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
惡鬼躺在椅子上,毫不相讓地翹著二郎腿,吸口雪茄道:「能什麼意思?誰也不想炸死在島上而已。」
如去能夠聽而不聞,善智卻忍不住一掌拍碎了茶几,「誰說我要丟下你們不管的!」接著轉向惡鬼,「是你跟他們說的?」
惡鬼淡淡道:「我和他們一段日子的兄弟了,不想看到他們死在這裡而已。」背後的四鬼大聲附和。
「哼,誰說他們會死在這裡了!」善智一下就站了起來,「現在這麼多人知道了,那群道士聽不到消息才怪了!這要是壞了金道長的大事,你們五個通通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惡鬼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善智,你別忘記了,我們也是金道長請來的貴賓,要壞金道長好事的,好像是你!」
善智背手轉身,「我怎麼了?!」
惡鬼冷哼道:「金道長誠心邀請我們五兄弟來給他助陣,要說他不給我們分配一批人手,好像說不過去吧?本來我們可以好生合作的,可你,卻想吞了我的人!」
善智怒道:「我什麼時候吞你的人了?!」
惡鬼掐滅雪茄道:「金道長給了你兩把鑰匙,你別告訴我沒我們鎖魂五鬼的份啊。」
善智實話實說:「本來就沒你們的份!」
「哼,我看你是想吞了我們那份!」惡鬼喝畢一頓,「要麼,我們就打電話給金道長評個理!」
他自然知道金面道長現在在辦他的隱秘大事,跟自己一干人聯絡的手機哪會開機,果然就聽善智道:「哼,金道長不在,你怎麼說都成!」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嘿,金道長不在,你就想私吞了我的人。」惡鬼冷笑著抬手往黑衣墨鏡那邊一指,「他們本來是由我帶上船的!」
善智似乎明白了過來:「原來說來說去你們五個就是為了他們。」當下就道:「哼,就他們?我還不至於跟你們五個搶這樣一群人!」
「所以你就想把他們炸死島上也不肯留給我們五個?」不給善智辯解機會,惡鬼馬上又振臂呼道:「你們是肯跟我上船的還是由他們兩個殭屍來操控你們的生死!」
焦傲立即就在人群之中哀號起來:「大師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其他人跟著也都出聲求生。
善智氣得大叫:「誰說我要炸死你們的!之前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們,只是怕你們漏了馬腳讓外面那群道士察覺到罷了!四點之前我還是會帶你們離開島的!」
色鬼嘿嘿笑道:「只是到時候就怕大師只顧著自己逃命了,哪裡還顧得了他們?」
酒鬼接著道:「就是就是,殭屍雖然號稱金剛不壞,可我不相信殭屍還抵擋得了那高溫的岩漿。嘿,岩漿可不比烈酒,遇到的一切可都不會剩下半塊骨頭的。」
然後賭鬼沖群人道:「要麼,我們來場豪賭,看到時候岩漿在整個島上蔓延開了,他們兩個殭屍上了飛機還會不會顧得給你們送鑰匙開船?」
最後懶鬼從肉身之中飄了出來,懶洋洋道:「只有我們鬼類,才能安全地飄在岩漿上方,不敢跟老賭賭的,就都站到我們這一邊來,我們五鬼保證,不到岩漿襲來的最後一秒,我們是不會開船的!」
他們四個這一唱一和,還不把群人嚇得渾身發抖?儘管五鬼有找人上身的習慣,但還是好過善智的,前幾天就把好多人變成了人偶,其中當然包括了替他辦事在島上埋炸彈的那些人,沒有任何懸念,所有人都不敢看善智、如去師徒的臉色,在焦傲帶領下,移步走到了五鬼一邊。
惡鬼得意笑過之後,對善智道:「你也看到了,他們都自願跟我們五鬼的,你又何必硬要跟我們搶呢?聽外面道法聲音,那群道士都打到門口了,我們合作不好麼?」
善智氣得七竅生煙,可正門外的道法槍戰之聲的確已經十分接近了,非常時刻還是不能和五鬼當場鬧翻的,只是氣勢上還是不能輸給五鬼的,冷哼道:「他們跟你又怎樣,鑰匙可在我身上!」
惡鬼點頭道:「所以我才請你把屬於我們的歸還我們啊!」
「哼,什麼屬於你們的!」善智又氣得背過了身。
賭鬼長歎道:「善智老和尚啊,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島炸了,火山爆發了,你們誰也顧不了誰,只有我們鬼才可以不用理會那岩漿,金道長明顯是要我們五鬼保管船鑰匙的。哎,你要硬不服氣,我們來賭一場,你輸了就交出船鑰匙,你贏了,我們就再也不管鑰匙的事了。」說著就拿出一枚硬幣,「正面你贏,反面我贏!」
善智不知道他們取鑰匙是為了救那群道士,對其他人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並不在乎輸贏,就想藉機下台擺脫他們五個的糾纏算了,冷哼一聲後,應道:「好!」
賭鬼暗自得意:「我賭博幾百年,即使不施法術,什麼色子、硬幣還不是一樣想要什麼就什麼,嘿嘿,反面,來吧!」屈指一彈,硬幣發出嗡的一聲長鳴,向天花板飛了去。
以焦傲、善智、如去的殭屍眼力,將硬幣的轉動軌跡看得一清二楚,正與反的交替,在碰到天花板的一瞬間,轉向朝下加速反彈。
眼看硬幣正面就要著地,焦傲嘴角就向兩邊不自覺地拉開了,可就在這時,一聲喝喊從後門傳了進來:「善智真的是你!」
善智尚未回頭,本能反應地就反手一爪抓著落下的硬幣甩了回去,嚓!大悟旋身避開硬幣,硬幣深深穿入了牆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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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昨天下午回來剛剛上一下,線就閃過把叉,不過馬上就又接上了,卻上不起了……直到今天中午12點多才上得了,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