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人麼?南宮狂心中一陣恍惚。這樣就是幸福麼?
蕭子軒卻轉身也進了船艙看著飛兒烤起魚來。水兒在一邊比劃著要怎麼叉著魚,要怎麼給魚翻身。飛兒不聽,只顧自己在那翻轉著魚。
蕭子軒笑了笑,沖水兒使了個臉色,水兒便退了出去。
「也?水兒你去哪?」飛兒看著正欲出去的水兒不解的問。
「奴婢去繼續釣魚拉,一尾魚不夠大家吃的啊。」水兒回答的理所當然。
兒點點頭,「也對,那佐料放在哪的?」
「在你身後的櫃子裡。」水兒說罷出了艙。
「拿著。」飛兒將魚遞給了蕭子軒,自己轉身在櫃子裡找起佐料來。蕭子軒愛憐的看著眼前忙碌的飛兒,心中湧起一片溫馨:「飛兒。」
「嗯?」飛兒拿著佐料轉過身來。
「以後,只烤給我吃好不好?」蕭子軒的眼裡全是希翼。
「啊?」飛兒愣住了,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好不好?」蕭子軒急切的追問。
飛兒微張開了唇,半晌才點頭輕輕吐出個字:「好。」
蕭子軒一聽,笑了。飛兒看著眼前絕美臉上綻放出的笑容愣住了,有著如此奪目笑容的人真的喜歡自己?真的將會是自己的夫君?飛兒眼珠朝天,再使勁眨了眨眼,自己哪裡吸引眼前的人呢?飛兒捏了捏自己的腰,瘦不啦唧的身上沒幾兩肉,這個不能構成吸引人家的理由。再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臉是什麼樣的呢?還真沒仔細看過。
蕭子軒看著飛兒奇怪的舉動,心中好奇:「飛兒,你在做什麼?」
飛兒沒有回答,卻到處找起了水。對了,水呢,水可以照照自己的樣子。突然,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真笨,外面不是有那麼多水麼?自己就在湖上面呢。
「沒幹什麼。」飛兒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句,便往外走去,「我去看看水兒有沒釣到魚,馬上回來。等等。」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想出去仔細看看自己的臉是什麼樣子拉。
蕭子軒狐疑的看著飛兒走出了船艙,口中卻也叮囑著:「小心點。」
「恩恩!恩!」飛兒嘴裡應著腳下卻走的飛快。難不成自己也長的傾城傾國?所以他那般的對自己好?
飛兒走到水兒邊上,水兒驚詫:「小姐,您出來幹什麼?」
「沒什麼。」飛兒隨口答道,身子卻努力的向前湊去,想看清楚自己到底長什麼樣。以前都沒注意過,現在好好的觀察下。
「啊……」飛兒自己失望的叫了聲,水裡的人兒哪裡是什麼傾城傾國,最多算的上是清秀。飛兒捏了捏自己的臉,心中有些疑惑起來,自己到底哪裡值得那個人對自己那麼好?對以前的事完全沒有一絲的印象。
一旁的南宮狂和水兒不明所以的看著舉止怪異的飛兒。飛兒卻再趴上了船舷,看著自己的臉。「小姐,別靠那麼近啊,靠那麼近你也看不到魚的啊。」水兒有些擔心。
「知道的。」飛兒不耐煩的揮揮手,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關於他的事呢?
「飛兒,你在做什麼?小心。」突然,耳邊傳來蕭子軒擔心的聲音。
「啊!」飛兒一驚,手下一滑,整個人直直的墜了下去。
「小姐!!」「飛兒!」「飛兒!」
飛兒落入水中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南宮狂擔心的臉,還有他焦急的呼喚。為什麼,他會那麼的擔心?那個表情,似乎超出了什麼範圍。接著,彷彿四面八方的水都朝自己湧來一般,自己不會水!
怎麼辦?怎麼辦?飛兒亂撲騰起來,下一刻就聽到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下水來了。混亂中傳來蕭子軒溫柔的安撫聲:「飛兒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腰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摟了過去。
待飛兒被救了上來後,遊湖之行當然就此結束。夏末的天氣已經有些轉涼,換了身衣服的飛兒老實的坐在火堆旁沒有動,由水兒為自己擦著頭髮。半晌,船艙裡安靜的掉了根針也能聽見。蕭子軒理了理自己還沒乾透的頭髮,看著飛兒心虛的樣子,不由輕輕歎了口氣道:「以後不准靠近船舷。」
「啊?」飛兒拖長聲音委屈著,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想看自己的臉才導致這樣的吧?
「啊什麼啊,就這樣。現在回府。」蕭子軒沖南宮狂點了點頭,南宮狂領會出了船艙。
「哦,那就回去嘛。」飛兒不滿的嘟了嘟嘴。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都怪自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到底哪裡吸引了他們呢?之前在酒樓那個什麼楚什麼行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如果以前因為自己家富裕來糾纏還說的過去,但是自己家已經被瓜分完了怎麼還會來糾纏呢?
蕭子軒看著飛兒久久無語,以為飛兒心中難受,慢慢的靠了過去,接過水兒手裡的絲巾仔細的為飛兒擦拭起頭發來,溫柔的說道:「今天先回去,這裡潮濕,怕你感冒,改天再帶你出來好不好?」
飛兒抬頭看著正細心為自己擦拭頭髮的蕭子軒,恍惚起來,眼前的他好溫柔。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總會有一絲的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