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言的手機依舊關機,喬欽欽慢慢焦躁起來,蕭忍忍安慰她說道「你知道媽媽去談生意去了,也許正在談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關機的。」
喬欽欽把話筒放下,背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她用手把了一下頭髮,想朝蕭忍忍微笑著說沒事,結果卻失敗了。她笑不出來的縮成一團,膝蓋頂著下巴說道「抱歉,我心裡有點亂。因為好像隨時隨地都找的到媽媽,一下沒有了她的消息我才這麼擔心的。」
蕭忍忍和她一樣靠著牆坐,擠在她身邊,無言的拍了拍她的膝蓋,表示理解。喬欽欽用膝蓋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膝蓋,表示感謝。
「你說,當時媽媽不知道我的消息,會不會就像我這樣心裡不上不下的,又怕又急。」「嗯,應該焦急的多。」蕭忍忍想到那天打開房門,看到屋外的喬母從極致的希望到極致的失望的表情,心中就一陣抽疼,當時他心裡光想著要替喬欽欽隱瞞身份,卻從來沒有站在母親的立場上好好的想一想。
兩人又沈默起來,蕭忍忍的體溫從身體的一側傳了過來,讓喬欽欽感覺到極為安心。
「那個,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蕭忍忍也像喬欽欽把頭壓在膝蓋上,側頭看著喬欽欽,遲疑了一下才道「你有沒有想過,媽媽會不會把喬姨辭退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喬姨的消息。」
「……不會吧。」雖然說了不會,但是喬欽欽的臉色還是變了。她和蕭忍忍從家裡出走,從來沒有想過留在家裡的母親會變得怎麼樣。媽媽的性格她是知道地,平時還沒有什麼,關鍵時刻就是護短。在她眼中,喬和忍都是她的心頭肉,如果她和忍什麼都不說的跑掉。媽媽也會為他們在趙阿姨眼前說好話地,要是惹的趙阿姨不高興。然後把媽媽辭退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趙阿姨應該不會是這麼衝動地人,如果真的辭退了,趙阿姨在上午逮到他們的時候應該就會說出來了。但是如果不是辭退……媽媽怎麼不見人影,新女傭說她幾天前就來上工了,但是卻沒有見過有管家。也就是說媽媽已經幾天不見了,雖然說媽媽是**,比喬和忍還會照顧自己,但是她就是很擔心,然後就會不由自主的想些有沒有的情況嚇自己。
「屋裡沒有喬姨留下地字條什麼的嗎?」蕭忍忍問道。喬欽欽搖了搖頭「回來的時候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線索。媽媽的衣服還都在,應該不會走遠,我想,如果被辭退了。衣服應該也都會拿走吧。」
誰也不知道媽媽會不會不拿衣服就很有骨氣的走掉,所以喬欽欽問蕭忍忍只是為了安
蕭忍忍也不確定的說「應該不會吧。」
然後兩個人頭都壓在膝蓋上,雙手抱住小腿。擠坐在一起,就像兩隻被母親拋棄的垂頭喪氣的小絨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隻小絨雞還擠坐在一起。沒有動靜。新女傭猶豫了一會還是把燈打開,客廳瞬間大亮。蕭忍忍因為刺亮的光線而驚醒,開始他是很擔心地想東想西,到最後只變成單純的發呆而已。「請問晚飯要吃什麼?」新女傭小心的問著蕭忍忍,她以前也在一些富商家短期幫傭過,那些小孩子很難伺候,對待幫傭地人呼來喝去的,好像不明白別人也會有自尊地隨意踐踏別人地尊嚴,曾經為了因為要生活而只能默默忍受的自己哭泣,也養成了她小心翼翼地性格。
這次新找的東家給得人工很優厚,她希望可以做久一點。同時希望僱主的小孩不要那麼難纏。
「啊,吃什麼?」
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加上被媽媽堵住門,根本來不及吃早飯。飛機上雖然有簡餐,但是當時因為擔心喬母,所以他和喬欽欽都沒有吃幾口,現在被問到要吃什麼,才發現真的很餓了。
「嗯,想吃些清淡的,就紅棗百合米粥吧,至於菜……冰箱裡有什麼菜就做什麼,對啦,喬,你要吃些什麼?」
「能填飽肚子的就行了。要是有雞蛋的話燉碗雞蛋膏,上面加些小蔥花,稍微鹹一點。」
竟然沒有要求一些什麼芥末生魚片燻肉泡菜之類的奇怪菜式,尤其喬欽欽說完了,還問了一句「不會太麻煩吧。」更讓新女傭吃驚,她連忙搖頭說道「不會不會,稍微等下,一會就好。」
