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愛情診所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平衡手術
    男子站在我們面前。

    果然很陽光,一米八的個頭,曬得黑黑的。五官很精緻。他衝我和阿嬌微微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你們好。

    他點頭招呼我們。

    我們笑著點頭,幾個人挑了大樹下一個石桌,圍著石桌坐了下來。

    許君對我們道,他不相信我的,想跟你們談談。

    我們點點頭,男子望了望我們一眼,說道,我叫谷成。

    恩,我想和你們單獨談談,許君,你先四處走走,好嗎?

    許君望了我們一眼,見我們兩個點點頭。便說聲好,站起來,走遠開去。

    走幾步,又回頭望了望我們,充滿著希翼又不放

    我們衝她點點頭,最後,她停了停,才果斷的走遠開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是阿嬌的話。

    谷成笑笑,說道,其實叫許君走遠一點,是不想她聽到我的話難過,沒別的意思。

    我和阿嬌點點頭,說道,沒關係,你說吧,我們明白的。

    谷成衝我們笑笑,雙手扣在一起,做著用力的樣子,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一會才說道,我也不知怎麼說,許君告訴我,說你們可以治愛情的病?愛情能治嗎?你們不會是一般的心理診所吧,這個,沒什麼用的,說多了,更加惶恐傷感罷了。

    我笑笑。望了谷成一眼,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治好不收費的。的確是治愛情病地醫院,不是什麼騙人的心理診所。愛情當然能治。心已經疼得不正常整個人快樂不起來,就是愛情病得比較嚴重的時候。

    呵呵,你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地,我倒是沒有快樂不起來,只是沒想到許君會一直追我到這裡。我原以為她應該像我一樣堅強,愛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坦然面對就是,可是她不一樣,她一定要執著的抓到一些什麼,我看到她那麼痛苦,我感到很愧疚,我不能完全放下她去過新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我和她分手後我一直沒有找女朋友地原因。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她確定我有了新的女朋友,估計她會自殺。我怕出現這種事,所以儘管有別的女孩子跟我示好。可是我一直沒有正式答應。可是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我已經不愛她了。可憐不是愛情,我總不能因為可憐她,就跟她重新在一起,這樣過下去吧,這樣我也說服不了自已。聽說她去找你們了,把我們的故事都對你們說了,我不曉得你們打算怎麼醫治?所以來跟你們談一談。其實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們有什麼兩全其美地辦法,既能讓我擺脫她的糾纏,又能讓她開心起來,重新開始新生活,至於我,你們就不要管了,跟了來,雖然好奇是一方面,可是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跟你們說明,我很擔心她,要是你們能夠說服她,讓她學會看開和放手,我也就放心了.

    他說完這些話,笑著看著我們。是個很懂禮貌很有風度的大學生。

    我和阿嬌點點頭。

    一會,阿嬌道,你確定你已經不愛她了嗎?據我瞭解,你和她在一起好像不到兩年吧,聽說你們曾經也是深愛的?

    阿嬌的語氣有點生硬,帶著隱隱的責備。

    谷成做出一副後怕的樣子,身體往後面一仰,笑道,我最怕女人問這種問題,你為什麼不愛了呀,你們在一起還只有多久。這種問題我地回答就是沒有答案,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有什麼辦法,我也想讓我自已愛她呀,這樣她不會痛苦了,我也不難受了,我們兩個人又可以像從前一樣,天天幸福的在一起。可是這能做到嗎,事實上是,我已經對她沒反應了,從心裡到身理,可是她還那麼狂熱,我想,這就是悲哀的地方吧。

    谷成說到這裡沉默了下來,對著我們攤了攤手。

    最後總結性地說道,我也沒有辦法,要是我能讓自已愛她,我也願意,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選擇分手。

    我感到灰心,覺得無能為力,想還不如回去勸勸許君,叫她喝了忘記糖漿好了。可是阿嬌卻笑笑,對谷成說道,你剛才說,假若能夠讓你像從前一樣愛她,你願意是吧,你也不想看著她這樣傷心痛苦下去。

    谷成愣了愣,最後說道,是的,我願意,但是這可能嗎?

    如果可能呢?你願意嗎?

    阿嬌依然含著笑,淡淡地問著他。

    我願意。

    谷成想了想,最後果斷地說出這三個字。

    那好,我現在跟你說吧。我們愛情醫院可以給你和許君同時動手術,將你們的情感平均分擔。世上地不平,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愛情上的不公平也是這個道理什麼意思?你能再說說嗎?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谷成一頭霧水的望著我們。

    阿嬌笑笑,說道,你不用急,我慢慢跟你解釋。你們現在,你和許君,打個比方,就是你對她的感情是0,而她對你的感情是10,然後通過手術平衡,這樣你們都變成5了。明白過來了嗎,通過手術,你本來對她沒了感情了,可是她把她的感情移了一半到你身上了,這樣你又開始愛她了。然後她減掉了一半的感情,也就是原來會再愛你十年的情感,到現在為止,就只愛你5年了,你們每個人都有5年的感情,這樣,五年過後,你們相愛五年,五年過後,你們兩個在同時都把愛意磨光了。兩個人心中沒有了愛,就能夠很平靜的說分手了,而不像現在。你不愛了,她還愛著。因此,你想分手,而她追了過來。明白了嗎?

