越南官員鼓動百姓滋事呢?」曹毅不愧是以前在越南呆過的問到點子上了。沈從雲眉毛一橫道:「我不是說了麼?殺他全家!記住了斬草要除根殺的時候要牢記不殺則以要殺就殺他個雞犬不留。」
三人得令散去沈從雲勞累了一天累的腰都有直不起來的感覺了回到臥室往床上一趴。少女幽靈一般的白色身影跟隨而入也不等沈從雲招呼雙手輕輕的在肩膀上捏了起來。
少女手法嫻熟倒像是常做這等事情的。沈從雲心裡納悶自己弄回來的是一個公主麼?想著沈從雲猛轉身一伸手抓住少女的手。
「啊!」少女一聲輕呼想把手收回去似乎想起點什麼來嚇的沒敢使勁只得是低著頭坐在那裡不說話。
沈從雲只是摸了摸少女的掌心覺她的手上居然有薄薄的繭然後又趴回去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在王宮裡平時都做點什麼?」
「阮孝貞因為母親是中國人的緣故平時很受大後的排擠母子三人住的差吃的差很多事情都要親歷親為今天要炸人的時候我弟弟被推到了前面當時一著急才咬的那個當兵的。」說到這裡阮孝貞猛的跪在地面上大聲的哀求道:「我求求你怎麼樣對我都行。我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肯做求你別傷害到我弟弟。」
沈從雲頭也不回冷笑道:「你不是很恨我麼?怎麼想起來求我了?」
「我……。」阮孝貞看來是個老實人被沈從雲一句話給憋的說不出話來了。
「行了!下去吧不用回答了我要睡覺了。」沈從雲感覺到困了懶懶的說。
「是!」阮孝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預計中要生的事情居然沒生。
太陽早早的就出來了這一夜出奇的安靜臥室經過阮孝貞的打掃整理住起來整個人清爽多了。以前曾聽說喜歡傳統女人的男人大可以到越南花點錢買個老婆。說越南女人是最體貼最勤快跟男人走在大街上都不敢走在男人的前面的。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正打算隨口招呼盛小七來伺候突然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唱著一不知名的小曲。
曲子淒婉幽怨隨著晨風在滿屋子的陽光裡飄蕩。
順著歌聲走去來到門前時走廊裡看見阮孝貞背對著跪坐在地板上一對好看的臀部翹著搖曳著。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一下一下的擦拭著走廊上的地板。
「你要將這諾大的屋子的地板都擦的蹭亮麼?」沈從雲苦笑著突然問心道為什麼無論什麼時候看見阮孝貞她總是在忙碌著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詞叫「休息」麼?
阮孝貞驚的往地板上一坐回頭顧盼間眼睛裡閃過一絲的仇恨接著著佈滿了恐懼。仇恨!民族之間的仇恨是最難化解的既然難以化解就只能用暴力征服。
心裡冒出的這個念頭讓沈從雲不由的一陣心驚隨即更堅定的決斷這是一個屬於掠奪者征服者的時代要想在這個時代領一時風騷至於暴力是最靠得住的。至少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暴力是最後可以依靠的武器。
「起來吧伺候我梳洗。」沈從雲收回思慮邁步下樓木履在木樓板上出噠噠的響聲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阮孝貞的心頭。
「盛小七!」站在樓下大廳裡扯開嗓子吼了一聲。
偷懶了半天的盛小七從房間裡小跑出來。
「老爺您有啥吩咐。」
「跟我到書房來。」
桌子上有三個信封上面分別的寫著李鴻章、盛宣懷和左宗棠的名字。
「記住了給左大人的信千萬不能偷懶直接拍電報找個靠得住的人親自送去。」
看著盛小七出了大門四個士兵護送著出了大門沈從雲心中泛起一股豪情和。天邊飄來一朵烏雲漸漸的遮住了太陽。
「要變天了!」沈從雲低聲諾諾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