當廚房裡飄出米粥的清香時,喬欽欽和蕭忍忍已經端坐在餐桌邊了。有再多的心事,感到餓的時候還是想吃飯,沒有辦法,這是人類的本能。
喝著紅棗百合粥的時候,蕭忍忍見新女傭在旁邊站著,便道「你也坐下來吃一點吧,這麼多菜我們吃不完的。」開胃的蘿蔔泡菜,清爽的田園小炒,素淡的絲瓜炒毛豆,噴香的韭黃牛肉片,加上香醇的鯽魚豆腐湯,還有喬自己要的燉雞蛋膏,他和喬就是放開肚子吃也吃不完。
新女傭有些侷促不安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等你們吃完洗好碗就回家了,不在這裡吃飯的。」
「嗯?」蕭忍忍奇怪的問道「你不住在這裡嗎?」新女傭擰著手緊張的笑「家,家裡還有小孩子,要回去做飯。趙,趙女士也說沒有事的,我每天早上七點過來,打掃一下房間,晚上七點回去。」
「小孩子啊。」喬欽欽想到自己以前和媽媽還沒有住到蕭家的時候,不知不覺便變得親切「上學了嗎?幾歲了?男孩女孩?」
「是個十三歲的男孩,才上初中,雖然有時很頑皮,但是多數時候非常懂事。」
說到自己的孩子。新女傭忍不住露出笑臉,孩子幾乎就是她全部的希望,為了能讓孩子健康快樂地長大。她再苦再累都不怕。
忍忍想了想說道「我想你應該是短工吧,因為每天的通勤就很費時間。如果是長工的話,媽媽就會讓你住進來了。」
「嗯,因為我還有小孩要照顧,所以沒有辦法住在別人家裡。」想到這裡新女傭臉上就一陣黯然,她也希望有個長久穩定地工作環境。可是沒有多少學歷又年近中年的她,除了當鐘點工外沒有其他工作能做得好了。「我在這裡做到趙女士地姐姐回來就行了。」
「你媽媽的姐姐?」喬欽欽嘴角還沾有雞蛋碎屑的含著勺子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大姨不是年前才來過?難道最近還要來?她那麼大年紀會不會吃得消啊。」
「對哦,大姨可是比我媽媽大二十歲呢,家又在很遠的外地,來一趟很勞心勞力地。」
「沒有那麼大啦。」聽著覺得不對,新女傭插嘴說道。
「嗯?」喬欽欽和蕭忍忍全都扭過頭看著她,好像兩只可愛美麗又乖巧的幼獸,清澈美麗的眼睛滿是不解。
「趙女士的姐姐長得有點胖,有點矮。滿富態的感覺。是穿著對襟的中式褂子,說話很溫柔的富家太太。」
喬欽欽聽到新女傭的話,嘴裡的勺子掉進碗裡都不知道。她呆呆說道「怎麼越聽越像我媽媽地樣子。」「不是象,應該就是!」蕭忍忍忍住歎氣的對新女傭說道「你看到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我們打電話問地蕭家的管家啦。你說沒有見到有管家。把我和喬嚇地半死。」
「啊,但是我聽到趙女士叫她姐。姐地,而且她一點也不像是管家……」雍容富態,教養又好,根本看不出來給人做工的。
「那你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嗎?為什麼家裡不見她。」聽到有媽媽地消息,喬欽欽忙激動的問道。
「嗯,她只是交待了我一些事情就拿著背包走了。」喬欽欽和蕭忍忍一聽,心中一驚,莫非媽媽真的被人(真的把人)趕走了?「不過之前我聽到她和趙女士談話,好像是要到什麼地方旅遊去,因為歸期不定,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旅遊?」喬欽欽和蕭忍忍大鬆了一口氣癱坐在餐椅上,隨後又滿臉黑線,真是的,也不說一聲就亂跑,害得他們那麼擔心。光顧得埋怨的兩個人早就忘記了是自己先跑得沒影,然後又把手機扔掉的,根本沒有資格埋怨別人!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兩人的媽媽在通電話。
喬家媽媽有點擔心「你說小欽和小忍會不會胡思亂想,我出來旅遊沒有和他們說。我要不要打電話回家,和他們說清楚。」
蕭家媽媽在冷笑「再等等,要給那些死小孩一些教訓,讓他們知道一下擔心的滋味,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什麼線索都不留下的亂跑!你記住這個電話號碼,有什麼事情打這個電話給我,手機我已經關掉了,讓他們急兩天再說!」
喬家媽媽點點頭,她也是真的生氣了。上次喬欽欽什麼都不說的失蹤了幾個月,讓她整日提心吊膽牽腸掛肚的,就怕小欽發生了什麼可怕的禍事,頭髮都急白了。一路看結果回來還沒有多少天,她又跟著小忍跑了,拚命打手機也打不通,讓她又忍不住亂想。幸虧小趙找了人查了好久,才查出來他們竟然一直開車南下,跑到海邊度假去了。聽到這個消息,她差點沒有氣昏。
