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見狀,無可奈何,回進大營,忙請其餘四陣主入帳。太師泣對四天君道:「吾受國恩,官居極品,以身報國,理之當然。今日六友遭殃,吾心何忍!四位請回海島,待吾與姜尚決一死戰,誓不俱生!」太師道罷,淚如雨下。四天君曰:「聞兄且自寬慰。此是天數。吾等各有主張。」俱回本陣去了。
聞太師見此,在軍營中左右思量,決定請師傅出山,不然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四天君在有閃失,自己也於心不安,於是吩咐申公豹主持大局,隨後聞仲隨上得墨麒麟,掛金鞭,借風雲,往東海金鰲島而去。
金鰲島作為通人聖人的證道之所,自有其不凡之處,所布護島大陣將整個金鰲島隱於東海之中,如果不是熟悉之人還真發現不了,本來截教弟子就多,所以島上的面積比之五行島大上千百倍。
聞仲的師傅也是大有來頭,通天坐下有四大弟子,分別是多寶真人、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金靈聖母,聞仲父母早亡,從小就被金靈聖母收為弟子,得道成仙後被師傅派往殷商為官,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回島,如果不是有指引靈符還真找不到山門。
「見過聞師兄」從金靈聖母洞府走出一年青道人,迎接道。
「原來是小師弟,師傅可好」聞仲打量著自己的小師弟余元說道。
余元聽後對著聞仲道:「師傅知道聞師兄到來,特讓師弟我帶你進去,聽說師兄現在乃殷商太師,享人間富貴,受用金屋繁華,好不自在!」
聞仲聽後只能歎氣道:「師兄我表面光鮮,哪有師弟這般逍遙自在,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多在師傅跟前聽聽道。」
「噢,難道師兄有麻煩不成,師弟我給你出氣」
「唉,一言難盡,見過師傅再說」
進得大殿,只見上方一女頭戴花邊金冠,手中有一龍虎意如玉,聞仲看到是自己的師傅,連忙跪拜道:「不孝徒兒,見過師傅」。
「為了我截教之事,這些年辛苦你了,等此次事了,你也安心下來修煉,免得人間俗事太多,亂了道心」金光聖母教訓道。
「是,師傅」聞仲也知道師傅在關心自己,輔佐殷商以來修為再無寸進,連小師弟都比他的修為高,難怪自己也慚愧。
「好了,說吧,是不是有事找我」
聞仲還真不想勞動師傅大駕,但闡教十二金仙齊出,紂王雖然昏庸,但聞仲在殷商多年不免殺代果斷,雖然可以借助國之氣運,但心境不免受影響,就算知道大勢以去,但以其性格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為難的說道:「徒兒奉詔征西,討伐叛逆。不意崑崙教下姜尚,善能謀謨,助惡者眾,朋黨作奸。屢屢失機,無計可施。不得已,往白鹿島,邀秦完等十友協助,乃擺十絕陣;指望擒獲姜尚,不想闡教十二金仙下山助陣,今破其六,六位道友無故遭殃,實為可恨!今日自思,無門可投,忝愧到此,煩師傅一助,徒兒實在有愧。」
金靈聖母一聽,略微沉吟,心中浮現通天教主的教誨,心中猶豫不決。
作為通天座下四大弟子,封神之事比任何人都清楚,通天曾多次交代,天下間未斬三屍者皆在劫內,吩咐島中生靈不可擅自出島,免得沾上煞氣,墮入劫中,只要緊閉山門,靜誦《黃庭》,方能避過大劫。
但金靈聖母可不這麼樂觀,一些弟子不明真相,以為師傅有了誅仙劍陣,截教就可以高忱無憂,但做為大羅金仙後期的金靈聖母,可知道氣運對一個教派的重要性,沒有鎮壓氣運的至寶,截教能否真如師傅所說渡過此劫,如不努力爭取,截教一旦失去人間氣運,豈不危矣,想到這裡,像似下定決心。
金靈聖母看著聞仲道:「闡教欺人太甚,妄想借此大劫滅我截教根基,你且先回,吾隨後即至。」
聞仲大喜,拜別了師傅、師弟,騎上墨麒麟,借風雲回營。
卻說此時西岐大營,姜子牙居於中間的帥座,但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左看看,右看看,因為帥賬內十二金仙分立兩旁,一看就知道兩大勢力,左邊是以廣成子為首的一方,有赤精子、太乙真人、靈寶、道行、清虛;右邊是以燃燈為首,不受原始重視的一方,有懼留孫、文珠、普賢、慈航;而在左邊的下方黃龍、玉鼎、雲中子,三人雖然不得原始喜歡,但還是自覺的選擇了中立一方。
「燃燈老師,不知與趙公明的比試結果如何呢?」廣成子笑笑道。
在闡教廣成子對燃燈一向不服,作為闡教大弟子本應為師傅分憂,但突然在頭頂上又多了一個管事的,怎麼能讓廣成子高興,原來燃燈實力高深,自是相安無事,但現在二人同是准聖期的高手,自然就出現了派系之爭。
