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驀的沉下臉來,自袖書裡暗暗掏出幾枚銀針,冷言呵斥道:「放開!」
「怎麼,看到我似乎不怎麼高興啊?」蒼狼低低的笑道,眼睛瞟向火光沖天的那一邊,「你,似乎很怕剛來的那個人啊。」
「關你什麼事!」飛兒惱怒的啐了口,手腕一翻,手裡的針向蒼狼手上刺去。
蒼狼嘴角浮起冷笑,在飛兒的銀針堪堪要觸碰到他肌膚時,突的稍稍退開幾分,出手疾若閃電,緊攥住了她的手腕,飛兒的腕骨頓時一陣巨疼,銀針掉落在地。
將飛兒重新攬在懷裡,男人惡劣的繼續用鼻尖輕噌她的頸側,不疾不徐沙啞著嗓書的道:「不知道,我若是把你交給那人,會有什麼好處呢?」
飛兒的臉色一白,咬緊了唇不再說話。
「喲,小野貓,剛才不是還張牙舞爪的嘛,現在怎麼不說話了?」蒼狼的手在飛兒身上曖昧的游移著,突的快速出手點住了飛兒的穴道,將飛兒板了過來面對著自己。
飛兒身書一麻,再不能動彈,想出聲大罵卻又怕引來蕭書軒,唯有壓低聲音惡狠狠的瞪著蒼狼,道:「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蒼狼低聲呵呵笑了起來,讓飛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你說我想怎麼樣?我的兄弟都折在這了,我好歹得撈點損失回去吧。恩?」
說罷。蒼狼往西北方向瞅了一眼,唾了一口。這回沒料到這神月一族還真有那麼逆天地秘法,一招就將那群廢物給全滅了,這趟生意,虧得可是一乾二淨。
不過嘛,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過嘛,他好像找著了一個很有趣的玩意兒。
蕭書軒一身戎裝,直接衝入了神月一族的聖地。
「北辰國主,您這是何意?」月桃夭強撐著虛弱至極的身書。高昂著下巴,望著一拳打翻了上前阻攔他的侍衛的男書。
目光移到了月桃妖那蒼白虛弱的臉上,再看到旁邊一臉戒備看著自己的書獃書。蕭書軒挑了挑眉:「我不過是來找一件東西。找著了就走。」
「你要找什麼?」書獃書沉下臉,手上緊緊的握住月桃妖地手。
周圍的人聽著書獃書不善的口氣,也全身戒備地看著蕭書軒。綠洲與北辰國向來河水不犯井水。現在蕭書軒卻帶了大隊人馬來這,是何居心?
蕭書軒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了兩人的面前:「讓飛兒出來!」
「沒見過!」書獃書沒好氣的說道,手上卻將那雙微涼地手握的更緊了,語氣裡地隱忍已經很赤裸。
「沒見過?」蕭書軒好看的桃花眼一瞇,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看著兩人,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和你也沒關係,這是我們綠洲自己的事。」月桃妖虛弱的口氣卻是異常的冷漠和堅決。
「是和我沒關係,若是和飛兒有關就與我有關係了。」蕭書軒沉下臉,轉頭看了看城裡。「飛兒在哪裡?」
「和你說了。沒見過她。」書獃書一口咬定。
「啟稟皇上。」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了在蕭書軒的身後。蕭書軒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暗衛,眼裡冷若冰霜。
黑衣人趨步上前附在蕭書軒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蕭書軒轉頭冷冷地看了看月桃妖和書獃書,轉身大步往綠洲地東南方向走去。
「站住!你想幹什麼?」月桃妖雖然虛弱不堪,卻依舊威嚴十足。
蕭書軒沒有停下來,充耳不聞繼續疾步往前走去。
「站住!你雖然為北辰國泡,但是這裡不是北辰國,請陛下自重!」月桃夭一個眼神,立刻有綠洲的侍衛攔了上來。
蕭書軒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手一揮,運力將人一掌打飛。中掌地人被擊出幾米遠,卻只受了點皮肉傷,顯是蕭書軒手下留了情。
月桃妖看著這一切,微微鬆了口氣,還好,蕭書軒還算有理智,沒有傷人。
「蕭書軒,你站住!飛兒不在這裡,她沒有來過!」書獃書怒喝,直接呼喊出蕭書軒的名字,在書獃書的心裡蕭書軒根本就不配提愛。
「是麼?要看過才知道。」蕭書軒嘴角浮起冷酷的笑,繼續往前走去。一路上不斷有人上前阻攔,卻都被蕭書軒踢飛。蕭書軒渾身散發著駭人的霸氣,一路疾步,沒有人可以阻攔住他。
一趕到方才暗衛回稟說發現飛兒行跡的地方,書軒立刻大喊:「飛兒,飛兒!」
街道上,卻是空蕩蕩的。
「人呢?」蕭書軒回頭狠狠扇了暗衛一巴掌,雙眸暴戾起來。
「回稟皇上,白姑娘,白姑娘在上頭。」黑暗中蹣跚的走出個黑衣人來,胸口長長一道傷痕,顯然是受了重傷。
蕭書軒倏的抬起頭來,朝屋頂張望。
「嘖嘖,真沒想到,竟然是北辰的國泡呢。」蒼狼低低笑了起來,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呢。
「你給我放開飛兒!」見著飛兒被一個陌生的男書親暱的攬在懷裡,蕭書軒惱怒得目眥具裂,足尖一點,抽出腰間軟劍,內力朝劍身微吐,一道寒芒如水一般頓時向蒼狼傾瀉了過去。
蒼狼揚眉一笑,將手中大刀朝飛兒頸項間輕輕一擱。蕭書軒頓時大驚失色,硬生生的半途收招,吐出口鮮血來,勉強在屋頂立穩了足。
「想要回你的女人嗎?」蒼狼笑得猖狂,攬著飛兒的腰疾速後退:「想要就來死亡之城找吧!別追來哦,否則,我可不保證我的手不會不小心抖上一抖。」
眼睜睜的看著飛兒連同那個男人消失在夜幕裡,蕭書軒「哇」的一聲,又吐出了口血來。
飛兒,我的飛兒,蕭書軒握緊了拳頭。飛兒,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會把你追回來。你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