要不然她也不會同意小趙的主意,什麼人也不告訴的跑去旅遊,讓回家的小欽和小忍見不到她。嘗嘗她經常嘗到的擔驚受怕的滋味。
而且這一次她絕對不給這兩個人說好話,讓他們自求多福去吧!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嘴裡又忍不住說道「小欽和小忍的精神還好吧,在外地有沒有吃不慣,身體怎麼樣,瘦了沒有?」
「……」蕭家媽媽一時無語。那兩隻。如果不是自己找了去,一定還會樂不思蜀的繼續玩吧。而且還住在一個屋子裡,雖然說他們經常在一起慣了的。但是現在好歹也是孤男寡女,就這樣呆在一起也不怕出事。她雖然從報告上面知道喬欽欽變成了女人。但是直到面對面的看過,才明白那種震撼,像是陌生人一樣,簡直無法接受。
但是這種感想絕對不能在喬家媽媽面前說,她地心情絕對比自己更複雜。在孩子面前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孩子一不在身邊,她就忍不住長吁短歎。的確,發生的這種事,沒有人會在短時間內完全接受吧。
至於小忍曾說過喜歡小欽地事情,她初時並不擔心,認為不過是因為小欽身份驟變,小忍的感情無法順利改變所引起地混亂情緒,但是從海邊回來後。她就無法這麼想了,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那種默契。比朋友的感覺更濃烈了幾分。想著就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作為一個母親。她絕對不會讓小忍和小欽戀愛的。畢竟她就只有這一個獨生子,想讓他組成一個普通地家庭也無可厚非。但是要怎麼作惡人。還真是個難題。商界的女強人,卻為家庭瑣事傷透了腦筋。
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喬家媽媽結束了談話,趙雅言在想要怎麼把蕭忍忍和喬欽欽分開,還沒有相出什麼頭緒,就聽到門被輕輕叩響,知道她在這個五星級飯店落腳的就只有天宇集團的總經理了。
打開門,經理移步走進屋裡,稍微寒暄了兩句,他就把對方廠商的資料,簽署合同所需要的資料全都拿給趙雅言,然後介紹臨簽約前,對方的經理又哪些反常的舉動。趙雅言邊聽邊點頭,然後仔細詢問不明白地地方,家裡的事情已經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到了七點,天色只是朦朦黑,如玉般透明的彎月斜掛在藍灰色地天上,只有稀少的星子在月亮邊閃爍,院子裡地花草樹木也似吸收了日月精華般,發出瑩瑩白光。腳下地影子長且淡,一直從院門拖曳到大門。
喬欽欽和蕭忍忍堅持把新女傭送到別墅小區巷口,幸虧這裡不像桃綰別墅那樣在四環路之外,也沒有那裡的別墅區大,不用開車行走十分鐘左右就能走到鬧市街。不過因為這裡是通車都沒有地人跡稀少的別墅區,單身女子暗夜行走有著潛在的危險,雖然這裡的治安很不錯,但是該小心還是要小
回到家再次打開門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現在房間裡有剩他們兩個人了。今天一天發生了許多事,先是被蕭家媽媽逮住,在機場發現喬家媽媽不在,回到家看到任性女羅嘉黎,稍息又有任性男沈擁夏從外面趕來,你方唱吧你登場,加上匪夷所思的,牽腸掛肚的,一驚一喜的心情起起伏伏驚驚咋咋,簡直比工作一整天還疲累。
直到閒雜人等消退,知道喬家媽媽的消息,兩人的心情才開始放鬆,然後才有那個時間想起來……他們似乎好像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一經認識到,自然和諧的氣氛頓時就變了,因為是初次的愛戀,兩個人都比一般人更為害羞,當意識到身邊的這個人就是昨夜親密無間燃燒糾纏的對象,腦子裡就不由的想到雪白的皮膚,滑膩的肌理,和激勵如歌吟的喘息。
臉頰紅的好像可以燙熟雞蛋,經常眼神交流的兩個人,現在卻因為不好意思而特意不去看對方,兩人離得有一尺寬,但是卻可以敏感的感受到對方身體的體溫,呼吸,乃至細微的表情。
時間還早,自然不慌著去休息,而且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話太過刻意,況且,也沒有人想放下身邊這個人,一個人孤獨呆在自己房間裡。