本來這次西岐之行,原始吩咐以燃燈為主,但大戰前燃燈被趙公明纏住,廣成子得以上位,生殺都在一念之間的感覺讓其很是享受,看燃燈歸來時,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此戰的結果,廣成子當然不會放棄打擊對方的機會。
「趙公明法寶太多厲害,如無相應的靈寶,很難將其擊敗」燃燈此話說的頗有深意,將不利的結果歸納在靈寶之上,這樣一來別人也無話可說。
可廣成子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笑笑道:「這樣說來,燃燈老師承認自己輸掉了,那作為領頭之人今後豈不是矮對方一籌」。
此時眾人還不知道,燃燈將乾坤尺輸給了趙公明,不然廣成子更不會將解除了武裝的燃燈放在眼裡。
「大師兄這就不對了,燃燈老師畢竟是我等長輩,大師兄怎可如此說話」慈航出言道。
「慈航師弟此言差矣,趙公明下次再來挑戰,誰能應戰」赤精子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燃燈已經輸給了趙公明,能夠抵擋其極品靈寶的,只有大師兄的極品靈寶番天印。
而此時卻見燃燈突然站起,對面幾人還以為燃燈受不了刺激要發瘋了,都緊張兮兮的戒備著,不想燃燈大叫道:「廣成了叔侄,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你的,我去給你報仇」,看燃燈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多好呢。
廣成子一愣,不知要如何解釋,總不能告訴燃燈,自己不小心被幾個太乙玄仙傷了吧,那樣的話,比燃燈被趙公明打敗還不如。
廣成子自做輕鬆的說道:「多謝燃燈老師關心,傷我的卑鄙小人,已被我殺了」。
也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一向老實巴交的懼留孫,恨恨的說道:「大師兄言之有禮,對面幾個太乙玄仙偷襲大師兄,還好大師兄長仁慈,只將主謀擊殺」。
懼留孫的話,連廣成子一方都偷笑不已,而廣成子陰狠的眼神讓懼留孫打個哆嗦。
而兩邊都是劍拔弩張,如果廣成子和燃燈一言不合,兩邊的師兄弟有可能發生內戰。
而作為中間派的姜子牙看此情景,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出面,帥賬內可能發生全武行,趕緊道:「燃燈老師與各位師兄稍安,大家在此相商破敵之策,如我們內部不合,豈不讓敵人有機可乘。」
「子牙言之有理,我有負老師所托」燃燈一副慚愧的說道,正是以退為進告訴眾人,是聖人讓你們聽我的。
第二日,兩方軍陣林立,旗幟鮮明,正在此時,東方飛來一駕七香車,上坐的正是聞仲的師傅金靈聖母,只見聞太師在後閃出,笑道:「此乃家師金靈聖母。」
分付後營忙準備供師傅休息。另引師傅至中軍帳下,與四陣主來見了,共談軍務之事,然趙公明與申公豹這段時間常在一起論道,聞仲也不好打擾。
正說間,猛然抬頭,只見遠遠蘆篷上吊有一人。金靈聖母見自已的徒弟與四陣主臉色不對,想來與吊著之人有關,忙問:「那篷上吊的是誰?」白天君恨聲道:「那就是地烈陣主趙江。」
聖母一聽大怒:「豈有此理?修道之人以慈悲為懷,彼將趙江如此凌辱,吾輩面目何存?待吾也將他的人拿一個來吊著,看他意下如何?」
遂手持飛金劍,至周門營前大呼曰:「著姜尚快來見吾!」哪吒聽說,報上篷來:「有一提劍的女修,著師叔答話。」子牙見命,下篷乘四不像,左右有哪吒、雷震子、黃天化、楊戩、金、木二吒擁護。只見杏黃招展,七香車上一女修。子牙納罕,問曰:「敢勞道友是是那一座名山,何處洞府?」
金靈曰:「吾乃碧游宮金靈聖母是也。你破吾道友六陣,倚仗你等道術,壞吾六友,心實痛切!又把趙江高吊蘆篷,情俱可恨!姜尚,我道你是玉虛宮門下,今日下山,必定要你見個高低!」子牙把稽首打了,方要說話,只見金光聖母理也不理,提劍駕車就取。子牙持鞭急架忙還。
劍鞭相對,打神鞭乃封神法器,子牙雖未成仙,但每一擊都不下大羅的攻擊,聖母不想子牙修為不高,打神鞭在手竟這般厲害,但聖母乃大羅修為,經驗豐富看準破綻,飛金劍凌空祭起,神光閃灼如電,其實驚人。
聖母冷笑一聲,出現一龍虎如意落在空中,須臾便幻化成一龍一虎,朝子牙左右圍去。子牙招呼不及,飛金劍穿胸而過。
「不好」台上看戲的十二金仙,本來看到打神鞭有如此威力,不免有心觀看,不想金靈聖母突然出著,在眾金仙未反應過來,就將姜子牙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