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上官瀾正悄悄的趴在屋頂之上,輕手輕腳的揭開了三片房瓦,開始監視屋內的歐陽荀。
按照上官瀾的想法這個時候的歐陽荀應該是心神最不寧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犯錯的時候。
果然不出上官瀾所料,歐陽荀不僅遣散了所有傭人,還眉頭緊鎖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最後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思量再三還是放到了燃燒著的燭火邊上。
見到歐陽荀這個動作,上官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識中已經認定這張紙很可能就是罪證,她手中捏著匕首,手心全是汗,一時為下不下去搶奪紙張猶豫不決。
不過還好歐陽荀猶豫片刻始終沒有捨得將紙張燒燬,重新折了起來,似乎想找個藏匿之處,上官瀾此刻不禁喜上心頭,只要歐陽荀一藏起來那麼明天周斌在前面結案陳詞,後面這張紙還不落入她的手中?
上官瀾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荀,她倒要看看歐陽荀打算將那張紙藏到哪裡。
只見歐陽荀彷彿想通了一樣,微微一笑,突然將所有的蠟燭全部吹滅了,屋內頓時一片昏暗。
歐陽荀此舉大出上官瀾的意料,嚇的她連忙用手將揭去瓦片留下的漏洞堵了起來,如果不這樣的話屋內燈一熄,歐陽荀馬上能夠順著射入的月光發現上官瀾。片刻之後燈才再次亮了起來,只是此刻的歐陽荀已經跟沒事人似的坐在屋內喝茶,上官瀾暗暗歎了口氣,心裡明白歐陽荀已經將東西藏了起來,為了保險起見還熄了燈來藏。
上官瀾無奈的坐在屋頂,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歎息到一波三折啊!
上官瀾悄悄將屋頂的瓦片放了回去,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每當這樣的時候程輕城總是恨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讓他只能選擇默默的等待上官瀾帶回來的消息,他迎上前問道:「小瀾。有什麼收穫?」
上官瀾點了點頭。神情比較輕鬆。不過多少還是有一絲地凝重。想了想說道:「明天早上周斌結案你們去聽。我去歐陽荀地房間找證據!」
上官涵微微一愣問道:「本來不是讓我去找嗎?」
上官瀾搖了搖頭說道:「出了點小問題。歐陽荀似乎將東西藏到了一個很隱秘地地方。我們時間不多。還是我去吧!」
程輕城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問道:「如果周斌能夠將案子結了我們要怎麼辦?」
上官瀾猶豫了下。果斷地說道:「如果歐陽荀找不到推翻周斌手中那些證據地辦法那麼就讓周斌將案子結了好了!」
程輕城聽到上官瀾這話微微一愣。不過立刻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天晚上是周斌這些年來最開心地日子。本來嘛六扇門破地都是大案子。一兩年碰不到一個案子大家也一樣混日子。但是自從上官瀾來了之後所有地一切都變了。上官瀾接二連三地破案。還提高了玄組捕快地待遇。無形之中將其他幾組捕快就推入了水生火熱之中。
人嘛不怕活的有多慘就怕有比較,假設你每天都是錦衣玉食。但是你家隔壁那個就是比你牛你還是會心有不甘。
周斌作為天組老一輩的捕快對此更是切膚之痛,做夢都想超過上官瀾所領導的玄組,至少是在破案上,待遇上這個問題不是他能想的。
現在好了,終於可以一雪前恥,能不興奮嗎?
周斌亢奮的在屋內走來走去一夜沒睡,第二一大早,天剛濛濛亮,估計歐陽暄才起床他就風風火火地找到歐陽暄。說自己已經破案要求召集所有的人。
歐陽暄撇了周斌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這不他已經來結過一次案了,但是被上官瀾識破,還要再來一次……
雖然歐陽暄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周斌的要求。雖然目地達到不過周斌多少有些鬱悶,這種不信任的眼神是他最痛恨的!
不過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夠結案所有的恥辱全都洗刷了,周斌信心滿滿的走進了大廳。
周斌表面鎮定的坐在一旁假裝閉目養神等待眾人的集中。其實此刻他心潮澎湃哪裡靜得下來,眼睛幾乎在不停的睜開閉上中度過。
終於等到歐陽暄通知周斌:「周捕快,基本所有人都在了,你可以解開這個案子了!」
周斌抬起頭看了看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沒在,不過想想也算了,最重要地兩個人,歐陽荀在,不錯,上官瀾沒在?太完美了!周斌暗自想到。
等等。上官瀾不在?周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這種時候,上官瀾怎麼會不到場呢?周斌生怕關鍵時候上官瀾再次站出來將他的推斷推翻。
周斌仔細的打量著屋內每一個人。直到看三遍,終於相信上官瀾的確不在。
於是周斌腦海之中一個念頭猛的閃過,快,再快點,以最快的速度將案子結了,不能等上官瀾來搞破壞。
此刻周斌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字,快、快、快!
周斌說幹就幹,他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歐陽荀身邊指著歐陽荀說道:「他就是兇手!」
大廳之中所有的人都吃驚錯愕的看著周斌,等待他說出理由,沒有想到一盞茶時分過去了周斌以一種更加錯愕地眼神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霎時間大廳中一片喧鬧聲,估計如果這些人手上有爛番茄、臭雞蛋的話周斌肯定已經被埋了!
最後還是歐陽暄結束了喧鬧,有些氣憤的質問周斌道:「周大捕快,你指認犬子是兇手,總得給個證據吧?」
周斌微微一愣,才想起好像這些東西他明白,在場的人並不明白,他忍不住暗暗埋怨上官瀾,如果不是她的話,憑借周斌那麼多年的捕快經驗說什麼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