兩人坐在長條沙發的兩頭,打開電視看新聞,遙控器拿在喬欽欽手裡,覺得新聞枯燥,便轉台,咿咿呀呀的戲曲聽不懂,再轉台,是電視購物廣告,沒有一件讓人有想買的慾望,再再轉台,是兒童節目,笨重的大灰熊說「羅得。看我的!」但是根本不想看,再再再轉台,地方台的動漫節目。大蛇丸伸長脖子在佐助脖子上咬了一口,佐助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小櫻在旁邊不知所措。再再再再換台,是經典的相聲節目《虎口脫險》,電視裡還年輕的姜老師欲哭無淚地看著睡著的老虎,電視外得人哈哈大笑,還用力拍著大腿。但是怎麼看都有點強顏歡笑地模樣。
手再嚮往下拍時,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喬欽欽吃驚的看過去,蕭忍忍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坐在她身邊,臉頰紅紅的,卻沒有看她,握住她手腕的手有點顫抖,好像只要喬欽欽一掙脫,他就會立刻放開手一樣。
「看體育台好嗎?今天有意甲比賽。」他斜靠在喬欽欽身上。把遙控器從她的另一隻手裡拿了過來,然後直接按到體育台。因為喬欽欽沒有掙脫,他也忘記放開喬地手腕。而且也沒有人說意甲比賽在半夜兩點,現在這麼早看。根本看不到。
兩個人擠在一起。是非同一般的溫暖。喬欽欽嗅到蕭忍忍身上輕微的汗味,臉頰更紅了。忍平時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體味也淡淡的,現在鼻端縈繞的卻是具有侵蝕性的,讓人暈眩的味道。
今天一整天不是坐汽車就是坐飛機,應該出了一身臭汗才對,喬欽欽連忙推他「好臭好臭,去洗澡啦!」
「哪有哪有?」蕭忍忍不相信的舉起袖子聞了聞「我才沒有很臭,是你鼻子有問題!」
看到喬過分的皺起鼻子,他眼中閃過狡詐地神色,突然撲過去整個身子全都壓在喬欽欽身上,解開襯衣衣領,拉開衣襟朝她的臉湊過去道「才不會臭啊,不信你聞聞。」
襯衣下是誘人的鎖骨和健康柔滑地膚色,上面還有形跡可疑的紅色點點,喬欽欽想到昨晚地瘋狂,連忙扭過頭,誰知道蕭忍忍硬撲了上去,喬柔色地唇滑過他的鎖骨,喬因為唇上地溫熱,而忍因為突然的酥麻感覺變得呆怔。
蕭忍忍因為不適應退開了點,但是看到喬欽欽同樣變得茫然的臉,心情突然大好,低下頭就要親吻喬的唇,才稍微碰了嘴唇一下,喬欽欽忙一手按住他的肩推開,一手摀住嘴唇,嗡嗡嗡嗡的說道「等下等下,我吃好飯還沒有刷牙!」
蕭忍忍笑嘻嘻的拉開她的手「真正好,因為我也沒有刷牙!來吧,我幫你刷。」
不要懷疑蕭忍忍為什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不能不說這是他們以前嬉鬧時經常會做的事情,但是那個時候,絕對沒有人會真的吻下去,現在說出來得心應手的竟然不需要打草稿。喬欽欽一拐子頂到忍的腹部,忍疼的彎腰,再也無法親的下去。
「你,你好狠!」
對於蕭忍忍戲劇性的指責喬欽欽完全無視,她再踢了蕭忍忍一下「去洗澡去,要不別碰我。」
蕭忍忍揉了揉被踢到的小腿,面色痛苦的說道「好疼疼疼。」
「要不要我再給你一腳。」喬欽欽威脅道。蕭忍忍連忙噤聲。其實一點都不疼,喬下腳很有分寸。
他磨磨蹭蹭的起來,期間吃了喬欽欽很多豆腐,等站定了後,突然又問道「親親,要不要一起洗……」
喬欽欽的回應是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到蕭忍忍臉上,蕭忍忍拉下抱枕,笑著逃到樓上去拿衣服。
這個時候的兩人已經忘記了未知的未來和叵測地前途。
只留下安寧和幸福。
星級賓館的星級餐廳。趙雅言一個人坐在深紅色絲絨沙發裡,拿著資料看著,經過一夜的安睡,她已經消除了疲累,又恢復了精神。
圓桌上放著一杯咖啡,和開胃的果點,但是全神貫注的趙雅言幾乎一口都沒有動,這個時候,天宇集團的經理走了過來,只是靜靜的坐在趙雅言的對面,侍者拿菜單過來的時候,他點了一杯茶就讓侍者下去了。和趙雅言共事的人都知道,她思考的時候沒有急事絕對不要打擾她,她並非事必躬親,但是若仔細考慮某件事的話,那就是關係到全集團的大事了。
等趙雅言抬眼看到經理時,他已經喝了兩杯茶水下肚了。
「怎麼樣?」「我們又加了比較優厚的條件。但是對方地經理還是沒有答應過來見面,太不合常理了。」經理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正襟危坐的說道。
「你曾經說過,有可能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是嗎?」趙雅言問道。
經理點頭「是的。但是實在沒有道理,要是這樣做。不管是我們簽約雙方,還是背後操縱地人,都得不到什麼好處,對方反而會因為這件事而被連累,這種不追尋商品最大價值。反而會損害利益的做法根本不符合商業規則。太無法理解了。」
