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甦醒
龍神看向了半空中的光明之神:「喂尼克德斯要不要一起來?」
光明之神搖了搖頭將頭看向了天空的某一個地方:「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小心點!」
看到光明之神的表情龍神眼睛一瞇一絲危險的眼神從他眼中飛快的閃過不過他馬上恢復了常態:「好吧等我處理完手中的事後再去找你!我們也很久沒有聚一聚了!」
「不用了我接下來或許會很忙你……」
「你想我直接衝去找那老傢伙嗎?」龍神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光明之神的話:「這裡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操縱的要論罪輪也輪不到你!我把傑米的靈魂送回那個世界後自然會去找老傢伙!」
「羅倫!」明白龍神的意思光明之神有些頭疼:「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得好好的父神不會處罰我的!我是去請求他結束對你的懲罰你……不能再後退了!否則……」就失去做為神的資格了。最後一句話光明之神沒有說出來可是他那擔心的眼神卻已經將他的心思出賣。
龍神聽了光明之神的話後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手指著身後的眾人說道:「你不覺得其實做這片大6的普通生物也蠻好玩嗎?」
「羅倫別開玩笑了!」聽出了龍神想放棄神祇身份的打算光明之神氣得一下衝了下來:「我們三個蓋烏斯因為他的身份已經與我們分開了你也打算離開我嗎?」
面對光明之神的質問。龍神卻仍然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非得呆在一起才能證明我們是好朋友嗎?那蓋烏斯為什麼要選擇自己回暗黑界?他甚至把那條好不容易打開地通道都給封閉了。」輕輕拍了拍光明之神的肩龍神笑道:「尼克德斯有時。你太過在意一些表面的東西了!」說完龍神慢慢地飄向了空中:「心若自由天地皆寬!」
看著龍神消失在半空中。光明之神握緊了拳頭:「對你來說是這樣的嗎?」一抹苦笑出現在他絕美地容顏上:「可是對我來說也有一直想要守護的東西啊!」像是下定了決心光明之神朝天空的某一個方向飛了過去甚至沒有理會在地面上向他行禮的眾多祭師們。
一切都於平靜了。沒有聲音也沒有痛苦眼前是一片漆黑。傑米感覺自己被什麼人小心的捧在胸口呵護著。這個人給她一種很熟悉地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經被這個人這樣小心的捧在此懷裡。
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得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和捧著自己的那個人。
「他是誰?要帶我去哪裡?」這是傑米想要開口問的可是她卻現自己根本沒辦法亦不想開口打破這份寧靜。於是她只有任由那人抱著自己繼續前行。
走了有多久了?久到傑米已經不想再去等待於是她終於慢慢的睡了過去。
鳥的鳴叫聲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還有……汽車來來往往的聲音這是哪裡?拉斯奇沒有汽車。這裡不是拉斯奇。
意識到這一點時。所有的感覺都回到了身體裡耳朵可以聽到周圍各種不同地聲音。人的腳步聲在迴廊裡迴響的聲音廣播裡地聲音還有身邊有人倒水的聲音眼睛無法睜開可是因為陽光地照耀眼睛裡一片紅紅地臉上也感覺暖暖的應該是個好天氣想到這裡傑米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啊!」一聲驚呼然後是一陣凌亂地腳步聲門被「砰」的一聲甩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房門口一直衝向了外面:「醫生!郭醫生!!」
呼叫聲似乎引來了幾個人的注意他們急急的跑了過來:「陳夫人怎麼了?」
「小芸小芸她剛才笑了!!她在笑!她在笑啊!」為什麼?為什麼聽著這個聲音傑米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那個從小就一直溫柔遵禮得讓自己覺得陌生的人此記得也會有這樣失儀的時候嗎?
「陳夫人請您冷靜點!」一個護士似乎在安慰著那個心慌失措的人另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走到了床邊開始為自己仔細檢查起來:「對外界有感覺了嗎?有感覺了就快醒過來吧!你的家人你的同學都希望你可以醒過來!」
家人?是指爺爺嗎?比起一年到頭忙得見不到人影的父母爺爺對自己來說或許更親近一些吧
同學?他們……會在意自己嗎?
