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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章、爭(下)!
秦洛沒想到這位醫生會突然發火,碘著臉笑著說道:「不要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自己的觀點。見技心癢,所以才想切磋一下。」
「我為什麼要和你切磋?你們華夏人懂不懂得禮貌?我是醫生,我正在治病。在我治病的時候,你應該尊重我保持安靜——我才是這裡的醫生。病人也是我的。所以,我不需要你來指揮。更不需要你告訴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沒有資格。」樸昌浩臉色難堪的說道。
然後轉過臉喊道:「護士——護士小姐請來一下。把這兩位不受歡迎的客人請出去。」
一個身穿粉色制服的漂亮女孩子走了過來,看到有人和老闆發生爭執,臉色就有些冰冷。敷衍的鞠了個躬,對秦洛和陳思璇說道:「先生,小姐,請你們出去。」
陳思璇看向秦洛,秦洛沒有示意他們離開,她也不好把他推出去。
秦洛固執的看著醫生,笑著說道:「我也知道你是醫生。但是,如果醫生的治療方法錯誤了,別人也不能指出來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治療方法是錯誤的?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樸昌浩不屑的說道。「你們的醫術,都快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而我們的韓醫,正在被發揚光大。你怎麼可以用你們的無知來質疑?」
秦洛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討論一下針灸技法,怎麼又牽扯到民族問題上來了?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中醫不會消失。而且,它會健康茁壯的成長。會發展的越來越好,被越來越多的人信任支持。」
「一個民族的醫術集體沒落,那個民族的從醫者又能夠有什麼樣的才能?」樸昌浩看著秦洛說道。「對不起。我很忙。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和你討論這些。護士小姐,請把他們請出去吧。」
「先生。請出去。」護士小姐再次說道。
「你的鼻子是假的。」秦洛看著她說道。
「——」
小護士先是一愣,然後臉色憋的通紅。怒聲喝道:」混蛋,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沒素質嗎?你就是這麼對待女性的?你怎麼不說你母親的乳*房是假的?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哦,天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類?你是外星球來的野蠻人?不,你一定是禽獸——」
看到護士氣急敗壞口沒遮攔的反擊,秦洛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在你們侮辱華夏人沒有素質之前,為什麼不先思考一下自己待人的態度?我只是有心想和這位醫生討論一下這個病的治療方法,他為什麼就攻擊中醫沒落?」
「我說的是實情。難道你要否認嗎?你們的中醫難道發展的很好嗎?」樸昌浩冷笑著說道。
「好吧。這個我承認。」秦洛點了點頭。中醫沒落,這是全世界的共識。他想反駁也反駁不了。「不過,我說的也是實情。我說,你不應該扎病人的這個穴位。我還是要說——這位小姐的鼻子是假的。」
「你——」護士怒目圓睜,恨不得衝上去咬秦洛兩口。
天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討厭的男人?他怎麼沒在上次的大地震中震死呢?讓華夏男人全都死光光吧。
「好吧。既然你說我針灸的穴位錯了。那麼你來告訴我,我應該針灸什麼穴位才對?」樸昌浩回頭看了他的護士一眼,示意她暫時保持安靜。他決定了,要在醫術上把他擊倒。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大爺一定是腰肌勞損。對不對?」秦洛看著那位老者,笑著問道。
「是啊。小伙子,你太厲害了。一眼就看出來了。」老人笑呵呵的說道。
「這算什麼?只需要看上幾眼,每個醫生都知道這是什麼問題。但是怎麼治病——這才是關鍵。」樸昌浩在旁邊打擊老爺子的盲目崇拜對象。
「腰肌勞損在中醫上可認為是因感受寒濕、濕熱、氣滯血瘀、腎虧體虛或跌仆外傷所致。其病理變化常表現出以腎虛為本,感受外邪,跌仆閃挫為標的特點。所以,這種病又可以根據屬性大致分為以下幾種:寒濕型、濕熱型、腎虛型和淤血型。」秦洛指著床上那位光著膀子的大爺,說道:「大爺的腰年輕時候受過傷,對不對?」
