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二十八年十一月十九
由於連續兩日的疲憊,昨晚才上床就感到一股倦意襲來,不一會我就睡著了,而且一覺睡到巳時,總算能補充一點體力,這讓我心裡安定了一些。
只是就在我剛剛想爬起來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我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不出所料昨晚果然出事了,鄭瑞信死了,他被燒成了焦炭,就在陳翔的房內。地上用來生火的木炭已經冰冷,看來鄭瑞信應該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們知道死的是鄭瑞信呢?因為除了鄭瑞信外還剩下的七個人都在,那麼少掉的那個應該就是被燒死的鄭瑞信。
不知道兇手昨晚夜裡什麼時辰行的凶,我們竟然連一點異常都沒覺察到!按時間推斷肯定是昨天我們睡下不久,不然木炭不可能冷到這個程度。
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聽到啊?!似乎大家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孫無謀詢問住在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寧道士和林霄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想不到這二人的回答如出一轍:「昨天離開大廳回屋之後,就覺得一陣倦意襲來,等醒來已經是巳時了。」
二人這樣一說大家都驚呆了,好像我們每個人都是相同的經歷,所有人回到房間躺倒床上全都是一陣倦意襲來然後就失去了知覺,一覺睡到天亮。
大家都覺得肯定是兇手給我們下了藥,我和周桐再次被大家所懷疑。
昨天的晚飯是我們倆準備的。兇手在晚飯中下藥是最簡單方便地手段。大家回憶起晚飯的場景依舊混亂,彷彿每一個人都有機會下藥。這樣一來似乎還是每一個人都有行兇的可能,當然也包括我。
大家爭論之下得出了一個結論,以後做飯的時候閒雜人等不等入內,而每個人的飯菜由每個人自己端出來,吃之前要用銀針試毒。
可是蒙汗藥一類的藥物銀針其實是試不出來的,這讓大家有些為難,誰也無法保證兇手不會在其他時候進入廚房下藥。
最後思來想去,只有用一種變通的方法。=首發=每次吃飯前由一個人先吃,如果他沒事的話大家再吃。平時除了修理吊橋地人,其他人都必須待在大廳,不得隨意走動。
這樣一來估計兇手再次下藥的可能性已經非常的小,只是一想到還必須和兇手繼續待在一起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
每天處於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我不知道哪天我就會瘋掉!」
「開元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
今天早上大家起來後積聚在大廳的時候發現孫無謀不在,於是大家像理所當然一同去到他的房間找他。
孫無謀的房間大門敞開,但是他地人並沒有在裡面。茅房、廚房和一切他可能會去的地方大家全都找了一遍,依然不見蹤影。
大家這時心裡都有點著急,寧道士提議我們一起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搜索,最後終於在吊橋邊找到了孫無謀。
找到孫無謀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氣息,看樣書應該是被重物擊中後腦身亡的,看不出來什麼時候死的。
突然林霄發現已經修復了一部分的吊橋裝置再次被人破壞,也就說我們前幾天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兇手不單殺害了孫無謀,還同時破壞了吊橋。大家看著被破壞的吊橋都沒有說話,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良久過後。並沒有一個人想出一個可行地解決方案,大家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到大廳之中。
周桐提議從現在開始到離開山莊所有人都要待在一起,不管吃飯還是睡覺,上茅房都得至少兩個人一同去。
不過這個提議並沒有得到全部人的認可,可能因為很多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疏忽,兇手就可以完成謀殺。對這個提議最為反對的是劉天宇。估計他自持武功高強。不怕兇手。
於是討論就這樣不了了之,大家依然像先前一樣,只是似乎對修理吊橋的興趣下降了很多。
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四個人,剩下六個人,人手並不怎麼夠,更何況還有一個兇手會暗中破壞,這樣地環境下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幹起活來根本沒什麼動力
大家將鄭瑞信地屍體搬出之後。還是繼續在陳翔的房間內生火。因為這個房間的視野最好,最有可能被外界發現。
或許這也是我們離開山莊的唯一途徑。
大家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好像等死一般,沒有人願意開口說一句話。我暗暗觀察了其他五人的表情,大家神色都非常凝重,表面上根本看不出誰有嫌疑。
我的信心開始動搖,懷疑兇手並不是在這五個人當中,或許有鬼神作怪也說不定,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只怕再無離開地機會。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來到幽冥山莊已經五天了,死了四個人,如果這樣計算地話再過六天或許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開元二十八年十一月月二十一
今天恐怕是來到幽冥山莊最倒霉地一天,一大早寧道士被發現躺在飯桌上,擺成一個大字,遠遠看去似乎有一些詭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寧道士已經被人肢解,分成六份,四肢、頭、軀幹,整個場面恐怖極了,餐桌上流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