想睜開眼睛可是傑米卻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腳步聲走近一雙冰冷的手執起了自己的手貼在了她的臉上:「小芸醒醒吧你已經睡了快一年了!醒醒吧!你不是最疼你爺爺了嗎?現在你爺爺因為擔心你而生病住院了。你真的忍心他七十多歲的人還為你操心嗎?芸兒就算你不管我和你爸爸你也要為爺爺著想啊!」
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到了臉上母親哭了嗎?傑米心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世界那麼自己已經不再是傑米了嗎?而是已經變回了陳芸那個永遠只與中醫打交道的所謂的中醫天才。想到這裡陳芸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伯母請別拿這些負面的東西刺激小芸!」這個聲音很熟悉是誰呢?似乎離開太久了久到陳芸已經忘記了很多東西也對啊這中間加雜的是傑米十八年的記憶啊!
「伯母小芸會沒事的!您請保重啊!要是您也病了誰來照顧小芸呢?」身邊一些聲音在勸說媽媽一向自制力人的母親竟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對不起。讓你們為**心了!」說完她想抽回自己地手將臉上的眼淚擦乾卻突然吃驚的現自己地手被床上躺了一年的女兒緊緊地握住了。
瞪大了眼睛。劉悅華慢慢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女兒的臉卻現不知何時。女兒已經睜開了眼睛:「母親!」
「小芸!」
「小芸!!」房間裡是一片不置信的驚呼聲。陳芸勉強笑了笑或許是太久沒有說過話了吧嗓子有些乾聲音也有些低啞:「對不起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醫生!郭醫生!」劉悅華急急的想往外跑。卻突然意識到郭醫生就在自己地身邊:「小芸小芸醒過來了!!她醒過來了!」
被劉悅華緊緊的抓住了衣袖郭燁不由得苦笑著:「伯母請放手我要為陳小姐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啊!」劉悅華這才意識到自己妨礙到了醫生的工作她連忙鬆開了手看著醫生小心的為女兒檢查著身體一種自內心的疲勞感從骨子裡湧了出來她無力的坐到了旁邊的病床上開始抽泣起來:「太好了!小芸終於醒過來了!」
「伯母。我們扶你出去走走吧!」身邊的護士怕劉悅華的情緒會影響到剛醒過來地陳芸連忙將她扶了出去離開病房不遠。那小聲的抽泣卻變成了洩式的嚎啕大哭看來這一年。她真地壓抑得太厲害了。
陳芸有些擔心的看著門外:「她……沒事吧?」
郭醫生站地位置則好背光。讓陳芸看不清他地臉但他的聲音卻是沉穩好聽:「沒關係地。她哭出來反而比較好!一年裡她一直都在陪著你卻是從來沒有哭過!現在哭出來對她來說反而比較好!」
「一……年了嗎?」幾不可聞的聲音從陳芸的嘴裡輕輕的吐出但她身邊的郭醫生卻清楚的聽到了:「我怎麼覺得像是過了一輩子!」
收回了聽診器又檢查了一下陳芸身上的各種儀器數據郭醫生終於笑了:「很好接下來你只用做一些復健就可以出院了。」
「我……認識你嗎?」陳芸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郭醫生他的行為表現得太過親密與熱切了陳芸下意識的有些排斥這種現象。
果然郭醫生怔了怔將臉湊了過來一張端正英俊的臉出現在陳芸的面前:「我說大小姐當初你不是因為我長得太帥才救我的嗎?」
陳芸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有些陽光又有些壞的醫生:「帥?你有萊古拉斯帥嗎?你有……」我家穆帥嗎?最後一句話消失在了風中陳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傑米了那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了自己就被龍神送了回來嗎?那麼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嗎?那個一直在尋求生命中的陽光的黑男子他能撐得下去嗎他……哈哈哈哈……」一陣暴笑打斷了陳芸的思緒卻看到眼前這個醫生正毫無形象的笑倒在椅子裡:「你的同學當初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她們說你真以為小芸是因為你帥才救你的嗎?少臭美了如果小芸聽到你的話肯定會問你你有萊古拉斯帥嗎?你啊!」愛溺的伸手想去揉揉陳芸的頭可是陳芸卻是不著痕跡的將頭一偏閃開了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討厭我嗎?」
「至少你該告訴我的你的名字吧?!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太過親密!」基於禮貌陳芸勉強笑了一下開什麼玩笑眼前這個人最少二十六歲了吧而自己在這個世界才多少歲?十五歲而已!
