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智冷汗急流,苦道:「驕傲師叔,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真沒害過一個人啊!」
此路不通,善智只好轉向阿啞呼道:「師父,你相信我,我真沒害人啊,你幫徒兒說說吧!」
焦傲冷然道:「當日你從背後偷襲,將滅屍符打在二哥身上,二哥不親手出手解決你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今天你便是說破了天,我也只相信自己的直覺。」說話間已走到了善智身前五米之處。
小冰不解道:「驕傲哥,他叫你師叔,你怎麼不幫他反……呃!」聲音突止,卻是被善智掐住了脖子,右邊同樣被掐住了脖子的還有嫣蘭!
善智喝道:「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掐斷他們脖子!」
「善智——」看著嫣蘭、小冰儘是痛苦的面容,焦傲怒火陡升萬丈,一股五色力量沖天而起,背後除了阿啞,包括小閻在內,所有的人都抵擋不住這股洶湧力量,被沖得雙腳離地,疾飛十數米。
善智一干殭屍同樣無力相抗,都貼著了背後山壁,一個個撞得頭昏眼花。幸而這山壁向內傾斜,積雪不多,不然一群殭屍恐怕要被雪崩活埋了。
善智、周雄更是驚駭欲絕:「一年不見,這小子功力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放開他們!!!」焦傲強大的聲波震擊下,善智頭腦一脹,險些鬆開手來,強鎮心神,手上用力,掐得更緊了,所幸殭屍不用呼吸,還要不了嫣蘭、小冰的命,只是令二人更加吃痛而已,「我說了別過來了,我真的會殺了他們的……啊!」突然發出一聲痛叫,右手不禁鬆開嫣蘭,一掌劈在計軍師頭上。
一條血線便自計軍師頭上流下,計軍師仍然咬緊善智左臂不放。
這一瞬之間,區區五米距離幾乎可以忽略,焦傲一伸爪便抓住了善智左肩,五根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那號稱金剛不壞的殭屍之體。
慘叫間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善智整條左臂被撕了下來,再別說掐斷小冰脖子了,綠血淋淋,好是駭人。
胃裡翻滾,馬心決、馬研靜以前也見過這種場面,強行壓下了嘔吐的衝動。羅總這樣的經驗卻是不多,「嘩啦」一下便大吐出來。
驅邪七人中傑克、巴克冷汗不止,驚歎的同時又暗自慶幸:「好厲害的殭屍!還好原先沒跟他真動起手來,不然……好險好險……」
原本周雄想逼急了也只好一拼的,可是這時看到善智根本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哪還不知道厲害,手上伸上尖利指甲,深深抓入身後山壁,一道黑影直升而上,飛一般攀援欲逃,除了腳換成了手,平地換成了絕壁,跟「跑」再沒分別。
「哼,原來你也被成了殭屍!」焦傲面色不變,道聲:「跑得了嗎?」抓著善智的斷臂運勁甩去,金剛斷臂彷彿一道無堅不摧的暗器,撕裂重重空氣,五支利爪直插周雄後心。
砰!金屬擊石的聲音,周雄「魔變體」的魔功展開,殭屍金剛之軀陡然沒了骨頭似的,蛇一般扭曲,沒多走一分的彎路,仍然筆直攀上,金剛斷壁便深深插入了他身旁的石壁,火花四濺。
同時善智也強忍斷臂之痛,看準山壁塊塊凸出的石塊躍身上而上,閃東閃西,迅速非常,不過比起周雄毫無曲折地筆直而上,卻要慢了一拍,呼道:「周雄這些殭屍也有你的份,你想丟下我一個人?!」
焦傲看過計軍師傷勢,給他輸氣療傷片刻,冷然道:「看你們能跑多遠!」蝠之身法陡升而上,中途只在千仞山壁上輕點兩腳,便在山頂落實,很明顯,費不了多少時間,便可追上兩人。
馬心決以劍為梯,馬研靜*著「天仙戰甲」的飛鉤,本也可追上山的,不過不能把羅總這個累贅丟在這兒不管,便只好打消追上去的想法,暗恨原先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把這個累贅給拖了來。
嫣蘭、小冰仗著尖利的指甲,也可攀上山壁的,不過看那肉眼難跟的速度,遲鈍的殭屍也起了自知之明,都留在原地照顧兀自昏迷的計軍師。
阿啞擔心公主、王子跟驅邪七人在一起會有危險,這次倒沒追焦傲了。
至於小閻,卻是只在乎焦傲一人的,神體化作虛無一片,逕直飛身追上。
驅邪七人中最小的吉米忽然叫道:「不好,我看很多電視,有些人就是故意裝作要殺某人就放某人逃跑的,很可能那驕傲就是要放那兩個殭屍逃跑才這麼做的!」
少年思想,果然單純,容易受電視的影響……
不過……有道理!再不過,就算真的如此,就憑自己七個,是那焦傲的對手嗎?年紀最大的侖布一巴掌就扇在了吉米頭上,「你沒看到這裡還有一群殭屍啊!咱驅邪七人可不能單挑軟柿子下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英雄本色!我們便留下來解決這群大的!」
吉米揉著腦袋道:「可是這裡的一群才是軟柿子啊。」
不止侖布,其他五人的巴掌也扇了過來,「小子你瞎眼了啊!那才幾隻殭屍,這有幾隻殭屍,數手指頭也數得出這裡的才是硬柿子啊!」
這群殭屍中有不少原本都是修道之人,可是如今還有什麼辦法能使他們變回人身?馬心決、馬研靜雖有不忍,可也只能任由驅邪七人給他們一個永遠的解脫了。
感覺愈發強烈,馬心決知道天師符馬上就要出世了,回頭看了眼阿啞、嫣蘭、小冰、計軍師四個,「走吧,我們去找到天師符的下落,到時就能在那跟驕傲碰頭了。」
似被馬心決感染了暴力傾向,這次是由馬研靜對羅總吼出來的,「吐夠了沒有!還不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