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日過去,自從兩日前陸雪琪回來,當時她就暈了過去,好在身體並無大礙,休息一晚就恢復了過來,但她卻是精神恍惚,整日裡抱著
至於為何弄成這副模樣,她卻什麼都不肯說,就連水月大師也無法,平日裡跟她最要好的文敏去問,也被陸雪琪給敷衍過去,壓根問不出所以然。
水月大師為此傷透了腦筋,好在陸雪琪的身體並無異樣,經過兩天的休息,臉se也變得紅潤了起來,隨著精神日漸轉好,人也慢慢恢復了過來,容顏重新煥發光澤,只是她的心變得更冷,清麗的容顏幾乎看不到笑容,就連面對文敏也是一樣。
只是誰也沒有辦法,她的心已經被冰封,現在誰靠近她都能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彷彿在告誡旁人不要靠近她一般,長此以往恐怕會越來越不妙,為了此事,水月大師每天唉聲歎氣,人也憔悴了許多。
幸好陸雪琪沒什麼大礙,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白陽神劍被陸雪琪帶回,這對大竹峰上下眾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對於一個修道者來說,法寶就是第二生命,除非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法寶!
但如今,劍還在,蕭雲飛卻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由於太過擔心陸雪琪的傷,這幾日水月大師也沒有急著會小竹峰,而是讓大弟子文敏也跑到了大竹峰,師徒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住了下來,美其名曰養傷,畢竟陸雪琪暫時不宜奔bō,所以這幾日大竹峰算是完全變了個樣,田不易整天長吁短歎,反倒是宋大仁眉開眼笑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當然這好日子沒過太久,今日通天峰又差人傳話來了。
大竹峰守靜堂內,田不易一臉不善的坐在高位上,看了下首的常箭一眼,打了個哈欠道:「說吧常箭,這次又是什麼事?」
常箭趕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禮道:「田師叔,是這樣的,由於妖獸大軍壓進,天音寺眾位高僧已經帶領門下弟子提前撤退,前來青雲門會盟,準備共同抗擊妖獸大軍!」
「哦,是嗎?」田不易皺了皺眉頭,臉se並未有太大的改變,他早就料到這幫子大和尚擋不住獸神,卻沒有想到,堂堂天音寺,竟然會不戰而逃。
誅仙劍陣嗎?看來全天下的人都指望著青雲門的誅仙劍陣了!田不易嘴角忍不住一聲冷笑:倘若有一天誅仙劍陣不在了,他們是不是就該坐以待斃了!
下面的常箭偷偷瞄了瞄,見田不易沒什麼反應,急忙又道:「田師叔,眼下妖獸大軍動向不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殺上青雲門,事情越來越麻煩,掌門希望田師叔和水月師叔趕緊過去,好商議接下來的對策,此事少不得要仰仗師叔您!」
哪知田不易壓根不買賬,反而一臉諷刺道:「我肩膀小,也沒那個本事,這種大事還是讓大人物去扛吧,我呢,充其量出出餿主意,你說是吧!」
「這!」常箭乾笑了兩聲,也不敢接話,當然如果他要是敢接話,那才叫活膩味了,這種蠢事他才不會幹。
田不易也沒什麼興趣跟他扯皮,既然是道玄真人派人來請,這面子還是得給,於是站了起來,揮揮手道:「你先回去吧,就說我和水月稍後就到!」
「是,田師叔!」常箭等的就是這句話,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他就越來越怕來大竹峰,現在他倒是巴不得快點離開此地,說著常箭行了個禮,轉身朝著守靜堂外走去。
田不易則去了後堂,既然是掌門相請,而且還特意提及了水月,不叫上她肯定是不行,縱然不太情願,田不易還是得去一趟,當然水月大師也沒有刁難他的意思,二人很快就上路了。
此時通天峰,玉清殿上。
正道三大領袖齊聚一堂,道玄真人為此地主人,理所當然坐在最中央,兩側則是焚香谷谷主雲易嵐和天音寺方丈普泓上人,三人同坐主位上,下首則是三派眾人,不過隊列卻涇渭分明,大多數都是是青雲門人。
三人一陣寒暄過後,道玄真人沉聲道:「天音寺被妖獸大軍攻陷,還請普泓大師節哀。」
普泓大師輕輕頷首,口中輕頌佛號,道:「多謝道玄道兄關心,天音寺不過一座山門,不外如是,只是苦的是天下百姓,又要遭受劫難了!」說著普泓大師面lu悲se,肅然道:「為了天下百姓著想,無論如何都得盡早除去這大禍,否則天下將永無寧日,也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道玄真人點點頭,面se一整,肅然道:「普泓大師說的有理,妖獸之禍宜早不宜遲,早一日除去這禍害,百姓便少受一點罪,我輩修道之人修行一聲,當除暴安良,早日結束這場浩劫!」
雲易嵐也點頭道:「兩位說的是,可是這妖獸狡詐,今日又忽然朝西南方去了,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知二位有何良策,在下見識淺薄,倒是有個法子,不如想法子將獸神這妖孽引入陷阱,最好能布下陣法,到時候再一舉殲滅之,二位以為如何?」
「陣法!」道玄真人和普泓上人立刻投來目光,以陣法對付獸神,想法倒是不錯,只是天下間能對付獸神的陣法真的存在嗎?