「……如果是純粹地報復行為就可以理解。」趙雅言彈了彈手上的資料說道。
經理搖搖頭「如果單純是報復的話可以做得更隱秘更隱晦也更容易,對方好像是明確的讓我們知道有這麼一個對手。但是具體的話不知道對方怎麼想地。實在很奇怪。」
趙雅言感到肚子餓了,揚手叫了侍者過來,然後問經理要不要一起用餐,對方點頭表示感謝。在上菜的空閒,趙雅言說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我們就拭目以待,想對付天宇的話,總會浮出水面的。」語氣很輕鬆。內心其實很沉重,天宇的人竟然沒有查出來有這麼一個對手,感覺已經輸了一局。
午餐很精美。吃的人卻味同嚼蠟,只是單純的吸取能量。吃飽了才有力氣再戰商場。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蕭忍忍全身舒展的伸了一個懶腰,突然想到床上並不是他一個人了。連忙張開眼,向身邊望去時,卻發現想像中地如花睡顏根本沒有出現,昨晚睡在另一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摸了摸被下的床單,還是溫溫地,大概才起來沒有多久吧。
覺得被獨自拋下了,蕭忍忍心裡酸溜溜的,愛人就要睡醒地時候,睜眼就看到對方地睡臉,或者睜眼就看到對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地睡臉才對。
他磨蹭了一下才掀被起身,在臥室旁的小洗浴間沖了一下身子,穿上淡灰色的襯衣,休閒的牛仔褲,外套是白色的毛領夾克便走出臥室。
下了樓在客廳看到來上工的新女傭,說了早安,新女傭愣了一下,明明是中午了好不好。
問了喬欽欽在哪裡,新女傭指了指門外。蕭忍忍忙跑了出去,樹下的鞦韆微微蕩漾著,喬欽欽坐在上面不知道在看著什麼,蕭忍忍忍不住揚起大大的笑臉衝到喬欽欽身邊。
不等喬欽欽抬頭,他就坐到喬的旁邊,掛在粗壯樹枝上的粗繩繩結髮出咯吱咯吱恐怖的聲音。木頭做成的像是搖椅般的鞦韆,是喬欽欽和蕭忍忍小的時候必爭的場地,曾經因為他們在上面打架而掉下或毀壞了好幾次。現在的鞦韆是蕭忍忍上大學時重新做的,只漆了一層防水的酮漆,還保持木料的原色。
「你小心點啦。」喬欽欽斜看了蕭忍忍一眼警告道,她可不想像以前那樣因為打架從鞦韆上掉下來跌個頭破血流。
「知道了。」蕭忍忍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湊近看喬欽欽在看什麼。「娛樂八卦哈,你最近也很閒哦。」
喬欽欽瞪了他一眼,分辨道「本來是要看招聘信息的,結果掃眼看到你那個大學校友的新消息了。」
「嗯嗯?」蕭忍忍興致缺缺的說道「華文嘉?不會又是泡了什麼明星吧,每次都這樣,一點新意也沒有。」
「哈哈,這次不是哦。」喬欽欽把報紙拿到他面前看,興致勃勃的指著報紙上的大標題「你看,你看,華家二少這次不知道惹到誰了,從酒吧出來就被人蒙布袋打了一頓,懷疑和某女星被甩有關。還有他用衣服蒙著頭的照片,因為不讓人拍到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蒙布袋嗎?」蕭忍忍摸著下巴說道「和我以前的手法很像哦,不過不是我做的。只能知道他應該會老實一下了,他家老爸絕對會關他兩個
看到喬欽欽又在翻看報紙,蕭忍忍想了想終於說道「欽欽,要不要來我那個公司幫我。」
「唉?」喬欽欽從報紙上方抬眼看了看他,眼中明顯的不贊同。她並不是什麼炙手可熱的商業人才,去幫忍的資格雖然夠,但是她還是想以自己地力量工作。
蕭忍忍抓了抓頭髮。有些苦惱的說道「你知道我是沒有什麼商業才能的啦,連那個羅家地小姐都說我一定會把蕭家敗光。此後我也想了很多,但是每次想到要去正經的打卡上班坐辦公室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我還是喜歡坐在作鞋子地作坊裡,像老師傅學手藝,然後設計出最舒適和漂亮的鞋子。卻又不甘心讓其他人看蕭家的笑話。欽欽。你和我不一樣,對工作又認真又努力,性格又堅毅,對管理也有一套,而且,那個以後……」蕭忍忍這個時候小聲的嘀咕一聲,又說道「所以,欽欽,你先幫我暫代副經理的職位。試著做下好不好。不喜歡再辭職就是。我不會勉強你地。」
喬欽欽幾乎沒有怎麼想,她從小教導的小孩怎麼可以讓那個小羅麗看不起,還說忍要把家產敗光。真是太過分了。她頭腦一熱的就答應了下來,心中燃起熊熊戰火。心想。竟然看蕭忍忍不起,她一定要幫助忍。把蕭家的事業更發展的蒸蒸日上!
