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我真的信了!
什麼叫做大公無私?
什麼叫做不計前嫌?
什麼叫做襟懷坦蕩光明磊落言行統一說一不二說到做到一言九鼎言之鑿鑿敢做敢當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看看秦洛。
說完這番話後,秦洛同學把自己都給感動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一個不畏強權堅守醫德和良心的新時代醫生楷模。
如果秦縱橫得病,自已當真會登門就診嗎?
這是肯定的。
患者有所求,醫生便會有所應。
但是,這並不妨礙如果秦洛確定秦縱橫就是綁架爺爺和傷害聞人牧月的兇手而親手把他做掉的想法。
他能救人。也不排斥殺人。
假如那些人超越做人底線的話。譬如秦銘。
聽了秦洛說秦縱橫得梅*毒淋*病的話,吳霜心裡不悅,畢竟,秦縱橫是秦家的標誌性人物。被一個外人這麼說三道四,秦家人心裡終歸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是,聽到秦洛的最後一句話後,吳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摘下眼鏡,驚喜的說道:「秦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難怪她一直喜歡戴著眼鏡,因為她的右邊眼角下面有一小塊的紫色胎記。
其實這胎記並不影響美觀,甚至像是一些時尚女孩子特意畫上去的痣斑似的,還給她增添了一抹嫵媚的風情。
「不試試怎麼知道?」秦洛笑著說道。「而且,是否能夠生育也和男方有很大的聯繫。即便你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也需要男方的積極配合才行啊。」
「之前也有醫生這麼講過,是否能夠生育不僅僅是女方的責任,男方的體質和精力存活質量也有很大的影響。可是,他能夠和其它的女人生育孩子,證明他是沒有問題的。我去檢查過,確實是我的身體構造有問題——很難懷有孩子。」吳霜說的比較隱晦,但是秦洛還是聽明白了。
因為她身體的一些原因,或者是獨特的身體構造或者是以前流產過對身體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導致再次受孕的機會非常渺茫。
「你的體質屬寒吧?」秦洛說道。
「你怎麼知道?」吳霜眼裡的驚訝更甚。「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先用溫水泡腳,不然的話整晚都會手腳冰涼。」
「我能看出你有沒有生育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的體質屬性?」秦洛笑著說道。
吳霜這才警覺起來。
她差點兒忘記了。她和這個秦洛是第一次見面,或許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個人的名字。這樣的話,他怎麼就那麼確定自己沒有生育過小孩兒呢?這也太奇妙了吧?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沒有生育過的?」吳霜問道。
「我這麼說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是在耍流氓。」秦洛臉色微紅的說道:「第一看腿。生育過孩子的女人兩腿分的更開一些,像是一支正在使用的圓規。你的兩腿併攏嚴實,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第二看腰。生育過孩子和沒有生育過孩子的女人腰圍是絕對不同的。也有少數人在生育過孩子後經過後天的鍛煉和瑜珈操能夠把腰圍恢復原形,但是——從外表上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第三——」秦洛小心翼翼的扯了吳霜的胸部一眼,沒好意思接著講下去。「僅僅憑藉以上兩點,就足夠證明我所說的結論了。」
吳霜一臉欽佩的說道:「難怪秦醫生有這麼大的名氣,果然是醫術了得啊。那秦醫生為什麼又說我體質屬寒呢?」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也不是寒。而是外寒內熱。寒症只是你的表象,怕冷怕風,手腳冰涼——但是,你的內裡是有火症的。」
「火症?」
秦洛指著吳霜的眼睛,說道:「眼白乏黃,佈滿血絲。這是火症。口乾肺渴,煩躁不寧,這也是火症。」
「還有你嘴角下面的一粒小痘,這更是把你的火症表現在了外面。一眼可辨。」
聽了秦洛的一番解釋,吳霜大為信服。激動的說道:「秦醫生,你當真可以治我的——不育症?」
「可以嘗試。」秦洛說道。他沒敢把話說的太滿,因為這種事情的變數實在太大了。生孩子是男女雙方的事情,一方的體質準備妥當,另外一方不願意配合或者體質不好精力存活質量不高,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總不能跑去找李騰輝,再把他也給治了吧?或者說推薦吳霜另找一個能夠讓她懷孕的男人?
