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和程輕城繞著山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在茫茫樹海之中找到一條看上去像路的小道,路窄得連輛手推車都難得過去,但是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二人只好將就著走了。
一路上上官瀾驚訝的發現青龍山中除了罕見的紫檀,還有坡壘、銀杏等等很多奇形怪狀上官瀾叫都叫不上名的樹種,只是這些樹好像都有點特別。
怎麼說呢?比如熱帶亞熱帶甚至寒帶亞寒帶的珍稀樹種居然都能在青龍山上茁壯成長。走在青龍山中,右手邊還是亞寒帶針葉林,左手邊就變成了亞熱帶的闊葉林,中間依稀還可以看到幾顆溫帶植物。而且青龍山的植物都好像比原產地健壯很多,就好比本來按照植物百科介紹,在原產地只應該有個一兩米高的樹木在青龍山居然長到了七八米,本來人家在原產地最多只長個兩尺來寬的,到了青龍山就變成了五六尺寬。
一路上各種各樣的珍稀植物看得上官瀾歎為觀止,看來青龍山真是個風水寶地,不僅地球各地的植物都能在這裡生長而且長勢都還比原產地好。
二人沿著小路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開始還邊走邊欣賞沿途風景,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倒不是說走著走著沒路了,而是路越走越多,差不多每走十多米就會出現一個岔路口,那麼多的岔路口如何選擇呢?
笨!當然選寬敞的路走了,嗯,只是這些路都一般寬和上官瀾他們進山的時候一樣,就算偶爾窄上幾公分最多一兩米又變得和之前的一樣寬。
傻啊!!不會一直往前走?說話的這個看前面這個岔路口,你,對,不要轉頭看其他人,就說你呢,嗯,就是你過來看看,你說這裡哪邊算直路呢?只見前方兩條路成一百二十度角分開,和二人先前走的路同樣成一百二十度角,路面一般寬,你要選哪一條?
上官瀾和程輕城在山中兜兜轉轉一個多時辰也沒找到一條可以確定的路,而且上官瀾一會選左一會選右都不知道會不會這一個多時辰還在原地附近也說不清。
程輕城對上官瀾的選擇感到十分迷惑不解,兜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忍不住問到:「小瀾,我印象中如果不知道路的話往一個方向走比較好,你怎麼剛剛往右走,現在又往左走了呢?」
上官瀾頭也不回,邊走邊說:「直覺,女人的直覺,你們男人哪會懂?」
一個多時辰後……
二人站在岔路中間,程輕城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瀾,這次你的直覺是扔銅板還是立樹枝呢?」
(碎碎念:扔銅板就是正面往左,反面向右,豎著走中間;立樹枝則是樹枝向左道往左,向右倒往右,立著不倒往中間。)
上官瀾舔舔嘴唇說:「直覺告訴我,我渴了,我餓了,我們應該休息了。」
「可是我們既沒帶吃的也沒帶喝的,會不會越休息越累呢?」
「這個樹葉的味道還行,水分也多,來,嚼兩片。」
……
三個多時辰後上官瀾和程輕城終於看到遠遠的樹林中似乎有屋簷。又餓又渴的二人強打起精神,朝著屋簷的方向衝過去。
二人氣喘吁吁的跑到屋子跟前,屋子並不大,也沒有任何奢華的物品,簡簡單單的一個小院子,兩三間平房,當然也沒有看到任何木工需要的工具或者半成品什麼的物品來表示屋主就是陳班余或者和陳班余有任何關係。
上官瀾推開院門,坐到院子中的一張八仙桌跟前喊道:「有人在嗎?吃的喝的快給本大爺拿出來!」
程輕城也喘著粗氣坐到上官瀾身旁。
過了良久還不見有人出來,上官瀾不耐煩的吼道:「人都死哪去了?好酒好菜快拿出來!!!」聲音憑空提高了幾十分貝。
上官瀾喊完樹林中刷的一陣聲響,無數飛鳥被驚飛起來。
不一會從中間的一間房子走出一名長相十分俊秀的年輕人,看上去年紀最多二十歲,文文弱弱,書生打扮,穿著乾淨整潔樸素,無半點奢華裝飾。
年輕人怒氣沖沖的走出來瞪視二人問道:「剛剛誰在此喧嘩,不知道這裡是私人地方嗎?」
上官瀾上下打量了下年輕人:「本姑娘,怎麼了?好酒好菜快上,錢不會少你的。」說完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
年輕人背著手一時沒注意被銀子正中額頭,估計被銀子砸傷還是頭一回,盯著上官瀾的眼裡怒火快要噴出來,大吼道:「我從來不幫女人的忙,更不要說你這種母夜叉,你們快走,再不走可別管我對你們不客氣!!」
上官瀾一聽這話還得了,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歧視女性,瞬間忘記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就連飢餓和口渴也忘得一乾二淨,挽起袖子上前對這年輕人就是一頓暴打。看這年輕人滿有骨氣的,不想一點武功都不會,被上官瀾一頓海扁揍得鼻青臉腫,估計他老娘也認不出他。
揍完之後上官瀾還不忘將廚房洗劫一空,雖然這年輕人看上去沒什麼錢,廚房中卻全是好東西,塞滿了市面上都非常難買到的各種山珍,當然上官瀾走的時候什麼都沒給他剩下,沒吃完的也打包帶走了。錢嘛除了之前砸中年輕人額頭的那錠銀子,後面又多扔了兩三錠,當然全部都是照著身上扔去,簡單說來上官瀾留下幾錠銀子那麼年輕人就多挨了幾下。
二人吃飽喝足,繼續向前,又走了兩個多時辰總算走到接近山頂的位置,遠遠望去山頂好像還真有金碧輝煌的屋簷。
爬到山頂,果然見到一個富麗堂皇的院落。院子並不算非常大,所有的建築全都是木製結構,每一塊木頭都透露著靈性,一看就知道陳班余肯定住在這裡。
兩人正打算敲門,就在這時,院子中傳來一個聲音:「怎麼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