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金面道士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壓怒道:「那你今天怎麼不再騙我看看了?」
金面道士氣得大喝:「你敢說我連畜生都不如!」一把就抓起了馬仲雲衣襟。
金面道士狠狠地推開他,對焦傲道:「大哥,那你還打不打了?」
焦傲張了張拳頭,道:「算了,今天就到這吧,這兩天我也打累了。」
金面道士指著馬仲雲鼻子道:「算你今天好運。哼,你自己不想活動筋骨,就繼續回去好生呆著吧!把他押回去!」對守衛交代一聲,瞧向焦傲道:「大哥,那我們走吧。」
焦傲點了點頭,臨走時回頭看了馬仲雲一眼,心有疑惑,就叫這幾個守衛押奸商回去?難道奸商還擺平不了這麼幾個守衛?除非這解封散並不能真正解除其身上封印,暗道這下更加麻煩了。
出了地牢,焦傲想找四鬼想辦法救人,金面道士要找善智商量下面決定性的一步,各有所思,「休息」的借口到底是誰提出來的也不打緊了,兩人便各自離去。
總算焦傲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瞎闖了個多小時後還是想到了找嘍囉問路的法子,終於找到了四鬼所在的獨立大宅。
剛剛進屋那吆喝下注之聲,那咿呀嬌吟之聲,那咕嚕吞酒之聲,那打鼾夢囈之聲,比起的剛才的地牢來,這屋子隔音效果也太差了,或者,是殭屍聽力太好了。
焦傲暗罵四個王八蛋有奶就是娘,狗改不了吃屎,急於想辦法解救馬仲雲等人,也不理他們四個了,隨便找個房間就要睡覺找聖氣、金剛出主意。可在眼前情況下,心情糟糕不說,周圍還如此吵鬧,哪睡得著?
一個下午過去了,焦傲還在床上翻來覆去,而周圍那四種聲音還在繼續,真想不通這四個王八蛋,除了懶鬼那傢伙,被鎖魂珠爆傷之後都沒休息過,怎麼還這麼有精神,尤其是色鬼,整整一天了,居然還在製造那消魂透骨的嬌吟聲。
想著四個王八蛋生前怎麼過的日子,不知不覺倒還真睡了過去。
「出來啊——」
焦傲大吼過後,金光、彩雲都移了過來。
次日一早醒來,焦傲就到處遊逛了去,有知有覺中就走到了昨日那地牢前。
地牢入口是在一個偏僻的死角,院中四個「西裝墨鏡」正在玩著撲克,如果不是焦傲昨天跟金面道士來過,絕對想不到大理石牌桌下面竟有一條秘道。
重咳兩聲,焦傲走了過去,「把地牢大門打開!」
四個西裝墨鏡呆了一呆,依稀認得是昨天跟老大來的那個人,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道:「這位大哥,老大說了,除非是老大親臨,誰不能打開這門的。」
「我也不能?」焦傲抬起食指就指著了自己鼻子。
那人苦笑道:「大哥,您就別為難我們小的了,老大交代的,我們不能違背的。」
焦傲滿懷希望而來,不想連第一道門卡都不過不去,不禁氣道:「到底是你們老大大還是我大?!」
那人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顯然嚇得不輕,最後還是提著心說出了答案:「老……大……大。」
焦傲氣一下洩了,抬手示意「罷了罷了」,轉身朝回走去。
這次倒沒轉太多彎路,在一個小時內回到了大宅,卻見宅裡靜悄悄的。他記得清楚,自己出門前,除懶鬼還在打鼾外,其他三個王八蛋已經在享受了,也不知是起得特早還是爽了一個通宵,可這時,怎麼會這麼安靜了呢?便找了個嘍囉問道:「那四傢伙呢?」
那嘍囉眼中現出幾絲驚訝,道:「惡大哥迷路了?」
焦傲今天是比昨天長進多了,不過也還是迷了一小段路,還以為他譏笑自己,氣道:「我問你那四個王八蛋哪去了!」
那嘍囉嘀咕一聲:「不是跟你一起去了麼?」小心道:「四位大哥已經去北花園和老大談事了。」
焦傲聽力何等厲害,當然將他前面那嘀咕的話也聽到了,道:「你腦子燒壞了吧,什麼和我一起去了?」
那嘍囉嚇得直哆嗦,心知不能拿正常的眼光來看鬼,賭色酒懶四鬼就是最好的例子,連忙道:「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哼,奇怪的傢伙。」焦傲懶得跟這「傻子」多說,就朝北花園走去,暗道:「那四個王八蛋蠢材直接做打手就是了,還用得著談什麼事?」
又瞎轉了幾個彎後,焦傲總算摸對了路,找到了昨天去過的花園,昨日那兩個木頭人還呆呆地站在月洞門口,隔老遠就能聽到裡頭四鬼的聲音,另外就是金面道士與善智的聲音,不過除此之外,好像還有個聲音,彷彿在哪裡聽過,絕對不是那如去聖師,是誰呢?想了一陣實在得不出結果,焦傲搖了搖頭,「想知道進去看看不就是了,在這猜毛啊?」大步就走了進去,穿過幾條鵝卵石小徑後,看到花廳之中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儘管肉身變了,但焦傲還是認得出那股氣息,是惡鬼!
本能反應般,焦傲就向旁邊假山後邊躲了去。還好還好,花廳門口那十六個守衛都是木頭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對他看也不看一眼。
假山供花廳中人觀賞,離廳甚近,焦傲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廳內的強大殺氣,但聽惡鬼哈哈笑道:「高!高!道長這招實在高明!」
「哼,這是我與道長一起研究出來的,當然高明!」是善智的聲音,其語氣包含了極重的炸藥味,顯然他是為了昨天自己被焦傲一爪按趴的癟事而生氣。當時焦傲戴著墨鏡,還亂髮遮面,他沒能認出焦傲,況且鬼魂能夠常換肉身,他竟沒能看出今天惡鬼與昨天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