雲易嵐歎息一聲,道:「道玄道兄,請恕在下冒昧,此前我曾與獸神那妖孽交過手,深知此妖功力通天,一般陣法無法對付,非得誅仙劍陣不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在下必須問一句,不知誅仙劍陣是否能夠移動?」
玉清殿頓時氣氛一滯,不少人當即變se,青雲門諸位首座的臉se變得很難看,雲易嵐這一問有些過了,此乃青雲門機密,旁人本不該多問才是;當然更多的人是好奇,就連普泓上人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道玄真人。
就連道玄真人也臉se一變,可是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緩緩道:「哎,既然雲谷主問起,在下也不想隱瞞,本門誅仙劍陣無法移動,所以實在是抱歉!」
此等機密本不該說出來,可是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雲易嵐又借天下蒼生之名問起,道玄真人也只好說上一說,自青雲子創派以來,誅仙劍陣一直都在青雲山,從未動彈過,就算是道玄真人,也無法擅自挪動這絕世大陣。
「唉!」雲易嵐輕歎一聲,道:「小弟冒昧了,在下本不該問,事關能夠除去獸神,為了天下蒼生,還請真人原諒則個。」
道玄真人擺擺手,笑道:「無妨,雲谷主慈悲心腸,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忽然道玄真人話鋒一轉,正se道:「二位,實不相瞞,在下師弟田不易曾提出一個法子,既然誅仙劍陣無法移動,可是咱們卻能把獸神引來,只要此妖敢來青雲山,到時候自有誅仙劍陣誅殺此獠。」
「哦!」雲易嵐當即來了興趣,隨即將目光鎖定在田不易身上,沒想到這個不算起眼的大竹峰首座,竟然有這樣的見識,這倒是雲易嵐始料未及的。
本來田不易沒打算開口,可是忽然大火燒到他身上,沒想到道玄真人忽然提到了他,這回就算他不想出頭也不成,好歹當著天下群雄的面,如果這點面子都不給道玄,只怕道玄下不來台。只見他笑著站了起來,正se道:「掌門師兄,那個建議只是隨口一提,現在想來卻是不太成熟,畢竟獸神不是傻瓜,肯定不會輕易上當!」
「這倒是!」普泓上人點點頭,從妖獸大軍採取各個擊破,先撿天音寺這軟柿子來捏看來,獸神也並非易於之輩,想要引you獸神上當,恐怕並不是太容易,制定策略的時候,這一層必須考慮在其中才是。
可惜眾人並不知道,他們實在是高看了獸神,如果他真的夠聰明,只怕平定天下也並非難事,這傢伙雖然長了腦子,可是卻不太喜歡動腦子,如果不是蕭雲飛的九天雷動重創了這廝,恐怕他直接就殺上青雲門了,哪裡會去理會什麼天音寺。
田不易把話說完,隨即又坐了下來,繼續盯著地面數螞蟻,反正他不想再管這事,至於能不能把獸神引來,田不易壓根不關心,反正只要獸神有這個意向,那就一定會來青雲山,到時候用誅仙劍陣對付他就是,不來則更好,正好省下一樁麻煩,也算是好事。
既然做不做都是一樣,田不易也懶得費那個神,當然雲易嵐口中的天下蒼生,在場的又有幾個放在心上,充其量普泓上人算一個,這個大和尚還算有點慈悲心腸,常年吃齋念佛,這佛xing還是有些,他田不易勉強算半個,不過此前的提議被拒絕,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現在他也沒有把握,當然也不好打包票;另外道玄真人也可以半個,不過有青雲門這份基業,他難免行事有所顧忌,太過冒險的事他是不敢做的。
至於雲易嵐還是算了吧,田不易看不透這老小子,整天把天下蒼生掛在嘴邊,說話的時候避重就輕、言辭閃爍,一看就知道不可信,套用莫科的話那就是做作,要麼是善於掩飾的偽君子,要麼就是大jiān之人,除此之外別無第三種可能。
還有這些所謂的英雄,他們哪一個不是為了逃命而來,說的好聽點叫相應號召,說白了其實就是為了逃命,當然惜命是人之常情,倒也無可厚非,在不可力敵的情況下,逃命也怪不得他們,可是要讓他們把天下蒼生記在心上,恐怕有些為難他們。
當然,在場的都是人精,很快就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掩飾過去,三人隨意寒暄了幾句,雲易嵐話鋒一轉,漫不經心道:「真人,在下聽聞陸雪琪陸姑娘似乎安全回來了,不知是否有這事!」
道玄真人嘴角lu出一絲微笑,點頭道:「是啊,雪琪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在兩日前平安歸來,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太好了!」雲易嵐lu出一絲笑容,老懷欣慰,「哎呀,陸姑娘能平安歸來,實乃幸事,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真人應允!」
道玄真人怔了一下,道:「雲谷主有話直說,不必客氣!」
雲易嵐輕輕撫了一下鬍鬚,慈眉善目道:「那在下就直說了,實不相瞞,此前在下早已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為陸姑娘深陷險境,所以未曾提起,今日卻是好機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老朽想做個媒人,為在下弟子李洵,向貴派陸雪琪陸姑娘求婚,還望真人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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