蕭忍忍沒有想到喬欽欽那麼好說話,竟然不用他再苦言哀求就答應了,不覺大喜。
當然憑借蕭忍忍的腦袋,還沒有想到要讓蕭家事業更進一層,他不過是想把喬欽欽拴在自己身邊罷了,這麼美麗的喬要放在自己身邊才放心,絕對不要被別人覬覦了去。
放下心中大石的蕭忍忍把腿放在喬欽欽腿上,午間的陽光好舒服,正是睡眠地好時光。
喬欽欽工作的問題解決了,也不再拿著報紙看,她搬開蕭忍忍的腿,這麼重,簡直打擾她悠閒地曬太陽生活。
蕭忍忍再次把腿放上去,喬欽欽又給他搬下來,反覆幾次後,蕭忍忍乾脆把喬欽欽的腿搬在他腿上,不用被壓,喬欽欽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陽光。
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才起來就又想睡覺了,太陽暖洋洋地,喬欽欽仰著臉,陽光輕柔的撫慰著她地臉,報紙一張張從身上滑下,飄在青綠的草地上。蕭忍忍瞇著眼看著陽光下似乎閃閃發光的喬,仿若微醺。蕭宅門口無聲無息的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是尊貴非凡的諾頓#822;馬丁。沈擁夏從車子裡下來,走到蕭宅的鐵門前,才想舉手按門鈴,卻發現什麼的瞇著眼看向院子的某一處。
從花式的鐵柵欄向裡看,喬欽欽仰躺在樹下的鞦韆裡,半長的發微微蕩漾,像是美麗的精靈。蕭忍忍的頭壓在喬欽欽的腹部,面容純潔似孩童。喬的腿壓在忍的腿上,忍懷抱著喬的姿勢。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溫馨和諧。
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長時間,沈擁夏的雙手緊緊握著,卻沒有勇氣再按響門鈴。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就這樣慘敗!
他決絕的扭頭轉身,重新回到車中,不要緊,他還有一步棋沒走,蕭忍忍,等著接招吧!
趙雅言洗好澡從洗浴間裡出來,就聽到臥室的電話在想,手拿著毛巾用力的擦著濕發,按下免提,是一樓櫃檯的小姐打電話過來,說有個姓沈的先生想要和她見面,是關於合同的事情,問她見面不見。
今天一天都沒有聽到對方有答覆,現在快到夜裡了,對方突然前來,怎麼想也覺得奇怪,但是也許事情就有轉機了,趙雅言說了同意後,立刻從櫃子裡找來衣服,等門鈴響起的時候,她已經再次成為了認真嚴肅的職業女性。
打開門,門外是一個容貌妍麗的年輕人,趙雅言「啊」了一聲,瞬間想到他是誰,沈家的下任當權者沈擁夏,和她那個無所事事的兒子不同,這個人可是沈家的希望所在,兩年就從大學畢業,然後法國留學去學習先進的管理技術,兩年前讓人津津樂道的企業收購案就是他在幕後操縱的,傳言他因為容貌太過美麗,而討厭暴露在人們的目光之下。所以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總是藏在幕後。如果不是趙雅言曾特別留意沈家,見過沈擁夏地照片。並印象深刻的話,她還真認不出來對方是誰。
那麼在意沈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同住在一個城市裡,但是沈家地財富和蕭家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如果用金字塔表示地話,沈家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的頂級富豪,而蕭家不過是下面一層的中級富豪而已。
「看樣子你已經認出我來了。那麼我們談話就不需要這個人了。」沈擁夏講話溫雅有禮,趙雅言從他肩上看過去,是要簽約的另一方,今天一天總是推托太忙的經理。