「對啊。小伙子太厲害了。當年咱是國軍,打過鬼子啊——可是這腰也落下了毛病。」老爺子感歎著說道。
「老爺子這是屬於淤血型的腰肌勞損。這最後一針應該扎向阿是穴,這是除淤止痛。而你扎的次髎穴卻是清熱解火。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還用得著你扎這個穴位?」秦洛譏笑著說道。能夠打擊一下這個自大的傢伙,他還是很樂意為之的。
「有這麼複雜嗎?你胡說八道。」樸昌浩怒道。
「你們韓醫是從中醫抄襲過去的一點兒皮毛。哪裡知道這些種類的劃分?只有中醫才形成了體系,會有這些細節處的體現。」
「我們不是抄襲。我們只是借鑒。韓國除了在以前吸收過一些華夏文明外,現在更有學習歐美等發達國家的文化。相信在以後也會繼續學習各民族各國家的優點。」
樸昌浩不允許別人如此貶低韓醫,紅著脖子據理力爭:「我不認為這是什麼恥辱。相反,我為我們民族的學習能力而感到驕傲」
「你們呢?發明了火藥,別人學去做武器,你們用來做鞭炮。發明了指南針,別人學去做航海,你們用來勘探風水。發明了足球,別人學去辦世界盃,你們用來衝出亞洲——再說,現在你們不也是只學習不發明了不是嗎?山寨LV皮包啊,影視劇、還有汽車和電子產品,航天科技哪個不是學習別人的?難道你們一邊學習,一邊因為這種學習而感到羞恥?你們這個民族,真的是無藥可救了。自信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再存在,只有自卑到極點的自大。」
「你的華夏語說的不錯。」秦洛笑著問道。
「是的。我用七年時間學習華夏語,就是為了學習你們的醫術。」樸昌浩得意的說道。「現在,它們都成了我的知識。我會把它傳承下去。我們的子孫後代會因此得福。而你們——你們要支付高額的專利費用去使用西醫,去傳播西醫。這就是你們的命運。」
秦洛笑著搖頭,說道:「庸醫害人。就你學的這麼點兒東西去造福子孫後代,你不怕把他們全都害死?」
樸昌浩指著秦洛喝道:「我沒有和你這種人說話的興趣了。你們華夏人也就是口頭上厲害,真正又做過什麼讓人欽佩的事情?護士小姐,送客吧。」
「我會走。」秦洛伸手制止了護士小姐的驅趕,對樸昌浩說道:「但是,我要先糾正你一個錯誤。這最後一針,應該紮在什麼穴位。」
「抱歉。我不能讓你隨便拿我的病人身體做實驗。」樸昌浩拒絕著說道。「而且,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有行醫執照。」
「唉,你這醫生——人家說你扎的不對,你就要重新給我扎啊。你怎麼能這麼固執呢?不讓別人拿我的身體開玩笑,你就可以拿我的身體開玩笑了?」老爺子突然跳起來,指著醫生說道。
「——」
「老爺子,敢不敢讓我給你扎一針?」秦洛笑呵呵的問道。
「有什麼不敢的?」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來嘛。我相信你。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啦。我很喜歡聽。」
秦洛感激的笑笑,對陳思璇說道:「幫我找一盒銀針過來。」
「抱歉。本店不出售銀針。」護士寒著臉說道。
「你們怎麼這樣?」陳思璇生氣的說道。「你等會兒。我出去給你買。我就不信了,台灣只有這麼一個地方賣銀針。」
說完,這女人就咯咯咯的踩著高跟鞋跑出去了。從她的腳步聲就能聽出來,她心裡非常的生氣。
不一會兒,陳思璇就捧著個針盒跑了過來,對秦洛說道:「買回來了。還有消毒棉。」
「謝謝。」秦洛接過針盒,取了根員針出來,對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你只需要把後背對著我,一針就行了。」
「好。」老爺子說完,在床上轉了個圈,把整個後背對向秦洛。
秦洛把針身消毒,手握銀針,然後快速的朝著阿是穴紮了過去。
「啊。癢——好癢——」老爺子驚呼出聲。
「是癢還是涼?」秦洛問道。
老爺子仔細感受了一番,說道:「涼。是涼——怎麼這麼涼呢?」
樸昌浩在一旁笑了起來,說道:「台灣的法律是很苛刻的啊。看你怎麼承擔誤傷患者的責任。」
(PS:解釋一下,因為老柳並沒有去過台灣,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不太瞭解。查了大量資料,有些也不見得就能夠在網上找到的。秦洛是虛構出來的,燕京是虛構出來的,所以,請大家把台灣也當做一座虛構出來的同名城市吧——之前是準備用寶島一類的名字代替,但還是堅持用了這個名字。感謝一些朋友的批評指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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