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雲拋人拋得很輕鬆,上官涵卻微微一愣,他哪裡會料到司空雲說拋就拋,不過既然吳仕仁已經被扔過來總不能不要吧,上官涵等吳仕仁重重的掉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才慢吞吞走過去將他綁起來。
司空雲十分大方的跟著三人走到縣府後院,此時他們倒是也不怕吳仕仁聽到什麼不該聽到話,反正吳仕仁肯定是沒有機會去通風報信了,倒是吳仕仁不放在身邊還真有些不放心,這裡好歹是他的地盤來著。
進到裡屋,上官涵最後一個進去,使勁將吳仕仁甩到一個角落,緊接著將門關了起來。
程輕城迫不及待的問道:「司空兄,不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輕城看著司空雲,表情十分的坦蕩,決定也不去繞那些彎彎,直接將疑問問了出來。
雖然他們在陳縣佔據了主動,但是現在上官瀾仍然身處險境,生死不明,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回到長安,時間非常的緊迫。
司空雲頗為讚許的看了一眼程輕城,緩緩說道:「程大人既然開門見山,那麼我也坦白告訴程大人,埋伏你們的人是通過我盜取的地圖得知你們行蹤的!」
程輕城臉上表情有點不明,站了起來:「什麼?」
上官涵的手放在了佩刀之上!
慕容茜則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盯著司空雲。
司空雲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似乎並不以為意,笑笑接著說道:「別著急。我和他們並不是一路的,他們是搶了我們地地圖,得知你們方位的!」
慕容茜猛地一抬頭。目光灼灼地問道:「你是我三叔地人?」
司空雲搖了搖頭說:「我們只是合作。我並不是他地人!」說著望了望天。歎了一口氣。
慕容茜緊接著問道:「那麼到底是誰劫殺了我三叔?」
司空雲臉上有一絲痛苦。恨恨地說道:「官兵!」
慕容茜聞言一怔。官兵埋伏他們地時候好歹換了身打扮。想不到埋伏她三叔地時候竟然膽大妄為到保持官兵服飾。
慕容茜心裡很不是滋味。問道:「是誰帶領官兵來地呢?」
司空雲思索片刻,歎了口氣回答:「我不認識那人!當然有可能正主根本就沒有出現。」
慕容茜也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答案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得到答案地時候還是掩不住的失望,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如果我們沒有失誤的話司空兄最多獲得了四分之三地地圖。你們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們不是應該去了崑崙嗎?」
司空雲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得意,緩緩說道:「要說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用的也算不錯,不過很多東西根本就是天意!」
慕容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司空雲洋洋得意的說道:「本來我們地耐心以及到達極限了,無法等下去,決定追去崑崙。但是突然發生了一個意外!」
司空雲像是一個很好地說書人。每到關鍵地方總要停下來喝口茶做點什麼,總之要吊足聽眾的胃口才會繼續往下講。
慕容茜果然迫不及待地催促。司空雲這才接著講了下去:「就在我們出發之後,突然發現雖然我們派了人跟蹤你們派去擾亂視線的人。但是他們遲遲不將消息傳遞回來,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到底走了那條路,於是我們又將地圖拿了出來,結果發現我最後盜來地那一份地圖上竟然有兩個坐標!其餘三份可都沒有那個坐標的,而且從最中間殘缺的字來看,最後一幅地圖雖然拼的十分巧妙,可仍然讓我們發現了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和諧之處!應該就是人為改動痕跡。於是我們引起了警覺,小心翼翼的將地圖拆開到處求證,最後發現有一個叫九陰山的地方和地圖十分的符合!」
慕容茜等三人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對方誤打誤撞卻選對了路。慕容茜皺了皺眉頭問道:「大唐那麼多地方,你們怎麼可能想到九陰山呢?司空雲淡淡一笑說道:「慕容茜小姐,看來你對慕容家族的感情真的很淡,我實在想不出來你為什麼要來趟族長這趟渾水?」
慕容茜被司空雲突然這樣一說之下,立刻有意識的直接反駁:「胡說!我怎麼可能對慕容家沒有感情呢?」
司空雲並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九陰山是慕容家族傳說中的聖地,慕容小姐難道沒聽說過嗎?」
果然慕容茜聽到這話之後陷入了思索之中,良久才緩緩問道:「司空兄的意思是九陰山就是月山?」
司空雲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不過你三叔,唉,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主,不然我們怎麼可能被人發現行蹤!」
司空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慕容茜十分不解的問道:「司空兄,按理說以你的能力也算得上通天徹地,為什麼會和我三叔勾結呢?」
慕容茜倒不是故意吹捧司空雲,而是實話實說,在偷盜領域司空雲的確是通天徹地。
司空雲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需要他的幫助!」
慕容茜問道:「什麼幫助?」這個問題只是她下意識問出的,話一出口慕容茜就有些後悔。
司空雲猶豫了下,這是他進來之後次猶豫,考慮片刻還是說道:「我不想再過逃亡生活,我想朝廷撤銷對我的通緝,慕容家的族長可以辦到!我和你三叔有數面之交,他來找我,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索性也就同意了。」
慕容茜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她暫時不敢答應司空雲,畢竟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上官涵是個性情中人,見慕容茜和程輕城沒有表態,脫口而出:「如果司空兄信得過小弟,撤銷通緝的是包在小弟身上。」
司空雲猛然一抬頭看著上官涵,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神情,連忙起身躬身道:「多謝上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