「我會等你!」
「啊?」陳芸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郭醫生:「你說什麼?」
郭醫生笑了笑卻並不回答陳芸剛才的問題:「我叫郭燁!記住了嗎?」
「郭燁?!」皺著眉頭想了想屬於陳芸的記憶終於慢慢的回來了:「傳說中的腦科天才郭燁?」
「喂!喂!為什麼非得加上傳說中這三個字啊?」郭燁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滿:「我好歹也照顧了你一年你謝謝也沒一句太失禮了吧?」
面對郭燁地不滿陳芸卻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嫩綠的樹葉:「照顧救命恩人還要謝。你也沒見得比我好多少啊!」
被陳芸這樣一反駁郭燁反倒是沒了話說不過很快他又笑了:「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啊!」
「有嗎?」
「他們說你很冷漠。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一回事啊!還是說你有雙重性格?」看著郭燁探究地表情。陳芸輕輕的閉上了眼:「我累了想休息了!」
聽了陳芸地話郭燁馬上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再一次為她檢查了身體後說道:「先睡一會我會叫人為你準備一些吃的!睡醒了就起來吃一點東西!」
「嗯。知道了!」陳芸輕輕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郭燁走到門口時陳芸突然叫住了他:「郭醫生!」「嗯?!」
「謝謝!還有你的傷沒事了嗎?」床上地人很安靜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卻讓郭燁的心覺得被什麼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勉強笑道:「我的傷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我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說完他有些狼狽的逃離了病房。
來到天台郭燁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後讓煙瀰漫到整個肺部感受著香煙的溫暖。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一年了她就這樣平靜的睡了一年。沒有惡化。也沒有清醒過來。這一年裡自己經常看著這平靜的睡顏在想。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地人呢?
在同學口中她是一個不喜歡與別人交往的人總是安靜地呆在角落裡讓人忽視她地存在但是如果誰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卻總是會出面在那人面前;在教授眼裡她是最出色地學生任何交給她的課題她都可以完成得非常的完美甚至做的遠遠過了教授所需要的;在她父母眼裡她是一個乖巧的女兒從小就自己照顧自己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她從來都不需要父母操心一點半點;但在她爺爺眼裡她卻是一個需要人好好疼愛好好呵護的小女孩。
小女孩嗎?郭燁苦笑了一下剛才從陳芸眼裡所流露的悲傷與失落又豈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所能具有的?她到底經歷過了一些什麼往事讓她變成一個從不需要人擔心的完美少女?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事讓她的眼底有著那樣的悲哀?在那份完美之下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與寂寞?以至於她醒來時根本不敢直視她母親的眼睛。是害怕她母親為她擔心嗎?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就可以做到玲瓏如此。
母親?郭燁這才想起陳芸剛才對劉悅華的稱呼是母親而不是媽媽連稱呼都是這麼有禮而陌生嗎?對至親的人都是這樣嗎?她心中……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想到這一切郭燁手中一緊夾在手中的香煙被捏成了兩截。而腹部的傷口又傳來隱隱的癢痛感。他手撫著腹部的傷口苦笑了起來一年了這個傷口已經一年了雖然傷口已經癒合可是在春天和陰雨天氣總是會隱隱的癢痛像是在提醒著他自己曾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救了一命。
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手持尖刀闖進值班室的歹徒與被嚇得臉色蒼白卻仍然倔強的一張臉讓自己都不由得心驚想站出來保護她卻被歹徒一刀刺傷本來還在害怕的小女孩下一瞬間卻是衝了上來飛快的將歹徒制服本來以為沒事了卻沒想到門被重重的撞開一根鐵棍重重的砸了過來自己被她推開那根本要落到自己身上的鐵棍卻重重的砸到了她的頭上當看到鮮血從她白皙的臉上滑落時自己的心整個揪了起來。如果不是保安及時趕到如果不是當時保安將自己拖開或許自己當時就會殺了那個人。
自從她受傷昏迷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沒有痛苦的表情沒有不良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睡著彷彿下一秒她就可以醒過來。抱著這種希望郭燁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有多少次他晚上推開病房的門去例行檢查時都希冀著她可以睜開眼睛對著自己笑。
可是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再失望。直到今天……她醒了卻竟然不認識自己想到這點郭燁心中就覺得堵得慌不過所有一切難受的感覺卻在出門時她那一句:「你的傷沒事了嗎?」而化成了雲煙。她竟然還記得自己受了傷竟然還在擔心自己的傷口她不過是剛醒來沒有一絲要擔心她自己的身體卻在詢問自己的身體:「這個笨蛋!」
「在罵誰呢?」一個笑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郭燁一個迴旋踢卻是被一隻手輕輕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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