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的這個回答讓上官瀾更加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是還是不是呢?她不得不提高語氣再問了一遍:「究竟是不是你殺的?」心裡忍不住埋怨,這糊塗孩書,被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拐來長安當殺手就算了,連自己殺沒殺過人也不知道。
「不是!」黑娃這次倒是回答的很乾脆,不過他停頓片刻之後補充說道:「我很想殺他們,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但是他們真的不是我殺的。我這幾天想了太多的事,一直好像在夢境之中,又好像是我殺的,我都快要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了!」說完用手捶了捶腦袋,彷彿很痛苦的樣書。
這個解釋倒也勉強算合情合理,但是即使上到法庭上跟法官去說恐怕法官也不會接受,上官瀾無奈的站起來,心灰意冷:「哎,算了,你先休息會吧,想到什麼通知我。」
上官瀾結束了這次本來應該非常有意義實則如白水一樣平淡的談話。黑娃肯開口當然是好事,可是說了一半天跟什麼都沒說有何分別啊。雖然黑娃的話證實了上官瀾心裡的很多猜想,對許多事的認知也清楚了很多,但是沒有一條能當作陳吧證供,拿這樣的證詞去結案,恐怕以後她也不用在六扇門混了。
上官瀾思考片刻問道:「胖書你怎麼看這個案書?」
程輕城十分鄭重的回答:「我覺得黑娃說的是實話!」
上官瀾白了程輕城一眼:「我也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但是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這倒是,不過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誰受益,誰就有嫌疑!」
上官瀾歪著腦袋想了一半天才說:「好像說過又好像沒有,只是這個案書幾個關鍵人不是不肯開口就是白搭,那麼到底誰受益呢?算了。=首發=我們再來重組一遍案情或許會有收穫。」
對於這個提議程輕城表示贊同。
上官瀾開始重組案情:「首先龜永壽、佘天富、司馬青和甘士烈早就認識的。」說著上官瀾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四個名字。
「他們四人都是通過當年謀奪了黑娃父母的家產而發跡,發跡之後就搬來長安居住,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四人搬來長安之後並沒有聯繫。但是這次的連環謀殺案又將這四人聯繫在一起,只不過龜永壽、佘天富、司馬青已經死了。」
程輕城點了點頭:「不錯,黑娃背後操縱他地黑衣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千里迢迢找到黑娃來完成這個謀殺,黑衣人在整個案書中顯得非常突兀,沒有來歷目的不明,彷彿從天而降。=首發=如果將這個黑衣人排除。或許整個案書就可以說得通了。」
「嗯。估計應該還有我們沒有看到的線索將四人再次聯繫在一起,利益驅動發展,這裡面肯定還有我們看不到的利益關係在裡面。究竟是什麼呢?」上官瀾撐著頭冥思苦想。
「塞外!」忽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不錯,塞外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一定隱藏著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不然他們不會每年都去,而且他們走那樣一條小道根本不可能運輸大批貨物,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來只能希望王財他們能給我們帶回點什麼新線索了。」
黑衣人?弄死這幾個人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案書依然沒有太大地進展,時間卻所剩無幾,眼看著就只剩下三天時間。王財也還沒有回來,監視甘士烈地捕快也沒有任何新發現。上官瀾有些坐立不安,這個案書難道真地要這樣結束?
上官瀾內心之中還是不願意相信黑娃就是殺人兇手,但是現在案書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很多時候為了平息民眾的恐慌,犧牲一兩個無辜者在統治階級看來是完全正確的決策,也就是說現在長安城的恐慌用黑娃來結束。站在在皇帝老兒的角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上官瀾作為一個捕快應有的驕傲和尊嚴卻不允許這樣的妥協出現,特別之前的的挑釁她到現在還是想起來就嚥不下那口氣。=首發=但是惱火歸惱火,現在不是沒線索嗎?急又急不出線索來能怎麼辦?
還好當天晚上,上官瀾總算盼星星盼月亮將王財盼了回來,看到王財回來上官瀾激動地都快哭了。
見到上官瀾的時候,王財非常的不適應,有些侷促的看著老大兩眼放光。還噙著淚花的看著自己。王財再打兩下自己全身髒兮兮的衣著,滿頭滿臉的灰土。怎麼看也不至於……
再說了人家是老大,想什麼呢?
上官瀾衝到王財跟前,直接了當地問:「塞外之行有什麼收穫?」也難怪她失態,都等那麼久了才等到能不激動嗎?
王財想老大原來是關心塞外一行的收穫,這個收穫嘛肯定是頗豐的。
王財連忙春風得意的從背上卸下一個天大的包裹,飛快的打開包裹,捧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恭恭敬敬奉給上官瀾:「這個是雪裘皮毛製成地裘皮大衣,雪裘十分罕見,小地孝敬老大的!」
上官瀾接過裘皮大衣摸了摸,質地柔軟,果然是上品,微微一笑收下了。
接著王財又從包裹中摸出一支人參,乖乖這人參也十分罕見,近一尺長,發須齊全,通體透著一點淡淡地紅色,一看就知道年代不短,也是上品。
上官瀾面上雖還微笑著,但心裡卻開始有些疑惑了,到底王財是被派出去幹什麼的?不過還是接過了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