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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又氣又怕,對著週一仙怒道:「你…你帶的什麼路,竟然又把我們帶到這種鬼地方來了。上次在河陽城裡,你就幹過一次這種事了。」
週一仙老臉又紅又白,尷尬之極,道:「這個、這個老夫不是也說了麼,真的是只記得這裡有個房子,但實在記不起是做什麼用的,原來,原來是…」
小環「呸」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就你話多,還多說什麼,快走啊!」
週一仙忙不迭道:「是,是,我們快走,每次遇到…這種地方,我們都會倒霉…呃!」
他正急急轉身,口中說話時,卻忽然愕然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小環和野狗道人都差點撞到他的身上。
小環從背後探出腦袋,怒道:「爺爺,你又做什麼…」
她的聲音,忽然也停頓下來了。
此刻,月黑風高之夜,寥寥星光之下,荒野鬼屋之前,週一仙三人愕然站在原地,只見他們身前,剛剛進來的那個庭院大門的地方,赫然竟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身材頗高,衣衫布料看去似乎也頗為不錯,只是全身上下極為骯髒,連衣衫也破了好幾處,只能勉強看出本來似乎是墨綠se,看那款式,竟似乎還是件出家人穿的道袍。不知怎麼,那個人的臉似乎一直處在yīn影之中,週一仙等三人都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此人竟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幾如鬼魅一般,一股涼氣從他們背後騰騰冒起。許久,那人彷彿石頭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令週一仙等人更是驚懼,他們竟是從這個人影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你…你究竟是誰?」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終於還是小環慢慢開口,問了一句。
那人沒有反應,更不用說回答了,但片刻之後,那片籠罩在他面容之上的yīn影裡,忽然如鬼火一般,點燃了兩點幽幽暗紅之光,彷彿是一雙詭異眼眸,正深深注視著面前之人。
「啊!」突然,週一仙發出了一聲輕呼,小環和野狗道人都是嚇了一大跳,轉眼看去,只見週一仙卻沒有看那人的臉,相反,他的目光看向那人的手臂,道:「那、那是青雲門的標記啊…」
荒野之上,一眼看去,地勢大致是比較平坦的,除了向北眺望,遠處有那麼一座巍峨聳立的青雲山脈之外,其餘的方向連起伏的丘陵都比較少見。遠近雜亂的生長著許多樹林,或大或小分佈在這片原野之上,義莊周圍,也有那幾棵稀稀疏疏的樹木佇立著。
天se正是最黑的時候,加上天際雲層很厚,遮擋了月亮,只有邊緣幾顆小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耀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這一晚起了風,不是特別的大,但吹過樹梢枝頭,樹枝搖曳,黑影閃動,發出「沙沙」的低沉聲音,聽在耳中,吹在身上,覺得特別的冷。
週一仙和小環、野狗道人三人緊緊站在一起,注視著前方那個神秘人物。從週一仙發現那人開始,過了好一會了,可是那人卻似乎如殭屍一樣,一動也不動的還是站在那裡,只是他堵住了門口,週一仙三人卻是出不去了。
小環定了定神,壓低了聲音,輕聲對週一仙道:「爺爺,你當真看清楚了,他穿的乃是青雲門的道袍?」
野狗道人也轉過頭來,留意聽著。
週一仙目光向那個木然而立的身影看了一眼,然後確定地點頭道:「不會錯了,你們看他袖口那個劍形標誌,確是青雲門的。」
小環嘀咕道:「青雲門不都是名門正派麼,哪裡會半夜三更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嚇人的?」
野狗道人也點了點頭,顯然縱是一向對正道沒有好感的他,也不大相信青雲門下弟子會幹這種事情。
週一仙白了他們二人一眼,咳嗽了一聲,不管怎樣,雖然剛發現那個人影時有些震駭,但時間稍久,那個詭異人影雖然依舊神秘,但並未做出傷害他們或是敵對模樣的事來,週一仙膽子也不由得大了一些。
他慢慢走上一步,乾笑了兩聲,道:「這位…這個…先生,請恕我們冒犯了,我們並不知曉此處乃是你的居所…」
「爺爺!」小環在背後叫了一聲,打斷了週一仙的話,口氣中微帶惱火。而前頭那個人影突然間身子居然動了一下,似乎對週一仙的話有所反應。
週一仙眉頭一皺,但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此處乃是一座義莊,自己說此處是此人的居所,豈非就是當面罵人是死人活鬼麼,想到這裡,週一仙背後忍不住涼了一下,連忙陪笑道:「這個,這個…老朽是說,我等三人乃是深夜散步,誤入此地,並無他意,先生不要在意。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他扭頭向小環和野狗道人使了個眼se,三人硬著頭皮,慢慢向旁邊挪去,想從這如鬼魅一般的人影身邊走過。不料才走幾步,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黑se的人影赫然又擋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距離更近,小環甚至隱隱聞到了那人身上一股血腥氣息。
眼看著頭頂上月黑風高,眼前黑壓壓一片yīn影就這般掠了過來,週一仙、野狗道人為之變se,小環更是面se發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向後跳出了幾步,巴不得離那黑影越遠越好。