對方有些尷尬地對她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品牌的代理現在已經移交給沈先生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他談。」
在商言商,雖然很氣惱對方經理臨時踩他們一腳的舉動,但是趙雅言臉上看不出任何動搖,她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讓沈擁夏進屋,對方經理也想進屋的時候,被趙雅言攔住。假笑道「現在是我和沈先生談話,因為要涉及商業機密。所以第三者的你可以離開嗎?」
對方經理臉色一紅。抬眼看向沈擁夏,沈公子平靜了說了句「你出去吧。現在用不到你了。」
只是單純的話語,對方經理卻像是聽出了什麼弦外之音的白了臉,低頭退了出去。
進到屋裡,作為主人的趙雅言問道「要喝點什麼嗎?」
沈擁夏客氣的說「有點年份地紅酒就可以了,謝謝。」
打開收費的冰箱,趙雅言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也不管是不是有什麼年份,打開木塞,給沈擁夏倒了一杯。反正塞在冰箱裡的也不會是什麼好紅酒吧。
坐在沈擁夏面前,趙雅言笑道「先別說話,請允許我想一想,已經取得品牌代理地你,應該是勝利者,現在作的事情是召開新聞發佈會,表示和對方合作地開始,而不是深夜跑到這裡我見面吧。雖然以前沒有察覺,但是現在地你,算是失敗的我們商場上地敵人。你該不是來嘲笑失敗者的吧。」
沈擁夏搖著透明的玻璃高腳酒杯,紅色的瓊液在杯子周圍蕩出紅色痕跡,燈光照在玻璃杯上發出華美的光澤,他並沒有品嚐的有把酒杯放在小茶几上,笑著說「你真會說笑,商場上怎麼會有永遠的敵人呢。既然現在還沒有召開新聞發佈會就表示代理權的歸屬還有商量的餘地,天宇又不是沒有機會了。」
「……有機會的話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吧,你究竟想要什麼呢?」趙雅言也笑道。心中卻是疑惑,蕭家和沈家的生意並沒有什麼衝突之處,難道沈家想要吞掉天宇?想到沈擁夏曾經發起的收購案,加上這一次又奪去他們志在必得的代理權,她悚然而驚。並告誡自己絕對要冷靜,沈家雖然財大氣粗,但是想吞掉沒有上市的天宇還真不容易。
「是很容易的事情。」沈擁夏的笑容在燈下也光彩奪目「只要你讓喬欽欽和蕭忍忍分開就行了。」
「……」趙雅言一瞬間呆掉,如果不是她涵養很深的話,也許早就跳起來大罵荒謬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商業上的事情怎麼會和喬欽欽和蕭忍忍那兩個傢伙有關係!
沈擁夏還在那邊胸有成竹的笑「很簡單呢,只要你辦成了,讓他們永遠分開,這個品牌的代理權就可以按你以前和他們擬定的那個價格給你。說真的,為了這個代理權,我可是多花了百分之二十的價格。」
趙雅言拚命壓抑自己才平靜下來,但是也只能簡單的說出幾個字「為什麼?」
「實不相瞞,我對喬欽欽很是愛慕,但是她似乎和你家蕭公子的關係不一般。雖然我對自己的追求很有自信,但是我討厭有人橫在我和喬欽欽中間。允許我猜想一下,你心裡其實也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吧,我們合作的話,你可以得到代理權和自己的孩子,我只要欽欽就好,怎麼想也是雙贏局面。」
沈擁夏微笑著分析道。趙雅言臉上的笑容卻差點掛不住地說道「你對小欽有興趣的話,只要追求她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我從中作梗。」喬欽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吃香了,不是她不明白。世界變化快!
