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城,痕遠挑起了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車伕。
看著車窗外如畫般的風景,飛兒心中一片寧靜。視線再接著往上,看到痕遠俊美的臉,專注的看著前方。飛兒不禁臉一紅,又想起了昨晚的夢,忙將臉轉向窗外。
心中的感覺有些怪異,為什麼會夢見和師兄那樣呢?飛兒甩甩頭,將心中的雜念趕出大腦。一旁的藥奴奇怪的看著飛兒怪異的舉止。
「飛兒姐,你怎麼了?臉紅紅的,發燒了麼?」藥奴關切的小聲問道,說罷還伸手摸了摸飛兒的額頭。「不燙啊~奇怪,那為什麼臉這麼紅。」
「沒事,沒事。」飛兒忙抓住藥奴的小手。
出了城約30里,便看到一片林子。空氣真好,飛兒把頭探出窗外,貪婪的深吸了口氣,空氣是如此清新。
突然痕遠勒住了馬,飛兒一個不防備,額頭重重的磕在了窗上。頓時額頭便紅腫起來,藥奴見狀心疼的上前揉了揉,開始找藥膏。
「師兄,你做什麼啊?怎麼不說一聲就停,好痛啊。」飛兒氣呼呼道。
痕遠卻沒有理會飛兒,逕直跳下馬車。冷冷的衝前面喝道:「不知是哪一路的朋友,所為何事?」痕遠此時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爆發出一種攝人心魂的威勢。
「師兄?」飛兒壓低聲音問道,「什麼事?」
「前面有埋伏,人還很多。」痕遠低聲嚴肅回答,「你和藥奴不要出來。」
打劫?飛兒第一個念頭就想到有劫匪打劫。是否一會就有人跳出來笨拙的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那些穿越小說不這麼寫的麼?甚至還有主角會糾正他們喊錯的話。
想到此飛兒心中倒是一樂,便想下馬車看看所謂的劫匪是什麼樣子。下了馬車飛兒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天真。笨拙的劫匪?還買路錢?草叢中和樹上頃刻間便出現了很多黑衣人,帶著凌厲的殺氣,陰冷的氣息讓飛兒明白這些人不是什麼笨拙的劫匪,只有殺過人身上才會散發如此陰冷的氣息。八,九,十,飛兒默默數著圍過來的人。二十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步履輕盈卻不失穩重,真正的高手!飛兒和痕遠心中一沉。這些人怕不是普通劫匪那麼簡單。
地點掌握的非常好,出城三十里,這裡已經離城太遠,完美的埋伏在了這個密集的林子,將他們的行蹤完全掌握。是誰?會是誰想埋伏他們?飛兒想破腦袋也沒明白。剛出谷不久,沒有機會得罪誰啊。
「師妹,我拖住他們,你帶藥奴走。」痕遠低聲快速吩咐道。
「不~,師兄,我不會走。要走一起走。」飛兒心中一痛,想起很多電視劇裡就是這句,你先走,我拖住他們,讓多少人陰陽相隔。
如果要死,那麼就死在一起罷。飛兒轉頭衝著痕遠嫣然笑道,「師兄,我不會走。」語畢。飛兒已經撒出一把銀針,銀針帶著瑩瑩綠光射向最前面的兩人。
「不好!有劇毒!」一個像帶頭的黑衣人喝道,卻為時已晚,兩人抽搐著倒下,頃刻間便已畢命。
「好狠毒的女人,枉你人稱醫仙!心腸卻如此狠毒。」領頭的黑衣人咬牙切齒道。
「好笑了~~」飛兒淡淡的笑道,笑聲卻如銀鈴般悅耳,絲毫感覺不出是剛才眼睛也不眨便殺了兩人的女子。「准你們殺我,不准我還手。難不成你殺了我我還得跪下和你說謝謝?」飛兒心中卻在快速想著如何脫身。看來對方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明知道她的身份還下此狠招,就不怕師傅日後的報復?突然心中又大悔,自己並未向別人說自己是神醫葛必的弟子。
「奇了怪了~~」飛兒哧笑道,「無恥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才真的開了眼界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無恥。那我殺你全家,然後你還得對我厚禮答謝咯?」飛兒指著對方明晃晃的劍呵斥著。
「妖言惑眾!」黑衣人惡狠狠的看著飛兒,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再銼骨揚灰。一個手勢,眾人便撲了上來。
一陣微風吹過,飛兒一凜,快速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撒在空中。黑衣眾人身形一頓。
「師兄,快帶藥奴走,我馬上來。」飛兒急切道,「不要說不,趕快,你還信不過我的輕功麼?相信我,我一定會趕上來。」
痕遠咬了咬牙,狠心拉出藥奴抱上發足狂奔。
多年後,飛兒一直問自己。後悔麼?你後悔麼?是的,我後悔,我一直都在後悔,為什麼讓他們兩獨自前去。可是,一切都晚了。
「臭丫頭,你撒了什麼?」眾人感覺身體有異,卻也說不出具體是哪有異。倒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地上還躺著兩個前車之鑒。
「你們說呢?」飛兒笑的邪媚起來。
「誰教你們的醫仙就是好心腸?就只會救人,不會殺人?」飛兒笑的千嬌百媚,在眾人的眼裡卻像個毒蠍。「不會用毒又怎麼解毒?」
「你這個毒婦!」黑衣頭領幾乎暴走,沒想到居然載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上。太輕敵,太輕敵!
「我還小,擔當不是這個婦字。」飛兒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風涼話,甚至懶洋洋靠在了馬車上,她在為痕遠和藥奴拖延寶貴的時間。要知道她撒的根本不是毒藥,而是一般的傷藥粉末。
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這,這好像是普通的傷藥啊?和我們身上帶的那個藥是一個味啊。」「果然一樣……」
「喔?看來你們並不都是人頭豬腦嘛?」飛兒抿著嘴笑道。「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奉陪拉。哈哈~~」飛兒愉悅的點地飛去。
身後漸漸遠去的黑衣眾人中傳來一個扭曲的聲音:「你真以為你追過去能再見到他們?」
飛兒大駭。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不會,不會的,我馬上就能見到師兄的嬉皮笑臉,馬上就可以見到乖巧的藥奴。
心中越是如此想越不安,更加快了速度。
血!鮮紅的血!抬眼望去,飛兒幾乎崩潰,不會,難道上天真的要如此對我?要把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奪走,讓我孤獨終老麼?
還好,不是師兄的血,仰面躺在地上的是一個陌生的黑衣人。
飛兒心中鬆了口氣,卻還是不安。
尋著一路血跡來到了一斷崖邊。崖邊躺著三個渾身血紅的黑衣人,已然斷氣多時。
藥奴!是藥奴,一臉驚慌失措的藥奴。師兄呢?為什麼不見師兄?
「飛兒姐!」藥奴一見飛兒便撲了上去,哇的哭出了聲,斷斷續續說道,「遠哥哥哥他……」
藥奴指著斷崖。飛兒機械的挪動身體來到崖邊,斷崖下一片漆黑。
「不!!!~~~~~~」斷崖邊迴響著飛兒撕心裂肺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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