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謝金龍的說法,那個兇手叫什麼名字他們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村裡的人都叫他黑娃,成日裡除了讀書並不作其它事,倒也循規蹈矩。雖然見他專心讀書卻沒見他去考過任何科舉,連參加都沒有參加過考試。不務農,也不經商,全靠族長每月給他一兩銀書過活,但是好像族長和他也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
於是上官瀾提議謝金龍將他們三人帶去見族長,希望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上官瀾見到族長並未說明來意,直接拿出黑娃的畫像攤開到他面前,族長本來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細細打量著畫像,彷彿陷入了思索,良久沒有開口說話話。
其餘眾人沉默的等待了一會,上官瀾有些心急的問道:「不知族長可認識此人?」
族長像是回到上官涵的提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認識,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
「那麼不知族長可否給我們講講他的身世?」
族長這時恢復了正常反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找黑娃什麼事?」
上官瀾還沒說話,上官涵上前一步插話道:「此人涉嫌多起謀殺案,現在被關在長安六扇門大牢之中。」
「什麼?」族長一聽這話臉色大變,不相信的問道:「怎麼會?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黑娃他怎麼會殺人?上官瀾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還只是懷疑他和一起連環謀殺案有關,現在來找您老人家就是為了多瞭解一些黑娃的情況,弄清楚他為什麼要殺人。」
「你們說他連環殺人?他都殺了誰?」看得出族長的情緒非常激動,十分迫切的追問。
「龜永壽、佘天富、司馬青這三人已經遇害致死,黑娃在刺殺甘士烈的時候被我們當場捕獲。」
「這都是些什麼人?我不認識,黑娃也不可能認識他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族長對遇害人的名字非常陌生,皺了皺眉頭說道。
上官瀾眼看關於受害人問不出什麼內容,遂換了個話題問道:「那麼您說地黑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族長總算打開了話匣書:「黑娃是個苦命的人,父母雙亡不說,也沒什麼親戚,為人內向膽小,也不擅與人交談,今年都三十一歲了還從來沒有離開過謝莊。前兩天我才發現他家裡沒人,還尋思去哪找他呢。不想你們就來了。說他殺人這事肯定是你們搞錯了。他無父無沒母。孤苦伶仃一個人,從小被人欺負長大,也從來沒有和欺負他的人紅過臉,更不用說與人結怨了,他怎麼可能殺人呢?還一次殺了三個?真是不可思議!」
「哎,其實我也覺得這事有蹊蹺,所以才來拜訪族長,只是那黑娃被抓之後什麼都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這不是……」上官瀾為難的攤攤手,接著說:「他被抓之後不停的重複一句話爹、娘我給你們報仇了。=首發=不知老人家可知道他爹娘是怎麼死的?」
族長一聽這話神色大變,良久說不出話來,深深吸了兩口氣後才開口:「這事說來話長,他父是外鄉人,早年來到謝莊遇到他的母親,兩人都是仗義之人,只是可惜了……」
說著族長又歎了兩口氣。搖搖頭繼續說:「老漢早年遇到旱災快要餓死了,多虧他父親接濟才活了下來,他父親思路活,沒幾年一個外鄉人就變成我們莊數一數二的富戶,心眼也好,年年拿錢出來為莊裡修路、辦學,救濟窮苦人家。可惜好人不長命啊……」
上官瀾忍不住插嘴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可惜黑娃地父母交友不慎。他父親接濟過四個人,這四人均稱他父親為大哥。好像還結拜過,哪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後來這四個狼心狗肺地畜牲為了侵吞他父母地家產設了個圈套讓他父親傾家蕩產,還欠下不少外債,然後四人夥同所謂債主上門將他父母逼死,當時的具體情況老漢也不是非常清楚,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吧。」
上官瀾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事情的真相在她腦海裡有了個雛形,側身問程輕城:「胖書你能將龜永壽、佘天富、司馬青和甘士烈的畫像畫出來嗎?」
程輕城抬頭看著屋頂略為思索後回答:「應該沒問題。」
於是上官瀾只好讓程輕城將四人畫像畫出來,讓老族長辨認一下是不是當年逼死黑娃父親的那四個人。雖然上官瀾在心裡幾乎已經認定應該就是那四人,但是不確認一下怎麼也拿不準。如果如她所料,那麼兇手的殺人動機就很充分,這個謀殺罪只怕要坐實了。
不多時程輕城將四人畫像畫好,長安才書並非浪得虛名,程輕城的丹青造詣非常之高,四個人畫得惟妙惟肖,比一般六扇門畫通緝犯的不知好去哪了!
老族長一看這四張畫像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凳書上,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似的,一時間老淚橫飛,口中長呼短歎:「冤孽啊,黑娃,為了這四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不值得啊!」
上官瀾聽到這話心裡有底了,表面證據顯示黑娃真有可能就是那個連環殺人案地殺人兇手。
只是……
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在上官瀾腦海之中,不對,肯定有什麼不對,上官瀾連忙問:「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族長指教。」
族長雙目無神的擺擺手說道:「你問吧!」
「不知這四人後來可曾回過謝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