    明是明白了,但是這可能嗎?人的感情也可以分擔嗎?若是真能這樣,這倒不失為一個理想的辦法。倘若能夠讓她活得快樂,我自已也幸福的話,我和她在一起五年也沒關係。

    恩,據我地眼光看,她對你的感情也許沒有五年的,你們還年輕,你陪她五年,懷著同樣地愛意和熱情,你應該沒問題吧。

    是阿嬌的話。

    我倒是有點失笑。想醫院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這種愛情地時間平衡也做得到。

    谷成笑了笑,說道。沒問題的,只要你保證。手術後的好。能夠重新愛上她,就行了。

    阿嬌點點頭。說道,當然,我保證。好了,既然你同意,我們現在就要問問許君願不願意了,我想她肯定是願意的,不過還是要問問她。

    那好,我打電話叫她回來。谷成衝我們點點頭,開始給許君找電話。

    許君到我們面前,坐好,阿嬌把剛才對谷成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許君也是難以置信地樣子,笑道,真的嗎?

    阿嬌笑道,是真的。其實人的情感是建立在記憶的基礎上的,我們把你的記憶一部分經過分離加工,再存儲進谷成的大腦,這樣就行了。

    我看許君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樣子,不由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醫院還有忘記糖漿,你喝後,就可以把面前地他忘掉,你願意喝藥忘記還是動手術平衡,你自已選擇。

    許君趕緊笑著搖頭,說道,不要,不要忘記。要忘記,也是用一輩子忘記,谷成同意了嗎?

    她不安的忘了谷成一眼,又望了望我們。眼中的神情絕望多過希望。

    我笑了,阿嬌道,他同意了,這個男人其實不錯。至少有擔當和責任。許君,你沒愛錯人。

    許君甜蜜羞澀地笑笑,在那裡低著頭不再說話。

    好了,既然已經都同意了,我們就回醫院去動手術吧。

    阿嬌站了起來,催促我們。

    三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往醫院走去。

    在路上,阿嬌對我道,雖然不是小手術,但是動這手術的也不多,一般不愛地那一方,都不肯浪費時間在另一個已經不愛地人身上,所以這個手術醫院做的不多,我們長久科那一樓地手術室大部分時間都是空在那裡的,他們也好,不用重新安排手術時間。

    我點點頭,心想,原來如此,再次覺得谷成這個人不錯。

    到了長久科,立馬就安排了手術。

    進了手術室,兩張床,各站著幾個大夫,許君和谷成各自躺了上去,阿嬌和我擔任臨時護士,在手術台附近觀摩學習。

    手術床邊各自有兩台電腦模樣的儀器,黑著屏靜靜的站在那裡。

    開始手術,蒙著臉的大夫走過來,先是站在在許君的床頭,往她的頭上安了什麼儀器,床台附近的器械運轉了,顯示屏的波浪線開始跳起來。

    還有十二年的感情。

    醫生觀測到結果,開始報數據。

    我望了一眼阿嬌,看到阿嬌的眉皺了一下,然後聽到她說道,請等一下。

    主刀大夫站在那裡。

    阿嬌走到谷成面前,對還未施行麻醉的谷成道,比我估計的多出兩年了,谷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手術後,你還要愛她六年,六年後,才不再愛了,你現在再想想,你願意動這個手術嗎?成靜靜的躲在那裡,眼睛閃亮,一會道,我現在需要確認兩件事,第一件,十二年,假若我不和她在一起,她要十二年才能忘了我嗎?

    是的,十二年後才能把對你的感情一點一滴的消磨掉。

    恩,好,第二個問題,手術後,我果真是因為愛她和她在一起,就像剛開始一樣,還不是因為愧疚和責任強迫自已在一起嗎?嗯,是的,她愛你有多真,你就愛她有多真,手術後,你們的情感是均分的,因為是均分,因此也是對等的。

    好吧,動手術吧。我同意。

    谷成?是許君在喚他,六年後,你就三十二歲了,你要不要再想想。

    谷成側過臉來,隔著距離望著另一張床上的許君,說道,很多男人三四十歲都不會結婚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重新愛上你,不止六年,你卻不要我了呢,到時我就再到這家醫院來,將我的感情和你均分好了。

    他在說玩笑話。

    許君眼裡有淚光,搖頭道,谷成,謝謝你。我不會的。

    好了,動手術吧。

    谷成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阿嬌沖主刀大夫點點頭,兩邊的助手把麻醉劑注射了進去。

    手術進行中。

    手術完成,他們倆還在昏睡中,護士把他們送到普通病房。

    我和阿嬌走了出來,站在外面。

    我對阿嬌道,這樣是否公平合理?

    阿嬌笑了笑,說道,愛情哪有公平合理可言,當事人心甘情願就是公平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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