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空間 章節目錄 第225章、太宗進地府(第二更)
    第225章、太宗進地府(第二更)

    二將軍侍立門旁一個晚上卻沒有見到一個鬼怪。

    是夜,太宗在宮,安寢無事,將他們兩個宣來進來,很是高興的說道:「朕自從病了以後,就好多天沒有睡個好覺了,今天晚上多虧了兩位將軍威勢,我才能睡個好覺,站了一晚,兩位將軍都很累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晚上再來護衛一晚。」二將謝恩而出。

    自此,連續兩三夜,都是兩人把守,而且都沒出什麼事。只是太宗的御膳卻是減少了,病情居然比以前重了一些。

    太宗又不忍二位將軍辛苦,又宣叔寶、敬德與杜、房諸公入宮,吩咐道:「這兩日朕雖然睡的很好,但是卻難為秦、胡二將軍徹夜辛苦把守。朕欲召巧手丹青,傳二將軍真容,貼於門上,免得勞他,如何?」

    眾臣即依旨,選兩個會寫真的,著胡、秦二公依前披掛,照樣畫了,貼在門上,夜間也即無事。

    如此二三日,又聽得後宰門乒乓乒乓磚瓦亂響,曉來急宣眾臣道:「連日前門幸喜無事,今夜後門又響,卻不又驚殺寡人也!」

    茂功進前奏道:「前門不安,是敬德、叔寶護衛;後門不安,該著魏征護衛。」太宗准奏,又宣魏征今夜把守後門。

    魏征領旨,當夜結束整齊,提著那誅龍的寶劍,侍立在後宰門前,只見魏征:熟絹青巾抹額,錦袍玉帶垂腰,兜風氅袖采霜飄,壓賽壘荼神貌。腳踏烏靴坐折,手持利刃凶驍。圓睜兩眼四邊瞧,如此一晚上過去了,卻是也沒有見到一個鬼怪。

    雖是前後門無事,只是身體漸重。一日,太后又傳旨,召眾臣商議殯殮後事。太宗又宣徐茂功,吩咐國家大事,叮囑仿劉蜀主托孤之意。言畢,沐浴更衣,待時而已。

    旁閃魏征,手扯龍衣,奏道:「陛下寬心,臣有一事,管保陛下長生。」

    太宗道:「病勢已入膏肓,命將危矣,如何保得?」

    魏征說道:「臣有書一封,進與陛下,捎去到冥司,付酆都判官崔珪。」

    太宗道:「崔珪是誰?」

    魏征說道:「崔珪乃是太上先皇帝駕前之臣,先受茲州令,後升禮部侍郎。在日與臣八拜為交,相知甚厚。他如今已死,現在陰司做掌生死文簿的酆都判官,夢中常與臣相會。此去若將此書付與他,他念微臣薄分,必然放陛下回來,管教魂魄還陽世,定取龍顏轉帝都。」

    太宗聞言,接在手中,籠入袖裡,隨後便閉上眼睛,沒過一會便已經死了。

    太宗死後那三宮六院、皇后嬪妃、侍長儲君及兩班文武,俱舉哀戴孝,又在白虎殿上,停著梓宮不題。

    卻說太宗渺渺茫茫,靈魂徑出五鳳樓前,只見那御林軍馬,請大駕出朝采獵,太宗欣然從之,縹渺而去。

    誰知道走了好一會,周圍的人馬卻突然全沒了,只剩下太宗一個人獨自在荒郊草野之間散步。

    太宗正驚慌的找不到路的時候,只見在左邊不遠處,有一人高聲大叫道:「大唐皇帝,往這裡來!往這裡來!」

    太宗聞言,抬頭觀看,只見那人:頭頂烏紗,腰圍犀角。頭頂烏紗飄軟帶,腰圍犀角顯金廂。手擎牙笏凝祥靄,身著羅袍隱瑞光。

    腳踏一雙粉底靴,登雲促霧;懷揣一本生死簿,注定存亡。鬢髮蓬鬆飄耳上,鬍鬚飛舞繞腮旁。昔日曾為唐國相,如今掌案侍閻王。

    太宗行到那邊,只見他跪拜路旁,口稱「陛下,赦臣失誤遠迎之罪!」

    太宗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跪拜我?」太宗卻是有了上一次的涇河龍王的事情變的很是謹慎了起來。

    那人道:「微臣半月前,在森羅殿上,見涇河鬼龍告陛下許救反誅之故,第一殿秦廣大王即差鬼使催請陛下,要三曹對案。臣已知之,故來此間候接,不期今日來遲,望乞恕罪恕罪。」

    太宗道:「你姓甚名誰?是何官職?」

    那人道:「微臣存日,在陽曹侍先君駕前,為茲州令,後拜禮部侍郎,姓崔名珪。今在陰司,得受酆都掌案判官。」

    太宗大喜,近前來御手忙攙道:「先生遠勞。朕駕前魏征有書一封,正寄與先生,卻好相遇。」判官謝恩,問書在何處。

    太宗即向袖中取出遞與崔珪。珪拜接了,拆封而看。只見那書信上寫道:辱愛弟魏征,頓首書拜大都案契兄崔老先生台下:憶昔交遊,音容如在。倏爾數載,不聞清教。常只是遇節令設蔬品奉祭,未卜享否?又承不棄,夢中臨示,始知我兄長大人高遷。奈何陰陽兩隔,天各一方,不能面覿。今因我太宗文皇帝倏然而故,料是對案三曹,必然得與兄長相會。萬祈俯念生日交情,方便一二,放我陛下回陽,殊為愛也。容再修謝。不盡。」

