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心底升起一股涼意,她知道她現在應該止步,前面一定是危險。可是,怎麼能放心的下球球?前面的球球的大耳朵滲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毒辣?對球球下手?
終於,飛兒靠近了球球,將手中的銀針揮出,紮在了球球的後腿上。球球哀號幾聲停了下來。「球球!」飛兒趕忙上前抱住哆嗦成一團的球球。飛兒顧不上那麼多,飛快的下針紮在球球的耳朵周圍,暫時屏蔽了球球的聽覺。
球球烏溜溜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清明,卻滿是恐懼。哆嗦著使勁往飛兒懷裡鑽。看著在自己懷裡縮成一團的球球,飛兒心疼的要命。卻也明白此處並非久留之地,趕快回城與師兄會合才行。
想到此,飛兒起身,抱著球球轉身就要離去。突然,頭上半空異響,飛兒猛的抬頭看見一張大網撒來。
「球球!走!」飛兒在最後一刻用力將球球扔了出去。球球幾個縱身消失在草叢裡。
困在網裡的飛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還真是不變的萬年定律啊,壞人做壞事的時候,即使是大白天也穿黑衣,蒙黑面罩。
「你們是什麼人?」飛兒扯扯網,發現居然是牛筋所制,還真看的起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待師兄趕來。
眼前的眾人卻沒有理會飛兒的問話,逕直走了上來。飛兒感覺後頸劇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師兄~~~~~飛兒心裡最後的念頭只想到師兄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很擔心自己。
片刻後,痕遠終於追了上來。一團白茸茸的東西在地上縮成一團。是師妹的小狐狸球球!師妹呢?師妹人呢?痕遠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為什麼不見師妹?
球球在地上哀號著,爪子在地上使勁刨著。耳朵上依然還紮著銀針,前腿上有些鮮血已經凝固。血?難道是師妹的血?痕遠的心都緊了,忙上前抱起球球。球球沒有像往常一樣對痕遠齜牙咧嘴,任由痕遠將它輕輕抱起。
還好,不是飛兒的血。是球球耳朵裡滲出來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妹為什麼施針將球球的聽覺封閉起來。痕遠慢慢將針一一拔出。師妹人呢?
「球球~你的主人呢?在哪裡?」痕遠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球球,心中的不安越加擴散。球球只是哀號著,抖動著尖尖的大耳朵。
「帶我去找你的主人。」痕遠將球球放在地上,心中已是熱的似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到北辰國,沒有和這裡的什麼人結過怨。會有誰對師妹不利?南平王?應該不會,他應該不清楚師妹來到了北辰國,也不會這麼清楚她的行程。
難道?蕭子軒和南宮狂的原因?他們的事終究還是牽涉到了師妹?!痕遠的雙目一寒。師妹!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事。
球球聞了聞地面,還是哀號著不肯前進一步。只是用爪子拚命刨著同一塊地方。痕遠緊緊皺起了眉頭。慢慢蹲下身子,聞了聞,臉色大變。
是北辰國特產的熏香!可以掩飾住一切氣味。這說明什麼?如此周密的計劃!這麼短的時間將人虜走。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
痕遠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大樹。縱身飛了上去,樹幹上有被人踩過的痕跡,樹枝似乎綁過什麼東西。有的樹葉還是翻轉的。
痕遠面沉如水。轉身抱過地上的球球步履沉重的離去。
好熱,好熱。飛兒翻了個身。為什麼這麼熱?還顛來顛去的。要被烤熟了,好難受。飛兒扭動著身子,想找一塊清涼的地方。
不對!飛兒猛然醒悟,自己好像被黑衣人抓了!那現在?想到此,飛兒強迫自己努力睜開雙眼。
視線慢慢清晰起來。身子依然有些顛簸,自己似乎在馬車上。為什麼身體伸展不開來?飛兒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醒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飛兒耳邊響起。
飛兒這才抬頭看見對面還坐著個人。一張冷峻的臉帶著玩味的笑容,戲謔的看著自己。
「是你。」飛兒淡淡說道。飛兒知道,如果此刻表現出驚慌只會讓眼前的人更加愉悅。
「哦?」南平王倒有些驚訝起來。這個小東西看到自己一點也不驚慌,居然是這副淡淡的口氣。
「現在在哪?」飛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吐出幾個字。
「想知道?」南平王嘴角上揚,湊近飛兒。
「當我沒問。」飛兒冷冷吐出幾個字,別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