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聞聲看向洞外走來的五個老者,盯著帶頭的那個白鬚老者道:「雲小子,什麼無心之過往往會造成無法挽救的局面?」
「驚天九算!」犬族一群妖精俱是大驚,克倫也對中國道學有所研究,也是驚不可止。
「哼,一派胡言!」以滅世之冷漠,也不禁對驚天九算動容,怒瞪老者道:「如今你身染妖氣,墮入魔道,即便是驚天九算,又能如何?!這最後結尾的一算,注定將是驚天九算的敗筆!」
白鬚老者長歎道:「滅世,你無心滅世,卻又何必執著如此?若是讓你犯了這次的無心之過,這場浩劫絕對勢不可免。聽我一次勸,收手吧!」
「哈哈,笑話!笑話!」滅世張臂仰天,「我滅世逕自追求我的無上力量,無愧於天,無愧於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何來浩劫之說!」
白鬚老者眉頭愈緊,「罷了罷了,我知道如果能夠勸服你,你就不是滅世了。即使老命不要,看來也只有盡力一阻了。」轉向那群翼蝠,微喝道:「還不回去!一個都別想出去!」
那群翼蝠看了看五個老者,再看看滅世一干人,還是扇起巨翼,便要往回飛去。
滅世卻在這時忽然出手了,身子從一群老者旁邊擦過,屍爪已經抓住了一隻翼蝠左翼,「說!蝠王到底在哪裡?」
那翼蝠吃痛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那你就去死吧!」滅世雙爪一分,竟然就將翼蝠最是厲害的巨翼給撕了下來。
淒厲慘叫中,那翼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右翼又被滅世抓在了手裡,「說還是不說?!」
「滅世你太也過分!」白鬚老者大喝一聲,掐訣祭處,一柄大地般沉穩的利刀出現在了手裡,「五行大陣!」
喝畢白鬚老者一刀捲起密密麻麻一片漩渦,向著滅世後心斬落。
「十幾年不見,雲小子的破天斬竟然和空氣刀練到化境了,不錯啊!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滅世一爪不知怎地就穿破了重重漩渦,抓到了白鬚老者面門前。
「大哥小心!」其他四個七八十歲的老者急呼著也都祭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根不知為何物煉製的金光長杖,一對鋒利的木色護爪,一柄寒光閃閃的水紋長劍,一把熱氣騰騰的火焰烈劍。
使火劍的是一個山羊鬍子,緊接白鬚老者之後,劍飛九式,砍削絞劈刺割點劃穿,竟是游龍九式向滅世發出一陣急攻。
再之後則是使爪的那個鷹鉤鼻,無數爪影帶著道道木光,來回穿梭愈發耀眼的火浪之中。
再是水劍飛舞下的狂風暴雨,催木滋葉,以及光頭老者長杖下的圈圈金光。
五人出手有分先後,不過這先後之差卻幾乎是零,直到最後那光頭老者長杖擊出,最先出手的白鬚老者那一刀仍未完結,金光、土刀最終完美地接成一個圓圈。
轟——
金木水火土環環相生,五色彩光在滅世頭頂交織融合,結成一個巨大的五色光球砸了下來。
強大的力量波及四方,不少樹木被連根拔起,滅世的怒吼聲沖天而起:「五行大陣又奈得我何!」硬生生將五色光球朝天空震飛上去。
五位老者早料到會有這結果,硬攻被破,當即五人就飛散開去,兵器揮處,五道彩光又由光球之上分解開來,分別返回五人兵器之內。
「五行相溺!」
白鬚老者再聲令下,五人步伐又變,奇幻炫目,令人看不清,琢不透,按著「金蒸水,水溺木,木溺火,火燥土,土掩金」的五行法訣,五人便似隱去了形跡一般,只見片片彩光圍著滅世飛東撲西,移南動北,躥上跳下,分不清哪裡是刀,哪裡是劍,哪裡是手,哪裡是腳。
滅世眉頭依鎖,一對綠幽幽的眼珠左右連移不止,最後索性閉上了眼睛,「五行大陣,果然了得啊。雲小子,你是什麼時候算到我會來這的?這陣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吧?」
白鬚老者的聲音傳了出來:「驚天九算只會算出人間劫難,算不到具體過程。我還沒那本事算到你今天會來。」
「哦?那這陣法……十幾年前好像你們還沒修煉吧?」
「修煉這陣法並不一定就是為了對付你!」
「哦?是嗎?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干戈的?」
說到這裡,對方卻沒了回應。
滅世暗道:「難道是他?」睜開了眼睛,看看周圍重重光影,發出一聲冷笑,「無懈可擊嗎?我就硬給你打出個洞來!」就盯死了一片金光,雙爪纏在濃厚的屍氣之中,便如雷霆霹靂似地抓了過去。
焦傲、流浪等人越看越驚,破天斬、游龍九式、旋風劍、無影爪、伏魔仗不是閣皂山、龍虎山、茅山、毛家、成佛派的絕學嗎?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要不要過去幫滅世?」
除了犬王夫婦,沒人回答得了焦傲的問題,不過犬王夫婦當然不會好心回答他。
犬王只想滅世死在這裡最好,不過也知道這想法太過可笑,只道:「放心,以滅世大人的能耐,就是五行大陣,也奈何不了他的。我們只管呆在這裡看滅世大人怎麼破陣的就是。」
「是嗎?那你們就呆在這裡給滅世大人助陣好了。」焦傲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奇光,看向南邊的一座山峰,道:「阿啞,我們去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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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被催吃飯了……趕緊結尾吃飯)呀呀呀……修改了下,茅山派的「颶風劍」改成了「旋風劍」,因為茅山派一開始定位,我給定的是陰柔一路……錯了錯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