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書房,蕭子軒靜靜的坐在桌前,癡癡看著桌上的墨盒。四週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蕭子軒長長的出了口氣,是啊,自己的周圍一直沒有人。
夏末的深夜有些涼,蕭子軒看著窗外天色漸漸發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飛兒,飛兒~~~我只想你在我的身邊。我真的太孤獨,好想你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天,亮了。
「你是誰?」清秀的少女疑惑的看著眼前身著華服絕美的男子。
「我是你的子軒,蕭子軒。而你,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蕭子軒微笑看著眼前迷惑的少女。
「那我是誰?這裡又是哪?」少女眨了眨眼,環顧了下四周。雕欄畫棟,檀木桌椅,為什麼一切都這麼陌生,自己的腦海裡一片的空白。
「你叫白飛兒,這兒是我們以後的家。」蕭子軒寵溺的微笑讓少女一陣的失神。
「我叫白飛兒?」少女偏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子,「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因為你不乖亂跑,摔到頭了,所以你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蕭子軒用手指輕輕點了下飛兒的頭。
飛兒閉上眼睛,頭沒來由的一陣眩暈。又無力的靠回了床頭。
「飛兒,你怎麼了?」蕭子軒的眼裡全是擔心。
飛兒睜開眼看著眼前一臉擔心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
「我沒事,只是突然有些頭暈。你說你是我的~~~~?」飛兒眼中的迷茫讓蕭子軒心中一痛。
下一刻,飛兒的手已經被緊緊握在了蕭子軒的手裡。溫熱的大手卻似乎有些顫抖。
「你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我自然就是你未來的相公。你都是叫我子軒的。」蕭子軒溫和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子~~子軒。」飛兒困難的喊出名字。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好像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嗯,飛兒,怎麼了?」蕭子軒小心翼翼的扶起飛兒。
「為什麼?我覺得好像丟了很重要的東西?」飛兒鎖起眉頭。
「傻瓜,因為你摔到了頭,想不起以前的事了,當然就會覺得丟失了東西了。等你想起來就好了。」蕭子軒輕笑道。
「是麼?」飛兒的神情悵惘起來。
「傻瓜,我還會騙你麼?」蕭子軒為飛兒提了提枕頭,「大夫說過些日子你就會好起來了。」
飛兒看著眼前微笑的男子眼裡全是寵溺,心中卻微微一痛。這種心痛到底是為什麼呢?自己什麼時候摔到頭了?
「你好生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我會盡快再來看你。」
「……」
頭還是一直很暈,待蕭子軒出門後,飛兒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出了屋子。仔細打量起自己所在的院子起來。這是哪呢?
「小姐,您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拉?」一旁的丫鬟小聲問道。
飛兒輕輕搖頭,周圍的一切都這般的陌生。
「您連水兒也忘記了麼?」一直扶著飛兒的丫鬟哽咽起來。
「水兒?」飛兒看著眼前雙眼朦朧的女子。水兒是誰?
「奴婢是主子您的貼身丫鬟啊。小姐~~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嗚嗚嗚嗚嗚~~~」
飛兒看著眼前黯然傷心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你不要哭啊,我想不起來,你可以告訴我啊。」飛兒輕輕拍著名喚水兒的女子的後背。
「小姐,你連姑爺也記不起來了麼?」水兒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飛兒。
飛兒猶豫了番還是點了點頭。姑爺?說的是剛才離去的男子麼?
「小姐和姑爺的婚事是老爺生前訂下的呢。老爺去世後,族中眾人都只會欺負小姐,還是姑爺幫著您。」
「老爺去世?族中眾人?欺負我?」飛兒的臉上全是不解。
「啊~~水兒忘記小姐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水兒該死。」水兒忙不迭的抽著自己的嘴巴。飛兒制止後水兒這才慢慢娓娓道來。
從水兒的口中飛兒漸漸明白過來。自己是京城富甲一方白家的千金小姐。白夫人因病去世後,白老爺思妻心切,也病重離開人世。白家眾族人覲覦自己家的財富,對自己百般欺辱,瓜分完財物後將自己攆出了白府。然後遇到了以前白老爺救過的蕭子軒,多虧了蕭子軒收留了自己。蕭子軒還拿出以前白老爺送的信物要娶自己。
看著水兒在一邊長吁短歎的,飛兒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白家千金?曾經富甲一方?為何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什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又開始眩暈了,飛兒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嚇的水兒趕忙上前扶住。
「小姐,還是進屋休息吧。」耳邊是水兒關切的聲音。
「恩兒點點頭,順從的由水兒扶著自己進了屋。
「姑爺明天還會來看小姐的。多虧了姑爺,小姐才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啊。」水兒在一邊高興的自顧自的說著。
飛兒閉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你下去吧。」
心裡為什麼總覺得空空的?
皇宮。
御書房桌上,那個墨綠的盒子,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