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伯伯,三人這已在東歸路上。
阿啞貌似怕別人知道自己跟這傻子一路的,在三米之後又多退了一步。
焦傲扭頭道:「是妖精,所以說不是很胖的人嘛!」跟著腳印向前走去,哼出一聲,「有妖精,或許知道滅世的下落,哼,一年前我不是你的對手,現在看看到底誰強誰弱!」
小閻面現擔憂,「你真要找滅世報仇?」
焦傲目光一掃阿啞空蕩蕩的左袖,面色堅決道:「他把二哥害成這樣,這筆賬我不會跟他就這麼算了的!」
小閻心知勸說無用,閉住了嘴巴。
三人此時都沒提氣,在積雪中足足留下了近尺深腳印。這時小閻已將小皮鞋換成了長及膝蓋的白色皮靴,一身雪白的絨毛大衣裹在身上,雪白絨帽下的白嫩臉蛋本是那麼可愛,只是……
「嘿,看來大夥兒都喜歡在大雪天裡覓食啊!」嘴角隱翹,眼角微瞇,天使的臉蛋上又畫回了魔鬼的筆調。
焦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見斜側又一串梅花形腳印伸向遠方,同樣深不入厘米,又聽阿啞道:「那邊也有。」
焦傲聞聲看去,果見又是一串奇怪的腳印。
待跟著腳印走到一處山道口處,已有十多種不一樣的腳印聚在一塊,其中當然不乏人類腳印,或許是真正的人類,或許是化作人形的妖精。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妖精們還要慶祝過年?」焦傲驚疑地看向阿啞、小閻。
小閻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下三人加快速度走入狹長的山道,這時三人一提上真氣,當真踏雪無痕,比那些留下淺淺腳印的妖精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追出一程後,竟見前面一段山道發生了雪崩,其中隱隱透著紅色,焦傲蝠之身法急展,一片黑影掠雪滑過,人已站到了百米外的雪丘上。腳下一柄染血長劍透雪半截,兩側山壁劍痕、爪痕遍佈,凸出的岩石上一堆堆積雪全被血水染紅,更甚者,一隻殘爪深深插入岩石,不過看那平直的切口,無疑是被利劍斬斷,這一戰好生慘烈。
「這是道劍,這是妖爪,一群道士跟一群妖精在這打了一架,這到底出了什麼事?」焦傲剛才的包公判斷力全不見了。
片刻間阿啞、小閻也已趕到,小閻道:「看雪中還有沒有活口!」
急應一聲,焦傲腳下使勁,力量透下,但聽轟的一聲大響,雪塊紛飛,其中卻也不乏被震飛的道士和妖精。
小閻揮手捲開朝自己打來的偌大雪塊,沒好氣道:「你這樣使勁,沒死也給你震死了!」正說著,卻聽一聲悶哼發自一條震飛的灰影,「他還沒死!」右手急抬,一股奈潮自那妖精身周湧出,在那妖精撞上山壁之前及時將他捲住,「呼」地將他捲過,急問:「鴨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妖精嘴闊腳寬,臀部高翹,的確是只還沒能化出人身的鴨子精,他闊嘴緩開,臉上雖是奄奄一息,聲音卻還是那般粗大,「我們大家都趕往哮天嶺,卻在這條必經之路上遇到了一群狗道士,結果我們就打了起來,結果就……」
「哮天嶺!又是哮天嶺,哮天嶺又發生什麼事了?」首先打斷鴨精話的是焦傲。
小閻也是怒火焚燒,大聲道:「我是問你們這麼多妖精、道士為什麼會聚到一塊!!」
鴨精長長的脖子垂了一垂,算是點頭了,「看姑娘也非尋常人士,難道還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
小閻發誓以後幾天一定要吃他一百隻鴨子,都快死了還問這麼多廢話,叫道:「是啊!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鴨精艱難地撐起眼皮,上下打量小閻一陣,卻不認識這見所為見的神之氣息,不過總之這不會是道氣對了,或許是哪種自己沒見過的妖精也說不定,便道:「姑娘,不得了了,這段日子傳說哮天嶺上每隔幾天就有黃光沖天而起,其中蘊涵著一股奇大無比的道門之氣,豺王前輩他們都說那是天師符的氣息,天師符要出世了!不得了不得了啊!姑娘,不論如何,一定不能讓那群狗道士得到天師符啊,不然妖界將永無寧日啊!」說到這,聲音戛然而止,突然間鴨精就沒了氣息,剛才那串話聲音仍舊粗大,哪有半點像是快死之人說的?
小閻才不管鴨精的死活,話也問完了,「撲通」就把他丟在了地上,怕這麼大一隻鴨子嚇死路人,對焦傲道:「死小子,把他們都埋了吧。」
焦傲白眼一翻,「你把本天才當什麼人了啊?」嘴上這麼說著,還是依言一掌帶著一隻巨大的金光佛掌轟在了右側山壁上,一掌之威竟是地動山搖,雪聲轟隆,又是一次雪崩。
這次雪崩並不算大,片刻後便平息了下來,又是砰的三聲,三道人影破雪而出,小閻人在空中就怒罵出聲:「死小子,你連我們也想埋了啊!」
焦傲把手一攤,「不是都出得來麼?」
忽聽體內蝠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驕傲,天師符被那群賊道士種在蝙蝠洞裡,想必是那次你與滅世打破封印破壞了神符根蒂,想來一年多時間過去了,的確也是天師符出世的時候了,哈哈哈哈……」
焦傲心下大是驚奇,「天師符要出世了,對妖精可是大大不利,平心,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蝠王大笑道:「當然高興!天師符一旦給一僧二家三山那群不知好歹的蠢道士給搶回去了,甚至,給妖界的人給毀了,單憑洞裡那幾個老傢伙,還困得住我蝠族眾兄弟?到時我蝠族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了,哈哈哈哈……」內心深處,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