小環一聲叫喚,雖然是自己害怕下意識叫出來的,本來嘛!少女兒家,總對這些事物有些厭惡的,但聽在旁邊人耳中,卻是另一回事了。週一仙與野狗道人都是嚇了一跳,週一仙連忙回頭看去,野狗道人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聲虎吼…嗯,更像是一聲犬吠,跳將出來,擋在了小環與週一仙的面前,同時手中光環閃過,已是將自己的獸牙法寶祭了出來。
黑暗夜se之中,那淡黃se的光環雖然微弱,但看來居然還有幾分暖意。
小環看了野狗道人如此,自己反倒也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就在這剎那之間,那個面目一直籠罩在yīn影之中的人影忽然晃動了。
那人的手徑直向前伸了過來,一股詭異的氣息隨之而起,卻是斷非當今青雲門光明正大的道法。野狗道人心中知道此人高深莫測,但身後卻是有一個女子站著,無論如何竟是都不能退後,當下一聲怒喝,獸牙法寶登時光芒大盛,迎著那人打去。
義莊庭院之中,黑暗竟似乎在瞬間被野狗道人逼退了開去,在他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眼看著那個人影似乎沒有抵擋的模樣,竟也有些錯愕,更帶了幾分欣喜。
下一刻,野狗道人的獸牙法寶赫然結結實實打在了那個人影的xiōng口,那個看起來神秘之極、厲害之極的人物,竟然沒有躲閃過野狗道人這一記重擊。野狗道人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旁邊週一仙和小環也是怔了一下,只見前方獸牙法寶黃光耀耀,大有勝者的氣概,只是片刻之後,三人隨即發現了不對。
被野狗道人全力一擊且正中xiōng口的那個人,竟似乎連身影也沒有晃動幾下,野狗道人雖然道行上遠遠不能與鬼厲等人物相提並論,但好歹也是修行了多年的魔教人物,這一擊之力也是非同小可,尋常人只怕都被打的氣血翻滾,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而這個詭異人物,竟似乎毫無感覺,緊接著,片刻之後,那人低低哼了一聲,野狗道人忽的一聲驚呼,也不見那人如何動作的,那只伸出來的手瞬間便回到了身前,將野狗道人的獸牙法寶抓在了手中。
自己的法寶被人掌握,這對修道中人乃是極危險的事,野狗道人如何不又急又怒,呼喝一聲,全力催發法力,yu將法寶召了回來。不料那獸牙躺在那人手中,也不見他如何用力,竟是對主人的法力毫無反應了。
那人的頭顱低下,看了看手中之物,然後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幾乎難以聽清,但卻是帶著明顯不屑的口氣,冷然道:「妖魔小道,也敢在此放肆!」
野狗道人驚怒交集,正yu再度催持法寶,忽然間聽到身後週一仙急道:「退後,快退後…」
野狗道人一驚,本能退了幾步,剛想向週一仙問話,只見那人手掌突然一緊,那只獸牙法寶幾乎是應聲發出了「卡卡」如碎骨一般的刺耳聲響,野狗道人悚然而驚,但只見黃光暴漲卻又立刻消散,「卡卡」聲中,如一隻猛獸最後shēn吟,痛苦掙扎不過。
「轟」的一聲,野狗道人的法寶獸牙,被那人硬生生以赤手空拳壓的粉碎,碎片如刀,向外jī射而出,「咄咄」之聲,瞬間不絕於耳,盡數打在了野狗道人適才站立之處。
野狗道人又是心痛又是驚懼,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那詭異人物的臉直到現在仍然被一團神秘yīn影所籠罩著,三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只聽他聲音低沉沙啞,慢慢仰頭看天,但臉上黑氣yīn影依舊不退,說不出的詭異。在摧毀獸牙之後,他彷彿有種宣洩感覺一般,緩緩冷笑了起來,聽在耳中,襯著這詭異義莊,漫天呼嘯的yīn風,週一仙等三人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週一仙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忽地目光一凝,向那個古怪之人手臂看去,只見原來捏碎獸牙的那隻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一層淡淡青se,而那青光卻與此人週身氣息截然不同,純正溫和,竟是至精至純的道家真法境界。
週一仙愕然抬頭,踏上一步,一時竟忘了顧慮,也不理會小環與野狗道人有些驚訝的拉阻,道:「閣下究竟是誰?身著青雲門道袍,又修煉有不低於在上清境界的太極玄清道,究竟是哪位青雲門大師,竟是在這種時候做這等荒謬之事?」
青se光芒一閃而收,那人緩緩向週一仙看來,透過他面上那層mi離詭異的黑氣,週一仙感覺到全身一陣冰涼。
只聽那人沙啞著聲音,冷冷道:「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週一仙哼了一聲,面se凝重,不住向那人身上打量,面上的mihuo之se越來越重,沉聲道:「閣下的確乃是青雲門下,也決然不會是普通弟子,但你究竟是何人,是何緣故,在此作怪?」
那人冷笑一聲,卻不回答,週一仙忽有所覺,回頭一看,卻是小環輕輕拉他袖子,低聲道:「爺爺,他這個人一身鬼氣,我感覺的到,這義莊四下竟無一個游dangyīn靈,只怕都是被此人嚇的跑了。若非如此,我也早能知曉此處不對勁了。像這樣的人,怎會是青雲門的人?」
週一仙臉上yīn晴不定,面se複雜,顯然心裡思緒也是有些混亂,面對這個神秘人物卻又和青雲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看起來竟沒有通常那樣害怕的表現,而且有些想的出神。
那個詭異人物此刻的注意力慢慢都集中在了週一仙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忽地冷笑一聲,寒聲道:「管你是什麼人,膽敢違逆於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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