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轉眼的功夫,一大堆刷著油漆的木塊丟在上官瀾的面前,中年婦女氣喘吁吁的扶著腰對上官瀾說道:「全都在這裡了,我昨天才砍的,早知道你要買我就不砍了,還費那事!」
上官瀾掏出兩錠銀子拋給中年婦女:「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記住,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說。」
中年婦女手握銀子用力的點點頭,又嗖的一聲跑了。
程輕城問道:「我們要怎麼將這堆東西帶回去呢?」
上官瀾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麻袋說:「裝進去!」
不一會所有的木塊全都被裝進了麻袋,上官瀾說:「你去前門看看又沒人!」
一陣腳步聲過後,程輕城跑回來說:「前門還是那些禁衛軍在守著。」
上官瀾點點說:「你帶著證據先出去,我隨後就到!」說完用手指了指麻袋。
程輕城看著鼓鼓囊囊的麻袋有些心虛,深深的吸口氣紮好馬步,用力一提竟然沒能提起,程傾城臉紅了,在心上人面前這個臉丟大發了。再次用力好容易才將麻袋抗起來,歪歪斜斜的掙扎著向前走問道:「扛去哪呢?」
上官瀾想了想說道:「扛回六扇門得了。」說完嗖的一聲竄上房頭消失在茫茫屋頂之間。
程輕城扛著麻袋走十步停一會,好容易挪到了大門口,正想鬆一口氣找輛車拉回六扇門。
突然感覺肩上一輕,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名守門的禁衛軍一把將他扛著的麻袋提了起來。
程輕城大喜連忙致謝:「多謝這位大哥!有勞你幫我看著一會,我出去找輛車,讀書人還是不擅長幹這些體力活。」
禁衛軍怒視著程輕城:「這袋東西沒收了!」
程輕城一聽急壞了,撲上去就想搶麻袋,嘴裡還念叨:「這些東西是我們辦案的證據,憑什麼要沒收?」
禁衛軍甲輕輕格開程傾城:「上面的規定,這個院子中的一草一木全都不准帶出去!」
程輕城這下慌了神,這些木塊事關上官涵的生死,同時還是上官瀾專門交代給他讓他帶回六扇門的,在這裡被扣留了怎麼辦呢?就算不管上官涵的生死,可是要他怎麼向上官瀾交代呀?
程輕城磨破了嘴皮,用盡各種手段。收買---價格開到一千兩銀子禁衛軍甲都不為所動。本來程輕城還想繼續加價,但是禁衛軍甲在程輕城開到一千兩的時候已經拔出佩劍;威逼--程輕城首先抬出六扇門,然後將所有認識的人全部數了一遍,禁衛軍甲仍然不為所動,最後程輕城抬出忠勇郡王,禁衛軍甲似乎有些動搖,但是最後還是堅決的拒絕了。反正不論程輕城說什麼都沒用,麻袋就是不還給他。
無可奈何的程輕城只好將麻袋暫時交予禁衛軍甲,並一再要求他將麻袋看好,等他辦好手續還要來領。
禁衛軍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程輕城離開包府一刻不停的跑到忠勇郡王府。運氣總算不壞,忠勇郡王正在府上,只是只是這個郡王就是有郡王的排場,忠勇郡王給的令牌又在上官瀾的身上,程輕城等了兩柱香十分才見到忠勇郡王。
程輕城涕淚交加的說明了來意。
忠勇郡王聽完也很著急:「快帶我去包府,我想辦法幫你們通融一下,這麼重要的物證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程輕城連忙稱謝,一顆心總算又落了下來。
二人馬不停蹄的奔到包府。可是程輕城找了一半天也沒有找到剛剛扣押他麻袋的禁衛軍甲。
程輕城那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忙找來一個看門的禁衛軍乙詢問甲的去向。
禁衛軍乙說道:「換班了,不過估計他還沒走,應該在後院吧。」
程輕城二話不說拉起忠勇郡王直奔後院。
來到後院只見幾個禁衛軍圍坐在一起,彷彿在他們中間生著一堆火……
程輕城這個時候眼中除了麻袋就只有沒收他麻袋的禁衛軍甲,根本看不到其他的異狀。
程輕城一把拉過一名禁衛軍,一看不是,也不管被他拉住的禁衛軍滿臉怒容的盯著他,接著換下一個。
終於抓到第三名禁衛軍的時候找到了甲,程輕城拉著禁衛軍甲著急的問:「剛剛你沒收的麻袋呢?快還給我!」
禁衛軍甲同樣滿臉怒容的盯著程輕城不耐煩的說:「不是說了嗎,這個院子的一草一木不准帶出去,你怎麼又回來了?」
程輕城反應過來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忠勇郡王,眼中充滿了祈求。
忠勇郡王慢慢走到禁衛軍甲的跟前,咳了聲嗽,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說道:「這位兄弟,你看這事能否通融一下?」
禁衛軍對於各種皇室金牌何等熟悉,只要一瞟眼就能看出金牌的等級甚至主人是誰,幾名禁衛軍連忙跪下說道:「不知郡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忠勇郡王說道:「不必多禮,快起來,你們看這個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禁衛軍丙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小頭目,連忙說道:「當然當然,郡王都開口了哪裡還有不成之理!」說完看著禁衛軍甲說道:「郡王要什麼東西?還不快送到郡王府上去?」
忠勇郡王連忙說:「不用勞煩各位送,只要交給程情城兄弟就好!」
只見禁衛軍甲面帶難色,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程輕城等得不耐煩了:「麻袋呢?快給我,那東西很重要的!」
忠勇郡王也說:「勞煩這位兄弟將東西拿出來吧!」
禁衛軍甲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們中間的火堆,只見火堆上還有幾隻雞翅……再看火堆中的木炭,哪裡還看得出絲毫它們之前的形狀。