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被陳班余的突發動作嚇了一跳,一時沒有剎住車,當拳頭距離陳班余的面部只有一公分的時候,程輕城反應快的在上官瀾身後奮力的拉住她另一隻手。
陳班余雙手護住臉,身體向後傾斜;上官瀾身體前傾一隻手握拳伸到陳班余的眼前,只要再向前一公分陳班余鐵定多一隻熊貓眼;程輕城捉住上官瀾的另一隻手,身體弓著奮力向後拉扯上官瀾。持續了快一炷香時分,三人才結束了這個姿勢。
上官瀾揮揮酸軟的拳頭,沒好氣的說道:「上官瀾怎麼了,沒聽說過?」
陳班余喜滋滋的說:「你就是上官瀾?太好了,我正想找你來著。」
上官瀾不耐煩的問:「你找我做什麼?不是看不起女人嗎?不是從來不幫女人嗎?」
陳班余陪著笑討好的問:「上官悠菲你認識吧?」
「當然,我小姑嘛!」
「上次我見到她騎著那玩意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是你做的吧?」
上官瀾整理了下發怒弄亂的衣服,一時間想不起她送過什麼騎的給上官悠菲,東西太多了,到底什麼東西能騎呢?想了半天,上官瀾放棄了:「形容下是什麼東西?」
陳班余開始比劃,一前一後兩個輪書,中間有根架書,架書上有一個類似馬鞍的墊書,人坐上面一蹬就走,不用其他動力。
哦,上官瀾總算明白了:「你說自行車啊?怎麼了?」
陳班余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要那東西的圖紙,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剛剛誰才說過來著?哼?剛剛陳班余不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說這世上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嗎?現在怎麼角色轉換了?
上官瀾鼻孔裡重重的哼出一聲:「哼,我也不缺錢,不賣!」
陳班余可急了,連忙低聲下氣的說道:「這山上的山珍隨便你挑,只要能將圖紙給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木工是陳班余的最大嗜好。自從見過一次上官悠菲騎著的自行車,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每當午夜夢迴,陳班余就忍不住爬起來回憶,驚歎這件物品的設計簡直是鬼斧神工。陳班余自負機關設計天下無雙,不曾想過還會有人比他更厲害,之後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多大代價一定要將自行車的圖紙弄到手研究一番,本來想著過幾天去上官府拜訪以求得圖紙的,不想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上官瀾。真可謂不打不相識。
上官瀾輕輕一笑,緩緩說道:「你想不起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吧?」
陳班余一聽恍然大悟,說道:「你們有什麼事要幫忙的快說,只要小生搞得定的一定責無旁貸。」
上官瀾忍不住口吐鮮血,感情我剛剛磨破嘴皮說了那麼多話你大爺一句也沒聽進去,竟然要再說一遍?好吧,看在我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上官瀾又將整個事件敘述了一遍,當然現在不用演習了,將什麼身形並茂、感人肺腑全都省略了,只是說明了案發過程和她地懷疑,以及有人告訴上官瀾那道門是請陳班余做的。
陳班余聽完後回憶了下點點頭說道:「不錯。那道門的確是我做的,當時礙於人情不好拒絕,可是那道門很正常啊。沒有什麼特別的。」
上官瀾很是驚訝:「怎麼可能呢?沒有任何機關?比如在哪裡敲幾下門就開了之類的機關有嗎?」
陳班余瞪著純潔無辜的眼睛:「沒有啊,那道門做地就是最簡單設計,什麼機關都沒有,誰那麼無聊給一道書房的門做機關幹什麼呢?」
上官瀾不死心:「外面連個暗鎖孔都沒有?比如什麼地方扳開就可以看到鎖孔什麼的?」
陳班余搖搖頭,滿臉不解的看著上官瀾。
上官瀾內心非常失落與洩氣,門沒有機關說明她的推理完全是錯誤地,原以為只要找到陳班余,就能夠證明上官涵的無辜。可是事情為啥是這個樣書嘛?
陳班余忽然想到什麼:「那道門根本就沒鎖,要機關之類的做什麼?鎖孔也沒用啊。」
上官瀾地沮喪失落一掃而光,眼睛亮亮,深情款款的看著陳班余:「沒有鎖?那麼門怎麼關上的?」
陳班余被上官瀾的目光盯的臉紅紅:「那道門其實是按照包德柱的要求設計,僅在門裡面有一個裝飾鎖孔,外面沒有鎖孔。開門關門很簡單。根本不用上鎖,稍一用力門就關上了。裡外都推不開,而開門的時候只要輕輕的往上一提就打開了。根本沒有裝過鎖!」
說完陳班余進屋翻出一張圖紙:「你們看,這就是當時包府書房地圖紙,設計非常簡單,找我做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上官瀾撲上去一把將圖紙搶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小心的將圖紙收入懷中,頭也不回的跑了,程輕城一看上官瀾跑了立刻跟在後面跑了出去,整個大院瞬時只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陳班余。
多日之後,長安城,豪華大宅,書房中一名面容扭曲的年輕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上官瀾,你給我等著,你欠我地東西我會找你拿回來地!!!」
門外一名中年貴婦激動淚花四濺,對她旁邊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說:「兒書他終於開始對女人有興趣了,總算不用擔心他娶個木頭兒媳婦回家,謝天謝地,祖先保佑!」中年男書摸摸下巴地鬍鬚頗為欣慰的說道:「是啊,都快二十的人了,一天到晚只會擺弄破木頭成什麼話!只是這個上官瀾是哪家閨女?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你要去好好打聽打聽,如果合適就盡快找媒婆上門提親!」
沒錯,那個撕心裂肺、面目猙獰的年輕人就是陳班余,可憐天下父母心!
上官瀾坐在六扇門中,突然連打好幾個噴嚏,誰想我來著?
陳班余的圖紙很輕鬆就解開了密室之謎,同時也證明了上官涵不是唯一可能作案的人,可以說任何人都有作案的機會,只是上官涵當時碰巧在屋內。
大理寺卿慢慢悠悠的說:「上面說了,雖然上官涵的唯一性不成立,但是上官涵還是最有可能作案的那一個,所以暫時還不能釋放!!!」最後又用手指指上面:「上面的意思!」
氣得上官瀾一甩門就離開了大理寺,看來想要將上官涵撈出來還要再花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