太荒謬了。
「表姑,你怎麼真信他的話了?這些中醫都是騙子。滿嘴忽悠,和街邊的那些拉人算命的江湖朗中沒什麼區別。」秦逸顯然不願意看到吳霜中了秦洛的魔瘴,出言打擊道。「我們還是好好的看西醫吃西藥吧。我不是和你提過嘛,美國有一個醫生很神奇的,他給很多明星看過病,幫助他們順利的要到了孩子。那個布拉德哈德就是他幫忙治好的。」
秦洛一眼掃了過去,陰沉著臉說道:「你不信。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要詆毀中醫。」
「中醫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靠你吆喝兩聲忽悠幾個人就能夠起死回生的。沒有科學原理沒有理論支撐,他和古時代的那些巫術有什麼區別?遲早都會滅亡的。只是時間問題。」秦逸反駁著說道。
「你相信巫術嗎?」秦洛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秦逸的話真的讓他動怒了,比剛才他要拿棍來砸秦洛的車窗玻璃還要讓人生氣。
「不信。」秦逸說道。「我就不信誰能念幾句咒語就把人給咒死了。」
「我也不信。」秦洛說道。即便是蠱毒,那也不是完全就能夠咒語就能夠成功的。咒語只是起到一個外在的催動作用,真正有殺傷力的還是帶有實物性質的蠱毒。譬如佛陀那無聲無味的花粉毒素。「但是,我相信中醫。」
「我也不信中醫。」秦逸之前對中醫並沒有什麼惡感。甚至都沒有注意過。有也好沒也好存活也好死亡也好,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要病了,就會去秦家最好的醫院。而那個醫院裡都是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和最高明的醫生。
沒有中醫。一個都沒有。
但是,自從今天見到秦洛後,他對中醫突然間就變的厭煩起來。就像因為痛恨一個明星然後就開始仇視整個娛樂圈一樣。
「我可以讓你相信。」秦洛說道。「不信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能讓你相信中醫。」
「我不信。」秦逸堅持說道。
「敢不敢接受賭注?」
「好。我跟你賭。」秦逸說道。他就不信了,自己明明不願意接受甚至討厭的東西,他能夠洗腦般的讓自己喜歡上。
秦洛伸出自己的手,說道:「一言為定。」
秦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和秦洛握了握手,說道:「絕不反悔。賭注是什麼?」
「你想賭什麼都行。」秦洛突然間咧開嘴笑了起來。很開心的笑,就像是自己對別人做了什麼惡作劇一般。
「我賭——」秦逸的話沒說完,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哪兒不對勁兒呢?
對了。手癢。他剛才和秦洛握過手的右手莫名的騷*癢起來。
錐心般的癢。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噬咬又像是他最噁心的毛毛蟲在手心上爬——
而且這癢越來越劇烈,讓人恨不得把手皮給撕掉一般。
「千萬不要用手去抓。」秦洛提醒道。
可是,秦逸哪能忍受的住?
他用那只完好健康的左手去給右手抓癢,可是那癢不僅僅沒有止住,反而越來越烈。每抓一次,那癢的難受程度就增大增強很多倍。
更糟糕的是,這一陣撓抓之下,他的左手也開始發癢起來。
先是模糊的,淡微的。幾秒鐘過後,那癢就像是皮膚裡面潛伏的小蟲似的,全部都探頭探腦的冒了出來。
右手癢了,左手去抓。
左手癢了,右手去抓。
兩隻手都癢,然後兩隻手互相抓。
可是這癢不僅沒有停歇,反而變本加厲的折磨著他的身體感官神經。
最後,他的兩隻手紅腫如豬頭。皮膚都變成了透明色,彷彿一碰就破似的。
「啊——癢啊。好癢啊——我快瘋了。我快瘋了。你幹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快來人啊。快給我止癢啊。你他媽的——快給我止癢啊。」
秦逸手舞足蹈瘋癲抓狂胡言亂語破口大罵,他快被這種感受給折磨瘋了。
那些保鏢湧了過來,可是一個個的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兩個想討好主子的,伸手去幫秦銘抓癢。沒抓幾下,也抱著手狂叫起來。
這癢像病毒。誰碰誰傳染。
「秦醫生,小逸怎麼了?他怎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吳霜看到秦逸的慘狀著急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的手怎麼紅腫成這個樣子啊?」
「我沒做什麼啊。」秦洛笑著說道。「只是和他握了握手而已。」
「你的手裡有東西——你的手上一定有東西。」秦逸跑到秦洛面前,怒聲說道:「快給我解藥。你他媽的快給我解藥。」
「解藥給你也沒用啊。」秦洛笑著說道。「解藥是中藥。你又不相信中醫,也不要使用中藥了。」
「我信。」秦逸紅著眼眶說道。「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我不信你信。」秦洛搖頭。他跑到車子裡面,對大頭說道:「開車走吧。」
「救命啊。救命啊——」秦逸看到秦洛要走,拚命的去抓車門。
秦洛任他抓牢,就是沒有開門的意思。大頭發動了車子,雪佛蘭在緩緩開動。
撲通!
秦逸跑到了車子前面,一膝蓋跪倒在地上。
「我信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著說道。「我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