    那判官看了書,滿心歡喜道:「魏人曹前日夢斬老龍一事,臣已早知,甚是誇獎不盡。又蒙他早晚看顧臣的子孫,今日既有書來,陛下寬心,微臣管送陛下還陽,重登玉闕。」太宗稱謝了。

    二人正說間,只見那邊有一對青衣童子,執幢幡寶蓋,高叫道:「閻王有請,有請。」太宗遂與崔判官並二童子舉步前進。

    忽見一座城,城門上掛著一面大牌,上寫著「幽冥地府鬼門關」七個大金字。那青衣將幢幡搖動,引太宗徑入城中,順街而走。

    只見那街旁邊有先主李淵,先兄建成,故弟元吉,上前道:「世民來了!世民來了!」那建成、元吉就來揪打索命。

    太宗躲閃不及,被他扯住。幸有崔判官喚一青面獠牙鬼使,喝退了建成、元吉,太宗方得脫身而去。

    走了沒有多少里,便見到一座碧瓦樓台,太宗正在外面觀看,只見那壁廂環珮叮噹,仙香奇異,外有兩對提燭,後面卻是十代閻王降階而至。卻是那十代閻君: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閻羅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轉輪王。

    十王出在森羅寶殿,控背躬身迎迓太宗。太宗謙下,不敢前行,十王道:「陛下是陽間人王,我等是陰間鬼王,分所當然,何須過讓?」

    太宗道:「朕得罪麾下,豈敢論陰陽人鬼之道?」遜之不已。太宗前行,逕入森羅殿上,與十王禮畢,分賓主坐定。

    約有片時,秦廣王拱手而進言道:「涇河鬼龍告陛下許救而反殺之,不知所為何事?」

    太宗道:「朕曾夜夢老龍求救,實是允他無事,不期他犯罪當刑,該我那人曹官魏征處斬。朕宣魏征在殿著棋,不知他一夢而斬。這是那人曹官出沒神機,又是那龍王犯罪當死,豈是朕之過也?」

    十王聞言,伏禮道:「自那龍未生之前,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該遭殺於人曹之手,我等早已知之。但只是他在此折辯,定要陛下來此三曹對案,是我等將他送入輪藏,轉生去了。今又有勞陛下降臨,望乞恕我催促之罪。」

    言畢,命掌生死簿判官:「急取簿子來,看陛下陽壽天祿該有幾何?」崔判官急轉司房,將天下萬國國王天祿總簿,先逐一檢閱,只見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貞觀一十三年。

    崔判官吃了一驚,急取濃墨大筆,將「一」字上添了兩畫,卻將簿子呈上。

    十王從頭看時,見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閻王驚問:「陛下登基多少年了?」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

    閻王道:「陛下寬心勿慮,還有二十年陽壽。此一來已是對案明白,請返本還陽。」

    太宗聞言,躬身稱謝。十閻王差崔判官、朱太尉二人,送太宗還魂。太宗出森羅殿,又起手問十王道:「朕宮中老少安否如何?」

    十王道:「俱安,但恐御妹壽似不永。」

    太宗又再拜啟謝:「朕回陽世,無物可酬謝,惟答瓜果而已。」

    十王喜道:「我處頗有東瓜西瓜,只少南瓜。」

    太宗道:「朕回去即送來,即送來。」從此遂相揖而別。

    那太尉執一首引魂幡,在前引路,崔判官隨後保著太宗,逕出幽司。太宗舉目而看,發現不是原來的路,於是對判官問道:「此路差矣?」

    判官道:「不差。陰司裡是這般,有去路,無來路。如今送陛下自轉輪藏出身,一則請陛下遊觀地府,一則教陛下轉托超生。」

    太宗只得隨他兩個,引路前來。徑行數里,忽見一座高山,陰雲垂地,黑霧迷空。太宗道:「崔先生,那是什麼山?」

    判官道:「乃幽冥背陰山。」

    太宗悚懼道:「朕如何去得?」

    判官道:「陛下寬心,有臣等引領。」

    太宗戰戰兢兢,相隨二人,上得山巖,抬頭觀看,只見:形多凸凹,勢更崎嶇。峻如蜀嶺,高似廬巖。非陽世之名山,實陰司之險地。荊棘叢叢藏鬼怪,石崖磷磷隱邪魔。耳畔不聞獸鳥噪,眼前惟見鬼妖行。

    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陰風颯颯,是神兵口內哨來煙;黑霧漫漫,是鬼祟暗中噴出氣。一望高低無景色,相看左右盡猖亡。

    那裡山也有,峰也有,嶺也有,洞也有,澗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岸前皆魍魎,嶺下盡神魔。洞中收野鬼,澗底隱邪魂。

    山前山後,牛頭馬面亂喧呼;半掩半藏,餓鬼窮魂時對泣。催命的判官,急急忙忙傳信票;追魂的太尉,吆吆喝喝趲公文。

    急腳子旋風滾滾,勾司人黑霧紛紛。太宗全靠著那判官保護,過了陰山。前進,又歷了許多衙門,一處處俱是悲聲振耳,惡怪驚心。

    太宗又道:「此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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