想到中午在院門外看到那溫馨的一幕,沈擁夏心中一疼。口氣也有點不耐煩「如果可以破壞地了還來找你……」但隨即又笑道「說了我討厭有人橫在中間。」他喜歡謀定而後動,先把喬欽欽的後路斬斷,然後以救世主地身份出現在喬的面前,撫慰她受傷的心情,然後戀愛。從此以後幸福快樂的生活。想想就是很美好的前景。只要趙雅言原意做壞人就行。
趙雅言看著心口不一地沈擁夏,眼中似乎還有憐憫的感覺,她突然問道「不好意思問下,你談過戀愛沒有?追求過人沒有?」
「……我這種條件還需要追求人,真是笑話。」沈擁夏哼哼冷笑,不說他的家世,光是他的容貌就有人前赴後繼的擁到他身邊,祈求他的戀情。他什麼都不做,只要細細挑揀就行了。哪裡還需要追求人啊。
趙雅言看到沈擁夏,突然感謝起喬家母子來,是他們把蕭忍忍教成了有著正常感情和正直的好孩子。會對自己的富裕表示感謝,會對別人的窮苦表示同情。有喜歡厭惡地正常情緒。會大聲的歡笑和不如意時的哭泣。即使蕭忍忍在社交界裡被嘲笑,但是趙雅言依舊感謝他還沒有被污染地天真。
如果沈擁夏沒有出現。趙雅言原本就是想不顧一切的把蕭忍忍和喬欽欽分開地,但是她現在卻有了另外地看法。
她搖了搖頭說道「抱歉。」
原本成竹在胸的沈擁夏臉色一變,幾乎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抱歉。」趙雅言堅持的重複了一遍。「原本我對他們的感情並不看好,也決定不顧一切的要拆散他們。但是如果牽扯到利益的話,我卻不能這麼做。我是不會出賣孩子的幸福,雖然這次能取得這個代理權很重要,但也不是急迫地非要他打開市場不可,沒有這次機會,我們天宇依舊可以生存。但是我如果為了這個代理權而和你做交易的話,我就不配作一個母親。不管怎麼樣,我想守護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破壞,讓他們恨我!」
「……」沈擁夏瞪眼看著他,神情有些可怕「我不知道你這麼天真。」
趙雅言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微笑「父母不都是這樣的嗎?只想著為孩子好就好。沈擁夏不再言語,臨走時才重重的說了一句「你要想想惹到我的後果!」小保鏢也跟在他的身後走出房門,趙雅言吃驚的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想不出他是什麼時候跟著沈擁夏進來的。
直到沈擁夏離開許久,趙雅言關上門後才後悔的用拳頭用力的敲自己的腦袋,真是笨蛋笨蛋,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衝動,那麼好的條件就白白從手心溜走了。不過後悔也無濟於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天宇制訂下一步的目標。他們天宇做了那麼久的鞋業,但是相比於幾個名牌來說,還是沒有競爭力,牌子不硬。如果有自己的非常有名的品牌的話,就不用巴巴的去商談別的品牌的代理權了,下步要建立自己的品牌嗎?要是有個名設計師打開局面的話就好了。
不一會,趙雅言就沉浸在自己的商業王國的想像中,後悔的情緒一會就散了,她只會向前看。
連夜坐飛機回到陽釜市,沈擁夏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想了很久,一抬眼就會看到小保鏢就呆在壁角處,如果他不睡,小保鏢也不會休息。
直到窗外天色發白,沈擁夏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後放棄跟蹤監視喬欽欽蕭忍忍兩個人,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是不管了!」自暴自棄的說話,小保鏢卻知道他的放棄有多麼不容易。喬是他年少的純愛時光,他比自己想像中的更渴望那種純潔的感情。
小保鏢立刻活絡起來,他活動下筋骨道「我馬上就告訴那些監視的人。對啦,我聽說羅家的那個小姐說蕭忍忍的新女友是個人妖,好多人都知道了呢。」
沈擁夏眼神一閃,他說放棄了喬欽欽可沒有說過要別人欺負她。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是人就有弱點和不想讓人知道的醜聞,讓她少開口,省得惹禍上身,你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了。對啦,那代理權的事情?」
沈擁夏瞪他「你真的很愛關閒事哦,我花了近億元買來的代理費,當然要做好他!」
小保鏢「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的蹦跳著下樓去了,只留下沈擁夏還在想這個代理費真是燙手山芋,他原本只是想給天宇使個絆子的,並沒有想買下他,但是中午的那一幕刺激了他,他頭腦一熱就做了這種事,簡直不像冷靜的他了。雖然沒有賣過鞋子,但是做一下也沒有壞處,或者找個合夥者……
再想起中午的那一幕,沈擁夏心中已經不那麼痛了。他也好想有那麼相濡以沫的感情,因為太難以得到,所以異常地異常地珍貴。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幸福的喬欽欽和蕭忍忍依舊在你儂我儂,準備前往天宇的下屬公司開始上班,在偶爾的空閒時間憂慮著怎麼和親人抗爭,少少的為以後擔心,但隨即被現在的幸福感情沖淡了憂愁。
在遙遠的大洋彼岸,由世界著名鞋類品牌舉行的設計比賽的辦公室,堆滿了紙張的辦公桌上,有一張紙壓在了最上面,上面用英文寫著「看到這一系列設計,心裡全是滿滿的幸福,好像有人最深情的呵護著你的身體和心靈……」
而設計圖紙露出的一角,有優美的方塊字寫的「蕭忍忍」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