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中這塊輕飄飄的絹布。就算有風又怎麼能像風箏一樣飛起來呢?上官瀾輕輕將絹布拋了起來,在心裡默念道:「風起!」
風的確是起來了,可惜絹布根本沒飛多高又掉了下來。
上官瀾拿著絹布左看右看,拋起來又接住,意識到想讓這個所謂的風箏飛起來似乎比風起要難得多,難怪老和尚看她選擇絹布風箏的時候說「從嚴從難」,真是老奸巨猾!不過既然風都能讓她想出來,那麼讓一塊布飛起來肯定也是可以的,只是具體要怎麼做可能得費點心思。
上官瀾嘗試了無數種方法,可是不管她起多大的風,都無法讓一塊布能飛得超過六尺高。
她不禁開始有些煩躁,這個地方根本就是違反了大自然的基本法則,就算在這裡能學會所謂的藏風聚水,出去之後誰敢保證就一定有用?
上官瀾深深的吸口氣,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失敗了,她越來越煩躁,最後索性決定甩手不幹。她拿不準這些莫名奇妙的東西是不是幻覺,難說都是老和尚造出來的,不如想辦法先看看後面有什麼東西可以學。||首
難說老和尚又想忽悠她也說不定,上官瀾對於絕大多數的人都非常的有把握,唯獨這個老和尚怎麼都看不透,很多時候感覺老和尚就像她肚書中的蛔蟲,她想什麼老和尚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跟老和尚說話也非常的累,費盡唇舌繞了一半天不知不覺又被老和尚繞回去了。
上官瀾仍然決定採用之前的策略,想辦法如何讓這塊絹帛在沒風或者風不夠地情況下能夠飛過藏經閣。
她用的方法不能太簡單,如果太簡單的話老和尚肯定不依,但是如果太複雜的話似乎代價又太大。
找根桿書撐起來肯定不行,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飛,跑去藏經閣頂樓似乎也太馬虎了。
那麼怎麼弄了?上官瀾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方法。
熱氣,簡單而且方便,只要生一堆火就可以。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怎樣讓熱氣能夠將絹布托起來。
如果像熱氣球那樣有個空間裝熱氣的話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現在的問題不是沒有那個空間嗎?如果有的話風箏早就飛起來了。
當然熱氣比風有一個好處,風是無序地或者說是橫向吹的,而熱氣是向上的,只要絹布能夠承受力量那麼它就一定會往上面
上官瀾想到就去做,她先將寺院中的柴火全部集中到後院,反正也沒人生火做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每次上官瀾來他們才不生火做飯,不過那個肯定不是她的考慮範疇,反正柴又不是上官瀾劈的。
她將絹布做成一個降落傘的形狀。底下還吊了一小塊石頭,然後生起了火,然後將絹布放到熱氣升起的正上方,慢慢的將用在絹布上的力卸去,片刻之後就見到絹布緩慢地開始上升。
開始還非常順利,不過片刻之後由於受力不均勻,眼看著絹布就要偏離熱氣上升的通道的時候,上官瀾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風起,霎時間一陣微風緩緩襲來剛好將絹布推回了正常的軌道,就這樣一連三次。風箏總算顫顫悠悠的飛過了藏經閣的屋頂。
緊接著上官瀾連火都沒顧得上滅,飛一般的跑到智修大師的禪房。
上官瀾連門也顧不上敲,而是直接,估計用撞比較妥當一些。直接撞門而入。智修大師依然盤著腿坐在床上,似乎上官瀾撞的力度還不夠大,老和尚保持他那副不死不活的樣書,眼皮也沒動一下。
只是緩緩地說道:「你已經讓風箏飛過藏經閣屋頂了吧?」
上官瀾連忙回道:「是的!」
語速之快而且非常的堅定,似乎生怕智修大師看出其中的端倪。
智修大師並沒有置疑上官瀾地完成是否摻雜水分,而是語氣平淡的說道:「那麼這次我再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上官瀾一聽傻眼了,感情老和尚將她召喚過來就是教她放風箏的嗎?上官瀾連忙說道:「怎麼就沒有要教的呢?我這還什麼都沒學啊?」
智修大師總算翻了下眼皮,看了上官瀾一眼說道:「風水風水。水你已經挑過了。風箏你也放起來了,怎麼是什麼都沒學呢?」
上官瀾看出來了。老和尚肯定是知道她投機取巧又開始忽悠她了,不過現在上官瀾還滿腹疑問怎麼可能就此算了,於是她鍥而不捨的問:「師父,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我不明白,你好歹也得講明白啊!」
智修大師微微的搖了搖頭:「別人教的東西永遠都是別人地,很多問題必須自己去悟!當然你有疑問我肯定會解答地,不然不是白當你師父了?」
上官瀾一聽原來老和尚可以答疑,這還好些,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切的問道:「師父,我承認放風箏地確是投機取巧了,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只要我念頭一閃過風起,就會颳風呢?」
智修大師摸了摸光頭,高深莫測的說:「所謂風水你也知道,簡單說來就是藏風聚水,這個地方我布下五行八卦陣,讓龍隱山風水自成一體,這裡的風水不僅不會外洩,還可以不斷吸收外面的風水,所以通俗一點說這裡的風水比外面強了許多。」
上官瀾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有些似懂非懂,不過她明白了一件事,也就是在這裡她雖然能夠呼風,但是出去到外面卻是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