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幹什麼?」蕭子軒打了個哆嗦,儘管是夏天,又站在溫泉邊是很熾熱的。不知為什麼還是背心發冷。
「沒什麼~~~站好。手抬平,腿分開,成大字,我沒叫你放下來就不要放。」飛兒唬聲道,「要是你動了扎偏了就活該哦。要不小心成了太監,自己負責。」說罷,陰陰的笑起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這個死女人!蕭子軒憤恨忍住想吐血的衝動。
不過,飛兒斜著眼睛看著蕭子軒的身體,這傢伙身材還真不錯。修長的身軀,白皙的皮膚,堅實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在腹上。再看看那張絕世容顏,妖孽,妖孽啊。
「好了,飛兒乖,開始了,別鬧了。」葛必好笑的看著自己的愛徒,「蕭公子,飛兒是沒有說錯,請你維持這個姿勢不要動。」
話落,飛兒正色,專注的神情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在前,師傅在後。」飛兒嚴肅道。
葛必轉到蕭子軒身後,準備施針。
「風府穴!」飛兒一聲嬌喝,自己的手也飛速下針,紮在了前面的天窗穴。同時,身後的葛必也快速下針扎到後髮際的風府穴。
「魂門!」飛兒連聲道,自己的手也不停歇,下針如飛。
「曲澤!」「承山」……
蕭子軒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個人下針無法治療。竟然是身體多處穴道要同時下針。半個時辰過去,蕭子軒已經被紮成了個刺蝟。飛兒的額頭,鼻子早已冒出細密的汗珠。身後的葛必也累的不清,下針偏離一分也會要了蕭子軒的命。
「終於好了~~」飛兒疲憊的坐在地上,葛必也就地坐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飛兒沖師傅甜甜一笑道:「師傅,全靠有你呢,真是辛苦你了。」葛必寵溺的一笑,挪動疲憊的身軀到飛兒旁邊,揉了揉飛兒柔軟的頭髮,「辛苦什麼,這回在你的幫助下師傅還攻克了這個頑疾呢。」
兩人累的不輕,看著坐在地上疲憊的師徒二人,蕭子軒心中又感激又愧疚。剛要張口說些什麼,飛兒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將到口的感激話生生嚥了回去。
「師傅,你看像不像刺蝟?」飛兒嘴角掛起壞壞的笑,眼睛都彎了起來,「若是現在這姿勢在集市上,不知會有什麼效果。」
「像是有點像刺蝟,但是沒這麼大的刺蝟啊。」葛必居然也開始壞笑起來,「要被愛慕蕭公子的姑娘們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啊。」此刻的葛必哪裡還有高人的風範?活脫脫一個奸詐的老狐狸樣。
「要不,找點人來看看?」飛兒認真的看著師傅問道,「找點這傻子的仇家什麼的。」
「你!~~」蕭子軒剛開口就被葛必打斷。「蕭公子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啊,這可是關乎你下輩子的幸福,性福啊!!」
說罷,在一旁擠眉弄眼起來。蕭子軒心中的那個鬱悶啊~~~要吐血他現在怕也能吐個幾大盆了。這是人前高風亮節的神醫?把他打個半死也不相信。(不能打死,死了沒知覺了還信個屁)心中無恥補充。
「蕭傻子,不要亂動,你敢懷疑我師傅的話麼?就那麼站著,保持那姿勢不要動,我們來拔完針了你才能動。負責後果自負啊~。」飛兒拿過帶來的布袋,掏啊掏啊,終於掏出個桃子,低眉順眼先給了師傅。
葛必眉開眼笑,看來,乖徒弟還是懂得尊師重道的,知道先孝敬師傅了。下一刻,笑容僵在臉上,因為飛兒這次掏出的桃子明顯比自己手裡的大了一圈,也紅上許多。
「師傅,吃桃子。」飛兒無辜的眨巴了大眼睛,狠狠的咬了口自己手中的桃子。
葛必無語,在一旁的蕭子軒更是無語。
待南宮狂拾完柴火回來,便看見這一幕。子軒被紮成個刺蝟,渾身是銀針,旁邊坐著兩個眉開眼笑啃著桃子的人。還時不時對「刺蝟」指指點點,「刺蝟」的臉是紅了青,青了白再紅,剎是好看。
看著蕭子軒那殺人的眼光,南宮狂忍住狂笑的衝動。弓著身子也來到師徒兩人的身邊。
「想笑就笑,那傻子現在動不了,也不敢動。」飛兒好心看著南宮狂憋到發抖的身子,「別憋成內傷了,成內傷了還得麻煩我們治。」
哈哈哈~~~密林中終於響起可怕的暴笑聲。驚飛了林子深處的鳥群。
望著上空撲稜稜飛過的鳥,蕭子軒欲哭無淚,蒼天啊,你怎麼就這麼對我?
半個時辰後,飛兒和師傅合力將針拔出,倒出一粒烏黑的藥丸讓蕭子軒服下。「可以了,下去泡起,我們沒叫你起來不准起來。」飛兒揮手趕到。
「解脫了!」蕭子軒如釋重負,長長出了口氣,抬腿往溫泉走去。下一個聲音讓他瞬間跌到了地獄。
「對了,這樣持續七天應該差不多,不行的話再延時。」飛兒滿不在乎,懶洋洋的說道。
「撲通~~」某人直接跌進了溫泉。
飛兒對造成這樣的效果似乎很滿意,摸著尖尖的下巴,嘴唇微微翹起,朝溫泉裡那個撲騰的不名物體投去危險的目光。
「傻子蕭,一會呢,估計有那麼一點點痛,忍忍哦。」飛兒一臉古怪的笑容。
一會後……
這叫一點點痛?蕭子軒咬緊了牙。陣陣劇痛向他襲來,全身的骨骼好像碎裂了一般,五臟六腑像被熾熱的火焰焚燒著。似乎全身被利刃在一刀一刀的割著。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感覺自己在慢慢的往下滑,似乎下面是個無盡的深淵。
猛然身體被一提,模糊中見到南宮狂那張擔憂的臉。還有耳邊飛兒可惡的聲音:「弄幾個大石頭固定起來……」
夜晚,飛兒硬要求師傅回去休息,自己和南宮狂留在溫泉邊照看蕭子軒。
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蕭子軒,南宮狂開始擔心起來,「一直泡在裡面真的沒事麼?」飛兒一口吐出嘴裡的葡萄籽,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沒事。怎麼會一直泡,過會你把他撈起來晾晾。」
南宮狂將昏迷的蕭子軒撈出溫泉,批上衣服,平躺在了白天搭建的簡易小棚裡。飛兒伸手把了把脈,微笑著:「還不錯。」南宮狂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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